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紧张起来,车内的气压徒然降低,她的心砰砰跳的厉害,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麻木。
他不会一直假装不认识她,然后忽然狼吃小羊,在黑漆漆漫无人烟的路上把她给那啥那啥了吧?他带安全套了吗?她应该呼救还是应该享受?
车稳稳的在夜色里前行,不快不慢,时速六十公里,很正常。没有她YY的霸王硬上弓,也没有旖旎的车.震,这样下去,大约一个小时就会到A县,她可以请他多送她一段路程,直接到阿姨的村子里去。
阿姨其实是他们家曾经的保姆,非常善良的一个人,她和她们一起经历了从云端到泥泞,除了那个最大的秘密,基本什么都知道。
夏云帆一直沉默的开车,没有主动说一句话,海若也想要沉默,可是越是沉默,气氛越是尴尬,她想要打破这种尴尬,便小心翼翼的说了自己要去的地方,然后等着他回应,结果,只等来了一句“嗯”。
海若再也不敢昏昏欲睡了,坐直身体,喉咙有些干涩,想要咳嗽一声或者咽口唾液都不敢。
她想,一定是因为十四年前那一个疙瘩梨砸肿他脑袋才让她这么心虚的,一定是!
车终于进入了A县,他拐上了去往那个小镇的路,不需指引,仿佛很熟。
海若轻轻松了一口气,快到了,马上就到了。
听到背后那一声小心翼翼的呼气声,夏云帆的手又微微收紧了,眸光也冷了几分。
果然,她和他在一起一分钟都觉得是煎熬,颜海若,我又何尝不是呢?
车子拐上阿姨所在村子的乡间小路,她似乎闻到了油菜花的清香,当然,只是臆想,他们来的不巧,如果是白天,大约可以看到那一大片的金黄。
已经十点钟了,在城市里正是最繁华热闹的时候,也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间,远离繁华喧嚣的小村庄里,却已经陷入了一片静寂。
车子在村口停下,他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家在乡下?”
黑暗的车中,他突然开口,将正准备开车门的她下了一跳,扑通又跌回座椅上,心虚的拍着自己扑腾扑腾乱跳的心口,忍不住就发了一句牢骚:“你想吓死人啊?”
话一出口,她恨不能撕了自己的嘴。如果他记得她,她是他的冤家,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如果他不记得她,他是她的上司,无论是因为哪一个,她都得罪不得。
他没有回应,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好厚着脸皮装若无其事:“不是我家,是我阿姨家。”
“阿姨?”
“就是我们家从前的保姆。”
“你妈为什么住在你们保姆家,而不是你们家保姆住在你们家?”他紧跟着追问。
沉默,短暂的沉默,他有些后悔了,为何要明知故问呢?虽然挺恨她的,可是也不该现在就戳她的伤疤吧?
“你要在车上过夜吗?”他还是先开了口,惊醒了心情忽然沮丧的她。
“哦哦…”她忙推开已经解锁的车门,下了车,点了点头就向前跑,活像背后有鬼追。
夏云帆打开灯,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那一袋子药,很黑心的选择了沉默,然后关上灯,放下车窗,开始抽烟。
果然,五六分钟后,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在车前停下,扶着双膝气喘吁吁的说:“药、药!”
他打开车门走下来,将药拿出来递给她,她伸手来接,黑暗中看不清,无法避忌,她的手握住了他的指尖,微凉,柔软。
一如多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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