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拜!”
“恭候郡主大婚,夏夏来迟,望王爷郡主不要怪罪。”温软有力的女声打断礼官的声音,正准备拜堂的两人停了下来,祁连安凉心中暗喜,她早就盼着有人闹了这场婚礼了。
众人皆向声音的来源望去,一袭白衣,与这满堂的红色格格不入,却是十分耀眼,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难以移开。女子以面纱掩面,看不清模样。但是不论身形还是在外的一双能说话的眼睛,无一不是昭示着它们主人的绝色。
夏夏感受着众人的目光,微微一笑,大方的走进堂内。水水鹅黄的衣裳,鹅黄的面纱,跟在夏夏身后,接受着众人的审视,不由的将头抬得更高些,身子挺的更直些。
“你是何人?”祁连康笑着的脸色沉了下来,难道本王已经没有威严到这个地步了吗?
“小女子名夏夏,至于小女子上十八代,王爷如果有兴趣的话小女子也不介意告知一二,只是在此之前,小女子想为大家引荐一人。”夏夏软软的话语听在祁连安凉的耳里犹如霹雳!夏沉香!竟然没死!顾不得再在意头上的盖头,直接掀了开来。
祁连康下意识的就想阻止夏夏想要引见的人,可是未来得级开口,夏夏就已经轻轻的拍了拍手,一个浅笑的月白色身影走了出来。
祁连安凉的脸色更加苍白,竟然,竟然是他!那个她恨不得大卸八块五马分尸的男人!他竟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夏姑娘,你这是何意?”赫连懿是人的花蝴蝶的,也知道祁连安凉的事情跟花蝴蝶月兑不了干系,如今夏夏将花蝴蝶叫了出来,赫连懿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来人,有人想要破坏本王的婚事,打入天牢!”不待夏夏回答,赫连懿又吩咐道。
“荣王爷,我可不是来扰乱婚事的,我只是来寻未过门的妻子。”花蝴蝶浅笑,是!他是来寻妻,不过是为了除去那个‘妻’肚子里的那块肉而已。他花蝴蝶的孩子,又岂是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生下来的?
虽然。一个郡主的身份是不错,但是,他不喜欢这个人!
“大胆!还不动手?”祁连康自然不是什么笨蛋,自己女儿的反应他可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如今也对着那些侍卫开口道。
“慢!本殿倒是想要知道,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花蝴蝶的妻子会是谁?”赫连辞走进来,目光一直看着夏夏,一眼都不愿移开。沉儿,是你回来了吗?
众人听说那个那个男人是花蝴蝶,都惊愕的不行,花蝴蝶是谁,他们可是知道的,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
“三皇子,你这是何意?”祁连康冷声。喜堂里的气愤凝结成冰。
“来者是客,既然已经来了,不如就随了小女这位友人的心愿吧!将来,郡主与荣王之事,也可成为一段佳话。”夏夏浅笑嫣然,软语温言的一句话打破了喜堂里的寂静。
“小姐,我看哪!他们就是太过小肚鸡肠。堂堂的王爷,哪有半点容人之量?”水水掩唇偷笑。
“你这丫头,竟会耍嘴皮子,这话是能当众说出来的吗?小心两位王爷不放过你。”夏夏点了点似水的额头。
众人都有些汗颜。
“花蝴蝶可是采花大盗,还不抓起来?”赫连懿看着那两个说话的丫头,心里越发的不满意起来。
“且慢,花兄对花家嫂嫂一见钟情,如今已经改邪归正,古人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只是小小女子都知道这样的道理,那堂堂黎国就更加不会为难一个改邪归正的人了吧!”
“当然。”赫连辞立即回道。走至夏夏身边,眼睛直直的看着夏夏,沉儿,我确定是你回来了。看的夏夏有些毛骨悚然的。
赫连懿气极,改邪归正?笑话!
“三皇子,这黎国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吧!”祁连康冷哼一声,脸色已经黑的吓人。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父皇常常对本殿说起这句话,本殿一刻也不敢忘记。”赫连辞凝视着夏夏。
“夏沉香!你到底想干什么?贱人!居然还没死!”祁连安凉看着赫连辞温柔的模样却是再也忍不住就吼了出来。
夏夏摇头,这安凉郡主,还真是蠢啊!“郡主,小女子可不是什么夏沉香,小女子名唤夏夏,郡主是耳鸣了吗?”
赫连辞眼里闪过寒光,该死!一挥手就将安凉拍了出去,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花蝴蝶却是一个闪身接住了祁连安凉。
“辞兄,要怜香惜玉,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女人!好歹给我一个面子吧!”
赫连懿的脸色阴沉,抬手就向花蝴蝶冲去,今日,他是受尽了屈辱,而这屈辱,必须以花蝴蝶的血来洗!
众人惊愕,安凉郡主是采花大盗花蝴蝶的女人!这可是一个大新闻啊!随即看到赫连懿只是恼羞成怒,却并没有反驳,随即明白这可能是真是的,一时间都替荣王觉得惋惜,荣王可是黎国多少闺阁女子的梦啊!好不容易要娶一个正妃,却是被人玷污过的,而且,那人还是不知玷污过多少女子的花蝴蝶。
“怕!”祁连康站起身来,手边的桌子就那样碎了,也想向花蝴蝶冲去。
“水水,看到没?以多欺少才是硬道理。”一句话让祁连康的身影停了下来,阴沉的看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夏沉香与眼里心里满是眷恋的赫连辞。
“小姐,我明白了。”水水浅笑。
“贱人!”祁连康对着夏夏就是一掌,赫连辞抬手去接,可是掌风还没到两人跟前,就被拦下。
“康王爷可要息怒啊!”浅浅的话语,白色的衣衫,白色让赫连辞觉得有些刺眼。
“南郡王爷要管本王的家事?”祁连康冷笑,好啊!真是好啊!赫连辞,夏夏,南歌,你们是欺负本王没人是吗?
“王爷的家事本王自是不管的,可若是谁要伤害本王的夏儿,就要先问过本王了。”南歌对着夏夏讨好的笑道。
“他跟你什么关系?”夏夏无奈,耳边传来某人吃味的声音,夏夏忍不住笑了。
“夏夏跟本王什么关系?你可以问本王啊!这一个多月,本王与夏夏可是寸步不离呢!”南歌大笑,将手放在赫连辞的肩上,豪放的说。
赫连辞厌恶的拍开南歌的手,他绝不承认,他从来没有一刻这样的讨厌这个南郡的王爷!他也绝不会承认,他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