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总裁霸爱强欢:夺爱天使 夜夜缠绵【全本】. 31

作者 : 陌晓鱼

夜夜缠绵全本.

推荐陌晓鱼全本《月复黑总裁夜夜缠绵:老婆,别跑》,爆笑文,看了你一定会笑,一如既往缠绵、纠结、感动的故事,爱情,是永恒的主题。欢迎收藏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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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他功成名就,需要一个听话的老婆,却机缘巧合挑上了不听话的她;她需要一个听话的老公迎接深爱的前男友,却误打误撞嫁给了月复黑的他。原以为这样的婚姻不过是一场彼此需要的戏,可谁知道越斗越沦陷。早说了我不一定会爱你,可为什么在你被贼惦记的时候,我却非要把你攻陷?爱情的字典里没有伟大的退让,只有越挫越勇,来吧,亲爱的,今晚就把你拿下!从此以后夜夜火热缠绵可是缠绵过后,为何遗落一地心伤,你若从未爱上我,初初何必要来招惹我?

章节试读:

1.

所谓剩女,就是因为太过优秀而被男人们高高捧起而不得不被动成为孤家寡人的年龄堆积到了一定数字的优质女人,至少,辛畅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自认为公认为全球人一致认为并不怎么优秀年龄尚未堆积到一定数字的非优质女人,已经拥有了比剩女们更丰富的相亲经验。

原因简单,老妈十九嫁给老爹,二十岁有了老姐,二十二岁有了她;亲姐姐十八恋爱,二十结婚,二十一生子;表哥十七恋爱,二十一生子,二十二结婚别怀疑,您没看错,对,就是二十一生子二十二结婚,因为这是一个讲究效率的时代,什么都拼速度。

对于一个年仅二十三岁相亲经验丰富的女人来说,今儿的一幕太熟悉了,熟悉到了她几乎要睡着的地步。

对面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据说是一个大学老师,学识渊博温文儒雅,眼镜的亮度和油亮的大脑门堪称正比。

辛畅一边蔫蔫的喝着自己的橙汁,一边盯着大脑门后面的黑发看,只是那个黑发和大脑门不是一个主人。那是邻座和自己的相亲对象背对的一个男人,因为沙发背太高,她只能看到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

她一直跑神的在想,那头黑发的主人,是不是也拥有一个和自己面前男人一样的大脑门。如果没有,那说明对方肯定是缺少智慧的。

“辛畅,你贵姓?”大脑门智慧很多,就是太紧张了。

“嗯?免贵姓畅。”辛畅被果汁呛了一口坦然回道。

“张教授,您贵姓?”

“免贵姓张。”

“哦?听说您三十三岁了?哪一年的生人?”忘了说了,辛畅的职业是会计,做财务的。

“哦,1979年。”

“七零后?貌似我们差的太”

“七九年十二月,约等于八零后。”

“哦,真巧,我1989年十一月,约等于九零后。”

辛畅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大脑门背后的黑发的肩膀在颤动,原因不明。

“有房吗?”

“有,九十平。”大脑门低着头,认真的回答。

辛畅愣了一下,心说我没问啊!

黑发的主人微微扭了扭头,像是在看向自己身后,舒畅这才看到,他的对面还有一个女人,正低垂着头,红唇轻启,问出第二个问题:“有车吗?”

“还没有。”大脑门很羞涩。

黑发又扭了扭,辛畅看到女人又轻启红唇,问出了第三个问题:“月入多少?”

“一万多”大脑门依旧低垂着头。

辛畅继续咬着吸管喝果汁,乐观这场错位的相亲宴。

2.

