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争论了许久,岳子然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脸上露出笑容点头说道:“如果木眼瞎没记错的话,我便是你们说的小乞丐了。”
“哈哈,老子没说错吧,他就是小乞丐。”木眼瞎大笑起来。
“当初你没死?”大汉走过来问。
“差一点。”
大汉不善言辞,只是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岳子然,笑道:“好兄弟,回来就好。”却是丝毫没有询问和责问岳子然这些年为何没有音信的意思,即使木眼瞎与岳子然拥抱时也没有再多说话。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活着便是最好的了。
“胖嫂,你更胖了。佘员外呢?”岳子然对着胖女人说道。
胖嫂没有答他,却是扫了他身后的黄蓉一眼,见那少女笑语嫣然,身穿白衫,头发上束了一个金环,宛如仙女一般,笑了起来,并带着双腮边的肥肉大幅度的颤动,“小乞丐长大啦,居然带了堂客回来。”她笑道,声音有些尖锐,却并不难听。
“然哥哥,他们是?”黄蓉走到岳子然身旁眨着疑惑的眼睛低声问。
木眼瞎双耳敏锐,拄着拐杖哈哈笑道:“我们是襄阳五鬼。怎么,小乞丐没有向你提起吗?”
“什么襄阳五鬼?”
黄蓉话音刚落,便见楼梯上走下来的一位腆着肚子衣着绸缎的富态员外,开口说道:“所谓襄阳五鬼,便是瞎眼鬼、贪吃鬼、有钱鬼、哑巴鬼和你身边的病死鬼。这封号只是乡民叫叫罢了,瞎眼鬼你莫非想让小乞丐走到哪儿都宣扬一番不成。”
说着走到岳子然面前,手握成拳击了下他的胸膛,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后笑道:“小乞丐,你没死当真是太好了。昨晚睡觉前你胖嫂想起你还为你红了眼呢。”
岳子然歉意的向胖嫂点了点头,说:“那夜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我是来不及再回来与各位告别了。”
佘员外四人皆是一副理解了然的神情。
此时见四人都出现在了这里,岳子然有些讶异的问道:“你们几个今天怎么都聚到王掌柜客栈里来了?”
“王掌柜三年前便病故了,留下的这酒楼红英便盘给了我。”佘员外说道,“这几日又是大雪,出去没得事做,他们自然得聚到我这里喽。”
“红英怎么会把店盘给了你?”岳子然当初曾在这里做小二,这家客栈乃王掌柜家三代传下来的的,所以才有此一问。
佘员外脸色微微发苦,叹了一口气刚要细说,便听胖嫂在他身后插嘴道:“红英年纪大了,自然是要嫁人的,这客栈她不方便再经营下去了,所以才盘给了我们。”
岳子然点了点头,随即长叹一声:“做死人钱生意的王掌柜,居然成了襄阳客栈老板,这十年的变化还真是大啊。”
“你的变化不是也不小嘛。一个瘦弱病的要死,剑谱也没有却要练剑的小乞丐,现在却成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这十年,想必你比我们过的精彩多啦。”佘员外说道。
岳子然苦笑,随即又为黄蓉、白让两人各自介绍了一番。
佘员外原来是做纸钱赚死人钱的,所以被称作是有钱鬼。
胖嫂是他内人,因为贪吃,见了美味便走不动道,所以被称作贪吃鬼。
哑巴鬼自然是虎背熊腰的大汉了,他是胖嫂的弟弟,曾为兵卒,后来当了逃兵。家回不去了,便来襄阳投靠他姊姊。因为木讷不善言语,所以被当地人称作哑巴鬼,至于他的原名,谁都没听过,只知他姓章,岳子然便常唤他章大哥。
瞎眼鬼毫无疑问是木眼瞎了,他与岳子然最有渊源,他们曾在同一座山寨做土匪。一次抢劫中,木眼瞎被刺瞎了双眼,便由岳子然照顾着下了山到这边的襄阳客栈讨生活。
岳子然是做听人使唤的小厮。而木眼瞎双耳敏锐,如顺风耳一般,坐在酒馆茶肆里面,能探听一些极为的隐秘的信息,他又能说会道,经常会将听来的惊奇隐秘趣事乐事添些油加点醋,再说给其他人听,很受欢迎。有听的高兴的,便会赏他一些钱,而他又能帮客栈招徕顾客,所以久而久之便也在客栈安顿了下来。
佘员外三人则是因为喜好襄阳客栈梨花雕这口,经常在这儿饮酒,时间长了便与岳子然熟识了。
此番再次见面,五人自是一番惊喜,尤其让木眼瞎四人吃惊的是,当年没有师父、剑谱,却执意练剑被人们耻笑的小乞丐,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代高手,甚至有了自己的徒弟。
不过,除却哑巴鬼章大哥会些庄家把式之外,其他都不是武林中人,即使瞎子也顶多是知晓些江湖趣事而已,所以只是唏嘘而过,并没有问他这身本事的来源。
“堂客是什么意思?”黄蓉随后低声问。
岳子然吃吃笑道:“便是刘三哥口中浑家的意思了。”
黄蓉顿时红了脸,在岳子然腰间软肉上再添了一道伤痕。
“来,来,到楼上。”佘员外笑道:“今天我们五个人定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黄蓉张了张口,但想到岳子然难得与故人相聚,几日之后便又要离别,便将劝酒的一些话又咽回了肚子去。岳子然也因此得以与故人通宵达旦畅饮了一番,直到鸡鸣天边泛白的时候,才喝醉沉沉睡去。
沉睡一天,岳子然在迷糊中醒来时,察觉到黄蓉正在用一张温热的湿毛巾为他擦脸,舒服的哼哼几声之后,便听黄蓉问道:“你醒啦。”
“雪还在下吗?”
“停了一会儿,不过现在又开始了。”
岳子然轻微的点点头,脑袋稍微有些发沉,闭着眼睛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天快黑了,”黄蓉看了一眼窗外,责怪道:“若料到你们会如此疯狂的整夜饮酒,我昨晚就该劝阻你的。”
岳子然明白的“嗯”了一声,似乎没有听进又睡过去了。黄蓉见状,便不再打扰他,准备站起身子出去。孰料,右手却被岳子然突然抓住了,并在不防备之间,被岳子然拽到了床上。
岳子然紧紧抱住可人,笑道:“还是蓉儿最疼我。”温玉在怀,岳子然却难得没有像往常那般动手动脚,而是在阵阵处女体香传到鼻孔时,睡意再次袭来。翻了个身身子,岳子然为黄蓉身子腾出一个躺下的地方,刮了刮她鼻子,打了呵欠说道:“再睡一会儿。”
言罢,便当真将脑袋贴在黄蓉胸前,微微打起酣来。
黄蓉脸色通红,却不想将岳子然吵醒,只能心中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一般,砰砰跌着,脑中胡乱想些东西,很快便也沉睡过去了。
(明天与后天,补回欠下的章节,不过要在午后了,见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