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自己无知,又倒霉的遇到海面上神鬼难测的转换风向,就想当然判断别人是要安排船队顶风逆行,老约翰啊,你白吓了姐一大跳啦!
不过,这样一来,指望杰克等人能把阿福领到自家的国家去,估计很悬,还是提前做好思想工作,第一趟出海,权当试水,探测一下马六甲海峡存在吗?苏伊士运河开挖了吗?
也幸亏老约翰的提醒,让此次航海的准备工作重心做了调整,向西南探访其他的国家,能做成生意是最好,做不成,留着命回来等待下一次探险。请使用访问本站。
阿圆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万分舍不得的把地面上的世界地图给涂抹掉了,没办法解释啊,你一个乡下土豹子,怎么可能知道几万里地之外的面貌?
不过,对于阿福,还是可以私下里传授一番机宜的,毕竟,现在的引航人掌舵人都得是他。
只是不知道,当新船经受过一场风雨的考验,终于可以扬帆远航的时候,卢苗苗会不会已经被找到了。
一对冤家,互相是互相的希望,彼此是彼此的羁绊。
养在深闺的小姐,已经离家出走了两个多月了,到底是自己躲着不肯出来,还是已经被掳拐被伤害?
阿福照例熬到天黑才返回郡主府,半个脸上火之后额外的巨大,眼珠子里面都是血丝,估计现在,卢尚书才算真的相信了,卢苗苗此次出走,没有跟阿福在一起。
“嫂子,苗苗一定是出了京城……”,阿福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后脑勺儿,像一只绝望的小兽。
“苗苗不是一个心里没数儿的人,阿福你放心,苗苗肯定很安全。说不定现在就藏在某一个角落等着你呢,或者,就是开始了新的生活,我相信,无论情况是糟糕还是顺利。苗苗都会安排好自己的生活。”
阿圆尽可能的用轻松的语调说起这个敏感的话题。郡主府的护卫们已经开始奔赴四面八方打听消息了,就连顺丰车马行也全员发动起来,没道理找不到卢苗苗的一点痕迹。只可能是这姑娘早早的计划好的出走,有目的的呆在某个角落等待一个契机。
难为卢尚书夫妇还要照常生活,一丝儿的痕迹都不敢露,顺风车马行也只知道要寻找一个胖胖的漂亮姑娘。
“不然,咱再换一个人主导这次远航吧?阿东也快从家里回来了,你留下继续寻找苗苗。”阿圆提出建议,虽然就目前来说,阿福是最合适的人选。
阿东被获准探家,快马加鞭回去的。连年都没回家过,自然归心似箭。
不过,他临走之前拍着胸脯说的,一定尽快赶回来,出海也好,管理田地也好。就跟着阿圆开创新生活了。
甚至,小伙子的计划是,如果家人能同意,就把家眷带进京城来,郡主府的人手虽然不少。如阿东这样知根知底,并共同打造过天下的朋友,还是太过稀有。
只可惜阿东毕竟文化程度还是太低,外族语言学起来也太慢,不像阿福,天生就是干这个的似的,磕磕巴巴了没几天,就把英吉利语言学会了不少。
再加上打过仗行过骗受过大苦难,就造就了阿福的独一无二。
好在,虽然心里忧心苗苗的安危,但是,阿福从来没想到过放弃这次出海探路,男人嘛,哭死都没关系,活过来后照样爬起来该干啥就干啥。
“嫂子别担心,新船试水的时间再有一个多月就够了,最多再过十天,我就启程去杭州府,寻找苗苗的事情,就请您多费心了。”
尽管,语调还有些愁苦,离开的背影还有些佝偻……
其实,阿圆很想多说一句,根据同是女人的心思判断,卢苗苗最大的可能是躲去了杭州府,既然心上人下了决心出海远行,铁了心的女人,肯定希望着能跟爱人一同离开。
可是,阿圆不敢说,怕判断错误令阿福更加失望,更怕打乱了卢苗苗的计划。
每个人都有选择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权力,做朋友的也不能胡乱干涉插手。
就像自己,有时候也会脆弱,也会面对着卧室里堆放的一堆破烂物什发呆,什么狼牙啊,五彩石头啊,其实都是酸涩的味道。
但是,脆弱如阿圆,是绝对不希望有任何一位朋友,打着关心的旗号,经常跑到跟前唠叨一番你应该怎么做的。
每一个生命个体的生存,其实都是要独自承受生存中的悲苦与快意的,做朋友的,最适合做的,就是陪伴,隔着一点点适当的距离。
晚饭的时候,“小老大”吃的很快,跟有人在抢夺一样。
“小老二”照旧慢条斯理的吃自己的,阿文偏心的把他的宝宝椅挪到了自己身边,严密监视着“小老三”的言行举止。
最近,宋好好同学确实露出了跋扈的苗头,吃着自己碗里的,还要瞧着别人的汤匙,这不,“小老大”刚刚把嘴巴含住翠儿喂过来的汤匙的半个儿,小姑娘的爪子就很迅速的扫了过来,“噗——”,糊了“小老大”半个脸蛋。
这是姑娘家吗?这难道不是一个“战争贩子”?还专门致力于“内战”?
