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贺天林,贺楚天拉着许书轩和叶凯诚回到了青桐市的家,许书轩是彻底被贺楚天征服,看着一屋子的摆设直觉得天花乱坠,似是处在云雾里。
举着双手,跳来跳去地惊讶个不停。
明依落终于忍受不了他的诈唬,“老二,淡定!好歹你是一个公司的总裁,有点承受力行吗?姥爷就比你强多了,又不是让你看到了吃人的怪兽”。
许书轩不理明依落,倒是拉着叶凯诚道:“老大,老大,我真想去死,贺楚天就是男人中的败类,竟然对这个丫头宠到了这种地步”。
叶凯诚平静地回答:“这又什么奇怪?你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啦,能在我们家落儿十岁的时候就动了心思的男人,你还指望他能怎么样?总算他当牛当马侍候的人是咱家妹妹,你也就把心放宽点吧”。
“这是涉及到男性主权的问题,老大,我今后是万万不敢让我家明烟来他们家坐客的,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若是明烟和小莫也跟着她搞什么女皇主义,我们还有活路吗”?
不理会许书轩的叫嚷,叶凯诚认命地一叹,带着悲情的色彩看着他,道:“老二,我已经沦陷了,只要小莫答应和我结婚,哪怕是让我做牛做马,我也是乐意的,至于是不是能把家里也整成这样……”叶凯诚倒是认真思索了一下:“我估计不大可能,就算我有那心思,也没那实力,这些东西不是有钱就能够得到的”。
许书轩听了这话,倒是很认同,贺楚天那帮兄弟个个都有着邪门的道道,这些东西的确不是说有钱就可以买到的。
稍稍放下些心来,这才注意到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贺楚天,你这是不欢迎我们,还是在为有人喜欢依落而生气”?
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依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角一抽,“老二,你皮痒了吧?”
“哈哈,”许书轩不怕死地笑起来,“三儿,你说你不是妖精是什么?打小把秦家的两个小子迷得是一愣一愣的,也就是秦诺后知后觉,若不是这家伙那根筋抻开得晚,没准早就扒上了你;还有书逸,还有……”
没等他说完,叶凯诚一把捂住他的嘴,警告的眼神瞪了两眼,“你小子老实点,没看楚天正烦着?曾树和江子震可不是好惹的主”。
撇嘴点点头,叶凯诚这才放开。
明依落无力地揉着眉心,“老大、老二,你们两个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许书轩和叶凯诚一看明依落是真的乏了,连忙点点头,向着客房走去。明依落跟上两人,拿起钥匙走在后面。
叶凯诚边走边不忘记悄声嘱咐:“三儿,好好哄哄楚天,那家伙肯定是吃醋了,这你要理解,我是非常同情楚天的,眼瞅着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惦记,任是谁也不能好受”。
“你是感同身受”,许书轩酷酷地在一旁插嘴。
明依落卟哧笑出声,“行啦,知道啦,老哥,我觉得你有当女乃爹的潜质”。
“嗯,”许书轩也附和道:“我完全赞同这个观点,有时候咱家老大幼稚得可爱。三儿,告诉你个秘密,老大昨天还问我,怎么才能让小莫一次中招儿,你说这不是让我为难吗?就老大这种基因,让我怎么说好”?
明依落努力地平息了一下自己想笑抽的心情,看着老大那红到脖子根儿的傻样儿,不由得成分同情,再看看那一脸欠抽的许书轩,一瞪眼:“老二,你是成心找事不痛快?把明烟和孩子接回来就万事大吉啦?你别高兴得太早”。哼,就算是明烟答应了与你结婚又怎样?反正我是不能让你顺顺利利地抱得美人归。
“老大,你别理他,我给你报仇”,明依落恶声恶气地对着许书轩挑衅,直吓得许书轩心肝乱颤。
“别,三儿,我错了,我这都是高兴得晕了头”。
许书轩苦了脸,回来之后,姥爷和着一大家子的人已把自己痛批了个够,对明烟和孩子那叫一个疼惜,而自己是到哪儿,哪儿嫌弃,好不容易抓住叶凯诚掰回点面子吧,又让妹妹看不过眼,若是这丫头再存了找茬的心,自己可就真是比叶凯诚还要苦呢。好歹人家小莫现在和老大不是夫妻胜似夫妻,可自己呢,明烟可没有答应自己的求婚,宴会上的说辞根本就是自己瞎说的。
知道许书轩就是自己胡说。
叶凯诚握起拳头,捶着自己发胀的脑袋:“别逗了,一个三十岁,一个也二十大几啦,别整天拌嘴,咱们三个人,各扫门前雪,三儿啊,你过去和楚天好好地说,可不许闹脾气,楚天有多疼你和紧张你,你自己最清楚,别为那些个小事儿吵架”。
明依落心中一暖,笑道:“放心吧,哥。他再生气也不会凶我的,何况,我也阻止不了别人的心思,我只管好自己便是,你也不必为我担心”。
“妖精!这就是小妖精的下场,招惹的男人一个赛过一个得厉害,咱们的贺大旅长有得受啦”。
明依落准备离去时,许书轩在她的背后又开口调侃,明依落随手撩起玄关的抱枕,飞射向许书轩,“老二,你就等着被明烟虐吧”。明依落回到卧室的时候贺楚天正站在阳台上抽烟。
明依落并没有打扰他,转身进了浴室,待她出来的时候,贺楚天已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注视着她。
他已洗过了澡,头发还微微湿着,睡衣的里面竟是空的,露出的一截胸膛出卖了他此时的衣装是多么得引人气愤。
明依落微皱了眉,刚才并没有注意到他穿得如此清凉,只以为他心情烦闷借着香烟抒发一下心绪,却不料他竟是洗了个战斗澡后,只裹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就那样站在寒风中,也不怕生病!
