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照射在床中央,贪婪的赖在床上的东司彦显得好眠,有规律呼吸缓缓起伏,偶尔发出满足的申吟声。
她作梦也没想到,他竟然要了她三次,事后还不知足的在她身上磨蹭,她差点就要求饶了,以往与他欢爱过后,除了,就是入眠,但这次他却以不需要工作为由,拚命的要她。
在她想下床洗个舒服的热水,双脚之间传来的无力感,真的不是她所能想象的,她转而抬头看着身旁的男人,除了嗔怨,心头上还有一点甜蜜。
她不想打扰到他的睡眠,于是忍着双腿之间无力感下床,当她的脚尖碰到地板,一站起来,整个人跌回床上,直落落的压上东司彦。
东司彦骤然睁眼,迎上惊惶失措的脸蛋,还有光溜溜的娇躯,嘴角不禁上扬。
“对不起……”弱如蚊声的嗓音有着浓浓的歉意,“我只是想洗澡,可是我的脚……”说到这,红晕从纤长的脖子上慢慢染上脸颊,再红了耳根,叶以雅实在不知道以什么文字来表达她双脚之间的痛,“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东司彦也不生怒,一醒来就能欣赏到羞涩的她,以被褥半掩着身体,那种娇态,让他产生一股强烈的,想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护住。
感受到炙热的光芒直射向她,叶以雅拉紧身上的被褥,经过剧烈的运动,未能充份休息的她可无法陪他再大战三百回合。
东司彦起身,任由被褥滑至腰际,就算露点了,他也不在乎,轻手轻脚的将她拥在怀里,关心的道:“我弄疼你了吗?”
她摇摇头,她是没弄疼她,但她的双腿好酸啊!
东司彦顺着她雪白的颈间,爱不释手的来回轻抚,至于她的反对,则是宣告失效。
“你做什么啦!”叶以雅赶紧拍掉他的手,气恼他像个色老头一样。
东司彦轻笑,如愿的收回不规矩的手,但舌尖却是狡猾的溜过她的耳垂,沙哑的嗓音夹带狭促,“让我过过瘾也不行吗?”
她咬着唇,谁叫她力气敌不过他。
东司彦也不逗她了,睢睢她的身上尽是残留欢爱的痕迹,可以预知刚才的激情了。
“想洗澡是吗?”
她点点头。
“我帮你。”他二话不说,抱起她走进浴室,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坐于浴白旁后,为她放好热水,才将她抱进浴白里。
一个足以容纳三个人的浴白,全让她给独占了,因浴白有按摩的功能,叶以雅暂时忘却身体上的酸软,非常舒服的享受这一切。
看着她连走路都不方便,东司彦心里不断责备自己,不懂得怜香惜玉,“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洗。”
叶以雅的双颊再次微红,急着将他赶出去,“谁要你帮忙,快出去!”
东司彦反而坐在马桶盖,目光直视缩在浴白边缘的她,“我坐在这里陪你聊天。”
叶以雅慌张的将整个身子浸入水面下,只露出一张羞红得快燃起火的脸蛋,嗔怒尖叫,“还不出去!”虽然身体早就被他看遍、模遍,但那异常炽热的眸光,还有待时间让她去接受。
笑看浴白内的她,东司彦听话的走出浴室,在浴室门口停住脚步,回头对她展露邪佞的笑容,在计算她把水泼到他身上的前一刻,他早一步,站到浴室外了。
半个小时过后,东司彦抬眼见她从浴室走出来,那幅景象如同芙蓉出水,差点又将他的魂给勾去一半,不等她走过来,他直接走过去,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却遭到她反咬一口在肩头。
“都是你,你把我弄成这样。”责骂的语意有着嗔怨。
东司彦大笑,没什么力气的她,连咬人都不会,他的皮肉当然不会痛,雅痞的道出不正经的话,“你不也很舒服。”
叶以雅朝他的胸前重捶下,也不管他是否会疼,“还敢说!”