所谓剩女,就是因为太过优秀而被男人们高高捧起而不得不被动成为孤家寡人的年龄堆积到了一定数字的优质女人,至少,辛畅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自认为公认为全球人一致认为并不怎么优秀年龄尚未堆积到一定数字的非优质女人,已经拥有了比剩女们更丰富的相亲经验。

原因简单,老妈十九嫁给老爹,二十岁有了老姐,二十二岁有了她;亲姐姐十八恋爱,二十结婚,二十一生子;表哥十七恋爱,二十一生子,二十二结婚别怀疑,您没看错,对,就是二十一生子二十二结婚,因为这是一个讲究效率的时代,什么都拼速度。

对于一个年仅二十三岁相亲经验丰富的女人来说,今儿的一幕太熟悉了,熟悉到了她几乎要睡着的地步。

对面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据说是一个大学老师,学识渊博温文儒雅,眼镜的亮度和油亮的大脑门堪称正比。

辛畅一边蔫蔫的喝着自己的橙汁,一边盯着大脑门后面的黑发看,只是那个黑发和大脑门不是一个主人。那是邻座和自己的相亲对象背对的一个男人,因为沙发背太高,她只能看到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

她一直跑神的在想,那头黑发的主人,是不是也拥有一个和自己面前男人一样的大脑门。如果没有,那说明对方肯定是缺少智慧的。

“辛畅,你贵姓?”大脑门智慧很多,就是太紧张了。

“嗯?免贵姓畅。”辛畅被果汁呛了一口坦然回道。

“张教授,您贵姓?”

“免贵姓张。”

“哦?听说您三十三岁了?哪一年的生人?”忘了说了,辛畅的职业是会计,做财务的。

“哦,1979年。”

“七零后?貌似我们差的太”

“七九年十二月,约等于八零后。”

“哦,真巧,我1989年十一月,约等于九零后。”

辛畅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大脑门背后的黑发的肩膀在颤动,原因不明。

“有房吗?”

“有,九十平。”大脑门低着头,认真的回答。

辛畅愣了一下,心说我没问啊!

黑发的主人微微扭了扭头,像是在看向自己身后,舒畅这才看到,他的对面还有一个女人,正低垂着头,红唇轻启,问出第二个问题:“有车吗?”

“还没有。”大脑门很羞涩。

黑发又扭了扭,辛畅看到女人又轻启红唇,问出了第三个问题:“月入多少?”

“一万多”大脑门依旧低垂着头。

辛畅继续咬着吸管喝果汁,乐观这场错位的相亲宴。

3.

陆语辰上前一步,辛畅忙往后跳了一大步,以防狼的姿态瞪着他。

陆语辰眼睛抽了抽,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好,继续向前一大步,辛畅忙又后退,陆语辰作势又要向前,辛畅再往后,后脑勺“嘭”一声撞在了咖啡馆的墙上。

眼冒金星,脑中嗡嗡的响,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腾空而起,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叫:“陆语辰,你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

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动手不动口,陆语辰向来就自认不是君子,既然好好说不听,他就直接向前一步,将比自己几乎矮一头的辛畅往肩膀上一扔,扛起来就往自己车前走。

“陆语辰,你个杀”辛畅正要开骂,忽然看到大脑门推开咖啡馆的门走了出来,正吃惊的看向他们。

“哎呦,辰,你这样累不累哦?我很沉的,你会很辛苦的啦,我自己下来走吧?辰,谢谢你这么疼我,我觉得好幸福哦。”

感觉陆语辰的腿软了一软,一个趔趄,辛畅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知道,陆语辰是给酸到了,她自己何尝不是,方才自己二十多年来头一次这么嗲的撒娇,让她都想要吐出来了。

打开车门,将辛畅塞进副驾驶,锁上车门,自己转到驾驶座上坐好。辛畅拿杀人的目光瞪着他,陆语辰对车外努努嘴,辛畅放下车窗,马上笑脸如花的对观望的大脑门摆摆手:“张教授,再见喽!”

陆语辰冷笑一声,在大脑门震惊之后更震惊的眼神中,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陆语辰,你有病?前面路口放我下来!”

“前面是公安局。”

“公安局更好,我去告你绑架。”

“那是打黄扫非专项办公室,你去干嘛?你涉黄?”

“你才涉黄,你全家都涉黄。”

“啧啧,畅畅,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样彪悍的。”

“姐一直很彪悍,从未被超越。”

“我记得我们相亲的时候,介绍人说你的优点就是听话,特别的听话,可是你的听话都体现在哪儿了?”