明依落有些生气外加心痛,拿起一条干毛巾,胡乱得擦起他的头发,嘴中还埋怨着:“傻子吗?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成心让我难过”?
贺楚天也不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明依落,眼睛一眨也不眨,大手揪住她的小手,就这么静止下来。
明依落从起初的不知所谓,到接下来的惊心不已,贺楚天始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明依落心中警铃大响,担心地用另一只手拍着贺楚天的脸颊:“楚天,楚天,你怎么啦,快说话,你别这样好不好”?
就在明依落不知所措之时,贺楚天陡然将她整个身体搂住,起身将她压在身下,力道掌握得很好,并没有压疼她,眸子里的光,深暗而温柔,似又带着一丝疼,“告诉我,会永远爱我,是不是”?
“是”,没有任何犹豫,明依落自问已算是很了解贺楚天,外表强悍却内心孤独,并不如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对于他所爱的人,他是全心地付出与给予,同时也极易受伤,因为年少时对家庭的不确定。
贺楚天紧紧赚着她的手,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顿时便如得到了奖赏的好孩子那般,笑得春暖花开,愰得明依落的眼睛不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的老公美得人神共愤,难怪有那么多的美女趋之若鹜,即便知道是飞蛾扑火。
记忆中深处的贺楚天犹如古希腊的忧郁王子;十年后再见,他如高傲的现代皇家贵族;又一次离别后的重逢在德兰国,他已然是个冰冷的酷哥,不再在人前展露笑颜,只对她才会有温柔。
贺楚天唇角飞扬,感觉到自家宝贝被自己的笑容电晕了脑袋,得意之情悉数流露在那张俊脸上。不等明依落回神,果断地开始啃噬她敏感的耳朵和她漂亮、性感的锁骨,他的手也顺势覆住她的柔软,慢慢地折磨她的一切感观,放肆而湿润的吻辗转流连于她的全身……
她听到了自己隐约的娇声低喘,他动情的身体如引诱着她的魔法师,撩拨出她内心最深处拥有的渴望,她的身发着麻,每一根神经都正在绷紧,感觉自己在他颀长的身体下变的异常满足与幸福……
不知何时,两个人已是赤果相对,她无助地攀上他伤痕累累的脊背,心疼的同时是一阵难忍的欲念,他温柔而炙热的身体烤得她轻呼出声,控制不住的低吟令她弓起了背,想要离得他更近,直到两个人紧密地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宝贝,我爱你”!
他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喘息,沙哑而低沉的声音性感又蛊惑。
因为他月兑口而出的真情表白,她被刺激得浑身微颤,一刹那的强烈感应,她双臂更加用力地扣紧了他的肩背,澄澈剔透的双眼与他深沉暗芒的眸子相对,刺激的两个人同时迷了眼,不知今昔是何年……
当一切归于平静,睡意袭卷了明依落的身心,可贺楚天却难以入睡,习惯性地拍着她光洁的美背,温柔地轻抚着她的长发,幽幽地说:“宝贝,和你在一起时,我的心脏都是紧绷着的,总是担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个什么男人围到你的身边,甚至不只是一个、两个。我知道自己的心很小,也明白爱情不由心控制,无论应该不应该,爱情没有对错,爱就是爱了,即使不真切或者没有道理,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对方太过完美,或许你不知道曾树的过往,而我却非常清楚他的一切,作为根正苗红的红三代,他异常优秀,优秀到令我害怕,他看着你的眼神温柔而静寂,一如当初的我,一眼入心”。
“爱情,要么让人成熟,要么让人堕落;举得起放得下的叫举重,举得起放不下的叫负重,可惜,大多数人的爱情便如举重一般,都是拿得起放不下。楚天,我亦是凡人一个,对你,我已然放在了心中,是无论如何也再放不下啦”。
明依落不由得眼框一酸,带着些湿意轻语。
“嗯”,贺楚天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虽然我知道,可是我总是犯着老毛病,我是不是很不合格”?
“不是”,你只是孤单了太久,也怕了太久。
明依落迅速否定了贺楚天的自责:“我明依落的男人是天下最棒的男人,在我的心里无人能及”。
“呵呵,”贺楚天的笑从胸腔中散出,“宝贝的赞美我收下,无论是什么样的情敌我亦不会把他放进眼里”。
明依落此时已是困意全无,不由得眼前一黑,似是飞过几只乌鸦,不悦地说:“你怎么念念不忘这事儿呢?什么情敌不情敌的,他与你根本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你已冲过了终点,而他始终没有起跑的机会”。
不是恋爱的感觉让我幸福,而是爱上你贺楚天的感觉让我幸福!
显然明依落的话愉悦了贺家旅长,两眼放着狼光的贺首长在听得自家宝贝的话后,便如一只失散了许久终于寻到了亲人的公狼,恶狠狠地兴奋着自己的身心,一个翻身,再次投入到属于两个人的战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