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我终于可以月兑掉粽子皮了,瑞雪和红叶帮我把身上的棉布一层一层揭掉,我对着镜子看看,还好,只有些红色的疤痕,已经完全愈合了。相信再过几日,这也红色疤痕也会消失。
我转头看着瑞雪和红叶肿的像桃子一样的眼睛,笑道:“我就说没事吧,怎么样,眼泪是不是白流了?白白难过了好几日?以后不要再这么大惊小怪,你们家娘娘一不是纸糊的,二不是泥捏的,明白?”瑞雪和红叶看我没事,十分开心,笑着点了点头。
瑞雪服侍我穿好衣服。我第一件事就是去铁匠铺子找白清扬,我心里更加确定,他就是我师傅。灏铭却不放心我出门,我软磨硬泡一哭二闹统统没用,看来他是被吓怕了,我难道要成笼子里的金丝鸟?不过好在灏铭差人去请白清扬来府上。
不一会儿,去请的人回来,只带回白清扬的一封信,信中说得知我伤好了,十分欣慰。但是他素来孤僻,不愿与皇家打交道,所以就不用再请他了,以后我们还是生意伙伴,仅此而已。我拿着信,一脸失望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那天他救我的时候,我不会看错他的眼神,如果不是师傅,他怎会有那样的眼神,难道,真的是我理解错了?
正在难过时,燕珩来了。看我坐在石凳上发呆,说道:“你身子刚好,那凳子凉,不如回房坐着吧。”
我看看燕珩,说道:“我整日躺着,今儿才第一次出房子,你陪我走走吧。”说完就向花园走去。
燕珩紧走两步来到我身侧,愧疚的说道:“无忧,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们也是利用了你和我的关系,并不是你害的。”我淡淡说道。
燕珩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怎知那日我不在楼里?”燕珩道。
“那日店小二说你知我喜欢安静,所以清退了二楼的所有人,我就知道那不是你,要不然,你岂会日夜为我找乐师弹奏呢?”我说道。
“是的,你的一点一滴的喜好我都记着,断断不会让你有一点不如意。”燕珩缓缓说道。身侧的我,心中掠过一丝感动,却不愿说什么。
燕珩从衣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拿到我面前,是一只玉玦,晶莹剔透,水润光滑,是上好的玉石所造,玉身上还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我说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要。”
燕珩站住不走,我也停了下来看他,他一把拽过我的手,将玉玦放到我的手中,沉声说道:“这不是礼物,这是信物。”
我看向他,奇道:“此话怎讲?”
只见燕珩从袖中又拿出一只玉玦,几乎一模一样,除了他的玉玦身上刻着一只龙。燕珩把那只玉玦也递到我眼前,说道,“以后我在给你写信,必会以此为印,你可记住这龙图?你若给我写信,只要盖下这枚凤印,我必会允你所托。”燕珩看着我,目光如炬,我心里盈满浓浓的感动,即便此时,他对我仍旧赤诚相待,而我,却无以为报。他的这份情,我到底还是要辜负了,谁让我的心,只能装下一人呢?
就在我伤愈的五日后,春季狩猎大会如期举行。这次参加大会的,除了地处中原的昀天国和昊金国,还有西北的青海国,西南的蜀川国,还有南部的滇南国和东海岛国东盛国。
比赛地点设在天都西边一片广袤的草原上,草原上还有茂密的丛林和层峦叠嶂的丘陵。因为各族皇室和昀天国的天帝也会参加,灏铭从西岭城调回八万玄甲军将周围围的铁桶一般严密,别说人了,就是苍蝇都别想进出一只。
在一片宽广的草地上,搭建了好多巨大的帐篷,有点像前世的蒙古包,帐篷外面搭着五彩的绸帐点缀,里面都铺着厚厚的皮草,十分华丽舒适。灏铭知我不愿用动物的皮毛,所以吩咐里面除了铺厚厚的毡垫,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棉垫,也一样的温暖舒服。
既是各国大会,天帝自然观看,慕容贵妃也日日相伴。我又调配了一瓶子玫瑰香露给她,希望她好好看比赛,不要乱说话。
大会一开始,却不是狩猎,而是项目比赛。
第一天是骑马比赛。一场春季盛会,却在一开始就暗潮涌动……
第一个项目是单人单马的比赛,草地中央围成了一个诺大的马场,中间有石堆木砌的障碍。昀天国派出的选手是灏锟,灏锟骑着一匹通体黝黑没有一丝杂色的汗血宝马,英姿飒爽,玉树临风,一身银盔银甲在春日的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芒,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比赛开始,灏锟的汗血宝马领先冲出,紧随其后的是青海国太子骑的一匹火龙驹,也是异常神勇,和汗血宝马不相上下。马场之上,一道如闪电,一道似火光,你追我赶,十分精彩。眼看冲过终点,裁判官竟是无法判断谁前谁后,倒是天帝开了金口,并列第一!不过,青海国太子耶律洪显然是口服心不服,摩拳擦掌,只等下一场要赢个干净利索。
灏锟倒是心胸宽广,毫不介意,还是带着招牌阳光少年的笑容回到观众席,对灏铭说道:“三哥,下一场就看你的了!”
