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李妹妹想吃什么?”既然李婉儿是开了口,沈伊人也不会在这个时代,还来个薄待了李婉儿什么的。毕竟,司马和养了她那儿,沈伊人还是知道有些面子功夫,一定不能省了。至少,将来司马和长大了,可对她这个嫡母兼养母更是孝顺嘛。
李婉儿听着沈伊人这么说后,也是没客气,是点了一堆的吃食。
这是把李婉儿的话,是吩咐了下去后,沈伊人那叫一个耐性啊。李婉儿这时候似乎心情也是平静了下来。不过,她还是眼神有些暗暗的感觉,李婉儿是看着沈伊人,笑道:“夫人,妾说起来,还得恭喜你。这是心愿得偿,往后,可没了妾这个碍事的。”
李婉儿指的什么,沈伊人自然也是心中有数的。所以,对于李婉儿的话,沈伊人是没多说了什么,她只是笑了一笑。毕竟,一个成功者,总能大度些。特别是对着她的竞争对手,这么一个失败者。
沈伊人还有那个度量,能听得李婉儿不住的刺激两句。毕竟,就沈伊人看来,李婉儿也就这机会了,往后,沈伊人耳边怕是再难听到这等刺耳的话啊。
“夫人不乐得与妾说道说道?瞧来,夫人倒是志得意满啊,可妾瞧着侯爷那儿,怕是更心疼了梧桐园啊?瞧瞧,妾养在了夫人膝下的儿子,还比不得一个妾的儿子更尊贵啊。夫人,您可成想过,将来悔不悔养了妾那儿子?”李婉儿是刺了这话道。
当然,说着这话的李婉儿也是知道的,她不能帮忙更多了。
而李婉儿能看到的前景,就是沈伊人借着她的儿子,去争了荣宠啊。毕竟。若真是不让和哥儿养了沈伊人好里,李婉儿还是知道的,这样的话,也许她的和哥儿更能平安些。
原由嘛,很简单,谁让和哥儿这么个身份。会成为了现在的梧桐园母子的眼中钉啊。
不过,李婉儿不在意了,因为,她压根儿就明天了,她又看不成,何苦来哉。
“这些事情,就不劳了李妹妹操心。”沈伊人是一句话,就顶回了李婉儿前面的所有话啊。沈伊人这一话,那是说得一个干脆立落。
李婉儿是冷哼几声。到底也没在多说什么了。
只待有丫环是送了吃食来,那李婉儿更是没客气,就是捡了吃食,是吃了起来。只是,待她是吃得有七八分饱时,李婉儿是发现她的胃中像是火烧着了一样。
然后,李婉儿是压不住的吐出了一口鲜血,那火红的颜色。是从李婉儿的嘴里吐了出来。
“你……”李婉儿哪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沈伊人是叹了一声。道:“李妹妹,姐姐也是为你好,没让你遭什么罪。”
听着沈伊人的话,李婉儿本来想骂两句“厚颜无齿”什么的,可最终她在最后的那一刻,还是想通了。是啊。都是一个死字,这般没什么痛苦,似乎也没什么好怨的了。
李婉儿的脑中,是回过了她短暂的一生,她发现。她没什么好遗憾的,毕竟,在她愿意赌博的那一刻,就是总有些隐隐的明白着,赌局里,不可能每一把都是赢家啊。
最后,李婉儿是趴了桌上,在这等真是吃个饱的情况,那是咽了最后一口气。
沈嬷嬷这时候,是凑近了沈伊人的身边,问道:“夫人,您看可是老奴吩咐了下面的,把李宜人的身后事是料理了?”
沈伊人听着沈嬷嬷这么一说后,是点了头,回道:“是啊,都料理了,别担搁了。明个儿,还得给李府报了信啊。”
沈嬷嬷对于沈伊人的话,自然是心中有数了,那是回道:“夫人,时辰不早了,要不,您去歇息吧,后面老奴亲近盯着就是。”
有沈嬷嬷的话,沈伊人是点了头,还道:“嬷嬷,你也别亲近盯着,就是找了大管家,让大管家安排了人手,是仔细的料理李妹妹的身后事。”
沈伊人既然这么吩咐了,沈嬷嬷自然是应了诺。
那静心园内,是一切事情有条不序的开始处置起来。
那么,离开了静心园的寿宁侯司马锦,则是前往了梧桐园。当然,他本来的目的,是书房的。只是,到了书房门口时,寿宁侯司马锦又是嘴里叹了一声,还是没进了院子里。就是转道,往了梧桐园。
等寿宁侯司马锦到了梧桐园时,就远远的发现了,梧桐园的灯,还是亮着的。
玉雅得了司马锦来的消息时,是赶紧放了手里的牌面。当然,这时候,玉雅也是大概的知道了,寿宁侯司马锦许是八成处置好了他忙的事情吧。所以,玉雅直接是让丫环去厨房,让人备了热水。
等玉雅迎了寿宁侯司马锦进屋里时,是发现了这位侯爷的脸色,那是不太好看。这时候,玉雅没多旁的话,只是问道:“元锦,可使人备了水,你先洗洗一身的泛?”
