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跪在地上哭泣的雪如,永璂没有丝毫的同情心,转头请示皇后:“皇额娘,能不能请皇额娘您和儿臣带着雪如福晋去乾清宫和皇阿玛请个安。”皇后站起来,没有回答,直接向门外走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皇后的意思是什么了,永璂捡起富察皓祯的名帖塞进了袖子里,也就跟着皇后走了,给了小林子一个眼神,小林子立刻会意,让两个太监架着雪如一起走了。
“皇上,皇后娘娘和太子爷求见。”乾隆听到吴书来的话,听到皇后的时候,乾隆明显脸色不好了,但是听到后面的太子爷,乾隆马上抬手让吴书来放人:“宣!”然后就看到皇后和永璂从门口走了进来:“臣妾(儿臣)给皇上(皇阿玛)请安,皇上(皇阿玛)吉祥。”“起来吧。吴书来,赐座!”
给皇后和永璂赐座之后,乾隆才开口问:“皇后和永璂来朕这有什么事啊?”他可不相信皇后和永璂会无目的的就过来找自己;永璂站起来,拱了拱手:“皇阿玛,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曾经下过一道口谕。”“什么口谕?”“您亲自下的口谕,剥夺富察皓祯尚公主的权利。”乾隆本来是忘了这茬的,但是经过永璂这么一提点,乾隆立刻就想了起来:“对,朕记得。”
“皇阿玛,可是今天就有人违背您这条口谕了。”永璂把刚刚自己捡起来的名帖递给了乾隆:“皇阿玛,这富察皓祯自作聪明,让自己额娘来送名帖,自己还在家里和那个叫白吟霜的歌女偷偷模模,不知道做了什么龌龊事情,儿臣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们嫁到他们家受苦,还请皇阿玛为姐姐们主持一个公道。”
看到永璂的样子,乾隆对这个富察皓祯的印象可谓是坏到不能再坏了:“皇后,这名帖是谁递的?”“回皇上,是硕王府的福晋,富察皓祯的额娘,雪如福晋。”皇后甩了甩帕子:“雪如福晋正在门外,等候皇上发落。”乾隆看到永璂的脸色差的不行,就马上让吴书来宣人进来了。
雪如看到乾隆,就往地上一跪,一边磕头一边大喊着:“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皇上饶命啊!皇上,您不能剥夺皓祯做世子的权利啊!皇上!臣妾求求您了啊!”雪如哭的那是叫一个撕心裂肺,可是在场没有一个人为之动容。
“那你的意思是……承认这些事实了?”乾隆也只是捡重点听,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乾隆满心都是厌恶,眉眼中看着和那个白吟霜还有些许的相似:“那个叫白吟霜的歌女,现在还住在硕王府么?”“吟霜不是歌女!皇上,您不可以这样侮辱吟霜,这件事情吟霜和皓祯完全不知道,全是臣妾一人的自作主张!”雪如听到皇上提到了白吟霜,感觉到无与伦比的紧张,生怕皇上把责任推给了吟霜和皓祯。
“不是歌女?朕只知道,在朕的心目中,她永远都只是一个歌女,想和朕的女儿共拥有一个丈夫,那是不可能的!”乾隆的回答很明确,他不可能让公主和那个歌女共同侍奉一夫,这事情如果发生了,传了出去,那么爱新觉罗家的颜面也就不在了,堂堂的和硕公主,竟然和一个还在孝期的歌女共侍一夫。
“算了,看来朕的口谕还真是不管用,来人啊,给朕去硕王府把硕亲王、富察皓祯和那个白吟霜给朕叫过来!朕倒要亲眼看看,你们家这群人,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乾隆作为一个绝对的上位者,是很难忍受别人把自己的话不当话的,毕竟他从小就被圣祖爷养在自己身边,而雍正帝也是帮自己排除了一切的对手,让自己顺顺利利的坐上了这个皇上的宝座;如果是自己认可的人,那么他也不在乎什么听不听自己的话,但如果是这种目中无人、吃里扒外的东西,那他就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天下真正的主人!
岳礼看着自家儿子整日整日和那个叫白吟霜的歌女混在一起,心里也满满的不是个滋味;毕竟皓祯是因为白吟霜才被皇上嫌弃的,不过好在现在皓祥很是争气,而且太子现在也格外器重皓祥,家里还不算没有人继承自己的位置;但是看着这样不争气的皓祯,岳礼就气不打一处来;舍不得对儿子发火,岳礼偶尔对那个白吟霜发火,雪如和皓祯竟然一起说自己!嘿!到底谁才是这个家的当家的?