有什么他不敢说的,东司彦无比的自信笑意,瞟了她一眼,然后将她一把抱起,大步的往床上走去,“今天就留在家里休息吧!”
废话!他把她弄成这样,连走路的姿势都怪怪的。
“待会我去煮面给你吃。”他现在可是在宠妻呢!
“我不要辣。”叶以雅提醒着他。
叶以雅抱着书本,小碎步的在校园里跑着,最近东司彦都会来学校接她下课,好几次因为跟教授讨论民展论文事宜而让他久等,她觉得很抱歉,他却总以微笑来安慰她,表明他的不在意。
这时有人从后喊住她,那道嗓音是她最排斥的,于是她加快脚步往前跑,但仍被拦截了下来,叶以雅有些生气,但脾气好的她又骂不出来。
“你到底有什么事?”她与他保持距离。
“上次我跟你提过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纵使他的课业繁忙,他仍注意着叶以雅的动向,包括最近有个男人时常出现在校内接走她,他都知道。
叶以雅叹了口气,自认自己的外貌并不出众,但能引起全校公认最帅的学生会长数次邀请她席舞会,这种机会让每个女孩羡慕不已,不过她还是回拒了,“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能参加。”
“为什么?”被拒绝数次,他还是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看着她无时无刻的把笑容挂在脸上,他知道那是恋爱的表现,一定跟那个男人有关,但他不懂,为什么不可以是他。
叶以雅盈盈一笑,扬手拨过迎风吹抚的发梢,“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不适合你,所以请你另寻舞伴,我相信很多学姐学妹,她们会很乐意的。”她的语意里有着暗示。
被猜中心事,对方的面子险些挂不住,着急的为自己辩解:“是因为我以前的记录让你觉得不安心吗?我会改!”
叶以雅眉心微皱,男人都是这样,只要遇上心怡的女孩,什么恶心的话都能说出口,不过这些用在她身上,倒是浪费了。
对于甜言蜜语,她可是有免疫力呢!
不可否认,甜言蜜语是每个女人都爱听的,但东司彦却吝啬于甜言蜜语,可是他的表现着实让她感到安心,就像上次夏僯故意在东司彦面前提起有人要追求她的事,他非旦不生气,还给她一个微笑,说明他愿意相信她,顿时她的忐忑不安被他安抚了。
“你家住哪里?我会请司机过去接你。”
听及此话,叶以雅又是浅浅一笑,要是他真的让司机来接她的话,恐怕会出人命吧!就算东司彦脾气再好,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跟其他男人出去参加舞会。
“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七点,我会同我家的司机去接你。”
说得还真剎有其事,叶以雅再次轻叹,她的心里已经进驻一个很重要的男人了,容不下第二个。
这时,叶以雅察觉似乎有人在看着她,她将目光飘向另一处,看见躲在角落偷听的女人,那不就是校花吗?何时校花也来关照她了?
