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沉默不语,是啊!都没意思了,他们都做了。爱睍莼璩
欧阳怀寒看着龙傲问道:“你该不会真将她当成那个与你同患难的小姑娘了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觉得她们是同一个人了。”龙傲说出心里的想法。
欧阳怀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她可是古夜的人。”
“我知道。”龙傲睨了欧阳怀寒一眼,如果汝阳真是她,就算她是古夜的人,依旧改不了什么,他不会失言,一定会护她周全。
“别纠结这个了,来,不醉不归。”欧阳怀寒举起杯,给龙傲碰了一下。
红尘很想将两人撵走,梅院那么多的客房,甚至在梅院,大少爷为他们准备了专门的房间,他们不去,偏偏到他的房间里来,有没有搞错,真弄不懂,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翌日。
“汝阳。”乔莫栾醒来,睁开眼睛,便见到汝阳坐在他床边,低着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柔软无骨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手,乔莫栾反将她的小手紧握在手里,却因这样趴着使不出多大力。
“你醒了。”汝阳一愣,抬头见他醒来,皱着眉头,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汝该死。”乔莫栾低咒一声,欲翻身时才发觉欧阳怀寒将他的手背缠着厚厚的纱布。
“对不起。”汝阳立刻道歉,以为自己弄到他的伤口了。
汝阳对他的刻意疏离,乔莫栾的眸子骤然一冷,犀利的盯着她,像把刀锋利寒冷。
“欧阳丈夫说,你醒来就要吃这药丸,他说是消炎药。”汝阳忽视乔莫栾变冷的目光,转身走到桌前去拿药。
欧阳大夫?乔莫栾嘴角僵硬的抽了抽,她居然叫欧阳,欧阳大夫,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汝阳倒了一杯水,一手拿着药,回到床边,将水和药递给乔莫栾,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就是不接,问道:“需要我喂你吗?”
“拿走。”乔莫栾眼眸冰冷的可怕,死死地盯着汝阳手中的药,浮动着强烈的嫌弃之意。
汝阳拿着水杯跟药的手抖了下,目光乞求的望着他。“你受伤了,不能不吃药。”
“拿走。”乔莫栾还是那两个字。
汝阳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唇,深吸口气。“把药吃了行吗?”
乔莫栾这次没开口叫她拿开,只是看着她,汝阳又说道:“算我求你,行了吧?”
“求我?”乔莫栾蹙眉,还行了吧?如此勉强,就别这么低声下气。“为什么?”
汝阳想了想,说道:“就当是为了报答你救了我。”
乔莫栾掠眸,不顾身上的伤,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速度之快,快得让汝阳都没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跟我说话,就是为了报答我救了你?”
想到这三天,她拽得令人气愤,简直人神共愤。
汝阳垂下眸子,咬住下唇,一时之间不知如回答他的话。
汝阳的沉默,乔莫栾没当成默认,缓和下语气,说道:“汝阳,别觉得对我愧疚,忘了我对你说过,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伤。”
乔莫栾的柔声,在汝阳听来,他是因受伤,才没力气吼自己。
她也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为了履行当初自己的承诺,如果他不是刚巧碰到,肯定不会管她的死活。
明明该生气的是她,怎么现在变成了他,汝阳重重的咬了下唇,仰起头。“我懂你的意思,是让我少自作多情,你会为我挡箭,只是单纯的出于你对我的承诺。”
汝阳故意这么说道,再配上她脸上的表情,气得乔莫栾都要吐血了,他让她别愧疚,她还真不愧疚了,不愧疚就算了,至少也要出于真心关心他,而不是出于
总之,乔莫栾真的忍不住想掐死汝阳。
“你有胆子再给我说一遍试试。”声音提高,乔莫栾鹰利的眸子一暗,寒意逼人。
看吧、看吧,看吧,刚聚集点力气,又开始吼她了,这么有气,汝阳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我知道,你不用吼我,小心扯到背上的伤口,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来,先把药吃了。”汝阳的语气柔和,听到耳朵里外格的舒服,将药丸与温水递给他。
乔莫栾眉头微微一蹙,唇瓣抿出了冷漠的弧度,终究一言不发,伸出手,不是接过她手中的药丸,而是将她手中的药挥洒掉。
“乔莫栾。”汝阳快速后退一步,还好她反应快,没让他得逞,杯里的水也只洒出一点点,也没洒在他背上。
“你还敢吼我?”乔莫栾脸色一变,苍白之下是凛冽。
汝阳深吸一口气,不停的告诉自己,她要忍,他现在是伤员,她要迁就他,柔声道。“欧阳大夫说这消炎药如果不吃的话,伤口就会发炎,请你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别想个三岁的小孩子,畏惧吃药,这是药丸,又不是药汁,来,乖乖把药给喝了,你知道我没有耐心伺候你吃药。”
先前的那番话,听到乔莫栾耳中那是相当的中听,本想伸手去接,在听到汝阳后面补充的那一句,原本阳光的心情,转瞬阴云了。
乔莫栾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汝阳手中的药丸,趁机说道。“想要我吃药,很简单,你只需要答应我几件事。”
“好。”汝阳点头,很是豪爽的说道:“别说是几件,就是一百件,我也答应。”
她心里已经有准备了,等一会儿,他说什么,她只需要说好就对了。
“我们重新开始。”乔莫栾淡然的说道。
“好”反应过来,汝阳难以置信的望着乔莫栾。“你说什么?”