基于午饭的教训,餐桌上顿时鸦雀无声,当然,最镇定的“小老二”,还在咀嚼着最后一口饭食,小手指着桌上的牛女乃,意思是,现在可以灌灌缝儿了。
这一次,“小老大”先哭的,眼泪疙瘩结成串儿的往下掉,根本就不是午饭时“小老三”干打雷不下雨的样子可比。
那可不?人家这是真委屈!
翠儿也落泪了,捂着嘴巴还不敢上前哄劝大少爷,郡主的命令不能违背。
宋好好在准备陪哭之前,偷偷看了母亲一眼,发现阿圆还是漠不关心的态度,眼睛根本没瞧自己,松了口气,决心不装了。
扯着嗓子干哭,也是很累人的!
有时候观察孩子真的很有趣儿,虽然阿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黑心肠,但是,为什么从一个娘胎里爬出来,二的就冷静三的就强势,做老大的,身坯儿比那两个都结实,却总是被欺负呢?
而且,还从来都不反抗?
到底,白展鹏的底限在哪里?被压迫到什么程度才会奋起?当娘的,真心很期待。
小阿文又一次抱起“小老二”撤退了,临走照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当一个女人头顶上没有长辈的教导,你永远不会猜想到她会怎样为所欲为,阿文决定,他要找白老大谈一谈,一定得谈一谈,三个孩子,可千万别被这个整天看孩子们笑话的女人给带歪了!
晚饭的时候,悲催的娃儿又一次没吃饱,哭的山响都没有得到亲娘的一句安慰。
但是你可以多喝一碗女乃,来积蓄你的生存能量。
悲催的娃儿继续悲催下去,多喝了一碗女乃的结局就是半夜里“水漫金山”了,守夜的翠儿被孩子的梦呓惊醒,小娃子在睡梦里还在一抽一抽的哭泣,很明显是被白天的事情给刺激到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的时间长了,翠儿对小主子的感情自然不一般,看到大少爷委屈成这样,小丫鬟第二天天一亮就去找郡主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大少爷人仁义,舍不得打弟弟妹妹,可是——小姐太过分了,不敢欺负二少爷,总是喜欢伸手打伸脚踹大少爷,昨儿还老是不让大少爷吃饭,郡主您得管教一下小姐才行!”
阿圆正在梳头,听到翠儿眼含热泪描述大少爷睡梦里都在哭泣的情景,脸色一正,点点头:“你说的很对!”
含着的热泪终于掉下来了,翠儿的小主子终于有救了。
如果,没有听到下一句的话,就好了。
“嗯——小老大这性子还真成问题,等我找张大山来问问,现在这个年龄,交给他训练训练武功,能不能行?”
教育孩子嘛,那就得因材施教,既然白展鹏同学缺少男儿的硬气,那就早早的送他去练武,整天拳打脚踢的,不就习惯了?
翠儿哭的都要不行了,她来只是想申请帮助,让小主子轻松一下而已,并不是要让小主子去接受残酷的训练的,府里的护卫们,整天在西园里“嘿哈”的打来打去,还抱着个大铁锁砸来砸去,最恐怖了!
可是,张大山还是被叫来了,问起练功的事儿,顿时就眉飞色舞,说起理论来一套一套的,但是,小孩子练功的话,怎么也得先走利索了。
“郡主,我有位师傅,最懂得小孩子如何泡药澡强身健体,据说打小就开始的话,长大点了再练功就能事半功倍。要不,我去问问?”
“好,去问问吧,要是能让小老二他俩儿一块儿泡澡练功,还能做个伴儿。”阿圆其实就是想了一出是一出,没准儿扭过脸去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但是人家张大山可是个说话算数的汉子,请了假就出发,他的师父在黄河以北,一来一回,足足花费了六天。
但是,这六天的成绩不小,这小子软硬兼施带撒娇,竟然给郡主府请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头,仙风道骨的跟太乙真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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