“你才听话,你全家都听话。陆语辰,你到底拉我去哪儿?”

“去拍婚纱照。”

“婚婚纱照?”辛畅觉得是自己要昏倒还差不多。

“嗯,我今天有时间,明天要谈合同,没空。”

“陆语辰,你想逼婚啊?你是被姐破了处了,还是怀了姐的孩子了?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辛畅不停的扯头发,简直要疯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是招惹不得,第一次见面是相亲,彼此没说一句话,第二次见面说我们结婚吧,第三次见面说我们去选戒指吧,第四次见面说我们去拍婚纱照吧!那是不是第五次见面就会说我们去登记吧,第六次见面说我们洞房吧?

哦,买糕的,快点快点把这个有病的男人拖走!

4.

陆语辰,男,三十二岁,辰利进出口贸易公司当家人,身份多重,富三代、官二代、钻石新一代。用辛畅的话说,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钻石的光芒,走近了一看,原来全是碎玻璃渣子。不过,他老娘在婚介所给他填的资料就低调多了:陆某,男,三十二岁,身体健康,生意人。

辛畅,女,二十三岁,某重点中学会计,身份简单,爹也不是李刚,身家清白,除了思想有点小腐,没什么缺点,当然,更没什么优点。用陆语辰的话来说,就是远看是个温柔的江南女子,近看是个幼儿园孩子。资料也很低调:辛某,女,二十三岁,身体健康,听话,时刻以结婚为己任。

辛畅在二十岁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老娘就给她开始安排各种相亲,让她一度以为自己不是亲生的。不过,在经过一次次不失败她也会努力让它失败的相亲之后,她就变得很配合了。因为相亲总是可以喝到不用她买单的果汁,还可以看够各种风景。

而陆语辰不同,他是年龄到了一定界线,被老爹老娘老爷老女乃瞒着在婚介所报了名才不得不来参加相亲的。在经历了七七四十九次相亲之后,他遇上了同样对相亲免疫的辛畅,并且看起来一见钟情,当然,只是看起来。

几乎每一次相亲,陆语辰都会遇到关于收入和车房的问题,而他给的答案也如出一辙:没有。所以,结果自然也就以失败而告终。

唯有辛畅例外。

介绍人简单介绍了一下彼此,就走开了,辛畅喝着不用自己买单的果汁,目光一直看向落地窗外。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暖的撒在身上,在她的发顶和身上投射了一圈柔柔的光晕,很舒服的美。

阳光太暖,她喝着喝着就有些昏昏欲睡,自然和对方也就没有交流。陆语辰有些意外,他一直在等着那些熟悉的问题,可是对面的女孩子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在他张开先说出一句:“你好。”的时候,她趴在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

陆语辰很惊讶,唇角却露出了笑意。这个女孩子,不多言不多语,眸光平淡如水,不起半点波澜,很好,就是他需要的妻子形象。所以,他一直在耐心的等待她醒来。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对面的他一眼,有些意外,旋即微微一笑,带了点歉意。

陆语辰以为她会说对不起,毕竟相亲的时候睡着是有些不礼貌的吧?谁知道,她握着没有喝完的果汁,继续喝了起来,若无其事,眸光依旧停留在落地窗外。

忽然,安静的她停止了喝果汁的动作,似乎要离开,陆语辰正有些惊讶,她又松了一口气,继续坐下了。

陆语辰的目光投向窗外,看到一个啼哭的孩子,正被大人从地上扶起来,抱在怀里安抚着。

对面的女子静静的看着,露出了甜美的笑。陆语辰发现,这个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女孩子,其实还挺好看的。

好,就是她了!不多说话,又很温顺!做他的妻子,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他后来才知道什么叫走眼,还是相当的走眼!

5.

陆语辰开着车,扭头看了一眼抓狂的要死的辛畅,面无表情的说:“我的一个朋友需要给自己的影楼拍一套广告照片,所以我才急着找一个合适的搭档,算是模特,有不菲的酬劳。”

辛畅正在扯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扭过头来狐疑的问:“真的假的?”