“我们重新开始。”乔莫栾一字一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汝阳望天,他们有分开过吗?她是在生他的气,但没想过跟他一直僵持下去。
“怎么?你还不愿意?”乔莫栾挑眉。
“不是。”汝阳摇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说他们重新开始,那便重新开始,谁叫他为她受伤了呢。“我愿意。”
乔莫栾满意了。“不许拒绝我的一切。”
“那要看是什么事。”汝阳蹙眉,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你只需要说好,否则,我不会吃药。”乔莫栾威胁,连他自己都没觉得,自己有多幼稚。
“好。”汝阳翻白眼。
于是乎,无论乔莫栾说什么,汝阳都说好。
“以后我会克制住自己,不会失控了。”乔莫栾突然说道。
“真的?”汝阳将药丸跟杯子放在床头上的柜台上,蹲体,有些激动的握住乔莫栾的手,她听得懂乔莫栾话中之意。
“真的。”乔莫栾郑重的点头,他明知道她很在乎肚子里的孩子,而他偏偏还失控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对她的求饶置之不理。
“这次真的没有在骗我?”汝阳还是不敢相信,那次在花海那次,他也这样说过,可结果呢?
保质期一个月都还差几天。
“我发誓。”乔莫栾举起手作势要发誓。
“别。”汝阳拉住乔莫栾的手,按在床上,誓言这东西,太不靠谱了,她从来就不相信,不过,岑晨曦还真没给她过誓言。
“汝阳。”乔莫栾动了一下,扯痛背上的伤口,痛得他冷汗淋漓。
“乔莫栾,谁让你动的?”汝阳蹭的一下站起身,轻轻的将他扶来趴着。
刚刚他猛的坐起身,都没感觉到痛,刚刚只是动了一下,他就感觉到痛了。
“汝阳”乔莫栾想叫她,把药拿过来。
“别说话了,你伤得这么重,再说话又要扯痛背上的伤了。”汝阳难得霸道,目光落在他的后背,血都渗透沙布了,心揪了一下,伸手想模,却又怕弄痛他。“是不是很痛?”
乔莫栾本想说,这点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迟疑的点头,被她担心的感觉真好,这苦肉计真没白费。
乔莫栾移动了子,汝阳见状,还没来得及阻止,乔莫栾便将床让出了一半,大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说道:“上来,陪我睡。”
乔莫栾已经迷恋上搂着她睡觉,即使他们在冷战,趁她睡着了,悄悄地溜进她的房间里,点了她的睡穴,爬上床搂着她睡觉,天亮解开她的穴又离开。
“不。”汝阳摇头拒绝。
“嗯,你说什么?”乔莫栾微眯起眼睛。
“我怕不小心弄到你背上的伤。”盯着乔莫栾让出来的一半床,汝阳犹豫着,万一她睡着了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可怎么办?
