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大亮,屋外头雾气袅袅,屋里头
秦子赢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渐渐适应了屋内的光线,看清楚自己眼前这一切后,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做了一夜的荒唐梦。
梦中的他与一个长相极像爱莲的女子疯狂纠缠了一夜,那女子眉眼如画,肤如凝脂,一头长发像缎子一样顺滑,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之气……
她似乎是一个精灵一般,从天而降,在夜中与自己温存缠绵了一夜。
秦子赢苦笑摇了摇头,他怎么这么荒唐!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准备起身,一掀开被子就傻住了。
被子下的自己竟未着寸缕……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秦子赢又被床单之上盛开的一朵红梅吸引了视线,那处。子之血妖娆的绽放,刺激得秦子赢眼皮直跳!
什么情况?
秦子赢一向洁身自好,屋里头并没有贴身侍候的丫头,他虽然没开过荤,可并不代表他不明白事儿,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嘛,眼下这场面……
他不禁打量起内室来,床铺凌乱不堪,地上还散落着几件自己的衣裳,床单上血迹斑斑,屋里的空气中飘浮着暧昧的味道!种种怪异的情况都说,昨天那场春。梦根本不是梦,而是一场战况激烈的活春。宫。
该死的~
秦子赢盖好被子,又发现枕旁还有几根长发,他捡起来冲着光亮看了看,又送到鼻端闻了闻,上头一股子清淡的花香之气,和梦中一模一样。
秦子赢的脸色很不好看,此时他已经确认昨天晚上那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
秦子赢暗暗攥紧手里的长发,心想着最近他总是无故乱发脾气。总觉得心里头像有股子邪火没发出来似的,昨天自己好像让爱莲进了屋。莫名其妙的就搂了他……
秦子赢脑中的记忆一点点的恢复起来,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自己是如何火大的回了春晖园,如何让爱莲进了屋,如何让她身上的香气迷昏了头,如何稀里糊涂的搂了她,以至于发展到后来。自己竟干下了那样的荒唐事儿。
这收用丫头在大家族里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各府各院的少爷们有几个是洁身自好的?房里的人只要有些姿色的,大都被他们收用了,像秦子赢这样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还真真是个异数!
秦子赢郁闷着呢!自己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为的是洁身自好,为的是不让人抓到把柄,可不是为了给人算计的。
秦子赢确认,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想到爱莲身上那种好闻的香气。秦子赢不由得怒火中烧!这奴婢好大的胆子,到底是小妹指使她这么干的,还是她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秦子赢一把掀了被子,起身给自己找了家常的衣裳快速换好,随后朝门外头喊了一嗓子。
听差的小厮早就被换走了。如今屋里屋外忙活的是人是秀莹。
秀莹听到秦子赢的声音,连忙走进屋来。
屋子里一股男。欢。女。爱过后残余的味道……
秀莹皱了皱收在,以前苏氏还是姨娘时,每次老爷来,屋里就是这个味儿……
“大少爷……”
“把爱莲喊来。”
秦子赢脸色十分难看,秀莹只看了一眼,便吓得低了头,不敢再看。她一面应了,一面急匆匆的往外走,边走边想,看大少爷的样子,只怕是真急了,自己还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呢!爱莲,到底惹了多大的乱子,难道说……
秀莹不敢再想,连忙去西厢房最边上的一间屋子里叫了爱莲出来。
爱莲听闻秦子赢要见她,心里不禁一哆嗦,想了想终是要面对的,索性硬气一些吧!
“秀莹姑娘,劳烦你先过去,我收拾拾,用不了多长时间,马上过去。”
秀莹想了想,看在秦黛心的面子上,究是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爱莲强忍着浑身上下的酸痛,感觉身子像是被马车碾压过一般,浑身的骨头和肉都揪揪着疼,特别是两腿之间的酸疼,疼得已经让人站立不住,两条腿晃晃悠悠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爱莲一边收拾着,一边不由得分些心思想起昨天晚上那疯狂的一夜,脸上就带了三分羞涩,可余下那七分,更多的则是担忧。
千想万想,爱莲也没想过“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小姐说过,大少爷这人外冷内热,日久生情对他来说最管用不过,别看这招有点老土,可对付他却属于对症下药,只要让他不排斥你的存在,随后一点点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的日常生活,久而久之习惯了,他就会接受你,甚至离不开你,或许他对你的感情并非由爱而来,但不管怎么样,有总比没有好……
小姐当日说过的话犹在耳边,自己一直视这些话为金玉良言,决不可能违背,到底为何大少爷会突然变了性情,做了那样的事儿?
