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还好吧?”一见到楚擎抱着青溪过来,朱珠就迎上去,一脸抱歉恼恨,哽咽着说,“都怪我,要不是我让你走,你也不会差点被货车撞到。爱睍莼璩该死的,都怪我,都怪我。”
青溪看着她那歉疚的样子,只是摇摇头,“只是意外,不怪你。”
徐璟往那车子开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硬朗的眉拧了下,这不像是意外那么简单。
童水瑶双眸已经哭得红肿,透过眼里的雾花看着楚擎就那么抱着阮青溪,在她面前,都是这么毫无顾忌,她咬了咬唇,满眼泪水地望向楚擎,嘤嘤道,“阿擎,你的手……流了好多血,还是先把小青放下来吧。”
经过童水瑶这么一提醒,他意识到什么,将怀里的青溪放下,朱珠过去扶青溪,青溪倚了一把朱珠,朝楚擎的手上看去,在对上他血淋淋手背的那一刹那,她心口一跳,刚才为了救她,他用自己身体护住了她,她身上没有受一点伤,倒是他在地上打滚时,挨着水泥地面擦过,将手背上的皮肤给擦破了,那伤口很深,面积很大,隐隐可见里面丝丝肉理。
她眉间微微蹙了下,听得楚擎淡淡扫了自己一双破相的手,一笑而过,“不碍事。”
青溪宁愿今天受伤的是自己,至少不欠他什么,她一时间心情复杂捣腾,不知其味,说一句谢至少才与礼数相合,“楚总,不管你今天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救我,都谢谢你,但如果有下次,请你无须相救,像青溪这种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有些不敢去看楚擎一张笑得阴阳怪气黑气冲天的脸,趁着楚擎还没想起她泼了童水瑶一身红酒这事,又得找她算账,就拉着朱珠赶紧离开。
看着这个女人的身影,救这种薄情寡义的女人,还真是多余。
拉开车门,钻入车里,童水瑶也失落地跟进去。
徐璟望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楚擎,他那个脸色,真真像被泼了狗血一样难看,问道,“楚总,去哪?”
楚擎板着脸,口气很冷,“回半岛豪庭。”
童水瑶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抽泣,而身边的这个男人好像根本无视她的眼泪,不闻不问,只沉默着看向窗外。
送童水瑶回到住处,他又匆匆离开。
在车里,他问徐璟,“阿璟,今天的车祸去查查看。”
“是。”徐璟应了一声,本来他还想提这件事来着,楚擎却先开了口,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
确定楚擎离开后,童水瑶就去夜诱找了童烨华。
夜诱早就成了两人的偷-欢窝,私约起来已经熟门熟路。
童水瑶踹门进房,将门用力甩上,看着正在喝酒的童烨华,大吼,“你还有心思喝酒,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楚擎撞死了?”
“哼……怎么,你心疼了?你心疼他了么?是啊,他是你的未婚夫,我这种就该活该替你卖命,帮你杀人,让你呼来喝去,他满足不了你时,还得填补你的空虚,我他妈都是活该么?”童烨华愤怒起来,一张阴晴不定的眸子直直地看着童水瑶,重重地摔了手里的酒杯,他-妈-的,他去杀人难道就不怕么?
人之初性本善,谁生下来他妈就愿意作恶,要不是走投无路了,他才会去犯法,他也怕有报应,他也怕!
