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发那狼狈的样子,引得卫生院里一阵哄笑不已。李桂花望着李爻急走过去的身影,也是心里觉得特别解气,而冷玉晴则是脸上露出淡淡得看不见的微笑。
在冷玉晴的眼里,钱大发这种人,虽然是一个镇上的卫生院长,但是她真的看不上眼,怎么都能捏死他。
李爻刚到了那边楼下,钱大发已“砰”地关了办公室门,在自己办公室里吓得腿哆嗦,打死也不敢出来的。
钱大发也想到报警,却想起冷玉晴的话,没敢报,想来想去只有给儿子钱生明打了个电话。钱生明当然觉得父子俩在李爻面前掉面子了,特别气愤,却也只能让老爸别担心,过几天就会找人摆平李爻的。
冷玉晴听到钱大发关门的声音,马上扭头望着李爻,声音如同喝令道:“司遥,回来!”
李爻闻声站住,心里有一种被人使唤的感觉,有些不爽。可转眼一想,自己确实也愧对冷玉晴,自己又答应做她的保镖,便不计较什么,快速地往回走。
这时,卫生院的人们又议论开了,有人小声说:“你看,这个男人那么听女人的话,是不是保镖哟?”
“不是保镖也有可能是打手呢!”
“那也不一定,万一是老公呢?老公不是得听老婆的话吗?”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你好像最怕你老婆呢!”
“滚你的,你不也一样?你老婆让你往东,你不往西,让你撵狗你不抓鸡!”
“……”
在人们的小说议论和最后一阵阵的欢笑声中,李爻回到冷玉晴身边,再次抱提起病床,和李桂花一起朝大门外面走去。
走到太和镇的长街上,赶集的人们还真多,街边各类小买卖也做得热闹极了。李爻那强悍的形像,抱提着病床,稳步前行,前面拥挤的街道上人们纷纷让开。
赶集的人们个个是一阵阵大惊,纷纷驻足好奇地望着李爻。大家的交头接耳声,也不断传到李爻与冷玉晴的耳朵里,总的说来都把他两人的关系定格为夫妻或者情人,都是夸李爻强壮有气势,夸冷玉晴漂亮之类。不过,也有不少的人向李桂花打招呼,她在乡亲们中间的人缘的确是不错啊,只是这命有点儿……
李爻面色如水平之沉静,目光如深潭之幽,对一切话语充耳不闻,只顾抱着床跟着李桂花慢慢地走着。他的形像与神情,让很多人都不敢多看两眼,打心底里就有一种无法正视的感觉。
冷玉晴闭着眼睛,感受着平稳的前进,冷艳的脸庞沐浴着尚不太热烈的阳光,听着街边人们的言论,羞得脸红心跳,却又不能堵别人的嘴啊!但是,她内心的深处,确实感觉到被这样抱着行走,无比的满足,像一种另类的幸福。毕竟这样,有一种被呵护、被尊重的心理体验。
作为女人,无论贫富贵贱,又有哪一个不渴望被呵护与被尊重呢?当然,冷娘子女总裁,她也不例外!只是……曾经最呵护她尊重她的男人,此时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
那一天,让太和镇的人们记忆深刻。用乡里人特别朴实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像公牛一样的男子汉,抱着铁架子床走过大街上,床上躺着他的漂亮婆娘!
那一天,让李爻与冷玉晴也记忆深刻,因为要走到街头的时候,有个年老的叫花子在街边摇头摆尾地高声吟诵:“力拔山兮气盖世,古有霸王把鼎扛,今有猛男抱铁床!床上娇娘赛虞姬,床下猛男胜霸王!壮哉乎?壮哉!美哉乎?美哉!恩爱乎?恩爱!”
叫花子的话,让一街的人大笑不止,李爻听得心里无奈,冷玉晴听得想笑却忍住,脸上亦然羞红。李桂花拿着药瓶也笑了,说道:“这个叫花子叫朱上芳,以前和他老婆都是镇上中学里的老师,刚结婚没多久,就遇上文革时被批斗,老婆跳河了,他精神就失常了。他总是到处流浪瞎走诵古文,今天居然回镇上来了。真是怪了,好几个月没有看到他了。唉……也是个可怜人啊!”
“哦……”李爻与冷玉晴听得同时应了一声便沉默了,各自蓦然想起了两段一样让人心酸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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