“去了就知道了。”那厮好看的要死的侧脸依旧冷冰冰的,仿佛方才在咖啡馆的笑容,只是一场戏。

车很快在皇家新娘门前停下,辛畅刚刚走下车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仿佛怕她逃走一样。

“我没答应你去做你朋友的模特”辛畅连忙挣扎。

她是想要在他停车之后,迅速逃跑,哪想到这条狡猾的狼,早就做好了准备,下车落锁,等辛畅下了车他又紧紧抓住了她,根本一分机会都没有留给她。

“你这是绑架、挟持”她气恼的努力去抽回自己的手。

“再接着说下去就是月兑.衣、解带、霸王硬上弓了吧?”他毫不脸红,霸道的拉着她就往装饰极其豪华的婚纱馆走去。

早有店员恭恭敬敬的候着,一个扎着羊尾巴的男人快步迎了上来,看了两人一眼,笑着问:“辰哥,这就是你给我找来的模特?嗯,不错不错,底子很好。”

“我不是”

“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她叫辛畅。”

“辛小姐,待遇语辰都告诉你了吧?”

“我不”

“做我半天模特,报酬就是价值九万块的钻石饰品一件。”

“钻”辛畅给大大的噎了一下。

“辛小姐,这是合约,请您看一眼。”请注意,只是一眼,第二眼都甭想。

“石”第二字辛畅好不容易才憋出来:“钻石?”

“是啊,估计半天就可以拍完了,收工之后送您一件价值九万块的XX品牌钻石饰品,这是合同,签了合同您就可以拿走,如果对钻石的真伪有异议,您可以去鉴定,假一罚十。”

辛畅完全陷入了震惊状态,钻石的光彩不停的在眼前闪啊闪啊,几乎闪瞎了她的眼。

她扭头看了看旁边的男人,发现他正一脸不耐烦的盯着她:“快点,我还有事呢!拍完各领了各的钻石,各回各家。”

辛畅内心正在痛苦的挣扎着,等的不耐烦的男人,一把拿起她的手,在前台的印泥上沾了一下,又迅速在那张密密麻麻的合同上按下了她的指印。

“等会”辛畅忙高喊,晚了,羊尾巴已经把合同收了起来。

“去给辛小姐化妆换衣服。”羊尾巴将她一把推给身边的店员,三个店员一哄而上,几乎是以绑架的形式将辛畅架到了更衣室。

“钻石我先看看钻石”辛畅的高喊被厚厚的木门阻隔开来。

羊尾巴将合同塞回陆语辰手中,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辰哥,想结婚想疯了吧?这主意也能想得出来?待会儿她看清了合同不得一脚踹死您?”

6.

陆语辰冷哼一声,不屑的撇撇嘴:“我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更何况,这个小丫头很简单。”

羊尾巴正要说什么,陆语辰拍拍他的肩膀:“青杨,待会照片拍快一点,反正就那么回事,走个过场也就是了。”

青杨眼角抽了抽说:“辰哥,这拍婚纱照可是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女人都是很重视的,往后即便是拍金婚银婚纸婚各种婚的纪念照,和这个意义也不同了,别让那丫头将来埋怨你。”

陆语辰不耐烦的挥挥手:“不就是结个婚,没那么多事,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就是生命,你简直是在浪费我的生命。”

“好吧,辰哥,但愿你将来不后悔。”

“后悔个屁!赶紧的让人帮我选衣服,拍完了我还有事。”

陆语辰没有想到,张青杨一语成谶,日后因为一个婚纱照,让他吃尽了苦头,后悔的只想撞墙。

偌大的城市,看不见的角落,一见钟情的场景常常发生,只是,现在的他,也没有仔细去想过,为什么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认定了面前这个女孩子就是他想要的妻子。当然,也只是妻子而已,很久以来,爱情对他来说,就已经像盛放的烟火,片刻的璀璨之后,便无法再重新点燃。

