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按照秦黛心的吩咐,给苏仲达夫妻俩选了一个独门独院的清静住处,生活所需一样一样的安排好,并且留下了不少的钱,用来给这夫妻俩生活。《》秦黛心说过,因为考虑到他们家里头有病人,用钱的地方多,因此让玲子别小气,多留些钱。玲子呢,虽然心里头不情愿,但是不敢不听秦黛心的吩咐,所以权衡了一番以后,她给这两口子留下了二百两银子。
二百两,足够一个五口之家生活十好几年的了。
苏仲达和宋氏,做梦也没想到秦黛心会这样对待他们。两口子千恩万谢了一番,只差没把玲子当菩萨供起来了。
玲子虽然对这两口子不太感冒,但他们毕竟是自家主子的亲戚,即便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个做下人的可以指责的。
等玲子安排完一切,回来跟秦黛心交差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安顿好了苏仲达两口子,秦黛心就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苏仲达和宋氏的突然出现虽然让她感觉到意外,但是这种意外却让她很满意。
这两人是当年苏氏由妻变妾的罪魁祸首,反言之也是指证方家最有力的证人,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扶苏氏上位少不得要他们出来做证,秦黛心相信,现在的苏仲达和宋氏应该很愿意出来做这件事情。
只要他们肯在关键时刻指证方家,过去的事情她可以既往不咎,相信苏氏虽然怨恨他们,但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苏仲达走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两人毕竟是一母同胞,虽然苏氏一定怨过,恨过。可秦黛心相信,只要铁未阳一出现,双生子平安出世,这种怨恨很快就烟消云散的。
换句话说,她帮着苏仲达也好,收留苏仲达也好,为的都是苏氏。
日子很快来到四月初九,这一天,秦黛心突然接到崔妈妈的通知,说长公主在公主府设宴款待她。请她务必盛装出席。
又设宴?还盛装出席?
难道这次公主不是只宴请她一个人吗?
有可能,长公主的身份摆在那儿呢!人家算是贵妇了,与大臣的夫人们时不时的小聚一下。也算是臣妇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
“玲子,你帮我准备吧!”秦黛心本不想去,有女人的地方一向事非多,她不愿掺和,可又一想。或许长公主只是想让她凑个趣,反正她也是闲着,就当看戏了,她一个平民百姓,不能不卖公主一个面子啊!
玲子清脆的应了一声,连忙翻箱倒柜的找起衣裳来。时候已经不早了,她得麻利点才行。
当初王爷送小姐回来的时候,可是一并送了许多的衣裳呢。
“小姐。穿这套怎么样?”
玲子手里捧着一套水蓝色的衣裙,献宝似的拿给秦黛心看,那衣裳料子闪着光,上面用金线绣了不少繁复的图案,长长的裙摆有几乎拖着地。有几分像现代鱼尾裙。
“换一套。”秦黛心的眉不自觉的拢了一下,她不喜欢复杂的。一点都不喜欢。
玲子点点头,看来小姐喜欢素雅的。
玲子把手里的衣裳搭在一旁,转身跑到箱笼那儿,又找出一套月牙白的挑线裙子来,这裙子很素雅,领口和袖口绣着粉色的蔷薇花,裙摆上郁郁葱葱的枝蔓给原本素雅的衣裳添了不少彩。
“小姐,这套怎么样?样式够简单,可就是素了点。”玲子歪头脑袋想了一下,“别人会不会觉得咱们不重视?”
秦黛心想起了苏氏,她特别偏爱月牙白。
“就它吧!”理会别人的眼光做什么,自己穿着舒服就是了?
“好。”
玲子高兴的帮着秦黛心穿戴起来,“小姐,崔妈妈不是传了口讯,说是让盛妆出席吗?咱们就选点贵重又华丽的首饰怎么样?”
秦黛心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的坐着。
玲子正拿梳子给她梳头发。《》
“不必,简单就行。”又不是去见什么大人物,把自己打扮得跟个暴发户似的干什么。
玲子十分认真的道:“公主可能请了不少诰命夫人呢,小姐也知道,这段时间有不少大事发生,想必公主也是为了抚定人心,才会在这个时候办这个宴会。要我说,咱不能太素净了。”玲子纤细的手指挑起秦黛心的发丝,不时的把它们拧成各种形状。
秦黛心略微沉思一番,觉得长公主这个设宴有点怪怪的。
贪腐案刚有点头目,卖国案也才浮出水面,长公主在这个时候应该避嫌不是吗?怎么还大张旗鼓的在公主府设宴呢?