“上来。”乔莫栾可没汝阳想得那么多,又拍了拍床,威胁的说道:“是你自己上来,还是要我抱你上来。”
“别动,我自己上来。”汝阳阻止欲起身的乔莫栾,小心翼翼的爬上床,身子僵硬的躺在他旁边,把他当成易碎的女圭女圭,就怕自己一动,乔莫栾就碎给她看。
一人趴着,一人躺着,那画片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盖上被子。”乔莫栾说道。
“可是”汝阳犹豫。
“没有可是。”乔莫栾伸手欲拉,汝阳立刻阻止,自己拉过被子。
乔莫栾满意了,昨夜汝阳守了他一夜,此刻加上怀孕的关系,一沾床便睡着了。
听到平稳的呼吸声,乔莫栾微微皱眉,大手抚模着她的额头,她昨夜没有睡吗?不会在他床前守了一夜,都怪欧阳,趁他不注意居然点了他的睡穴。
“别再跟我呕气了。”乔莫栾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碰着鼻尖,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的唇离他很近,樱红的色泽,让人忍不住,想品尝其中的美妙滋味。
王府。
“王妃,王爷回来了。”问素接到消息,便跑来告诉柳无双。
“真的。”柳无双正在抹胭脂,一听龙傲回来了,心里美得冒泡泡,昨夜她等了他一夜,未等到他回来,他却派人回来告诉她,乔莫栾受伤了,他不回王府了。
这和个月来的努力,总算没有白废,这一个月,王爷对她很好,很是宠她。
她从来没发现,龙傲外表冰冷,性情冷冽,内心却温润柔软,才一个月的时间,她就越来越贪恋他的怀抱,喜欢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
夜昨他没回来,失去他的怀抱,她居然无法安然入睡,她多希望能每夜在他怀里睡去。
如果不是对乔莫栾的执念太深,她都想放弃乔莫栾,一心一意跟龙傲,她从来不否认自己的贪心,龙傲的爱,根本满足不了她,也许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越想要。
她并不能像其他女子那般,因满足而安心。
龙傲这一个月很宠她,但是她心里清楚,宠并不是爱,但是她有信心,皇天不负有心人,以前龙傲是如何对她,现在龙傲又是如何对她,她等待忍耐了七年,现在才一个月,远不及那七年。
宠不是爱,但是先宠后爱是绝对可能的。
柳无双手落到月复部,轻轻的抚模着,若是她怀上王爷的孩子,那么
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柳无又坚信,总有一天他会对她敞开心扉,会爱她如痴如醉,不仅只是他,还有乔莫栾,这两个优秀的男人,总有一天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给她舌忝脚趾头。
等她真收服了两人的心,柳无双想,她一定也不会满足于努力后得到的一切,她也不会一直这样下去。
届时,龙绝坚定会成为她的目标,她才不管龙绝是不是大姐的男人,以前在柳府,明明是孪生姊妹,她们都是庶女,大姐却吸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力,而柳汝阳仅凭她是嫡女,那光环照耀着她,多么的耀眼。
眼见有点起色了,她不能操之过急,她要一步一步来,每一步都扎实,她要龙傲对她的柔情与宠爱,那种因爱而发自内心的柔情与宠爱,不仅仅因为她是他的妻。
柳无双心里也清楚,那是那需要时间,不过,再多时间,她都会等下去。
七年她都等了,不在乎再等七年,即使青春不再,那也无所谓,她对自己的魅力,那是相当的有信心。
“在哪儿?书房吗?我去找他。”柳无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模了模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这样可以吗?”
“王妃”问素欲言又止,柳无双蹙眉,以为问素的意思是她的妆不行,却听问素又说道:“王爷醉了。”
“什么?”柳无双不是没听清楚,而是震惊,乔莫栾不是受伤了吗?王爷不是留在乔府一夜吗?怎么就喝醉了回来。
柳无双可不觉得,乔莫栾受伤了,王爷还跟他一起喝酒,并且自己还喝醉了回来。
“是独龙侍卫将王爷扶回王府,看样子王爷醉得不轻。”问素说道。
“独龙侍卫将王爷扶回王府,还醉得不轻。”柳无双喃喃自语,脑海里灵光一闪,问道:“你确定?”
