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急急忙忙的去找郑应天问个清楚。
郑应天见到永瑆一大早的跑来,笑眯眯的问道:“皇子殿下,昨晚睡得可舒服?”
永瑆一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怒声道:“是你陷害我?”
郑应天不解的眨眨眼,暗思:这家伙还不算太笨,也有聪敏的时候。但是打死都不会说实话的。
于是,装作无辜的说道:“皇子殿下,此言何意?”似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永瑆嘴角抽搐,脑子里只有一个恶念:那就是自己上了太子的相好,自己以后会吃不了,兜着走!
的说:“你……你昨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了?说!”
郑应天拍拍他的肩膀,道:“别发火,昨晚你不是说要无双姑娘陪你喝酒么,然后老鸨就是不让。我看不顺眼,将你带到一个比无双姑娘还漂亮的女人房里,怎么样,爽吧?”
郑应天把自己说成成全有情人,拉皮条的好手。
永瑆一脸死灰的的表情道:“那人就是无双姑娘……”心里已经把郑应天骂了千百遍,但听上去,好像对方也不知道是谁,难道是我误会他了
“呀嗬那不是更爽?!”郑应天装作为永瑆庆祝的样子,恭喜他道。
看到郑应天的样子不似作假,永瑆心里也信了**成。又想起郑应天是不去妓院的,不可能认识无双姑娘,更是信了十成。
永瑆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脸苍白,就像死了老爹。
郑应天看得不对头,装模作样的关心问道:“不会是皇子殿下您不行了吧?”
“去你的!我的家伙好得很呢!”任谁听到这话也会生气的,何况是永瑆。当即辩论道,脸色也好了很多。
“那为何皇子殿下不像是新婚燕尔,反而像是带灵柩出丧?”郑应天继续追问,那样子几乎可以拿个奥斯卡了。
“唉!我也不知道无双是……”永瑆压低了声音,“是永琰的相好啊!”
“呃!你说她是永琰的相好?!”郑应天刻意压低声音问道,其实心里暗暗好笑。
“是啊!”永瑆心里就像打翻了酱油瓶,五味杂陈。
“你上了她?!”郑应天心里暗道:成了!
“唉,我也想当初自己不行了,可惜,生米煮成熟饭了……”永瑆暗思日后永琰追究起来,上面下面两个头,只能留一个了。说完,便是瘫倒在地,一副落魄的样子。
郑应天看了暗暗不值,不就是上了嘉庆的相好么,有必要这样么?
“现在不用慌,告诉你一个好主意。”郑应天觉得现在应该为将来准备好一些基础,暗暗开始部棋。
“你有办法?”永瑆像是拿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地抓住郑应天,喘着粗气,急声问道。
郑应天装神弄鬼的点点头:“恩,办法是有,不过你要苦了点。”
“没问题!只要可以活命!什么都可以!”永瑆哀求道。他已经六神无主了,现在就算让他去屎,他也干!
“皇子殿下不必如此,你只需和你父皇说你要去东北锻炼自己,那么他肯定会同意的。”郑应天想起了东北三省,那是个多事的地方。
到时候,永瑆这个草包过去了,肯定会求自己帮忙……
“是……是么?”永瑆一听到东北就想到了黑龙江那苦寒之地,忍不住一阵发抖。
“皇子殿下千万别犹豫了,趁着现在永琰还觉,赶紧让你爹把这事给定了。不然,要是等永琰回过神来,那你估计是跑不掉了!”郑应天催促道。
永瑆打了个激灵,对啊,一点点苦算什么,还是保命重要。于是他一咬牙,道:“好!我这就去向父皇请职!”
郑应天抚手,微微一笑。道:“皇子殿下能屈能伸,日后必成大事!”
“嘿,别说了,要是能保住这条命,还得多谢你呢!”永瑆几乎很少听到别人的夸赞,这是破天荒,第一回,有些不好意思。
每当看到、听到别人夸赞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总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抱来的。
“好了,快去请职吧,过几天我也得回广州任职了,多保重。”郑应天暗示自己即将离开,有什么想问的,赶紧说。否则,没时间了。
永瑆磨磨唧唧道:“那,那我到那儿该怎么办?你也知道我肚里没墨水的,去妓院倒还可以,只是去做官,恐怕……”永瑆抓耳挠腮,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郑应天模着下巴,点点头,道:“殿下尽管放心,等你去东北后,我定当安排好人员前去帮职,无需殿下操心。”
永瑆笑了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郑应天暗道傻比,别人都是捞官做,就他想当个闲人。正好,省了我多费一番心思。
将所有事情问好,永瑆便一溜烟跑了。他得赶紧去向乾隆请职,待不得片刻。
……
“恩?你想去东北?”乾隆看着前面弯腰请职的永瑆,有些不解。这永瑆好吃懒做,怎么突然勤奋起来了?
