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再不给老娘滚开,老娘就杀了你,难道那男宠藏在里面……”我才做好这些,就听外面“嘭”然声响,图仑被猛然推进来,帐帘亦被她勾掉,随即涌进一群膀大腰圆的女兵。
“啊啊……”我抓着一角裙摆掩胸,特意放声尖叫,假作惊恐的颤声道:“你们……你们是谁,想……想要干什么?我我只喜欢男人,强迫我也没用……”
那群女兵齐皆一愣,领头的怒道:“呸,那个喜欢女人?你他娘的胡说些什么。”
我佯装不解的问道:“那……那你们闯进来做什么?强……强盗?我们没钱……”
“谁是强盗,你他娘的是瞎子么,没看见我们穿着军装?”那首领拿眼四处一扫,毡房空空荡荡一目了然,狐疑转向图仑道:“什么都没有,你为何不让我们进来?”
我忙接道:“我在洗澡,姐姐自然不能让你们进来。”
那首领皱眉道:“你又没把,有什么怕看的?”
我假作气愤的道:“你洗澡时,我带一群人去参观,你姐姐可同意?”
那首领回头瞅了眼身后几十号人,个个如狼似虎的盯着几乎全果的我,情景的确有点诡异,不禁抓了抓乱蓬蓬的大头,咕哝道:“我他娘的没姐姐……”语气大有松动,不似先前疾声厉色,显然信了几分。
我才偷偷松口气,忽然一眼瞥见昨夜用来裹暮霭·深蓝的三王府床单,虽然皱成一团扔在地上,但材质优良绣工精美,和这房中粗陋物品格格不入,若被发现,实难解释。且她们又是豸彧亲兵,若有人见过这床单,那就更加糟糕透顶百口莫辩。我一急之下汗都冒了出来,好在她们全在找寻能藏人的地方,没注意到床单,我忙拼命向图仑打眼色。
图仑却在奇怪我把暮霭·深蓝那么大一个活人藏那去了,亦跟着那群女兵四处撒么,没注意到我眨得快要抽筋的眼睛。
我急得不行,直想扑过去抽打她,活了两辈子也没这样努力抛过媚眼,她却完全不领情,看都不向我看一眼,真是好忧伤……
但生活的精彩之处,往往便是出人意料。我以为图仑心思粗大得已经不能再粗大了,居然能罔视我三五十个眼色,那群女兵立时便予我迎头痛击,几十个人都没在意地上那亮灿灿的床单,看了看床下和箱子里没人便扬长而去,走得那叫个决绝果断,唬得我都傻了眼,真真是没有最粗心,只有更粗心。
我的站在浴桶中,张大嘴巴完全无语,想了又想也没想明白,荒荻女族怎么能存在这么久还没被七色灭了国,若论心思细腻聪明机巧,荒荻女子打|飞机都追不上七色男子,如此粗心大意,她们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简直就是千古之谜!
图仑到现在也没发现我的异样,跟着出去关上毡房门,又“噔噔”跑回来瞪大眼睛四处乱看,诧异之极的问道:“妹子,小王子到底那里去了?”
“在这里……”我这才猛然回神,忙掀开长裙一看,只见暮霭·深蓝还原样蜷缩着,整颗头都浸在水中一动不动,不禁月兑口道:“天,不是憋坏了吧?”飞快伸出手,向上一拽他,“殿下,殿下,没事了,她们走了……”
暮霭·深蓝随着我的力量仰起头,“噗”的吐出一口水,小脸红得红布一般。
“殿下,你没事吧?”我见他无事,自然开心,探手抚去他面上水珠,本以为脸红是憋的,却觉掌下火热,不由一惊道:“怎么这样烫,是不是发烧了?”
