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该翻牌了!”尚书房之中,一位敬事房但监手托一个金盘,上面写着各个小主的名字。
“谁说皇上今儿要翻牌了?皇上今儿要去隐月阁,还愣着干嘛,还不去通知芷答应?”皇帝还话,一旁的程公公却是怒斥道。
“程应顺,朕身边的人,就你最知道朕的心思。”
“我们做奴才呢,怎敢揣测圣意,只是皇上托神灵知会奴才的吧。”
“哈哈,走,去隐月阁。”
“摆驾隐月阁!”
隐月阁之中,大多烛火都已熄灭,只余床头的两根红蜡散发出暧昧的光芒。
“芷儿,你身上好香,这是兰花的味道?”
“嫔妾素日里便是喜欢兰花,高雅,轻淡,不似牡丹鲜艳,却胜在清雅。”
“这兰花乃花中君子,倒是符合你与世无争的气质,朕也喜欢。”
“啊!皇上你好坏!”突然芷答应一声惊呼,房中顿时春意盎然,一弯明月都是悄悄的躲入了云彩之中,仿若害羞一般。
翌日,司马若愚在太医院读了些医书,便是向隐月阁走去,途中竟是看到不少宫女朝着隐月阁的方向走去。
“难道芷答应她?”想到这里,司马若愚竟是有一瞬的心痛,“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小小太医,她却是皇上的女人。”
正在司马若愚愣神之际,一位太监却是匆匆从他身边经过,朝着隐月阁走去,“此人有些面熟啊,是那天宣读圣旨的程公公?看来芷答应已是得宠了。”
平日中素来人迹罕至的隐月阁今日却是有些火爆,内务府送了不少绸缎和珠宝,看着人来人往,芷答应轻轻一叹,“这后宫果然是最现实的地方啊。”
“圣旨到,芷答应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答应李氏,聪慧贤良,秀丽天成,轻淡高雅,与世无争,故晋贵人位,赐封号兰!钦此。”
“谢主隆恩。”
“芷答应,不!瞧我这张臭嘴,兰贵人,奴才先在这给您道声喜啦。”
“公公哪里的话,都是自家人,这么说便是见外了呢。”
“小主,司马太医来了,正等着给您把脉呢。”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皇上那边还得有人伺候着。”
“公公若是不急,我还有些话想要问您呢,不如您在等会儿,把脉也就盏茶功夫,快得很。”
“微臣参见小主。”司马若愚给兰贵人行了礼,看到她身旁的程公公,却是鞠身行了个大礼,“程公公好。”
“司马太医这般客气,可要折煞我了。”嘴上虽说着客套话,程公公心中却是对司马若愚的印象好了不少。
按品级,司马若愚为正四品右院判,程应顺乃是五品首领太监,司马若愚还略高出程公公一筹,可程公公乃是皇帝身边服侍的,一般的一品大员也要小心应对着,这身份岂是他一个小小但医所能相比的。
“程公公,不瞒您说,我进京已有五年,往日有师傅陪伴也还罢了,自从师傅被贬,身边再无可说话之人,此番一见公公您,却让我有种慈父般的感觉,您与我父亲年龄也是相若,故而格外的亲切。”
“兰贵人刚说有事儿想要问奴才,请说吧,只要奴才知道,一定知无不言!”待司马若愚把脉之后,程公公开口问道。
“也就不怕公公笑话了,我入宫虽是不晚,与皇上却是仅有数面之缘,不知皇上生活起居这饮食可有什么讲究?”
“哦?这个啊,皇上爱喝雨后龙井,要用八分热的水泡,点心吗,据奴才所知,这桂花糕乃是皇上最爱吃的点心。”
“如此,便多谢程公公了,日后有什么不懂之处,还望多多指教。”
“小主可别这么讲,这是奴才该做的,若无其他事情,奴才便回去复命去了。”
瞧得兰贵人并为摆出小主的架子,反而平易动人,“这兰贵人日后必成大器,看来以后得多走动走动。”
送走程公公,兰贵人那满脸的笑容也是缓缓收敛了去,换上了丝丝哀伤。
“那程公公虽是品级不高,说的话却远比那些所谓的一品大员好使的多,多多走动,没什么坏处……”
“司马太医,我本该高兴才是的,我要的恩宠,已是慢慢的来到,可是为何我一点都不开心?”司马若愚还完,兰贵人便是打断了他的话,无力问道。
“小主,在这后宫之中,人活着,便不是为了开心而活,而是为了生存而活,有恩宠便能生存,没了恩宠,便如小主当日那般,死了都不会有人过问。”
“得了恩宠虽是好,也有它的坏处,此后,怕是温妃已是注意到了小主,以后少不了刁难,小主还是要小心行事才好。”
“哎,当年我小心行事,从不与人发生争执,到头来却是落得病了都没有个太医来好好为我瞧瞧,有时,我看着一张张虚伪的嘴脸,便是觉得恶心。”
“小主,我知道你苦,但是苦我们也得扛着,要么咱便不争,既然争了,就得争出个名堂。”
“司马太医,不用与我说这些,既然决定要争,我自然要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只是,心中有些失落罢了。”
“人生不如意十之**,我师父被贬,李老也出了意外,整个太医院都是温妃之人,小主便是我剩下唯一的稻草。”闻言,司马若愚也是一声轻叹。
“既然老天和我们过不去,微臣愿与小主一同在这后宫之中闯出一番名堂。”
“好了。不说这些伤感的了,我们下盘棋如何?”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宛若一对璧人一般。
瑶华宫中,贤妃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昨日皇上果然是宠幸了那个小狐狸精,听说,还晋了贵人,这般速度,比娘娘当年也是不差分毫。”
轻轻的抚模了两下怀中的猫,“贤妃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遇事不惊,才能成大事,一个小小的贵人而已,这日子,还长着呢!深宫寂寞,多个人玩玩,也好!”温妃的手突然一用力,那猫惨叫一声,便是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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