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慕锦这个丫头倒也安分。其实若说,与其让一个不了解的精明人进入薛家大门,与我奇虎相当,倒不如让这个安分的丫头进来。说不定对于大爷来说,还是一件益事。你说呢?翠竹!”紫湘从沙发上站起来,紫色的旗袍顺着大太太的钰腿滑到那透玉般圆润的膝盖,直立立的垂在空中。黑色的小跟皮鞋也不时的与薛府华丽的地面擦出声响。
翠竹忙上前来搀扶紫湘:“太太所言极是,其实这个慕锦,说不定也就只是个摆设。中看不中用!不过,听说,冷家近年来,香料生意火的很。老太太可能也是想联手也说不定。”
紫湘慢慢走到床榻边,若有所思的说:“再火能比的了棉花生意?不过,虽说薛府家大业大,但是在江南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老太太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可以扩张薛家势力的机会。”
“可是……”翠竹话到嘴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终究还是吐口:“太太,华芳苑那边,听说已经有动静了……”
“什么?”紫湘刚要掀开被子,听到翠竹的话,立即就火冒三丈,顺势把手中的锦缎丝被甩下了床榻,正中砸到翠竹的脸上,翠竹吓得缩了子,赶紧跪在地上。
“怎么办事的?我说了多少次了,给我盯住那个践人!给我盯住那个践人!现如今,居然……”
翠竹跪在地上连连往前蹭了两步,拉住大太太的旗袍一角,“太太饶命,小的也是刚刚知道!”
“花时呢?给我找来!”紫湘愤怒地指着门口吼。
“是!是!是!”翠竹吓得后退两步,起身双手紧紧贴着肚子上,大步急促跨出紫藤苑。
一盏茶的功夫,翠竹带着几个下人压着花时就跪在大太太的面前。
紫湘上前两步,双手紧紧的抓住花时的下巴,狠狠地掰起她的脸。花时那平时明亮的双眼,此时布满了血丝,纤长的头发被下人们牢牢的抓住,稍有不慎,大把的长发就会连根拔起。散落的千千发丝胡乱的遮蔽了花时的双眼,嘴角还留着血红的鲜血。
“说!最近你都干什么去了?二姨太有了身子,居然还不知道?你还想不想让你家人活命?还想不想要你这张俊俏的脸?”大太太句句锱铢,凶神恶煞的说。
花时几经挣扎,挣月兑掉压着她的下人,膝盖蹭着地连走两步,跪地叩头求饶:“小的真的不知情啊!求大太太饶恕!求大太太饶恕!”
“你倒会求饶!你可知此次任务失败,有何后果?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我让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给我张嘴!”
原本压着花时的下人,又赶紧上前两步抓回花时,狠狠压住双臂。有人提起花时的头发,仰起头来,翠竹立刻上来狠狠的掌了花时十个嘴巴子!花时一声不吭。
“接下来需要做什么,该知道了吧!这次如果还办不好,休怪我不客气!你知道我,办不好差事的下场!”大太太一顿训斥后,命人将花时拖了下去。
临出门时,翠竹悄悄地给了花时一瓶云南白药,塞在她的衣襟口袋里。
“太太,我伺候您早些休息吧!别气坏了身子!”翠竹上前扶着大太太坐到沙发上,倒满了盖碗茶,然后从箱橱里重新抱来一套被褥铺好,搀扶大太太紫湘上床。
“翠竹,今夜不用守夜了,你也下去早点休息吧!”紫湘对下人是严厉的,但是最翠竹却极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