他只是需要一个妻子,如同隔着一扇门的那个女孩,只是需要一场婚姻一样。

爱过之后,若留下的只是苦涩,他便不想再去尝试了,他想,那个女孩也是一样。虽然只是两周而已,他已经了解清楚了她的一切。

新娘妆是比较麻烦的,先选了婚纱,又根据婚纱的风格化妆做头发,然后换上婚纱出来,这时的陆语辰并没有觉得辛畅有多么惊人的美丽,因为,她脸上厚厚的妆容若是凝固了,足以当一张面具来戴了。没办法,拍照的妆容和结婚那天的妆容是完全不一样的。

婚纱照拍的不顺利,两个人缺乏默契,尤其是辛畅,总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被动感。一会儿为不明不白的和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男人拍这么暧昧的照片而后悔,一会儿又仿佛看到一颗鸡蛋大的钻石在眼前闪闪发光,也只有这个时候,她的嘴角才会露出一点点微笑。

拍照的过程相当艰难,新娘纠结,新郎不耐烦,好在一个为了钻石,一个为了早早结束到底坚持下来了。

摄影师一说拍完了,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新娘迫不及待的去月兑礼服,月兑完礼服又狂洗了一阵子脸,刚刚出了洗手间,又被拉扯着再试一套婚纱。

她以为是收尾的工作没有完成,倒也很敬业的配合了,可是,当头发被盘起,婚纱穿在身上的时候,她有些晕眩了起来。

镜子里的人是谁?干净端正的素颜,眉眼弯弯,脸颊上淡淡的粉红彰显着青春的活力,绝美的婚纱将她的上半身勾勒的无比曼妙。

“真漂亮!到底是名家设计的婚纱,效果果真不一样。”耳边有店员的赞叹声响起,将她从沉思中唤醒。

白纱曳地,低胸的领口和下摆上点缀着晶莹的珍珠,她的眸光晶亮,露出的脖颈纤细而修长,端庄纯洁的如女神。

更衣室的门打开,她缓缓走了出去,淡淡笑容迎上还在外间等候的男子,他明显震惊了一下,眸中有毫不掩饰的惊.艳。

7.

毕竟是女孩子,看到大家赞赏的目光,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店员将她引领到陆语辰的面前,她忽然笑了,带着几分俏皮问:“好看吗?”

天知道,她只是把这件婚纱当成一件漂亮衣服来看,虽然,那一瞬间的美丽,让她油然生出几分想做幸福新娘的欲.望,可是,也只是想想而已。

她的笑容很甜美,眉眼弯弯,唇角轻翘,让人看着很舒服,心情也会随之而微微荡漾。

“好看。”陆语辰真心说道,一瞬间的失神之后,他将目光转向了别处,笑容也随之落下,他不想让人看到,转身之后的他,眼底是怎样的落寞和忧伤。

“语辰,好看吗?”思绪有些恍惚,尘封的记忆被瞬间打开,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回响,伴随的还有她咯咯的笑声。可是时光已经远走,深爱已成陌路,有情人已变得无情,徒留的,也只有那个她试婚纱时美丽的样子。

眼前这个女孩子,也算是熟悉了,可是骨子里又有几分陌生,不同的是,她即便是笑起来高兴起来,也是那么的安静,甚至一点点笑声都没有。这让他疲累的心,觉得很轻松。

可是,他不知道,她的安静有一天会成为他心底最大的痛。当他喜欢安静的时候,便觉得这样就好;而当他渴望听到她的笑声又不得的时候,才知道,他喜欢的不是笑或者静,只是这个人,她的一切而已。

辛畅有些纳闷的扭头看了一眼那个眼神深邃,忽然落下笑容的男子,心砰的跳了一下子。

她想她没有看错,这个男人看似平静的神色之下隐藏的,是落寞和孤独。这个发现,让她的心忽然就软了。

可是他的孤独和落寞管她屁事?难不成还真的嫁给他?又不是怎么熟。

“走吧!换衣服。”她转身对店员说了一声,就走回了更衣室。

更衣室的门关上的瞬间,他的话被阻隔在了门外,她没能听到。

“就是这件了。”

辛畅换上自己的衣服出来的时候,羊尾巴已经捧着一个首饰盒在休息区的沙发前等待了。

辛畅的眼睛开始闪闪发光,好像钻石一样璀璨。扭头看看外面,正是华灯初上,尽管拍的很简单,也耗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她看了看表,已经快九点了。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有母亲的几个未接电话。

辛畅躲在角落里回过去,小声告诉她自己和朋友在吃饭,一会儿就回去了。

回到休息区,看到陆语辰正不耐烦的模起茶几上的香烟要掏出来,辛畅忙大叫:“公共场所禁止抽烟,一支罚款二百!”

