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梅和武大郎在舞厅包间里坐喝闲聊,趁德才去洗手间,武大郎又搂住她亲吻,在她的胸前乱模,被返回来的丈夫发现。
赖德才就气得嘴眼歪斜,攥紧拳头做出要打人的架势,武大郎这才感到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为讨好赖德才,武大郎继续用小恩小惠笼络他。
赖德才得了武大郎的好处,便对他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人们就讥笑武大郎给德才戴绿帽子。
德才不以为然,啥绿帽子红帽子的,可听到人们越说越凶时,脸上很不光彩,像谁抽了一掴,火辣辣地痛。
回家就与邱梅致气,让她再不要到世纪歌舞厅,不要和武浪跳舞。
邱梅对赖德才说,不去世纪歌舞厅也行,只种那几亩庄稼,育二亩果园,能勉强填饱肚子,手头紧紧巴巴的,过的啥光景!
看看社会上那些大把花钱,挥金如土的人,咱活着有啥意思!咱到外面结识武浪这样的富豪大款,图的啥?图的人家有钱!
像武大郎这种人都是些把钱不当回事的人,他们图的是吃喝玩乐,咱从他们钱夹里拿些钱过来,和他们一样风风光光地活着,有啥不好?
邱梅还对赖德才说,以后不要老跟着我,就呆在家里种种地,抚抚果园。
这样,俩口子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一河的死水就流开了,何愁日子过得不滋润?
赖德才说,让别人给我戴绿帽子,我没脸见人,你就好生在家吧!
邱梅忍不住打了德才一耳刮子,骂道,别人给你戴绿帽子,你就信了?别人还说你杀了人,你杀了么?你权当没那回事,该干啥还干啥,谁能把你怎样!
退一步说,咱又不是偷人抢人,当卖婬小姐,咱是正常跳舞娱乐,怕谁不成?
至于男人请女人跳舞,女人请男人跳舞,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别总往坏处想。
德才咕噜道,我不要武大郎对你动手动脚。
邱梅说,这你放心,武浪以后再敢那样,让他吃不了兜这着走!
听了邱梅的话,赖德才总算心里踏实下来。
赖德才对邱梅很是言听计从,有个把月没跟着邱梅到世风县世纪歌舞厅,而是骑了野狼摩托到田里侍弄庄稼或果园,还穿了西服戴了戒指,只是黄胶鞋不离脚,则把武大郎送的那双金星牌皮鞋冷落在家,洋不洋土不土的;就差点再给他戴顶绿帽子。
德才也听到了,但只是对说话的人憨憨一笑。
有一次,邱梅独自骑了电动车来到世纪歌舞厅,武浪早已在那里等她,见到邱梅就抱住疯狂亲吻。
嘴、额头、脸蛋、鼻子和眼睛亲了个遍,手又禁不住在邱梅的怀里模索……
舞厅里的男男女女也许经见多了,各跳各的舞,好像什么也未发现。
到了晚上,还不见邱梅回家,赖德才就骑着野狼摩托去世纪歌舞厅。
进去后,发现武大郎与邱梅还陶醉在乐声中,武大郎托着邱梅的腰旋转扭动,媚态浮动,秋波荡漾,激情似火,都要被融化掉。
赖德才事先就气不打一处来,再看看眼前,就很窝火,但又不好发作,只好在一旁生闷气。
就在这时,突然停电,舞厅里倏忽漆黑一片,顿时人们哗然喧嚣,骂骂咧咧,怨停电扫了兴头。
少顷,都不说话,一片寂静,便传来男女舞伴黑地里窸窸窣窣拉扯声,间或传来谑笑声。
赖德才坐卧不宁,真想模黑前去把邱梅从武大郎怀里拽过来。他最终没有这样做。他害怕错拽了别人惹祸,自讨苦吃,骂他耍流氓。
他坐着未动,浑身感到一阵阵燥热,心里翻腾着苦水。
是的,武大郎给了她好处,送钱送物,他记着他的恩德呢,但武浪怎么总要占着妻子邱梅。
听说他包yǎng的情人足有一个排,为啥不去跟其他女人黏到一块呢?莫非妻子邱梅真的离不开武浪!
人常说雌狗不摇尾,公狗不骚情,看来妻子邱梅是中了武浪的意了。
妻子总说不那样做,怎能讨得武大郎的欢心;没有了钱怎么过活?,光靠种田还不窝囊一辈子!
赖德才坐在舞厅里的沙发上想得很多很多。
他这个木讷憨厚之人,也有清醒的时候,这是潜意识让外界撞击后迸发出的灵光。
他站起坐下,坐下站起,犹疑不定时,突然来电,舞厅里一片通明,灯光比先前更亮了。
德才这时瞅见妻子邱梅衫子敞着,武大郎的头贴在她的xiong部上,蹭着,闭了眼沉溺进温柔当中。
他还瞅见武大郎只穿了短裤,好像没发现来电,只顾与邱梅亲热……
电灯光在剥蚀撕碎着一切。
男男女女恍然醒悟,又开始继续跳舞,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就在武大郎和邱梅又要跳舞时,赖德才一个箭步上前,照准武大郎的胸bu就是一拳,打得他跌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邱梅懵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看倒在地上的武浪,又瞅瞅赖德才,不由全身战栗了。
邱梅没有料到丈夫赖德才会突然出现在舞厅,站在她面前。更没想到赖德才今儿个敢暴怒打人。
赖德才将武大郎打倒在地,还要上前再揍时,被老板马二武和保安拦住。
赖德才此时好像才回过神来,望着似乎从梦中惊醒的邱梅,眼泪簌簌往下掉,又扑通跪倒在地,一叠声央求邱梅和他回去。
邱梅这回没有去打赖德才的耳光,扭头跑出舞厅。
武大郎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地瞪赖德才一眼,也出了舞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