看秀莹的样子,大少爷的心情只怕不太好,那么由此可见昨夜的事儿并不是他所愿,如今叫了自己去,莫不是要兴师问罪?
爱莲突然觉得很害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都吓白了。
不管怎么样,总得面对。
爱莲突然觉得不管结果如何,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如果大少爷收了她,自然最好,如果不收,不论是他要自己死,还是苏氏那里,自己都交待不过去,况且她已经失了清白,若是日后不能跟着大少爷,哪有面目在活在这世上?
爱莲觉得问题简单了,要么生,要么死,她别无选择。
给自己鼓了鼓气,爱莲小心翼翼的去了上房。
屋里收拾过了,窗子也已经支开来,窗台上摆着的盆景好似也浇了水……
爱莲咬了咬唇。低头垂目的来到次间,轻声道:“大少爷,您找奴婢来。何事?”
秦子赢坐在临窗大炕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爱莲看。
做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给谁看?
一股无名火猛的窜了出来。
秦子赢只觉得肝脾俱焚。他还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栽在这样一个小小奴婢手里,他竟着了她的道!
秦子赢猛的从身后扯过一个床单朝着爱莲扔了过去。
“这是什么。”
爱莲颤着捡起地上的床单,看到了上面的落红。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你?”秦子赢口气十分不好,他对下人还没发过这样大的脾气,更何况爱莲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小美人。若放到别的男子屋里头,只怕早就被收用了,平日里千哄万哄着,心疼还来不及。哪里会像秦子赢这样恶言相向呢!
爱莲是秦黛心屋里头出来的,真的秦三小姐还活着的时候,脾气可不太好,话也说得难听,爱莲听过了秦三小姐的话后。再面对秦子赢的质问,也不觉得怎么样了。
爱莲不徐不疾的跪下,轻轻的给秦子赢扣了一个头,低声道:“大少爷,昨天的事情与奴婢无关。不管您信也好,不信也好,奴婢都问心无愧。大少爷,若是您不相信的话,可以让三小姐把奴婢领回去,奴婢保证此事一这不会有别人知道,回去奴婢就求三小姐,让她给奴婢配个小厮嫁了,再不然,奴婢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这些话在秦子赢听来,俨然是爱莲的惺惺作态之举。
“你说,这事儿是你的主意还是三小姐的主意?你使了什么手段,是不是对我用什么药了,啊?”
爱莲抬起头来,双眼中有泪,她微微的摇了摇头道:“大少爷,您若怪,只怪我一人好了,或打或杀,奴婢不也有一句怨言,可这事儿您怎么也不能赖到三小姐头上去啊!她还是个没出闺阁的姑娘家,还没及笄呢,您这样说她,把三小姐的闺誉至于何地?这话要是传出去,外头的人会怎么想她?这……”
秦子赢几步窜到爱莲面前,飞起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也不管人如何了,嘴里便道:“牙尖嘴利的东西,想护着你的主子,先管你自己的死活吧。”
秦子赢是习武之人,这一脚虽然没有全力,可哪里是爱莲能受得了的?索性这一脚踹得比较偏,只踢到了爱莲的胳膊上,并没有伤到要害,可即使是这样,爱莲依旧觉得胳膊火辣辣的疼了起来,紧接着便有些发木,想必是被踹肿了。
她咬着牙直起身子,强忍着疼痛,道:“大少爷若是想解气,只管朝奴婢来就是了,千万别连累我家小姐,她是好心把奴婢借来春晖园给大少爷差遣,可却不是要把自己的名声送来给您作贱的。”爱莲疼得冷汗直流,她勉强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朝着秦子赢道:“大少爷以为自己被算计了?奴婢又何尝不是受害的人?奴婢来到春晖园后,日夜战战兢兢的活着,就怕自己行为有差,授人话柄,给三小姐添了堵心窝子的事儿,好人家的女儿,谁愿意给旁人做小,奴婢这个出身,难不成还敢对大少爷有什么想法不成?如今奴婢清白已失,又平白无故给小姐惹了祸,让她的兄弟这般猜忌她……”爱莲的泪流得凶猛起来,整个人如同一片在风中飘浮的枯叶一般摇摇欲坠。
“奴婢今日斗胆顶撞了大少爷,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找我家小姐麻烦,这事儿与小姐无关,与奴婢无关!”爱莲说完便转了身,朝着雪白的墙壁狠狠的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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