我看着灏铭,激动的说道:“下一场是你比赛?为什么不早说!”
灏铭笑道:“早说如何?你要做什么!”
“给你当啦啦队!”我开心道。
“什么是啦啦队?”灏铭眼里含着笑,不再一副惊奇的样子,他知道我新奇的话儿特别多,早已见怪不怪了。
“就是你的粉丝们组成的给你加油的队伍,边唱边跳,好不热闹!”我继续兴奋道。
“粉丝不是吃的么?也能唱歌跳舞?”灏铭这次有点小惊奇。
“粉丝就是一种代称啦,其实是喜欢你的人的统称!比如我!你就是我的男神!偶像!我就是你的粉丝!崇拜你的人!好啦,不和你解释那么多,三哥,你到底要比赛什么?”这通解释说的我口干舌燥,我赶忙喝了一大口茶。
“比赛马拉战车。”灏铭道,看见我一看的困惑,又说道:“需要我向你解释吗?”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我这么冰雪聪明,自然一看就明白,三哥你留着力气好好比赛!我和宝宝给你加油!”说完我拍了拍还没有显形的肚子。
灏铭看着我,一脸宠溺的笑了。
等到赛场中间的障碍物被挪去的时候,灏铭站起来,抖了抖衣衫,从容的向赛场走去。今天的灏铭穿了一身玄色的铠甲,黑衣黑袍黑铠甲,趁的他越发的颀长健硕,他薄唇紧抿,目光幽寒,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难以抵挡的冷冽刚毅,灏铭,我的夫君,这当世的战神,只怕这一身凌厉的气场,都会让敌人不寒而栗吧。我又花痴了,习惯了。
所谓的马拉战车是四匹马拉的战车,战车由各个国家自行设计,没有限制,因为主要是用于比赛,而不是用于战争,为了跑得快,战车都以轻巧稳重为主,既要重量轻还要跑的稳,而不是像真正的战车,要结实冲击力强。这场比赛对马匹的要求较多,因为四匹马合作,既是彼此促进,也是彼此牵制,所以不能一只特别快别的跟不上,也不能一只太慢拉大家的后腿,讲究的是一个平衡。所以对马匹的挑选很重要。驾驭马匹的人也很重要。
灏铭一身玄甲站在战车之上,衣袍迎风咧咧做响,一头乌发飞舞在脑后,一派威风凛凛,看得我又痴了。眼看比赛开始了,忽听耳边传来了郑嬷嬷的声音,:“王妃娘娘,太后有情。”原来是太后多日未见我,想和我说说话儿,只是当时灏铭在身旁,太后知我俩好不容易和好了,自是不忍打扰,现在看着灏铭去比赛了,想插空和我说说话儿。我赶忙站起身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太后身边,甜甜的叫了声:“皇祖母。”
太后看见我眼圈儿又红了,心痛道:“听说你有了身孕?怎么好好的又要乱跑,碰上酒楼着火还把你烧伤了,你让哀家可是心痛的不得了啊,你这孩子,怎么一天到晚,这么多波折。为了我的小玄孙,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我有些感动,赶忙安慰道:“皇祖母放心,无忧一定好好照顾自己。”
说话间,比赛已开始,灏铭不出悬念,遥遥领先。
正当一切风平浪静的进行时,一场变故应时而生。
诺大的马场,赛马疾驰,忽闻一声尖锐的哨声,只是赛场周围人声鼎沸,而我五官感觉异常灵敏,才将将听见,动物的感官本就比人灵敏,想来赛场上的马匹也应该听得见,只是不知道这哨音是对哪一国的战马下的命令。正在纳闷时,只见青海国的四匹战马听见哨声,竟像疯了一样,直直的冲着看台就冲了过来。而方向,正是我和太后,这里,太后和天帝坐在一起,整个看台是用木柱临时搭建,只要这几匹战马撞过来,木柱肯定会断,天帝,太后和我还有这附近的人肯定非死即伤,好狠毒的法子。
正在此时,只见几名暗卫从天而降,瞬间将天帝带离看台,我也不再犹豫,拉住太后,舞出玲珑锁,钩上附近的一处看台,就向外飞去。灏铭也觉出了不妙,飞身跳离战马,像发狂的战马奔去。此时燕珩和灏锟也早已离开座位,统统向我这里飞奔而来。只见燕珩和灏铭稍快一步,一人一掌击在了两匹战马的身侧,两匹战马像树叶一样向外飘去,稍带着另外两匹战马重重落在地上。正当大家要松一口气之时,我听见了更尖锐的一声清哨,却见剩下的几辆战车,都疯狂的向我冲了过来。而此时灏铭和燕珩就是三头六臂也是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手臂一摆,将太后像灏锟渡去。灏锟稳稳接住了太后落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数匹战马冲进看台,我钩住玲珑锁的木桩断了,无处借力,我向下坠去,眼看着还有战马前仆后继向我这里奔来,只怕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被踩成肉泥。我不禁悲叹,最近怎么运气如此差,刚刚逃过一劫,转眼又要落入生死一线,我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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