两人突然的惊呼,倒是吓了三个女人一跳。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本来林混以为熊霸死后,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已经断了。要再找,就要找那个神秘的林教授。
想不到,眼前的这个梁心怀,赫然是梦中冲进医务室的那个安全顾问。而且还是国安局特战科的科长。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梁心怀是一个双料叛徒。作为林奇的安全主管,将林奇所有的行踪出卖给了哲彭方面,林奇教授才落入敌手。根据盈淼的描述,那场战斗,绝对有着忍刀的影子。
有了这些消息,林混更加确定了一点,那就是,自己就是那个龙血战士。可自己到底是谁,还得从这个梁心怀的口中得到答案。
“不对,一定不是,他已经死了。”
被绑在手术床上的梁心怀不停地嘟囔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人与五年前的那个龙血太像了,或许他们是兄弟也不一定。
梁心怀的反应,更加验证了林混的猜想。
“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何林教授被绑,而你却依然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混入了国安局。”
从所有的记忆碎片中,林混整理出来这样一句话,当然不能让这家伙知道,自己失忆了。
“我就是梁心怀,国安局特战科的。我知道你们龙血不留活口的规矩,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
日了,这龙血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怎么还会不留活口。林混彻底混乱了,本以为龙血是个正规的国家特别机关或军队特战部队,可从不留活口的作风,绝对有悖于解放军的宗旨。不是国家特别机关也不是特战部队,唯一的可能就是政府的隐形组织。
“自从林教授被绑之后,我就月兑离了龙血,寻找真相,我只是猜测你是叛徒之一,肯定还有更高级的告密者,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或者给我一个把柄,我邀请你加入我们,铲除血日和忍刀。之后,我会还你一个清白之身,如何?”
林混抛出了一个诱饵,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梁心怀是怕死的,而且有着绝对的把柄在血日那里。
“龙血四号,你真的是龙血四号。真是百密一疏,我离开的时候,你明明已死,怎么可能复活。再说了,就算你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四号,但就凭你一个人想铲除血日和忍刀,真是做梦。”
听了林混的话,梁心怀并没有太多的欣喜,但在说到血日和忍刀的时候,他的语调明显地波动。对于这个信号,林混很满意,看来梁心怀真有把柄在对方手中。
竟然是龙血四号,盈淼的眉头微皱,她听说过龙血组织,也听说过龙血四号,只是想不到这个让哲彭雇佣军闻风丧胆的龙血四号,竟然就是眼前这个清秀的青年。
仙雅也长大了嘴巴,龙血四号,不正是自己的创造者,被称作“父亲”的那个老头时常念叨的人物吗?让他念念不忘的人物,竟然是一个傻瓜、懦夫、,不知道老头子知道了现在的情况,会不会愤而杀人。
三个女人中,唯独田晨星没有听说过龙血。不过看大家的表情,似乎也知道龙血四号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正双手抱胸,满眼小星星,一脸崇拜地看着林混,丝毫不介意林混以前的轻薄。
梁心怀似乎在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嘴唇紧咬,眉头拧在了一块。几次欲言又止:“能否给我支烟?”
“你以为这是国安审讯室啊!哪里有烟。不过给你放放血,倒是很轻松。对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铬酸,如果注射到你的血管中,你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吗?”
仙雅的耐性最差,左手拿着手术刀,右手对着梁心怀晃了晃手中的铬酸容器。
“刑讯逼供对我来说没用的,国安局有一套自我麻醉的办法,躲避刑讯的。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跟小田优子混在一块,我想她有更好的办法叫我开口。”
看着仙雅手中的刑具,梁心怀口气竟然强硬起来。不失为一条好汉。
“我是哲彭人没错,但我有自己的信仰和信念,血日和忍刀利用了我,欺骗了我,自然没有必要再给他们卖命。刺杀,还算拿手,刑讯逼供非我所长。”
盈淼很大方地承认自己的身份,这也让梁心怀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全球闻名的杀手,竟然背弃了自己的帝国,跟帝国的敌人混在一块。
“四号,我是否可以信任你对国家的忠诚?”
龙血杀手从来都不抛弃自己对国家的忠诚,这点梁心怀是肯定的,四号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现在这个四号,看起来有些呆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终归地小心谨慎。
“一个人可以失去记忆,可以失去身体,但不会失去本性。我想我现在对这个国家还有着深厚的感情。”
很巧妙地避开了对方的询问,又向仙雅和田晨星二人表明自己的态度,林混也终要弄明白自己到底是谁,既然本性不改,依然是最真实的自我。
“好吧!出卖林教授,是我一生做错误的一个决定,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知道任何借口都是苍白的。几年来,心中的内疚一直折磨着我,每当晚上从睡梦中惊醒,总觉得自己应该随着那些兄弟一同战死,而不是苟活着。现在我要跟你做一笔交易,只要你答应,我就告诉你一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希望你能给我个痛快。”
梁心怀说的很中肯,可是说完话,眼泪就流了下来。让一个钢铁汉子流泪,绝对会触及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什么交易?”
看着梁心怀真诚的眼神,林混内心一个声音告诉他,接下来的话语应该可信。凭什么相信他,直觉,还是其他的。林混说不清,只觉得这个中年汉子内心的无助。
“救出我女儿。”想到自己的女儿,梁心怀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可幸福之中又夹杂着苦涩。
“在哪?长什么样?”
看着梁心怀的眼睛瞅向钱包的位置,林混示意盈淼翻了翻梁心怀的钱包。虽然他这种人在钱包之中放置亲人的照片属于极端危险的行为,但总会有人反其道而行之。
这钱包虽然被检查了很多遍,但盈淼依旧检查的很仔细,除了他自己的照片外,没有任何发现。
“给我信用卡和我的照片。”梁心怀很吃力地挺起身子,指着盈淼手中的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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