那厮头也不抬,冷哼一声:“量大优惠,我抽一千块钱的。”

辛畅吐血,拿了一本书拼命的扇啊扇啊,想要把烟雾都赶得远远的,那厮却故意对着她吐烟圈,看在钻石的面子上,辛畅忍了。

羊尾巴手里捧着首饰盒,却没有要交给她的意思,辛畅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只能用纯洁的眼睛对着羊尾巴闪啊闪啊,希望他能快点明白,可是,那厮纹风不动,让辛畅恨不能一把掐死他,直接把钻石夺过来。

可是,当五分钟后,钻石真的属于她的时候,她便没有了笑容,只想哭。

8.

羊尾巴将那个首饰盒缓缓打开,辛畅有点失笑,哈哈,也不是鸡蛋那么大嘛!都怪自己太YY了。

等等!盒子里为什么是钻戒?是钻戒也就罢了,为什么还有一枚男士的指环?

辛畅忽然有点反应过来了,好像自己掉到坑里了,可是

陆语辰抓出那只男士的指环,随便往自己的无名指上一套,又抓出那只钻戒,一把扯过辛畅的手,想要把戒指给她戴上。

辛畅惊叫一声,连忙挣扎着要抽回自己的手,她已经有点明白过来了,这厮太他女乃女乃的黑了,半哄半骗之间就让本就意志不坚、也不怎么爱动脑子的她上了当了。

她哪有他那么大的力气,被他将胳膊紧紧夹在腋下,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左手,一只手拿了戒指蛮横的套了上去。

羊尾巴呆呆的看着,完全吓傻了。辰哥的作风他一向门清儿,可是,如此逼良为妻他可是头一遭见啊!叱咤风云的辰哥,他的偶像啊!究竟看上这个小丫头什么了?他忘记他曾经轰轰烈烈爱过的另外一个女人了?

费了很大劲,终于给辛畅套上了戒指,他放开手,长长松了一口气。

辛畅连忙去扯手上的戒指,想要摘下来学着电视里演的那样极有骨气的扔到他脸上,让他瞧瞧,姐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姐只是见钱就扑的人!

戒指还没有摘下来,陆语辰食指对着羊尾巴一摇,羊尾巴迅速从后面模出一张纸,往辛畅眼前一递:“辛小姐,根据我们的合同第一十二条之规定,自合同签订之时,戒指必须每时每刻都戴在您尊贵的左手无名指上,一秒钟也不许摘下来,否则,视为违约,您需要赔偿我们婚纱照的拍摄费用九千九百九十九块”

“闭嘴!不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吗?姐权当被狗咬了,赔你行了吧?”辛畅咬着牙低吼。

“辛小姐,请听我把话说完。另外,还需赔偿这枚价值九万元的钻戒的十倍违约金,也就是九十万。”羊尾巴说这话的时候,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九九十万?”辛畅一下子蔫了。老天爷,九十万,她一个月工资四千多块,不吃不喝大概二十多年吧!杀千刀的陆语辰,你咋就这么黑这么狠呢!

“我不信,我看看合同。”辛畅伸出手去讨要合同,璀璨的钻石的光彩就在她手上闪啊闪啊,就像她眼底汹涌的泪花一样晶莹。

羊尾巴看了沉默如冰山的陆语辰一眼,将合同递了过去,辛畅快速找到第十二条,天!果然!

噌噌,辛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合同撕了个粉碎,得意的笑看两个沉默的臭男人:“你们这是合同欺诈,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合同没了!”

