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有人已经知道了?”二爷看看四周,忽觉得这屋子有人来过几次了。慕锦几经犹豫不知道如何回答。终究是躲不过二爷的再三询问,说了实情。
“什么连娘都知道了?”二爷听到老太太派张妈妈去冷家打官腔,心急如焚。思来想去恐怕还待让慕锦受此委屈。
“二爷,尽管去向老太太解释吧!不要顾虑那么多,我毕竟还是薛家的二太太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但是,钟鸣……不,我是说叶少爷他终究不是薛家的人,如果让她知道二爷是为了此人,必然会对他不利。”慕锦心里清楚,叶钟鸣是怎么被抓的。老太太敢抓第一次,必然就敢抓第二次。好不容易让他死里逃生了去,怎么还能让他再次深陷危机。
二爷双手抓着慕锦的肩膀,与慕锦双目对视,“叫我鸿瑞!鸿瑞!”慕锦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语误,眼下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轻声叫了一声“鸿……鸿瑞!”然后抽出二爷的双手,背过身去。
“慕锦,那就只能让你受点委屈了。”二爷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门。
二爷刚才的态度,着实让慕锦受惊了。一向对她相敬如宾,温柔有度,如今,却为了一声“二爷”抓的慕锦双肩生疼。看来二爷对自己是认真的。慕锦的心揪了一下。
“二爷到!”薛鸿瑞刚跨入慈休堂,就有下人高声禀报。
二爷一改刚才板着的脸,双唇向上挤出一个善意的笑脸:“娘!儿子回来了!”
薛老太太从躺椅上伸手,让张妈妈搀扶起来。没精打采的深吸一口气。二爷见状,忙上前扶着老太太“娘,这是怎么了?才两日不见,就成了这样?”接着二爷朝着张妈妈就是一顿训斥,张妈妈胆怯的缩成一团。
“好了!不要怪张妈了。怎么说她也是我身边的人,你这样对她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老太太长嘘一口气,伸手接过张妈手里的盖碗茶,吹散了茶碗上空的热气,轻轻的嘬了一小口。
“娘说的是哪里话。儿子永远是娘的儿子,在儿子心里,娘就是家法,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儿子不敢多一句嘴。”二爷一向最知道老太太,是吃软不吃硬的主,一提“孝”字老太太就笑了。
果不其然,老太太满面容光指着鸿瑞笑道:“还是你会说。说吧,这事怎么解释?”
二爷眉头上挑了下,余光看见桌子上的橘子,忙拿了一个新鲜的橘子,低头剥起皮来:“娘说什么事啊?儿子怎么听不懂。来娘吃一口。”
老太太看看二爷手里金黄色的的橘子,“鸿瑞啊!娘不是说你偏袒谁,可你看看你这都结婚多久了,怎么一点动静没有。还有你看看你那个二太太,才跟我去了一日的祁华寺,回来就病怏怏的起不来了。好像我怎么着了似地。还有你到底是去干嘛了?你要是不想去给你爹上个香,就啃个声,大不了不用你去就好了。你这样一来,让外人知道了,好像我不让你出去似得。”老太太眼珠子一转,偷瞄张妈妈一眼,张妈妈立即低着头退出几步远,从抽屉里取出几支上好的芸香给老爷的遗像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