对于玉雅这问话,寿宁侯司马锦没拒绝,毕竟,他也真是人有些个倦了。
寿宁侯司马锦既然应了,玉雅就是吩咐了人,赶紧把浴房里需要的东西,都是给备好了。其后,玉雅就是陪着寿宁侯司马锦去了耳房里。
说起来,在梧桐园内,一般的情况下,若无特殊时。玉雅都不太乐意了,这是丫环们进了屋里侍候,可能还是玉雅恢复记忆后,总觉得个人**嘛,还是不太习惯外人瞧见了。
对于玉雅这等习惯,寿宁侯司马锦这近两年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这个时代里,只要是做主子的,那就是身边随时有侍候的奴才。至多,玉雅的做派,寿宁侯司马锦刚开始,也是不习惯的。只是待后来,玉雅讲过,她自个儿乐意侍候司马锦,不愿意旁人在梧桐园里替了她后,司马锦也就不在表示了什么。
可这年月里下来后,寿宁侯司马锦也觉得了,这样不错。至少,寿宁侯司马锦对着玉雅时,不需要隐藏了他的情绪。不管好坏,寿宁侯司马锦都觉得玉雅这个女子,能接受的。更不会因为他的情绪,而变了什么。
在玉雅给寿宁侯司马锦是搓了背时,虽然看不见玉雅的神情,可寿宁侯司马锦还是说了话,道:“今日,李氏讲,宁真那时候是私心重。府里怕是宁真把握的紧,雅儿,你觉得李氏的话,有理吗?”
寿宁侯司马锦问这一问,就是废话。
这是玉雅的看法。不过,对着寿宁侯司马锦有些似乎难过的情绪时,玉雅反倒说不出口这话了,她觉得这在人伤口上洒了盐巴的事情,她真弄不来啊。
“别人如何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元锦如何想?”玉雅是说了此话后,还是笑了起来,回道:“元锦活在自己的日子里,管别人如何说?别人说好话,元锦照常过,别人说坏话,也是无关系元锦什么。嘴长在人身上,说话是人的自由。可耳朵也长了人身上,听不听,是元锦的自由。”
玉雅是和了稀泥,来个时代越久,玉雅就越觉得,这中庸二字,说得好啊。有时候,人真是不能太聪明了。这做事情,还是老实好,一步一个脚印。
想走了终南捷径,可未必能爬到了最后的山巅啊。
“雅儿这话,说得有理。”最后,寿宁侯司马锦还是认同了玉雅的话道。
玉雅听着这回答,就是笑了笑,她可不会说,她是胡扯的。毕竟,就玉雅看来,日子自己过,你若觉得谁碍了你的路,两法子。要么,直接无视,惹不起,我躲得起啊,那就绕路走;要么,就是搬开了拦路的大石,那是硬碰个硬,分出个谁对谁错?
这两法子,没什么哪个好,哪个不好。毕竟,事情又不是一层不变的,端看是处在了什么样的情况下罢了。
待到了玉雅和寿宁侯司马锦二人,真是洗漱了妥当后,这天色是越发的晚了。
不过,寿宁侯司马锦今日,是真个的累了。所以,玉雅和寿宁侯司马锦就是早早的歇息了,两是盖了大被,纯纯的睡觉了。
第二日,李婉儿出了事情,那是什么“病故”来着,都是出来了。玉雅知道后,直接给吓了一大跳啊。
别说玉雅,就是从沈伊人的嘴里,吐出了这消息后,简姨娘和张素儿两人,那也是脸色变了变。
说起来,这时候的女眷们,都是在沈伊人的面前,可没保持住那平静的神情。当然,原由嘛,也挺简单的,这李婉儿一直是在闭门思过,这前面思了那般久,都是好好的。这突然病故了,谁听谁都不信啊。
摆明了,有内幕……
朝食后,寿宁侯司马锦早是去衙门了,司马婉儿也是告辞离开了的。就是司马秀也是去了前院念书。
这时候,满屋子的女眷,是大眼对了小眼,都是一派静静不发言的模样啊。
“李妹妹与各位妹妹们,也算是姐妹一场。众位妹妹,不妨去送了李妹妹一场,也是了结了一场缘份。”沈伊人见着大家伙都是不说话,就开口提了此话道。
这话一出口气,玉雅是脸色不变,倒是简姨娘先起了身,应了诺。
这时候,玉雅自然也是跟着应了话,张素儿随着玉雅的后面,同样是应了沈伊人的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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