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楼上书房说吧。”青溪脚步要往楼梯口走去,猛得一顿,模了下口袋,想起来爷爷的嘱咐,又对楚擎说道,“楚大哥,你先上去,我随后就上去。”
楚擎微微眯了眯眼,不知道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青溪转身去了卫生间,模出了爷爷送给她的香水,这是爷爷的一片心意,再说爷爷说得对,对于男人,投其所好才是对症下~药。
拧开枚红色的小瓶盖,朝自己耳后动脉处轻轻喷了两下。
随即一股魅惑的不知名的芳香从萦绕在自己身子周围,不浓不淡,像玫瑰,又像桂花,又像什么水果的混合气味,但很好闻,很吸引人,想必,楚大哥会喜欢的。
带着忐忑而又欢喜的心情上楼去,又在书房门口深深呼吸一口气,才敢进去,随手将门轻轻带上。
楚擎正站在橱窗口望着橱窗里的陈设,与其说是陈设,不如说是几张全家福,里面自然有阮青溪,十七、八岁的她,杏眸粉唇,一脸明媚灿烂的笑容,一如他们身后满枝盛开的樱桃。
那时,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好,真是亲如手足一般,只是为何……小青,你会变了模样?
他不由得望得出神,忍不住伸手隔着玻璃探向那相片,去触碰那份纯真的美好,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指尖碰到冰凉的橱窗玻璃,一凉,猛得收住手,手捏握成了拳,垂至身侧。
回过身,青溪正缓缓朝他走来,她身上带着一股特殊的香气,直直涌~入鼻尖,似带着夏娃手中禁果的芬芳,勾勒出情|欲暧|昧的轮廓,猛的让他心神一荡。
有几秒的恍惚和迷离,那气味越来越近,青溪也已经到了他脚跟前。
女人望得他眸子里难得的温柔,心口也微微陷了下。
一时间有许多许多话要跟他说,她想要问问他为什么当初要那么狠心抛下她去了法国,还有今日童水瑶跑到她的医院来向她宣战又是不是真的,还有她这四年来的孤单和委屈,要知道自那场只有一个新娘的婚礼后,她成了黔城的笑柄。
只是为何,到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小心翼翼的轻柔,“擎哥哥,这四年你独自在外,过得可好?”
没有外人的时候,她便唤他擎哥哥,这是属于她的专有称呼。
青溪的声音让他一凛,他猛然捏了捏拳,抬手,一把将青溪推开,利落而有力道,“阮青溪,你用了什么?”
毫无防备下被推开,身子撞在沙发棱角上,腰眼一痛,让她轻呼一声,腰身不得不往下弯了一弯,她又咬紧了牙关,抬头望向对面的楚擎,他眸子红烈如火焰,语气却冰冷似千年不化的寒冰,这冰火两重,让她疑惑得皱眉,“擎哥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你身上喷了什么?你会不懂么?”
他愤怒的冷吼,让四周的家具都震了一震。
阮青溪心惊胆寒,更是不解,双眉蹙得更紧了,“只是……普通的香水。”
“哼……那只是普通的香水么?”楚擎冷笑一声,又募得想起她刚刚叫他先上楼,他的笑意更深,“阮青溪,你果真好歹毒的心思,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