这个女人没有一句好言好语,倒是劈头盖脸地来了一顿骂。
他心里就只有那个男人,没有一丝半点的他。
童水瑶很少见他动怒,除了在童家的时候,他一次一次迫使她月兑-光衣服,躺下给他做,她不同意,他就发怒,后来她乖了,他也就温柔了,大多数时候待她也是好的,有什么好处都想着她,为了她也干了很多恶事,只是要不是这个男人玷污了她,她会有很幸福的生活,说到底心里恨这个男人。
她还需要利用他,轻轻走过去,换了一张嘴脸,和颜悦色地说道,“你知道楚擎是我们两人的金饭碗,我还没嫁给他呢,他要是死了,我们一毛钱好处都捞不着。”
“我是下了狠心要一下子就撞死阮青溪的,谁知道他会冲出来,当时我刹车都来不及了,更何况我要是刹车的话,很可能被他们捉住。”
童烨华说的是实话,他真的是始料不及,还好没被楚擎抓到,否则他一定会死的很惨。
童水瑶走到他面前,揽住了他的头,将他的头揽在了自己一双丰盈上,“好了,好了,哥,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为了我付出了许多。”
他们协商好了,计划了这次意外。
借着每年例行的同学聚会,邀阮青溪一起来,她知道朱珠也定会跟着来参加,要是朱珠命好,就不撞死她,要是她跟阮青溪一起,那就算她活该,将她们一起撞死。
本来是打算先气走阮青溪的,可是,没想到阮青溪这个女人现在强硬得就跟铁一样,无孔不入百毒不侵了,她几句挑衅的话,竟然没逼走阮青溪,倒是激得阮青溪用红酒泼了她一身,一点也没想先走的意思,所以她决定改变计划,先行离开,再让童烨华在那候着,等待阮青溪出来。
但那些同学已经当不了她的证人,她必须重新再找个。
这个证人当然是由楚擎来当,她打了电-话让楚擎过来接她,没想到,阮青溪没将那顿饭吃完,就下来了,她一直想拉着楚擎先走,可楚擎偏偏与她纠缠不清,她又不能打电-话给童烨华取消行动,更没想到楚擎会不顾生死地救阮青溪,才差点酿成了将楚擎一起撞死的悲剧。
她有多么爱楚擎,她自己心里明白,要是楚擎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最好没这个意思,还有你给我记住,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这辈子休想甩了我。以后你给我听话点,怎么伺候楚擎的就怎么伺候我。”他借着酒气,颇为凶恶地说道。
脸被压在那坨绵软绵上,有些喘不过气来,从她汝沟里挤出难以呼吸的鼻子,一抬起,就闻到了空气里她汝上的芬芳,猛的,裤裆里那物也猛得抬起头来。
他手臂往童水瑶腰上一揽,抱起了她,她脚尖离地,突然被抱得老高,吓得大声尖叫出来。
童烨华邪恶一笑,将她放在了桌子上,手一扫,将桌上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只剩了一只红酒瓶,他卷起一股银逸放-浪的笑,“妹妹,今天我们来点刺激点的压压惊。”
刺激点的?说实话刚刚发生了这么大一场意外后,她真的没心情跟他玩什么刺激。
她挣扎了下,要从桌上下来,“我还得回去,楚擎不是这么好玩弄的,很可能他已经看出端倪。”他当时若不在场还可能不会被发现,可这场事故就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了,很可能他会起疑心,调查这件事,要是被他追查到自己身上,她就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单臂拦着童水瑶不让她下来,“怕什么?那货车是我偷来的,当时我作案的时候戴着口罩,身上也穿着修理工的衣服,不会被发现,车子被我一路开到郊区,被我弃在了一个鬼也不会去的地方,楚擎再聪明也查不到你我身上来。”
歼诈一笑,将酒瓶里的半瓶酒水统统灌下肚子,精神则更为亢奋,用力去趴她的丝-袜,男人的小脑让酒精刺激着,力气也更大了,将她略厚的压力袜从中间一下子就撕开,就像日本-小A里放的禽兽男人如此激烈,她真是吃不消这种暴力,“啊”的一声叫出来。
有一种直觉,他接下来的行为会更为激进,她害怕地想要并拢两腿,谁知他的腰顶过来,将她的腿分了开来,一只手伸过来,并没有拉下她的小内内,只是将小内内的中间捏成了一条缝,在她敏感的部位来回拉扯,而他的另一手则袭上了她的胸前,用力按-压柔捏。
双重的刺激,让她忍不住银叫出声。
男人听到她的呻银,更为兴奋,将她小内内勾到一边,另一只手也从她衣服里拿了出来,女人正疑惑他怎么突然停了,低头去看,见他拿了酒瓶,一双让情-欲染红的眸眯了一下,便用酒瓶直直地贯入她秘密地带。
冰凉的异物的侵入,让她既害怕又兴奋,她大叫,“哥哥,你太变-态了。”
他拿着酒瓶在她里面来来回回地移动,深深浅浅,时重时轻,时慢时快,他眯着一双歼银的眼,笑得十分恶流,“那哥哥变-态,妹妹你喜不喜欢啊?”
喜不喜欢?还真没法说,她从来没尝试过这样的刺激。
她的骨子里是银荡的,咬着唇不说话,童烨华又坏坏一笑,“妹妹你上面的这张嘴不说,下面可招了,流得我的手上都湿哒哒的了。”
“很爽吧?”他继续恶心地说着,手上加大了力道,狠狠地戳进去,弄得童水瑶仰着头“啊”的一声破碎逸出唇。
他越来越快,女人臀微微空起,脚尖绷直,在他肆意玩弄下丢了。
他拉出那只湿-润的酒瓶,一模瓶口,又热又潮,大惊一声,“想不到你一个少了半个子-宫的女人还能流这么多?”