秦黛心的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上次宴会时驸马看她的眼神。
只怕是宴无好宴。
她能不去吗?
驸马已然把她和睿亲王划到了一个圈子里面,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无论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这个宴会她是必须得参加的。
“玲子,去把我那对峨嵋刺拿来。”秦黛心想了一下,又把玲子叫了回来,“算了,不带了。”她的底牌公主清楚,驸马也是知道的,她就是藏了兵器去,只怕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搞不好还得让人胡乱安上个意图刺杀的的罪名。
秦黛心看了看镜中已经打扮好的自己,微微的自嘲一笑,她的命咋就这么苦呢?即使是重活了一回,照旧出生入死的。
“小姐,可以走了,郑家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了。”玲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去,又跑了回来。
秦黛心点点头,“你别去了,看家。”此行也不知是福是祸,自己以身犯险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可以,她不想让玲子受到牵连。
玲子一愣,随即摇头道:“那怎么能行呢?奴婢以后是要一辈子跟着小姐的,不能临阵月兑逃。”
临阵月兑逃?连玲子都嗅到了空气中不寻常的危险气息吗?
玲子的眼神里闪着坚毅的光芒,似乎已经知道了她将会面对什么。
秦黛心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并不长,可她不但照顾着自己的饮食起居,还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甚至明知道今天晚上可能遇到危险,不能全身而退,她却依然愿意跟着自己。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玲子兴奋的点了点头,小姐这样想,是不是就当她是自己人了?
主仆二人来到外间。玲子忙不迭的去开门。
秦黛心趁着这个空档,一掌劈在她的颈间,玲子身子一软。缓缓的向地面倒去,整个人失去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秦黛心把玲子抬到外间的临窗大炕上放好,默默的看了这个女孩一眼,这才转身离开了屋子。坐上了郑府一早为她准备的马车,缓缓的向公主府驶去。
没有了玲子的陪伴,坐马车的时间好像格外长,明明还是那条路,还是那个目的地,可是此行却好像跟以前不同了。
秦黛心暗笑。她这是变胆小了?怕死了吗?
心里的某一处突然柔软起来,她是有了牵挂吧?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厢轻微的晃动两个以后。渐渐的平稳下来。
“姑娘,咱们到了。”一个并不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
马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有人安置了踏凳。
秦黛心下了马车,抬头看了一眼长公主府。
它还是那么华丽,只是每个角落中都飘散着安静的味道。
这种安静太过于不寻常。
有人前来领路。“秦姑娘里面请。”
秦黛心点点头,跟着那人往公主府里面走去。曲曲折折的回廊像是没有尽头一样,那人把秦黛心带到一个院子里,随后就不见了。
这里是一个小院子,不过三间正房而已,看院子的布局和装扮,这里应该不是公主和驸马常来的地方。院子里暗暗的,只有两盏不起眼的小灯挂下廊下,那人怎么会把她带到这儿来?
正想着,门突然被推开了,驸马爷就站在门口望着她。
事情果然不简单。
明明是长公主下的贴子,为何来的人却是驸马?他平日里不都是一副木讷模样,不擅言辞的吗?怎么这会儿却一个人出现在这里,难道不要避嫌了?
“秦姑娘,我等你多时了。”昏暗的光线照在驸马的脸上,他似乎一脸平静,只是眼中闪动的光芒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这个男人的心绝没有他的脸平静。
秦黛心微微点了点头,“驸马爷找民女来,所谓何事?”她丝毫没提长公主,心里已经明白这一切都是驸马的算计,与公主无关。
驸马赞赏的点了点头,都说艺高人胆大,这姑娘胆色不凡,想必也是因为会武的缘故。
“秦姑娘,我有事儿想请你帮忙。”
帮忙?她没听错吧?
秦黛心略微不解的看了看驸马,“民女能力低微,恐怕帮不了驸马爷什么。”
驸马从屋子里走出来,抬阶而下站到院子里,与秦黛心保持大概六七岁的距离。
秦黛心看着驸马一点点的靠近自己,不为所动。
驸马道:“这个忙还真得姑娘亲自出马才行。”驸马一改往日彬彬有礼的模样,脸上的表情突然怪异起来,“睿亲王政事繁忙,如果连秦姑娘都请不动他,那就真没办法了。”
怎么提起睿亲王?
秦黛心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她的鼻息间便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似是花香,又有不同。
秦黛心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接着便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ps:哈哈,对于章节名,恕恕真的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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