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柜。♀”
史莱姆和魔术师异口同声,吐出了两个字。
亚特兰蒂斯的沉没和约柜的消失,在基督教的历史上,是一个巨大的谜团。然而让在场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的是,亚特兰蒂斯消失于16000年前,而约柜的出现才是公元前1000年左右,消失于是公元前600年左右。
这两个历史谜案的谜底,竟然同时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给他们带来的震惊却是巨大的。
正在所有人都在嗡嗡地讨论约柜和亚特兰蒂斯城的时候,突然城堡顶端的那个绝大的约柜竟然亮了起来。
两个被一根长矛穿起的金色天使的符号,亮了起来。一圈圈的光波从约柜之上传出,如同涟漪一般向四方传播着。
“嗡”,光波竟然透过时空之门,直接传到了琥珀宫殿之中。
“我乃亚特兰蒂斯神族,我的臣民们,你们终于来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约柜中传出,银头等几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竟然恭敬地跪在了地上,低头聆听约柜中声音的教诲。♀
正在给盈淼包扎的林混,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却是一愣,擎着手中的纱布,愣在了当场。
“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听着声音,林混似乎回到了鄱阳湖底,湖底鬼井的旁边,那个蓝色的人影给自己的传音,“我抓住你了。”
难道,这个传音也是那个蓝色的怪人发出的?
“约柜,承载我的旨意,将降临这个世界,谁得到了它,将有号令全天下异能者和丧尸的权力。这个世界,将是你们的。”
约柜中的声音沉默了一会,渀佛在叹息,之后又响了起来。“当你们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我已经沉睡了吧,如果要唤醒我,得到更大的力量,则需要心意相通两个人,才能启动约柜,接受我的力量。谁能够让亚特兰蒂斯重见天日,谁又能够站在地球权力的巅峰,也许就在你们其中。”
“狗屁,约柜永远都是灾难的象征。犹太人可以说是约柜的缔造者,但二战中的结局呢?所以大家不要听他妖言惑众。”
原本跪在地上的银头,突然勃然大怒,站起身来,脾气耿直的他,竟然指着时空之门,大声训斥着。♀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拉塞尔,委屈的泪水,正从面颊上滑落。
从进入托普利兹湖底以来,一路的艰辛,一路的风尘,满怀信心地要找到琥珀宫殿,将这个全世界第八大奇迹的人类艺术瑰宝重新呈现在世界人民的眼前,更担负着刺杀希特勒的伟大使命。即使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好友一个个倒下,他也认为死的悲壮,死的光荣。
可是现在,所有的牺牲都变成了某些人野心的祭品,更成为某些人打开野心之门的垫脚石,更让他心疼的是,一向和蔼可亲,对自己恩重如山的拉塞尔博士,竟然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不惜牺牲他们这一班人马。
“哈哈,我就知道有人不服气。那就用事实证明我所言非虚。逆我者,将困于无尽的时空。”
时空之门中的声音,不知道是有人在对话,还是早就料到有人会反对,所以又出现了这样的一句话。
但这句话的威力却是巨大的,银头竟然突然痴呆了一般,缓缓走向时空之门,跟在他身后的,竟然同时还有着几个黑手党的异能者。
“怎么会回事?”林混突然身不由己地站起身来,同样缓步向时空之门走去,唬得戴芳香赶紧一把将他抱住。
“林混,你疯啦。”
但是林混竟然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林混毕竟身高力强,竟然拖着身后的戴芳香,走向了时空之门。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向前走,这不是我的意愿啊。”
林混也糊涂了,他刚才的确很赞同银头的话,而且这种想法他很想传递给周围的人。话还没出口,他就感觉自己的脑海中传出一阵阵的脑电波,被吸进了时空之门中,随后就身不由己,向时空之门走去。而且这股被奴役的感觉,比着刚才史莱姆的思维控制,他更生出一股无力的感觉。
“啊。”银头两人留下了最后一声惨叫,进入了时空之门。他们所去的方向并不是亚特兰蒂斯城,而是滞留在无尽的空间当中。他们无力地挥动着双臂,如同游泳一般,想控制自己的身体。
可惜,不论银头如何的努力,都如同将身体置于太空之中,失去重力的他们,无处借力,开始了在时空之中的无尽漂泊。
他们张大了嘴巴,看口型,似乎在求救,但是时空之门之外的人,却是无法听到声音。
这个时空之门,跟太阴、太阳空间一样,在外的能够看到里边的,而里边的却无法跟外界沟通。
“银头,你们的身体。”
拉塞尔已经是老泪纵横,他想不到银头等人竟然如此刚烈。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银头两人的身体正在慢慢消失,先是手臂、双腿,正化成一股股的青烟,缓缓离开自己的身体,而他们却毫无知觉一般,继续做着无力的挣扎。
林混依旧缓缓向前走着,他感觉自己的身前正有一条牵引的绳索,拖着自己前行。不过这绳索的力道越来越弱,自己的思维正变得清晰,正拼命地吸收着史莱姆给自己灌输的思维和记忆,正努力地拧成一股线,跟时空之门中的那股牵引绳索抗衡着。
“林混,你快醒醒。”
正抱着林混的戴芳香带着哭腔,美丽的眼睛正看着其他人,希望有人能够上来帮忙。
可惜,这些人都如同瘟疫一般躲着林混,就连魔术师、拉塞尔等人,也缓缓地摇头。只有拉塞尔最后的一个助手还是清醒的,刚要上来拉住林混,却被旁边的平岛一堂一拳打飞。
“这就是命运,命运,不是我们能够改变的。”魔术师喃喃地说到,对于林混来说,他只是一个看客。而他还要继续他自己的使命,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外人,徒生变故。
“好凄凉啊,难道就这样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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