突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岳礼看到那个人顿时吓了一跳,这不是皇上身边专门传旨的高公公么?他突然来自己这里干什么?不过想归想,该做的还是要做。《》岳礼走到了高玉的面前,拱拱手:“高公公,不知今日前来寒舍,有何贵干啊?”高玉虽然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但是也不会故意摆脸色给谁看,但是他实在是不喜欢硕亲王的福晋和他的大儿子,所以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得得得,洒家是来传皇上的话的,皇上硕亲王您,还有您的大儿子富察皓祯,还有个叫白吟霜的女人,一起到乾清宫去。”
“敢问高公公,皇上叫老臣,可有何事?”硕亲王的问题让高玉感觉到不耐烦了:“硕亲王,咱家只是个公公,怎么能揣测皇上的心意呢?依咱家看啊,硕亲王您还是快点收拾收拾,带着人去见皇上吧,别让皇上等急咯!”说完后就径直带着自己身后的小公公们离开了硕亲王府。
皇上的意思岳礼完全不明白,这突然让自己和皓祯还有白吟霜一起入宫是要干什么?而且雪如呢?今天怎一天没见到她人?反正啊,这一家子都不是让他省心;“老吴,快让大少爷和白姑娘一起收拾收拾,马上和我进宫。”等到富察皓祯和白吟霜听到老吴的传话的时候,富察皓祯着实是激动了一把,以为是皇上又把自己的世子位置还给自己了,富察皓祯心里激动,开始催促着吟霜:“吟霜,快一点好么?我已经等不及皇上再次恢复我的世子之位了,如果我当回世子,那么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堂堂正正让你做上我的妻子!”
“皓祯……”“吟霜……”两个人眼见又要缠绵在一起,幸亏富察皓祯突然想起自己还要进宫,两人才愿意放开手。等两人来到门口上马车的时候,岳礼已经等了有些时候了,不免有些急躁:“皓祯,白姑娘!快点!”不同于皓祯和白吟霜的乐观,岳礼的想法还是有些悲观的,毕竟如果是好事的话,刚刚高公公就会说恭喜了。
三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皇宫走去,当他们赶到大殿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到是一个人都没有想到的;雪如哭成了个泪人跪坐在地上,皇上和皇后都坐在大殿之上,太子则是坐在皇上身侧;也不管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岳礼急忙拉着富察皓祯和白吟霜跪下:“老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给太子爷请安,太子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万岁?千岁?岳礼,你这一家人究竟是想干什么?还嫌朕为边疆战事不够心烦是不是?非得给朕再闹出点事请出来你们才甘心是吗!”乾隆看到富察皓祯和白吟霜就是一阵心烦意乱,正好岳礼开口了,乾隆就把满腔怒火发在了岳礼的身上;岳礼到是满脸不解,急忙问地上跪着的雪如:“这是?”
“岳礼,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朕颁布的那道圣旨吧?你的大儿子,富察皓祯剥夺尚公主的权利。记得吗?”乾隆话音刚落,富察皓祯就拱手:“皇上!臣知道,皇上是对当初那道圣旨后悔了,但是皇上,臣也知道,君无戏言,臣可以不要尚公主的资格,臣只想让皇上成全臣和吟霜,这样臣就很满足了!”
“不要?只想?成全?满足?”永璂的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这个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为什么会这样理解这些话?乾隆接着永璂的问题说了下去:“富察皓祯,先不说这些,朕说话也是你能插嘴的?你放心,不要什么你不想,你绝对是不会尚公主的,当然,你也永远不要想什么变回你世子的地位,你也知道君无戏言这个道理,所以你也不要做那些春秋大梦;另外,这里是大殿!把你搂着那个歌女的手放下来!像什么样子!”
“皇上!吟霜不是歌女!吟霜是臣的梅花仙子,您……”“什么臣臣臣的,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朕的面前自称臣!”乾隆完全没有给富察皓祯台阶下,而是给了他重磅一锤:“要是今天你们家没有给朕一个很好的答复的话,朕就要这个白吟霜把命交代在这!父亲尸骨未寒就和男人搂搂抱抱的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皇上!你不能杀了吟霜!”异口同声,从富察皓祯和雪如的嘴里传了出来;富察皓祯会这么喊乾隆并不意外,但是雪如会喊出来到是让几个人都没想到;皇后被雪如的声音吓了一跳,毕竟女人的声音要是真叫起来是又尖又细的,“你叫什么!又不是要杀你的亲生女儿!明明是王后,怎么这么不稳重!”皇后缓缓拍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着气。
“女儿?女儿?王爷!王爷!”雪如一边爬一边拽住了岳礼的衣摆:“王爷!快求求皇上饶了吟霜吧!王爷!臣妾求求您了!您求皇上饶了吟霜吧!”雪如哭的是个撕心裂肺,可是不知原因的岳礼只觉得这雪如丢了面子,就不停地把雪如往上拉:“住口!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乾隆看着面前的闹剧,这雪如的反应未免太大了吧?这究竟是为什么?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所以乾隆就坏心眼的开口:“这个白吟霜到底跟你们家什么关系?为什么她的反应这么大?”乾隆指了指雪如;岳礼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他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但是现在皇上问自己,自己究竟怎么回答?
“哦?还不说?”就在这时,永璂趴在乾隆耳边说了点什么,乾隆点头,然后就对旁边的侍卫们下了命令:“来人啊,给朕把这个白吟霜拉出去,就……仗毙吧。”语气不甚在意,但是侍卫们的动作倒是很迅速,两个人压住了富察皓祯,两个人把白吟霜往外拉。这一动作让雪如发了疯似叫起来。
“王爷!王爷!快救救吟霜吧!那是你的亲女儿啊!那是你的亲女儿!”雪如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什么叫是岳礼的亲女儿?就连岳礼自己都吓了一跳:“你给我闭嘴!这种话你也能乱说?这话说了可是要砍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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