她还记得就在几个月前,校花可是当众人面前嘲笑她是个没有男人要的女人,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口了,然而,她只是云淡风清的一笑置之,因为她知道自己将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
“七点!你一定要记得。”
“对不起,我不能去。”她可不想把自己最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转身的同时,微风轻抚,带动她的裙摆,飘然流动。
“等等。”对方伸手扣住她手腕,触模她那光滑细致的皮肤,显然让他舍不得放手,“你还想再待在这间学校吧?我爸爸是学校的校董,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柳眉轻皱,她不喜欢别人任意碰她,尤其是穷追不舍的男人,让她觉得恶心难当,就在此时,她闻到一股充满霸道的气息朝她而来,侧颜一瞧,一个稳重觉稳的男人朝她走来,但淡然的眼神隐约透露一股细微的寒栗。
这是她初次见东司彦露出这样的表情,刚好为她遮住烈阳,接着一双古铜色的大手从她肩膀后探过来,距离超乎她想象的近,接着就落进最舒坦的胸膛,然后她听见他拍开她腕上不安份的手的声音。
“把你的手拿开,谁叫你碰她!”东司彦沉声警口。
慑于东司彦的气势,他竟不敢再打叶以雅的主意。
叶以雅以余光瞄向东司彦,皓日当头,他整个人放射出强烈鲜明的黑道调子,两道锐利的眸光,挺直的鼻梁充满个性,浑然不在意他人的侧目。
“雅雅,他是……”虽然有些畏惧,但他仍鼓起勇气问了。
东司彦眉间再次皱起,他不喜欢有人这样亲昵的唤她。
叶以雅抬头看了东司彦一眼,嚅嚅的道:“我结婚了,他是我丈夫。”
“你真的结婚了?”他瞪大眼,早先他对此事也有所闻,但叶以雅的手指并未有婚戒,他也就不相信,如今由她亲口证实,他是放弃了。
“就在几个月前。”她一直是个很低调的人,所以她结婚一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现在让他知道了,恐怕明天整个校园都会知道。
东司彦在这个时候掏出一张名片,直接塞进他的手里,“如果不想让你的学校营运困难,拿着这张名片拿回去给你父亲,你父亲一定会劝告你少招惹小雅。”
他看了看名片,然后失望的走开了,原来她的另一半是学校幕后最重大的资助者,父亲的捐款都不及东司彦的十分之一。
东司彦收回寒栗的目光,回复至一贯的淡眸,“你没事吧?”
“嗯,没事。”她摇摇头。
“我们回家吧,车子就在前头而已。”
当东司彦为她找开后车门让她坐进去时,她才知道这次不是东司彦亲自开车,而且由司机主控驾驶座,这让叶以雅感到疑惑,疑惑的同时,东司彦接着挤坐进车内,二话不说,将她抱在他腿上,随即一声令下,车子缓缓驶离校园了。
“阿司,快让我下来……”经过他无数次的纠正,她已经改口了,但在别人面前展现亲昵关系,她仍是不习惯。无论车子多么平稳的驶在路上,或是腰际上有宽厚的大掌包围着,车子一驶弯,她立即紧抓他的衣服,就怕重心不稳,摔个四脚朝天。
“坐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真的乖乖坐好,从他淡然的语意隐约听出不对劲。
他怜爱的在她背部回来抚揉,淡然的语意有着体谅,“在这个社会里,早婚已经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如果你担心早婚引来别人异样的眼光,那我可以体谅,舆论是很恐怖的,可以让一个人身败名裂。”
叶以雅微愕,她还以为他要为刚才一事发怒,岂料他竟然吐出这样贴心的话语来。
“下次再有人以舞会名义缠着你,你就打电话给我,我会替你处理。”
“嗯。”因他的话,她偎入他的怀里,轻纠他胸前的衣服,他真是个成熟的男人。
“你是我老婆,要追马子至少也要先打听一下吧!”他突然蹦出很痦的字词。
叶以雅噗嗤一笑,接着询问他刚才说过的话,“你的名片上印了什么?他看起来好沮丧。”
“没什么,只是让他知道我是这个学校的资助人而已。”他低头看着她,淡然的眸里有着笑意。
叶以雅讶启:“真的吗?你哪来的钱?”她知道要资助学校,至少也要百万起跳吧!而且他刚回台湾,版图重新扩大,他哪来的钱?
东司彦撇撇嘴,一点也不心疼那些钱,“那些都是一些不义之财,捐出去也好。”
“你……该不会同时贩卖枪械吧?”
东司彦听了,半挑眉眼,“那是佣金,做生意多少都会有佣金,我不拿那种钱财,所以把它捐了。”
叶以雅困窘的娇笑,她怎么会把他想成是那种十恶不赫的坏人。
“想回去看父母吗?”她已经七天没有回叶家了,她不提,他倒先开口了。
“不回去了,下个月是爸爸的生日,到那个时候再回去,给爸爸一个惊喜。”
“好吧。”他低头在她的额上轻印,然后闭上眼,“我休息一下,到家再叫醒我。”
“嗯。”她知道他肯定又因为生意上而睡眠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