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参加晚宴之人,无一不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或是皇上妃嫔,皇帝话音落下,众人皆是各就各位,与身边的人交头接耳,有一句没一句的拉着交情。
司马若愚和珺亲王作为今日的主角,就坐在皇上与皇后的脚下,对面便是恩宠倍至的温妃,司马若愚看向温妃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又是迅速的消失不见。
一位位小太监小宫女端着盘子,穿梭于众座位之上,不多时,众人的桌上便是摆满了美酒佳肴。
“前些日子,突厥可汗易主,新可汗野心勃勃。对我大清提出种种不合理的要求,还以武力胁迫朕,朕自然是不能容忍,只是朝物缠身,不能亲自出征,为了驱除鞑虏,扬我国威,朕特派珺亲王代朕上前线,终于几日前,突厥大败,珺亲王和司马若愚功不可没。”
“朕代大清万千子民,敬两位功臣一杯!”皇上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朕一向是赏罚分明,珺亲王立此大功,朕自然会重重有赏。
说完,朝着程英顺一摆手,程英顺便是从身后取出一本圣旨,缓缓打了开来,显然是早就有所准备。
珺亲王刚要跪下接旨,皇上却是拦住了他,“无妨,坐着便是了,这些事朕早些时候许给你的,自然不会反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珺亲王忧心系民,体察民情,平易近人,为王侯之表率,代朕出征,平乱有功,故,准其亲王位世袭,赐黄马褂一件,免死金牌一枚,牌匾一副,日后经过珺亲王府,文官下轿,武将落马。钦赐。”
在场的人也不乏亲王郡王之流,听了圣旨的内容,关系好的露出了羡艳之色,纷纷庆贺,关系一般的则是冷哼一声,不知心中所想,大概也是嫉妒的不行。
“谢主隆恩。”珺亲王则是早已知道了奖励,并示出太多的情绪变化。
“皇兄,臣弟还要向您举荐一人,希望皇兄一定好好提拔于他。”
“哦?能得到你的赏识,那此人定然不一般,是谁?可在这筵席之上?”皇上闻言一愣,道。
“说起来,这次平乱,此人也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是此人,说不定臣弟都无法安然站在皇兄面前了。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司马若愚!”
“在这点上,你我又是英雄所见略同了,朕也觉着司马太医一辈子呆在后宫之中实在是有些屈才,不知司马太医想当个言官还是什么?”皇上点点头,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司马若愚道。
宴会之上,心不在焉的可不止是司马若愚一人,田文静细心的发现,自打司马若愚和珺亲王进来之后,晴鸢的脸色便是有些变化,眼神之中也不似平常那般平淡,而是有淡淡的激动之色。
虽然掩饰的很好,但田文静与她相处甚久,晴鸢虽是看似热情,实则从骨子中透出一股冷漠,所以晴鸢的异常第一时间就被她所发现,略有深意的看了看司马若愚和珺亲王,田文静假装无事的扭在了一边。
此时,晴鸢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远处的司马若愚身上,甚至对田文静的注意都是没有察觉。
“瘦了,黑了。”这是晴鸢对司马若愚的第一印象,司马若愚原本明朗的双眸之中,有着化不开的哀伤。兰嫔的离去,和一年的边关生活,将司马若愚最后的一丝稚女敕褪去,化为了成熟稳重。
许是经历过沙场的缘故,司马若愚身上有着淡淡的血腥气,本就很俊朗的他,此时拥有了所有吸引女人地征,铁血,坚毅,成熟,足智多谋,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现在的自己?想到这,晴鸢的脸竟是微微有些红。
珺亲王在众王爷中算是最为得势的一个,而此时,司马若愚竟同时被皇上和珺亲王所看重,说句不客气的话,将来飞黄腾达,平步青云自是不在话下,皇上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又是聚集在了司马若愚身上,满是羡艳。
“回皇上的话,微臣懒散惯了,怕是不习惯做什么大官,为大清效劳,是微臣的荣幸也是职责,微臣并要什么奖励,微臣只是想做个小小但医,乐得清闲,望皇上恩准。”出乎众人预料,司马若愚如众人所想,选个不错的官职,千恩万谢,而是拒绝的皇上的嘉奖。
殿中众人,除了珺亲王面露苦笑之外,包括皇上在内都是错愕的合不拢嘴,惊讶的看着这个将大好前途拒绝的人,晴鸢也是叹了口气,说不出是解月兑还是惋惜。
“司马太医,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如此大好的机会,不知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竟不愿?只愿做一个小小但医?”皇上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是开口问道,气氛一时之间有些。
“回皇上的话,微臣本是胸无大志之人,不过仗着几分运气和小聪明才是能活着归来,能够伺候在皇上身边已是心满意足,不愿在当什么大官,若是当不好,掉了皇上的面子。”司马若愚面色一整,又是将自己的意愿说了一遍。
瞧得皇上脸色有些不好看,珺亲王狠狠瞪了司马若愚一眼,赶忙出来打圆场,“皇兄莫要如此着急,司马太医原本只是一个太医,现在您突然让他放弃他的官位来干别的,有些抵触也是有的,等过些日子,司马太医想通了,皇兄再嘉奖也不迟?”
“皇上,微臣自幼觉着当个太医已是天大的福分,如今也算是美梦成真,且微臣自幼的梦想便是悬壶济世,希望皇上能给微臣些时日,让微臣考虑考虑。”司马若愚也不是愚蠢之人,知道若是在倔下去会让皇上下不来台,到时候吃亏的可是自己,当下,也是顺着珺亲王的话,求情道。
“一切你自己看着办吧,朕只是觉着你一身才华,做个太医有些屈才,若是你不愿,朕也不会强逼于你。不过你既是立了大功,朕便封你为太医院副首领,可不受太医院管辖,不当差时间,可随时出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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