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个人,打的是二人麻将,面具人洗牌,我看似无意,其实眼光没有离开牌桌,努力将每一张牌的位置记在心里。开始打牌,不能吃不能碰,能不能赢全凭手模牌的好坏,如果只是平时的消遣就算了,可我一定要赢。果然几圈下来,我身前的小棉袋里已经满满的都是五彩雨花石了。等到我将面具人最后一颗石子赢进口袋时,面具人笑道:“你赢了!你只是靠着用心强记每张牌的位置,并算不得出老千,所以,我认输。”
我赶忙说道,“既是如此,请不要食言,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面具人淡淡一笑,就去揭脸上的面具。可就在他手碰到面具的的一瞬,仿佛触电一样痛呼一声,浑身颤抖。我大喊一声师傅,飞身扑到面具人身边,我看见他蜷成一团,十分痛苦。我怕他呼吸不畅,赶忙伸手去摘他的面具,可就在我碰到面具的时候,那个面具仿佛化成了千根针万根刺,扎到每一个神经末梢。我本身就对疼痛十分敏感,顿时疼的无法忍受,昏倒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幽幽转醒。入目是一间竹屋,简单的陈设,却处处显着精致不俗。看来,我还在园子里。
这时,耳边传来了面具人的声音,:“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你师傅,你还不信,非要看我真面目,我从小到大都带着面具,面具就是我的真面目,此时此刻,你还不信么?”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轻声道。
“我姓白,叫青杨。”面具人淡淡说道。
“我师傅也姓白,叫白水。他对我好时,我就叫他师傅,他对我严格时,我就生气的叫他白狐狸,白开水。我现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还念不念我这个顽劣的徒弟。”我淡淡的呢喃,眼角流下两行清泪。白青杨坐在我的对面,似乎看着我,却又安静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
我缓了缓,觉得好多了,就从床上起来,准备离开。我轻声道谢,往门口走去。
“既然来了,就把要打的东西留下吧。”白青杨在身后淡淡说道。
我站在门口,才想起我来这儿的目的。赶忙回身说道:“多谢了。只是一些小部件,我不赶时间,只求精准。”说完,我拿出图纸,摆在他面前。
白青杨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不如把其他部件的图纸都拿过来,我都给你做好吧,要不然品质良莠不齐,用起来也不顺手。”
我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明天我会把其他图纸都送来,有劳了。”
“你赢了我的牌,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白青杨说道。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店伙计的焦急的声音:“公子,门口来了好多人,是来找这位姑娘的。”我反应过来,是我让瑞雪红叶等不到我的话去找灏铭,看来我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短了。我赶忙说道:“是我的朋友,我要走了,今日,多多打扰了。”白青杨微微颔首示意,我蒙上面纱,转身快步向大堂走去。
大堂里早已站满了人,是灏铭带着几名近卫过来了,正和店里的几名伙计相持。我从里面出来,面色苍白,眼睛发红,一看就是刚刚哭过。灏铭快步走到我身边,伸手相扶,低声问道:“你没事吧?”我心情十分不好,更生气灏铭这两天来对自己的不闻不问,淡淡道:“没事,我知道你忙,你去忙你的吧。现在我累了,要回府了。”我抽回手,向门口走去。直到上了马车,灏铭也并未跟过来。我的心底有一丝抽痛,总觉得灏铭和以前有一些不一样,难道只是我的错觉?
回到府中,徐嬷嬷早已备好午膳等着我,看着瑞雪和红叶伺候我用完膳,满脸带笑的秉道:“殿下,刚才宫里传话,太后娘娘想见见殿下,这会子太后想必还在午睡,殿下收拾停当入宫,想必正赶上太后睡醒。”徐嬷嬷一副商量的口气,却不容人拒绝。真是宫中的老嬷嬷,果然会说话。
虽然刚才的疼痛让我倍感疲惫,但是太后的懿旨不得不遵守,我只得又是一番细细的收拾装扮,这次来到昀天国,暄帝已命人给各宫娘娘和皇子准备了礼物,昨日入城之时已有人各宫送了去。可是下午觐见太后,还是不能空手而去,想到年纪大的人一般睡眠的不好,我特意准备了我精心调制的安息香。一切准备就绪,徐嬷嬷带着我进宫觐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