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氏,向姨娘恨不得把她脸上给抓花了,都这幅德行了,还想着跟自己叫板,这清高的样儿,她看着就不耐烦,
如今三房分家,她再也不能和老太太说什么了,老太太也不像让她干什么了,已经分家了啊,要说谁最不想分家,那向姨娘肯定是一个。
以前把她送给二老爷的时候,可不就是为了让向姨娘暗地里看着二房,让他们多拿银子,
可是如今分了家,还各吃各的,她就是打听这些都没有用!何况以前她也是打听的都是明面上的事儿,真正的都不经过她的耳呢。老爷最宠她的时候,都不会跟她说这些,
有次她撒娇,就是想要让老爷给她说说,结果老爷一生气,立刻就走了。
然后很长一段时间就不搭理自己,从那以后,她就知道,自己能得到的消息很有限了。
所以那时候就盼着自己能生儿子,生了儿子,不仅老爷喜欢,就是老太太那边,也是更喜欢的,谁知道竟然生了个丫头,把她所有的希望都给破灭了。
于是向姨娘就很不喜欢叶八娘,觉得自己的霉运是从有了叶八娘后开始的,如今女乃娘都比向姨娘和叶八娘亲。
回到京城,她千方百计的想要老太太重新重视自己起来,结果二太太的哥哥竟然一下子时来运转,竟然成了阁老,这下子,连老太太都要对二太太小心一些,她这个当妾室的更是无用武之地了,就这么被晾着,如今连老爷都不搭理自己了。
按说这二房的女人们,也就是自己最年轻,最新鲜,但是却已经失宠了。
如今连这包氏都敢对自己这样,向姨娘忍住气,笑呵呵的说道:“有些人啊,即使有女儿又怎么样?还不是入不了太太的眼?
上赶着攀别的高枝,对自己的亲姨娘也是爱理不理的,我们八娘可不是!
我们八娘和四姑娘可是好的很呢,对四姑娘这个姐姐也恭敬的很,还时不时的能得到四姑娘这个姐姐的礼物呢,说到四姑娘,我这就佩服的不得了,小小年纪,人家就能独当一面,把咱们这二房管的是好的不能再好呢,四姑娘当了家啊,我们这月钱,还有这福利都比没有分家前好多了呢,
所以四姑娘当家当的好,这也是咱们老爷和太太生的好,
我们八娘是不能比了,只盼望着有四姑娘十分之一,能学到四姑娘的一点儿皮毛,我这个当姨娘的就高兴坏了,反正我们八娘和四姑娘姐妹情深,以后自然有四姑娘照应着我们八娘,我一点儿也不怕,哼,不像有些人,再使劲也没有用,那当事人不领情,就是气得吐血又怎么样?
以后有的苦头吃的!得了,我还是看看我们八姑娘去吧,我可要告诉她,这对四姑娘要更好更亲一些,以后啊,不愁吃喝!”向姨娘扭着腰走了。
包姨娘却脸色苍白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姨娘,您别记在心上,向姨娘就是那个样,她就看不得您好,就是故意气您呢。您对太太多恭敬那,就冲这一点,太太也会照顾七姑娘的。”巧儿说道。
“你别说这些话劝我了,就算是我对太太恭恭敬敬的,可是你们七姑娘自己不争气,那又什么办法?哪个当嫡母的喜欢这种不听话的庶女?我自己心里都清楚,向姨娘说的话虽然难听,但都是大实话。句句是真那,你们七姑娘,现在已经不是我能劝得动的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以后她可怎么办?”老太太那边怎么能信任?
她都是老太太那边送过来的,以前就伺候老太太过,对老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知肚明,连亲儿子都算计的人,能真心对你这隔了辈孙女好?
要说三老爷那边,还有可能,可是二老爷这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如今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她只是个姨娘,七姑娘如今连看都懒得过来看。更不用说听劝了。
包姨娘突然有些恨老太太,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女儿去呢,为什么就不能真心对七娘好呢,她是你的亲孙女啊。
要说老太太是无条件的疼爱七姑娘,包姨娘是一百个不信,她是在利用七娘!
那可是你的亲孙女!你为什么不能对她有些真心?
巧儿道:“姨娘,不如我们求求四姑娘,四姑娘不是管着咱们芷清院吗?说不定就能管着七姑娘了。”
包姨娘听了苦笑,“没有可能了,”七姑娘背地里对四姑娘的怨恨,她怎么不知道?
她都知道,这生活在一起的四姑娘肯定也知道,说不定还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四姑娘宁可和年纪小的八姑娘玩到一起来,也不和七姑娘一起玩,四姑娘是嫡女,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对自己不利的庶妹要做出那么多的帮助?
何况她一个姨娘,有什么资格去求四姑娘?