“是的,儿臣想为父皇分忧。听说东北那边不怎么安宁,所以,儿臣想去锻炼自己,顺便替父皇解决麻烦。”永瑆想了想,找了个和自己不着边的借口。
这永瑆不对啊,要是问他妓院里有多少红牌,估计他知道的清清楚楚,也许还能说到名字来。但要是关心东北的事,乾隆宁愿相信明天太阳从西边出来。
“哦?东北那边有什么不安宁的事?”乾隆故作不清楚的问道。
永瑆哪知道乾隆是想套自己的话,说道:“有,有,有…”有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件事来。只好诚恳道:“我也记不清了,不过听郑应天说东北的事可大可小,具体是什么我也没弄懂。”这句话倒是真的。
乾隆点点头,从永瑆的话中分析出很多事来。
这永瑆和郑应天走得很近,日后可能会对永琰不利啊。而郑应天又是封疆大吏,到时候他要是坚决支持永瑆,恐怕这就乱了。
仅此一点,就让乾隆不安了。
赶紧将郑应天打发去南边,到时再取出我的密旨,由不得他不遵从。想到此,乾隆心安了许多。
还有,不能再让永瑆待在京城了,有了郑应天这个变数,对永琰将来的皇位就是个威胁。还是应他的请求,将永瑆调往东北,正好可以训练训练。也许将来还是辅助永琰的一把好手。
恩!就这样决定了。
乾隆做出了决定,让永瑆前往东北接任东三省总督。
以前没这个职,只有各地将军。
但是总不能让一个皇子去做将军吧,于是让他当了东三省总督。负责对各将军辖地进行监督,还负责东三省皮毛,干货等货物调度。
永瑆得到了乾隆的任命,高兴地找不着北了。第一,有了乾隆的任命,即使日后永琰成了皇帝,也不好对自己做出什么大事来。第二,自己现在就可以远离永琰,不用受到他的暗算。
永瑆可不信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永琰会饶了自己,还是先跑路为妙。
出了宫,永瑆立马前往郑应天的住处,告诉郑应天这个喜讯。
郑应天不做多解释,只是答应他日后会派人过去协助打理事物。让他做个安乐王。
永瑆是个怕死的家伙,在得到乾隆的任命后,第二天就嚷嚷着启程。
郑应天把卫藏的事交差完毕,等新一任驻藏大臣去也许会发现,整个喇萨府就只有几千人了。因为人都被迁往靠近恒河流域的沃土上了。
然后带着两个‘酱油瓶’和热火如同奥黛丽·赫本的瓦尔妮前往广州。
想起昨天晚上乾隆召自己去上书房的一番话,郑应天就觉得好笑。
“郑爱卿,此去前往两广,有什么策略么?”乾隆看似不在乎的问道。
郑应天估模了下乾隆的心思,这两广是个富庶之地,特别是对外贸易这一块,只有广州十三行可以做。因而每年可以用来孝敬乾隆的有十几到二十万两白银不等,这些都是广州十三行的大佬们孝敬的。
广州十三行每年的进出口总值不过两千万两银子。对于庞大的生产总值来说,这不过是九牛一毛。他们做但渣了。
每年都还欠下巨额的外国款项,最后导致还不上钱而被关闭。
此外,当地官员竟然还勾结外行如美国的旗昌洋行和东印度公司,损害国家利益,以谋私利。
大多数银子都被外国人赚去了,当地人只能‘喝口清汤’。
郑应天抚手,微微一笑道:“皇上尽管放心,只要您给与我两广地区的自由贸易权,每年可以为您提供至少三十万两额外银两。”
乾隆一听,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大声道:“好!好!好!朕果然没看错人。”
“此外,为了方便法令的行止如一,请陛下下一道旨意,以免有些人阳奉阴违。”郑应天为了确保自己的计划得以实施,不得不再向乾隆要政令。
乾隆点点头,郑应天这番去广州,肯定会触动多方人的利益。但是乾隆向来是死贫道不死道友,伤了别人的利益,肥了自己的事,他是愿意做的。何况在他眼里,天下都是他的,要点银子花花又能怎么样?
于是,乾隆给了郑应天一道圣旨。负责调解两广地区的利益集团的关系,还有人事的调遣。
大事告成!
郑应天前往广州任职,必是一次新第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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