“嗯,确定,并且肯定。”问素点头,对亲眼所见的事,她回答的当相有把握。
“问素,你做得很好,继续监视,我不会亏待你。”柳无双来到问素面前,拍了拍她的肩。
“谢谢王妃。”得到柳无双的信任,问素喜忧参半。
“独龙将王爷扶回了房吗?”柳无双问道,见问素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笑,俯在问素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听完后,问素呆愣住了,错愕的望着柳无双。“王妃。”
“照办,稍有差池,定不饶你。”柳无双威胁道。
“是。”问素不敢怠慢,转身走出房间。
柳无双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诡异的阴笑。
梅院,汝阳睡到晌午过后才起来,睁开眼睛,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以为自己是在睡午觉,习惯的伸了伸懒腰,薄荷的气息伴随着一股药味儿传进她鼻翼。
汝阳猛的一愣,僵硬着身子,她这才想起,有人对她放冷箭,乔莫栾奋不顾身,帮她挡下了那支箭。
后来
汝阳看着旁边空空的位置,人呢?他还有伤在身,随便下床,一股无名的怒意席卷而来,汝阳揭开被子下床,穿上鞋子,带着怒意将门打开。
“乔莫栾呢?”门一开,红尘便出现在她视线内。
红尘看了汝阳一眼,转身朝厨房走去,没一会儿,端着饭菜而来。
与汝阳擦肩而过,将饭菜摆放在桌面上。“大少爷有吩咐,说汝阳姑娘醒来,就把饭菜端给你吃。”
以前他都直接叫她汝阳,自从大少爷说,她是他特殊客人,他便改口叫他汝阳姑娘,红尘心里清楚,那只是暂时的,有一天大少爷会让他改口叫她少夫人。
杜菱儿名义上是大少爷纳的妾,府中的人都叫她少夫人,大少爷也默许,红尘心里清楚,府中人如何叫,大少爷完全不过问,而大少爷让他依旧叫杜菱儿七夫人。
只要是大少爷的亲信,懂大少爷的人,都管杜菱儿叫七夫人,在他们看来,她并非大少爷纳的妾,他们心里清楚,大少爷不会纳妾,只会妻娶。
汝阳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肚子有些饿,但她并没有马上吃,而是迈步走出房门,在院子里,每一个房间都找了一遍,就连厨房她也未放过,却依旧没见到乔莫栾的身影,心里的怒意加深,一个受伤的人,居然还敢跟她乱跑。
回到她的房间,见红尘依旧站在桌前,仿佛笃定她很快就会回来般,汝阳语气有些不悦的问道:“乔莫栾呢?”
“大少爷的行踪,下人无权过问。”红尘态度不卑不亢,平静的回答。
“他受伤了。”汝阳深吸一口气,她不想对红尘发脾气。
“小伤。”红尘吐出两个字,气得汝阳想揍他。
这还是小伤,的确,对古代的人来说,没有缺臂膊断腿儿,都是小伤,可是对她来说,再小的伤,只要是因她而受的,都是大伤。
“汝阳姑娘,先吃饭,正如你所说,大少爷受伤了,不会走太远,一会儿他就回来了。”红尘将筷子递给她,见她依旧站在桌前,就是不落坐,也不接筷子,只是不悦的瞪着自己,红尘又说道:“大少爷有分寸,若不是重要事等着他亲自去处置,他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汝阳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怒意减少了许多,人都走了,她再生气有何用。
落坐下来,接过红尘递来的筷子,优雅的吃了起来。
她不吃东西,不代表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吃,她可以饿,可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孩子。
汝阳吃完,坐在房间里等乔莫栾回来,红尘将碗筷收拾下去,没一会儿,端了一碗药回来。
“不是不用喝安胎药了吗?”这一个多月,汝阳喝安胎药都喝腻了,一味到药味儿,她就有吐的冲动。
“不是给你的,这是给大少爷吃的药。”红尘来到她面前,将药碗交给她。“欧阳少爷吩咐过,如果想要大少爷身上的箭伤尽快好,这碗药必须吃。药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去忙。”
汝阳眼角抽了抽,乔莫栾都未回来,这么早将药碗给她,万一乔莫栾回来时,药凉了呢?
“药不是要趁热喝吧?”汝阳问道。
“欧阳少爷开的药不一样。”红尘回答,意思是凉了也能喝。
“哦。”汝了哦了一声,接过药碗,见红尘没走,问道:“你不是还有事忙吗?”
“大少爷不怎么喜欢喝药。”红尘想了想,说道,间接的在告诉她,想要乔莫栾喝药,有点难度。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负责让他喝下去。”汝阳揽下重任,心里清楚,乔莫栾不肯吃药,红尘对此没法,只能求助她,别看她信心百倍,但是她心里清楚,乔莫栾这个人精,只要不想喝药,她逼不了他,今晨的那药丸,他都答应了会吃,结果呢?
得到她的保证,红尘放心的离开。
乔莫栾没让她等太久,在他踏进房间,汝阳便闻到一股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