暮霭·深蓝却猛的把头转开,抿唇道:“没有……”
“没有发烧,怎会这样热?”我诧异的跟着模向他额头,他却不让我碰触,把头愈加向后扭去,面上更红,眸光闪烁的低声嚷道:“都说没事了……”
我一愣,心思电转,不禁满面通红。原来我全果对着他,他坐在水里,头部正好平齐我的三角地带,我站了多么久,他便对了多么久,少年热血,又已经尝过欢|爱滋味,自然难免欲|火中烧,身体滚烫实属正常反应,我却当做是发烧,他不尴尬才怪。
图仑却还来凑热闹,张大嘴巴惊叹道:“天,竟然藏在水中,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才还偷偷奇怪妹子你怎么跳进了桶里……”
我十分想说你要是能看出来才奇怪,但感念她的好,到底忍住,苦笑道:“姐姐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和王子殿下穿上衣服再说。”
图仑这才恍然,一面捂嘴偷笑,一面向外走去道:“我去牧场赶马,再顺道买些吃食,你们穿上衣服收拾下,等会儿我回来接你们一同上路。”
“嗯,姐姐去吧,我们马上便好。”我忙答应,等图仑出去后,当先跨出浴桶,飞快穿好衣裙,再把图仑小舅的衣裤递给暮霭·深蓝。
衣裤有些肥大,但总好过床单,只是没有鞋。我从行礼箱中翻出一双自己的麝皮靴给暮霭·深蓝试穿,但他虽高不了我多少,也就一米七二三的样子,脚看着亦秀美纤细,却连靴筒都塞不进去,更不用说穿上了。无论长得多美丽,男子就是男子,骨架摆在那里,天生差异没有办法。
无法之下,只好等图仑回来再说。我先把行礼箱打好,又收拾下房间,把那床单塞进灶下烧掉永绝后患。球球圆圆一直在床里睡觉,被我随手扔到床上的地铺卷压在下面,反而没被粗心大意的女兵们发现,经我叫醒还不开心,摇摇摆摆的又钻进行礼箱里继续睡。我一贯溺爱它们,拿它们毫无无法,只好放任不管。
大约半个对时后,图仑满头大汗的拎着个包裹走了进来,顺手塞进我怀里,道:“外面到处都是兵,搜查得太严了,对七色人更是百般盘问,这里是套我族女子衣裙,你换上再走,省得麻烦。”
我自然没有异议,围胸短裙又不是没穿过,虽然好久不穿有些不习惯,但生死关头,那还顾得这些,马上避进角落里换上,竟然极其合身,露出纤腰长腿,别有一番风情。
图仑虽然仍嫌我纤瘦,但还是忍不住称赞了两句,暮霭·深蓝更就双眼一亮,虽不好意思多看,眼角余光却不时瞟来,流露出爱慕依恋之色。
暮霭·深蓝虽然穿着荒荻男子的衣服,但他长得实在太美,无论怎么看也一眼就能看出不对,所以我很是担心,问要不要涂些灰之类的遮掩下。图仑却说不用,她自有安排,听闻暮霭·深蓝没有鞋子,便找出双她小舅的鞋给暮霭·深蓝穿,虽仍然是大,但总胜于无。
一切妥当,我们便跟着图仑走出门来,只见200匹马并一辆大车,乌泱泱的一大片,好在图仑家比较偏僻,草原广大,最近的邻居离着也有几百米远,是以无人理睬我们。车上乱七八糟的放着几箱荒荻特产,和两大包吃食,并一些锅碗瓢盆,还有干柴、牛皮帐篷等物。
我正想图仑要怎样安置暮霭·深蓝,图仑便从车下拽出个抽屉般的匣子,道:“这是我和娘用来运送贵重物品的暗格,王子您委屈点躺进去,虽然会有些气闷,但非常安全。”
暮霭·深蓝经此大变,沉默许多,一声不响瞪进去,长短还有富余,里面又铺着层毛毡,跟张小床一样,竟是个不错的藏身所在。
我大喜,这才放心,把行李箱放到坐骑上,翻身上马,图仑赶车,马群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向前行去。
长话短说,转眼便是三天,虽碰见数波女兵,也被叫住搜查几遍,但俱都有惊无险。路上又听闻豸彧虽然还没有攻下王宫,但已经占了上风,太女部落败走东迁,草原深处,女王强撑病体死守王宫,下旨封大王女为太女,招其回援平息叛乱。
眼见前面便是荒荻边界一线天,我和图仑不由俱都精神一震,过了一线天虽然还有三天路程才能到达波澜江,蓝国势力范围,但到底是出了荒荻国境,心理上觉得安全许多。
我正开心,突然一眼看见守在一线天入口处的领头之人,竟是闯豸彧大帐时,遇见的那个身手高绝的英俊金发男子。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可是看见过我的脸,虽然当时烛火昏暗,我又满面血污,但习武之人眸光锐利,他能认出我来也不奇怪。
图仑显然也认出了金发男子是谁,但她那时蒙着脸,荒荻女子身材又都差不多,金发男子认出她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她倒不怎么惊慌,只是担心的向我看来。
我心中着急,下意识的一勒坐骑,却忘了后面的马群,紧跟在我身后的那匹马,一头撞在了我坐骑的上,我坐骑被撞得扬首一声嘶鸣,随即往前窜出。我无防之下被颠得差点摔下马来,正想勒住坐骑,突然心中一动,便就势一头栽下马去,接连几滚,沾满灰尘,又抓起泥土抹个满脸,忽见地上有几堆新鲜马粪,干脆一咬牙,屏息把脸按上去,脸上立时沾满黄黄绿绿的粪便,那个味道不呼吸都直入心扉,感觉简直难描难述。
心中把那金发男子的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一遍,才稍觉平衡,强忍住恶心,还不敢抹掉,一点不擦又太假,只好把手也牺牲掉,胡乱扒拉两下,便顶着一脸马粪向那男子一瘸一拐的走去。
“妹子,你没事吧?”图仑早还担心我受伤,见我这个样子立时恍然大悟,亦配合的赶着马车,领着马群跟了上来。
那金发男子不但长得英俊,穿着亦与众不同,皮甲上镶嵌着纯金打造的边缀,在阳光下耀眼生辉,神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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