突然的空旷让她极为不爽,扭动地腰身,急急地要他进来,忍不住用腿勾住了他的腰,要让他进来。
“你还真是急,刚刚还说不要的。”男人一笑,解了裤带,掏出巨物,一下到最深处,狠狠地满足她。
*
晚上照常到夜诱上班。
夜诱的老板很神秘,青溪在这里上了几天班,也签订了员工协议,却从来没见过这位神秘的幕后老板。
很幸运的是,秦衍似乎跟这位神秘的老板关系不错,在这里所有的员工对她都很讨好,客人也是忌惮她这层关系,很少有叫她陪唱的,就算有也都规规矩矩的,大多数时候她只陪秦衍唱几首歌,或者是在休息室里看医学方面的书籍。
她正翻阅着手里的书,看得认真,门被敲了几下,一个侍应进来,说,有客人点名让她去陪唱。
她说好,这是她的工作,她必须随叫随到,放下手中的书,整理下衣服,就跟着侍应出去。
这是一间Vip包厢,二号包厢,想必也是位很尊贵的客人。
“请问下,里面的客人是谁?”青溪站在门口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我们夜诱的贵客。”侍应说完给青溪开门,青溪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里面那个熟悉的矜雅的男人让她进去的脚步一下子就沉重下来,他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似能睥睨万物的眸光定定地打量着她,唇角浅浅勾着,似笑非笑。
身后的门被带上,轻轻的“嗙”的一声,仍是惊得她心里鸦雀四飞。
尽管心里拿捏不定这个男人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但青溪仍旧镇定地,笑盈盈地走过去,“楚总,今晚怎么有兴致听我唱歌?”
“怎么秦衍能听得你唱,我就不行么?”
楚擎冷冷的冒出一句,这话里怎么都听着有些奇怪的味道,青溪在心里想,为毛这货要拿自己跟秦衍比?
楚擎瞥了她一眼,“过来,给我倒酒。”
这姿态倒像是皇帝,有模有样地使唤她这个小宫女,她真想碎一句,这倒酒的活,她这个陪唱的是不干。
一抬眼,瞟到他搭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手背上伤口已结了浅痂,募得想起今天中午他救了她的场景,心里就犹豫了下,恭恭敬敬地走过去,拿起桌上的轩尼诗,谁叫这货手有点残,提不动酒瓶呢,就可怜可怜他,给他倒一杯酒算了。
并没有太好的脸色给他看,倒了酒往他面前推了推,“楚总,您的酒。”
见她懒得把酒杯递到自己手里来,他眉梢轻轻一挑,“阮小姐,夜诱没教你规矩么?该怎么伺候客人?还是你的手是残的?”
妈的,你才手残呢?自己连拿杯酒都不会,却来指责她?
但因着吃不准这人的脾气,还是不敢发作,暗暗咬了咬唇,端起了酒杯缓缓递给他,脸上还刻意保持着灿烂的笑容。
“阮小姐,你可以不笑的,比哭起来还丑!”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下,接过她的酒杯,这么不痒不痛地说了一句。
“楚总,你到底是来听我唱歌的,还是来找我茬的?”
青溪怒了,一双潋滟的眸戳向这个男人,就算她修炼了多年再好的修养与风度到了楚擎这里,一下子就十万头草-泥-马凌驾于她的修养和风度之上飞奔而过,让她高尚的淑女形象也能碎了一地。
“恩,当然是听歌的。”楚擎呷了一口酒,淡淡地说,又抬了下眼皮,幽暗迷人的眸光望向满脸怒气的女人,“你让我找茬,还不够资格。”
这男人惹是生非、挑人战火似乎很在行,她咬着牙,只能用经典的“呵呵”来回应他,便走到音响旁边的桌上拿起了话题,问道,“请问楚总您要听什么歌?”
“随便!”
“楚总,没有随便这首歌。”
他敛了下眸,淡幽的眸光扫过她,“那就那首你拿手的《独角戏》。”
有点意外,他会点这首歌,是揭她伤口么?两年前,她唱这首歌时,他的脚步不曾为她逗留,不曾回头顾她一眼,他在宣告着什么,阮青溪,你这辈子就注定被你跟另一个女人踩在脚底下。
“真抱歉,楚总,这首歌我早生疏了,您换首吧。”
楚擎的眸光射向她,好像在说,究竟是你生疏了,还是不想为他唱?
