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莫栾面色一寒,冰冷的目光阴厉的看着汝阳,好样的,敢说他有病,在他看来,真正有病的人是她,这么能睡,她是猪投胎的吗?
从昨夜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两人在书房差点就擦枪走火,她回到她的房间,而他去了宛月院,还以为经历书房的事后,她对自己起了防备,所以才将门扣上,蜷缩在角落里瑟瑟颤抖,他做梦都未曾想到,她居然美的睡觉。
“乔莫栾,你到底想怎样?”缓和过来之后,汝阳深吸一口气,清冷的声音从她唇瓣飘逸出,她可没忘记,她进来时扣上了门,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汝阳目光从乔莫栾身上移开,落到门上,见门依旧扣着,汝阳黛眉一蹙,显然他没走正门,眸光移到窗户时,见敞开的窗户,汝阳疑惑了,到底是她自己忘了关窗户,还是这家伙从窗户进来的。
她当时只顾着关门,压根忘了窗户的事。
汝阳抓了抓头,真是大意失荆州啊!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乔莫栾铁青的脸被一层浓厚的乌云严严实实地笼罩,她还好意思问他想要怎样?
“什么意思?”汝阳紧蹙眉,她怎么听不懂乔莫栾的话,她是现代人,乔莫栾是古人,三岁一个代勾,汝阳想她跟乔莫栾不能用代勾来形象,而是她也找不到贴近的形容词。
“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乔莫栾提醒。
汝阳眼角一抽,又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他除了这句就没其他的了吗?他说不累,她都听累了。
“没忘,我记得很清楚,你是主,我是奴。”汝阳抬头,指着自己的头。
“你的行为,我无法看到你有身为奴的自觉。”乔莫栾微微俯身逼近汝阳,薄唇开启,一字一顿。
她是奴,他是主,每次都是他这个主,来叫她这个奴起床,真想把她拽到院中看看,她才来没几天,自从红尘去六王府保护龙傲,就没人打扫院子,院子里树叶落满地,风轻轻一吹,有些落叶都吹到他的书房去了。
“不就是睡了一会儿懒觉。”汝阳心虚的小声低咕,底气不足,她不敢对乔莫栾吼,不需要反省,她也知道这个奴婢当得很不称职。
“去做饭。”对汝阳,乔莫栾并没有无情到得理不饶人。
“什么?”汝阳抬头茫然的望着乔莫栾,她刚刚在自我检讨,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去做饭。”乔莫栾重复了一遍,素来他的耐心就少得可怜,话很少说第二遍,对汝阳有时候他还得说第三遍。
对付敌人,你若不把他弄死,给他反击的机会,势必会把你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他而言,最残酷的惩罚不是死,他会让你知道,惹到了他,死都是一种奢侈。
不是他太过冷酷无情,而是现实太过于残酷,你不对敌人狠,敌人却会对你狠。
“你说什么?”汝阳蹭的一下跳下床,站在地上,她只及乔莫栾的肩,抬头难以置信的望着乔莫栾。
她没听错吧?乔莫栾叫她做什么?做饭,有没有弄错,叫她做饭,她会才怪,她饿了都是自己去厨房找吃的,都没想过怕难走,就在梅院的小厨房做点什么吃的。
“去做饭。”乔莫栾又重复了一遍,事不过三,如果她再敢问一次,他不会再说第四遍,而是用行动直接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