包姨娘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愿意是,七娘就算是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她只盼望着,以后七娘能嫁个差不多的人家,好好的把日子过起来,这婚姻大事儿,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老太太手再长,也不能越过太太和老爷把七娘的婚事给定了。
而老爷和太太也绝对不允许七娘坏了二房的名声,所以包姨娘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叶七娘的婚事上。
不过,太太那边,她得更恭敬了,就是四姑娘那边,包姨娘想着,也得给四姑娘那边多做几双鞋,不管怎么说,她这个当娘的都要给七娘多做做事儿。
如果有机会,能帮着太太和四姑娘就好了。
荣郡王府司徒敬这边,叶三娘问随喜,“二爷回来直接去西厢去了?”
随喜小心翼翼的说道:“是的,二女乃女乃。”二爷和二女乃女乃闹了矛盾,二爷这一段时间,就没有来到正房了。正房的气氛很是不好,随喜这个通房丫头日子也不好过。
本来她不想当这个通房,可是二女乃女乃是自己的主子,自己也不能违背主子的意思,如今这样不上不下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明儿个在门口等着,看见二爷了,就请二爷来正房,就说我有话要说。”叶三娘吩咐道。
随喜尽管很为难,还是答应下来。
叶三娘心道,自己这个丈夫还真是个无情的主儿,不就是因为自己让娘家的爹娘和怀王府搭上线了,放了高利贷了吗?可是自己一点儿也没有牵扯到他,牵扯到荣郡王府,但是他却说自己胆大包天!要害了他们荣郡王府。
要不是为了他,自己怎么可能会冒这个风险?可是如今看看他,恨不得跟自己撇清关系的样子。
哼,手上没有钱,那是什么事儿都办不成,这一点她的丈夫比谁都明白,当初自己做这事儿的时候,他也没有说反对的话,从中间拿到钱的时候,他也是高兴的,结果这一出事儿,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哼,男人,果然都是这样,和她爹一个德行,没有什么好期待的,所以她什么都靠自己,她要让自己变得谁离开自己就办不成事儿,谁也替换不了自己!
要不是自己如今要生儿子,要立足,要靠着丈夫这个身份更进一步,她真是懒得搭理自己的丈夫。
新婚的新鲜劲儿一过,叶三娘还真没有喜欢上自己的丈夫。在她心里,这个丈夫没有自己有本事。她是可以掌控的。
但是她忘了,这男人的脾气也是很大的,就因为那个事儿,他就跑到别的女人屋里,是想让自己心里不舒服吗?
哼,要不是为了生儿子,她搭理她?叶三娘把牙咬的死死的!
而第二天,随喜等到了司徒敬,把叶三娘交代的话告诉了司徒敬。
司徒敬想了想,毕竟是自己的妻子,晾的时间也够久,让她知道害怕了,这次就去看看,如果不知道错了,他有的是办法来惩罚她!
结果到了正房,叶三娘就主动给司徒敬道歉,“二爷,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给您赔不是了,妾身知道您是担心我被卷进去,所以才发了那么大的火儿的,以后妾身再也不敢了。”
虽然事实是司徒敬怕荣郡王府和他自己被牵连,不过叶三娘这样说,司徒敬也不会否认,只要认错了就好。
“罢了,你也是无心的,以后不这样就好了,对了,你这得确定没有你的事儿?”司徒敬不放心的问道。
叶三娘忙道:“妾身绝对能保证,都是写的我爹的名字,我爹也是怕连累了我,所以坚决的不让我插手,要不这次怎么没有我娘家的人过来找我商量?那还是怕我被卷进去。”
“只是,到底我的嫁妆银子要损失一部分了。”叶三娘叹气道。
“等为夫有了出息,以后自然补给你!岳父他们是怎么躲过一劫的?”为了避嫌,他从来不打听叶家的事儿,想着这次叶家说不定就完蛋了,然后这个妻子娶得没有一点儿作用,但是又想着她的八字好,所以就只是晾着她。
“估计着是我爹借的银子的数量还不到被判刑的地步,所以我二叔他们求情,这就没有处理。”和怀王府有这种关系的人多着呢,但是除了那几家被判刑了,别人都没有什么事儿。
叶三娘主要是让丈夫知道自己有个有本事的二叔,以后也能帮到他,所以这样说就够了,至于是他二叔花钱请人把那东西给弄出来,她可不会说,那样不是显得自己二叔无用?还不如自己说的更好呢。
而当时叶二老爷对大家说,是花钱才让人办事儿的,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司徒政有那种关系,怕以后牵连到司徒政,也是为了避免麻烦。
老三两口子嘴巴不严,三娘那边一问就能问出来,到时候被利用了,那就不好了,所以就是叶三老爷两口子也只知道,叶二老爷是找了人,然后他们的数量还算少的,所以花钱就可以拿出来。
司徒敬听了,就说道:“二伯父这人真不错,以后要多来往了。你不是有个堂妹,是二伯父的嫡女吗?和她弄好关系,到时候咱们和二伯父关系更亲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叶三娘内心是想当掌控丈夫的女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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