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都这个时候了,我们去那儿干嘛?”贤妃闻言愣了一下,奇怪道。♀
“皇后居心叵测,陷害妃嫔,残害皇嗣,而且受害者还是皇上最宠的兰嫔妹妹,如此大事,怎能不第一时间让皇上知道呢?”贤妃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从前只是觉得温妃足智多谋又备受宠爱,才大树底下好乘凉,相处久了才是发现,那美丽之后的无情与冷血。
温妃有邀,贤妃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两人正待出门,温妃似是想起了什么,“本宫想了想,你还是不要去了吧,你与兰嫔本就有怨,你去反而不好!”
“那妹妹便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消息,姐姐可不要忘了差人知会我一声。”本也不想去的贤妃如获大赦,向温妃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去。
“皇上,时候不早了,敬事房那边问您是选好了小主还是要翻牌呢!”程英顺轻轻走进大殿之中,行了一礼,恭声问道。
“朕不想去瑶华宫,兰嫔身子不适,你去让敬事房准备一下,朕今日便翻牌吧!”略微舒展了一下因批了一天折子而有些发麻的腿脚,皇上也是有些发愁去哪儿较好。
“温妃娘娘驾到!”程英顺正要出去吩咐,一道令人骨子发酥的声音便是传来,“臣妾给皇上请安!”
“莹儿,你怎么来了?”
“皇上又不去看臣妾,臣妾思念皇上,不来又有何办法,且臣妾来此,是有事情不知如何是好,特来请皇上定夺。”早已想好如何应答,温妃半是撒娇,半是幽怨道。
“朕并非是不想去看你,只是最近天气转热,南方出现了灾情,要处理的事情太多罢了,对了,何事连你都不知如何是好?”
“这……”温妃脸上也是有些为难之色,连说几个这都是将事情说出。
看出了温妃的疑虑,皇上大手一挥,“莹儿尽管说便是,朕不怪你!”
“回禀皇上,刚刚有人向臣妾禀告说芷儿妹妹似是有些不妙!”
“芷儿?她怎么了?”闻言,皇上果然是有些着急,道。
“据说芷儿妹妹喝了皇后娘娘送去道药,就……就流血不止!”贝齿轻咬,明眸之中一缕挣扎之色闪过,温妃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芷儿出事了?为何没人通知朕?情况严重么?”
“臣妾不知,刚张德轩来给臣妾请安之时说看见司马太医与芷儿妹妹的小侍女匆匆向隐月阁行去,面色似是十分着急,臣妾便派人去打听了一番,结果……”
“既是知道,为何不早些来告诉朕!”
“皇上,一来臣妾并定是否真的芷儿妹妹有恙,二来事关皇后娘娘,臣妾若不查清,也不敢来禀告啊,皇上。”
“皇后的为人,应该不会做这种傻事?”皇上虽是着急,理智却是尚存,疑惑道。
“臣妾也希望,皇后娘娘可不要一时糊涂,做了傻事啊!”
“程英顺,吩咐下去,摆驾隐月阁,你亲自去一趟坤宁宫,让皇后也去隐月阁,朕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妃所言句句都是到了点上,皇上倒也不能怪罪于她,现在他只想快些去隐月阁,看看兰嫔到底怎样。
“皇上,臣妾得知此事,也甚是担心,不如臣妾与皇上一同去看看芷儿妹妹?”
隐月阁中,司马若愚手搭在刚刚服过药的兰嫔手上,眉毛似是拧在了一起,仔细的聆听兰嫔脉搏的变化,春娇与小李子也是焦急的在门外走来走去,又不敢出言打扰,隐月阁东殿之中沉浸在一种紧张的安静之中。
“皇上驾到!温妃娘娘驾到!”
“奴才。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给温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二人一见皇上,赶忙跪下行礼。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回事儿?兰嫔怎样?”摆了摆手示意两人起来,皇上有些焦急的问道。
“白日里还好好的,出去走了一圈,回来便不好了,司马大人刚给小主吃了药,这会儿正把脉呢!”
“怎会突然不好?这期间可曾受了惊吓或是吃了什么?”分析着各种可能,皇上问道。
“回皇上的话,小主回来之时,皇后娘娘差人送了些汤药,小主喝了便成了这般模样!”这次,不待春娇答话,小李子便是抢先道。
“皇后娘娘驾到!”一位衣着雍华的贵妇疾步行进,“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这里发生了什么。想必你也知道了?”
“听程英顺说了个大概。皇上,你与臣妾夫妻数十年,臣妾是怎样的人,皇上最是清楚,皇上不会是怀疑臣妾吧?”皇后听到皇上的问话,眼眶之中似有泪光闪烁。
“正因如此,朕才愿意听听你的解释,且不是朕不相信你,你真的是嫌疑最大,兰嫔一直好好的,喝了你的药,变成了这样,你说说吧!”皇上也是有些犹豫,终是叹了口气,道。
“臣妾只是觉着天气炎热,便送了碗祛暑养身道过来,再无其他,且就是怕引起争端,这汤也是臣妾请太医院的赵太医验过无事才送来的,皇上若是还不信,可以传来问问。”
“程英顺,你去请!”
“不必了,那汤药微臣已是仔细检查过,并无异常,反而对身子有益!”就在此时,司马若愚擦擦头上的汗,缓缓行出。
“司马太医,芷儿怎样?”见到司马若愚出来,皇上也暂时顾不得追究,连忙问道。
“回皇上的话,小主刚刚服了微臣的安胎药,此时脉象已是平稳下来,休息休息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可知今日之事是因何而起?”
“许是白日小主出去时候太久,有些中暑,再加上劳累过度所致!”
“不好了,司马大人,小主她,小主她又流血了!”就在众人胸口的大石刚刚落地,那司马若愚刚出来便溜进去照顾兰嫔的春娇尖锐的声音又是让众人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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