募得,他扬起唇,“要换歌的话,可以,把这杯酒喝了。”
青溪很干脆地回了一声,“好。”走到他身边去,把他的酒接了过去,一口气灌下,反正她的酒量一直不错,喝一杯酒而已,对她是毛毛雨。
“你自个儿点一首来唱。”楚擎看着她喝光了那杯酒,满意地笑了下,他是不怎么喜欢听歌的,于是让她自己选歌。
“嗯,好的。”青溪的眸眯了下,眸光露出点点狡黠的光彩。
很高兴拿到主导权,青溪点了一首张学友的《你好毒》。
唱得很尽兴,尤其是唱到——我要啃咬你的骨,小心我一定报复那两句歌词时,她甚是得意,而男人的脸略微沉了一下,摩挲着薄薄的红酒杯,笑意越发深邃。
唱完歌,青溪怀揣着小小的亢奋,说道,“楚总,我唱完了,您还要听其他的吗?”
真是个狡猾的女人,只要被她逮到了机会,就用心心思,想尽办法,来斥诉他的罪状么?
要啃咬他的骨?要报复他,是么?
他随意地拍了两下手掌,薄淡的眸光射向她,让人似懂非懂,“阮小姐唱得不错。不知道,阮小姐除了唱歌之外,还会做些什么?”
朝她一勾手,“不如,坐下来来陪我喝两杯?”
“抱歉,我只陪唱,不喝酒。”
“刚刚你不也喝了么?”楚擎自顾自倒了一杯酒,摇晃了下杯子里魅惑的红酒杯,眸光盯住她,她穿着着夜诱的工作服,这场所里的服装一个字——露,窄窄的紧身裙,一字领,拼命地挤出了一条深壑的汝沟,再移到下面,螳螂屁-股蜜蜂腰,妖-艳的红色也将她的玉-腿凸显的更白净,亭亭玉立的紧紧并拢,有种让人亟不可待的分开的冲动,也难怪秦衍那公子会看上她,的确,她有做情人的资本。
想到秦衍这个名字,楚擎的心里就有点失去平衡,“陪我喝酒,不会让你白喝。”
他的意思是要出小费给她吧?
真是会变着法的侮辱她呢。
她怎么能让他失望呢,桃粉的唇-瓣高高地扬起,“好啊,就看楚总出不出得起这个价了?”
喝酒的姿势顿了下,这个女人还真是要得出口呢,再次降落到她身上的眸光已经变得凌厉,“一杯酒十万如何呢?”
“楚总果然豪爽。”喝一杯酒就十万,抵了她好几个的工资,她自然很乐意。
只是走到他面前的步伐没有想象中的快,有些慢,越慢就越觉得两-腿发软,但还是直挺着背,走到他那里,坐下。
他拿了一只空杯,给她满满倒了一杯,见她离自己远远的,像是怕他一样,便掀了下嘴皮子,“阮小姐,你离得我那么远,是怕了么?”
怕?
如今田地,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依着他的要求,朝她那边挪了下,拿起他手上的酒杯,就一咕噜灌下去。
男人看着她喝得这么拼命这么急,眸子又眯了一眯,这个女人如今就这么爱钱么?
“楚总,可满意?”翻转过酒杯,杯口朝下,一滴也不剩。
“把这一瓶都喝下去,怎么样?”
男人眸角一挑,折射-出一种危险,握起酒瓶,将她一拉过来,青溪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快,她心眼突突跳了两下,身子向前倾,她胸前的白莹尽落男人眼底,男人一抬手,便将酒瓶朝着她胸前沟壑间倾瓶而倒。
青溪猛得一惊,想推开却推开不得,他的手抓着她的肩头,她挣扎也挣扎不过啊,冰冷的液体灌入领口,凉得刺骨噬肤。
只不过,再凉的酒水也不如这个男人的声音来得凉,他说,“其实,这里喝也一样。”
她眼睁睁地看着红酒从胸前缓缓流下,沿着她大-腿-根部流出,鲜红鲜红,红的刺眼。
她还没报复,他倒先报复了,是为了童水瑶吧,就知道他是不会放过她的,她浇了那个女人一瓶酒,他自然也要替她讨要回来的。
忽的,她笑了,微微眯起的眸,黑而亮,耀眼如星辰,“一瓶够吗?再开一瓶吧。”
他的倒着酒的手滞了下,倒不是她的话,而是她的眸,她的眸光凉凉的,就如从窗户照进来碎了一地的月光。
“看来,你还真是贪得无厌呢。”楚擎捏着酒瓶的手又用力捏了一下,将酒瓶里的酒倒的也是一滴不剩。
将酒瓶重重搁在玻璃桌上,玻璃与玻璃的碰撞,发出难听的声响,就如一棒槌,往青溪心上重重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