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说边走,不多时便是来到了隐月阁前,娆嫔还要再往前走,两人便是分了开来。
“小主,您回来啦?刚刚程公公来了,说是让小主准备一番,皇上稍后便过来!”刚进宫门,来开门的小李子便是禀报道。
“恩,知道了!”兰嫔应了一声,边走边是奇怪道,“今日是皇上寿辰,照理他应该去皇后或是温妃那啊?怎么想起我来了?”
“恭喜小主!以后重要的日子皇上可能去的地方怕是要多一个隐月阁了!”
“娘娘,这么晚了你传微臣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张德轩急急来到瑶华宫中,见到温妃面如寒冰,略有些忐忑。
“你可知有什么药物能使人小产?最好要无色无味之物!”冷漠的话音,让本就因气氛沉闷而显得略有些阴冷的大殿更加的阴寒。
跟了温妃如此久,张德轩怎会不知主子拿这些东西来干嘛,“有倒是有,只是那兰嫔小心的很,一切事物皆是司马若愚验过才会使用,怕是不太容易着道啊!”
“又是司马若愚,早知道,当初就应该除掉他!”温妃眼中寒意涌动,“此时他羽翼已丰,兰嫔风头正劲,除掉司马若愚,怕是他不会善罢甘休。”
有些烦躁的摇摇头,“总之,你先备上一些,我让小李子看看有没有办法吧!”一旁的张德轩瞧得温妃的样子,心中对兰嫔的评价又是高了一些,跟了温妃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心计过人,遇事不惊的女人被逼到这个份上。
温妃的心情确实有些烦躁,自她入宫以来,一路上顺风顺水,敢于与她作对的一个个被她的心机和手段所淘汰,只是这次的对手却是同样有着不凡的心机,虽是位分不如她却是备受恩宠,再加上超乎常人的细腻和运气,让她竟是有些束手无策,这种感觉,就连当年皇上连立三妃之时都不曾有过。
烦躁掸起头来,看到张德轩眼神飘忽,有些犹豫的样子,“张德轩,你可是有事儿瞒着本宫?”
“回娘娘的话,微臣不敢!”张德轩来时看到皇上似乎是往隐月阁的方向去了,本想一来就向温妃禀告此事,只是他能混到这一步,全靠察言观色,瞧得温妃神色不佳,想必是今天宴会又是吃了亏,一时便是犹豫起来。
“不敢就说吧!你有什么心思,瞒不了本宫!”
“微臣刚刚来时,看到皇上似乎是往隐月阁的方向去了。”张德轩狠狠一咬牙,道。
“本宫倒是小看了兰嫔,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竟是能与本宫分庭抗礼了,一直以来,重要日子皇上不是在皇后那,便是来本宫这里,这次,怕是要再多一个隐月阁了!宴会上风光,宴会下也是了不得啊!”
闻言,温妃非但没有生气,竟是笑了起来,只有熟悉她的人才是知道,她越是生气,便越是笑,不知多少人在她的笑容中默默消亡。
“娘娘息怒,微臣只是看见皇上往那边去,并不一定就是去兰嫔那!”
“这个时候,皇上必定要过夜,隐月阁方向除了隐月阁,何人有这个资格?你也不必安慰本宫,只是为何今日本宫如此生气你就不好奇?”
“微臣只做好分内之事便可,娘娘想让微臣知道的,自然会跟微臣说,不想让微臣知道的,微臣知道了反而没有好处!”张德轩将头低垂,恭声道。
“只要你忠心于本宫,荣华富贵自然不在话下,你先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本宫要的东西,你也尽快准备好!”
“微臣告退!”张德轩偷偷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并打扰闭目沉思的女人,悄悄退下。
“皇上驾到。”兰嫔刚刚回宫不久,程英顺的声音便是在隐月阁正殿外响起。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快快起来吧,你有孕在身,又没有外人在,客套些什么?”
“那芷儿便偷偷懒,今日事皇上生辰,怎么没去皇后娘娘那边,反而来看臣妾了?”俏皮一笑,兰嫔道。
“想你了,也想你肚中的小家伙,便来看看,怎么不想朕来,那朕这便离去?”被兰嫔娇俏的样子逗得一乐,皇上作势要走。
“皇上!”兰嫔估计将尾音拖得很长来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臣妾并无此意,你知道的!只是臣妾有孕在身不能侍寝,怕皇上难受罢了!”
“无妨,朕只是想抱着你罢了!”说完,便是一直看着兰嫔,看的竟是有些害羞起来,“皇上,你这般看着臣妾作甚?”
“没什么,只是看看,朕的芷儿还有多少朕不知道的地方?今日你又是立了大功,朕思来想去,也不知如何奖赏你!”
“臣妾可没做什么,只是不想小人得志罢了,至于奖赏,皇上多来看看芷儿便是最好的奖赏。且,奖赏皇上已是将冰弦赏赐于我,难道皇上忘了?”兰嫔将新泡的茶水递与皇上,“皇上打算如何处置那位大师?”
“拉出午门,斩首示众,悬首级与城楼之上,以示天下!”皇上眼中闪过一抹戾气,道。
“皇上,恕臣妾多一句嘴?”兰嫔看到皇上微微点头,才是继续说道,“那术士虽是可恨,但也是为了财物铤而走险罢了,若是皇上如此做了,反倒显得暴虐无道,依臣妾所见,人既是温妃姐姐找来的,便交予她处理如何?”
还皇上说话,兰嫔又是接着说道,“温妃姐姐平日甚是精明,此次也只是被奸人蒙骗罢了,皇上还请不要怪她,此人交由她处理,一是彰显皇上大度,二来能够给温妃姐姐出一口气,且不论姐姐如何处理,这诟病总是落不到皇上身上!”
“贤妃倒还罢了,平日便是如此,只是温妃倒是叫朕有些失望,平日她办事一向沉稳,这次却是查清来路便将人带来,若不是芷儿指出,怕是朕还要将那术士封为国师,到时候才是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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