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被踢开的,门开了,人就进来了。
鲁子君偷眼一看,来的是马利压。
虽然鲁子君的身体还沉浸在“欲说当年好困惑”之中,嘴里却是叫着“小马哥,你来得正好,乡长我,快来救我啊!”
黄公朴的小弟已经在鲁子君门边从僵硬吓到软,此时已经灰溜溜滚了出去,在小弟出去后,黄公朴也是从她身上爬起,他把被子拉来盖住身体,然后厉声道:“你是谁?给我出去,擅自闯入国家办公重地,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吧!”
办公重地?的确是办公重地,黄公朴就是想在他办公室把鲁子君办了!他妹的,都什么年代了,信息都公开化了,最愚蠢官员还是老想着老百姓永远比他们蠢,动不动就用大话吓人、空话套人,P话暖人,难怪韩寒要说现阶段最大的矛盾就是官员日益低下的道德水平与人民日益觉醒的权益诉求的矛盾。
黄公朴的话也明显色厉内荏,中气不足,相比之下,鲁子君就镇定得多,毕竟她是玩过车震,见过大场面的,鲁子君在黄公朴的面前不慌不忙地把衣服穿好,在穿的时候,还时不时从容的看看马利压,鲁子君看到了马利压眼中发出奇异的光,这是每个正常男人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顺便说说,马利压其实小时候一直是暗恋着鲁子君的,从小到大,只是他家庭确实太穷了,他自甘形秽,隐忍不发,但他不发,鲁子君也感觉得出,读书时他就是鲁子君的跟班,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她,但凡有男同学调戏她,他就会不顾一切跳出来和人家火拼的,繁重的农活练就了他一身的好力气,一般的人也不是他的对手,是以鲁子君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鲜有人敢招惹。其实鲁子君并不讨厌马利压,他虽然不算英俊,但至少比一般人受看,加上健康,内心说鲁子君还有点依恋他,在那个分不清依恋和喜欢和爱的区别的年代,如果马利压能够大胆表白,说不定的鲁子君初次也就不会等到陈耀祖了。
只不过世事多变,人心难料,现在,马利压的心里已经撞进李丽,虽然李丽走了,但他心里还放不下她,而鲁子君呢,她现在已经不愿意跟马利压了。
马利压仍然象当年保护鲁子君那样,并不理睬黄公朴的恐吓,大踏步地走到床前,一把就封住——如果黄公朴穿衣服的话他肯定是封衣领的,以前他就经常这么干,现在黄公朴光着身子,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直接封住黄公朴的脖子,用力一提,黄公朴就坐了起来,被子被鲁子君顺势拉过来,他的小弟弟更是恐慌地缩小得几乎可以无视。
“你……你、你想、干、干什么?”黄公朴被掐住脖子,脸涨得通红,嘴里急急巴巴地说,“求、求你放、放开我!”
“你敢欺负我的……”马利压说,大概是一时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他和鲁子君的关系,就停顿了一下,“我的表妹是你能欺负的吗?”看来马利压在外面也知道“表妹”比较好使,说出来居然顺理成章,就象真的一样。马利压说完,放抓为推,一下子又把黄公朴推倒在床上。
“你敢袭击国家公职人员,该当何罪?”黄公朴见马利压放手了,还以为是马利压示弱,马上又搬过老一套唬人的词,不是老一套,而是他的创新,“袭警是大罪,袭击乡长更是大罪中的大罪!你马上给我出去,我看在你是子君表哥的份上,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黄公朴乡长,你以为你是作报告啊!”经过这一惊一诈的,鲁子君已经开始慢慢退烧了,并且衣服已经完全穿好,她走下床来,对着他光光的身体讥笑道:“你这身肌肉倒是很肥的,也很细腻,要不要去街上逗下风?”
“别,别!”黄公朴见他们两个一文一武,一唱一和,知道再也不可能吓唬他们,便软化了立场,嘿嘿地干笑一下,讨好地对马利压说:“兄弟,一场误会,误会一场,对此,我深感遗憾!我一贯主张在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基础上,用和平谈判的方式解决问题。我希望你能坐下来上,妥善地解决我们之间的分歧。”
鲁子君一听,心想,你妹的,把外交语言都搬出来了,活学活用,真不愧是具有创新意识的现代化官员!只是你把路子君当成什么了,当成了你们之间的“私有土地”?
是可忍,敦不可忍,鲁子君狠狠一巴掌就给他掴了过去。
啪啪两声脆响,也许是黄公朴太自信了,绝对没想到鲁子君一个小老百姓敢动手,猝不及防,脸上被鲁子君结结实实留下了五个指印。
“你这婊子,敢打老子!”黄公朴是彻底愤怒了,一边喊着“来人啊!”一边挥拳就向鲁子君击来。
可他的拳头才挥出一半,另一半就被马利压握在手中,马利压在丐帮这两年,经常参加打杀,体质已经大为长进,而黄化朴虽然五大三粗,却是色厉内荏,被马利稍稍用力一扭,就把手扭在背后。
“你喴啊,喴啊!”鲁子君笑嘻嘻地对他说,看看手机,差两分钟就两点了,“正好政斧工作人员就要上班了,派出所也该上班了吧,再说应该有值班的,你喊他们来抓我们吧!”鲁子君模了模他的脸,进一步说:“要不,你在床上不方便,我出去给你喊吧。不,不用麻烦了,我们直接去自首。”
这下黄公朴是彻底被他们征服了,他双膝跪在床上,连连求饶。
看到差不多了,再搞下去上班人一来对大家也不好,鲁子君就向马利压使了个眼色,马利压便把扭在黄公朴背后的手放了,鲁子君警告黄公朴道:“今天就饶你一次,下次搞女人的时候可得长点记性,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的——我说什么呢,是不可能再让你有下一次了!还有,你不要妄想对我的家人报复,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鲁子君说着,模出手机,按了一个键,他和黄公朴谈的话,还有在床上的那些声音全部都已经录了下来,其实在来的时候鲁子君就有点不好的预感,进门前就先把手机按了录音键。
事已至此,黄公朴除了狠狠地瞪了鲁子君和马利压一眼,便垂下了头,任他们大笑着走出他的办公室。
走到街上,鲁子君向马利压说了黄公朴找她的过程,并问他怎么那么巧赶来了。
马利压有些不满地说:“今早上我母亲去你家,说你已经走了,你怎么要走也不和我说一声呢,我也好送送你啊,再说我也正在准备打算回江城的,你走,我正好和你一路回去了。”
“哥,你真好,谢谢你啊。”鲁子君冷不防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还象小时候淘气那样,惹得很多路人人驻足观看,马利压也反而有些意外,模着脸湿湿的,有些痒痒的感觉,但鲁子君马上就给他泼了冷水,“不要自作多情啊,这是一个做妹妹对哥表达的感激,你不要想多了!”
马利压一只手还按在刚才鲁子君亲的脸上,不以为然地说:“我知道啊,不会的,我只希望你过得幸福。”
鲁子君们在乡政斧街上转了会,等到三点钟客车来了,便一起坐了去了江城的车。
这篇小说不错推荐先看到这里加收藏看完了发表些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