羊尾巴叹了一口气,从背后又掏出厚厚一叠纸,幽幽的说:“辰哥料事如神,佩服!辛小姐,您刚才撕的是复印件,这儿还有,拿去撕着玩吧!”

辛畅瞬间石化,继而吐血。

9.

夜色已深,店员们已经开始收拾着准备关门了,辛畅还在喋喋不休的试图说服稳若泰山的陆语辰,告诉他这样的行为是不道德的。

“先去吃饭,慢慢说,有的是时间。”陆语辰看了一眼自己的表,一把拉起了她,大步向外走。

“辰哥,我们也没吃饭呢!”青杨故意在背后嬉笑道。

“去吃草!”陆语辰冷哼一声,转身扯着辛畅出了门。

“去哪里?十点多了,我要回家,我回家晚了会挨骂。”辛畅连忙挣扎。

“去吃饭!就在你们小区附近,成吧?要是我准备非礼你,你跑也跑到家了,好吧?”陆语辰的好脾气终于被她的喋喋不休磨的一干二净,突然喝道。

辛畅被他冷冽的气势吓了一跳,半天也不敢再嗫嚅一个字了,可是,下一刻坐在饭店的包间里,她还是忍不住继续为自己不明不白的命运开始抗争。

“你看,你用这样的方式骗我签了合同,虽然是什么所谓的广告合约,可是你逼我戴戒指,我也未必就一定会嫁给你,有句话你听说过吧?富贵不能婬,威武不能屈,此乃大丈夫”

“你到底男的女的?”

“废话!姐当然是女的,你哪儿看姐像男的了?”

“哪儿都像,我不信。”

“不信?不信你看不信拉倒!”

“我非要亲自验证了才信。”

“流氓!”

“对自己的老婆耍流氓,是正当的。”

“打住!我没答应嫁给你!”

“戒指都戴上了,还说不是?”

“我还你!”

“九十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

“吃饭吧!”

“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什么都没看上,我发现你没什么优点。”

“”

“你怎么不吃?脸怎么那么红?吃自己的牙齿干嘛?都要咬断了。”

“陆语辰我告诉你,姐优点多着呢!姐最缺的,就是缺点!”

“哦?时间会证明你在撒谎。”

“”

“吃饭!吃完饭送你回去。”

“陆语辰,你会把我逼疯的!你老实回答我,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我改还不行吗?”辛畅简直要抓狂了。

一次相亲而已,还不怎么成功,怎么就惹上了一块狗皮膏药?

“眼睛。”

“嗯?什么?”

“你的眼睛,和笑容”陆语辰的声音很低,吃饭的速度放慢了,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

眼睛?辛畅的心砰的跳了一下,像是心底的某根弦,突然崩断了。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对她说过:畅畅,你的眼睛真美,像星星,像泉水,我喜欢

曾经对她说喜欢的那个人,却在说过这句话的几个月后,牵住了另外一个女孩子的手,远走高飞,没有给她留下只字片语,留下的,只有初恋静静逝去后的孤独和悄悄落下的眼泪。

辛畅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努力不让自己突然盈满眼眶的泪水滑落。

原来,还是不能想起他,他和他的一切从未曾从她的生命里退出,依然可以在某个时刻,忽然浮上心头,击碎她所有的伪装,狠狠在她的伤口上再来一掌。

10.

陆语辰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疑惑的望向对面的人,眼中有波光在闪动。

这双泫然欲滴的眸子,像极了那个人,只是,那个人眉宇之间都是无尽的忧愁,而面前的女孩子,在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的是隐约的倔强。

他蓦然回神,苦笑一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两个不同的女人,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呢?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放轻了。

“不许说我眼睛好看,不许说我笑起来好看,不许!”她忽然像个任性的孩子,眼泪骤然滚落,推开椅子拿起包就夺门而出,陆语辰忙扔向筷子,又扔向两张钱大步追了上去。

跑出饭店一百多米才追上她,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喘着气追问:“你到底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执拗的将目光投向夜空,无比纯情的看星星。

他噗的笑了出来,指指天上说:“有人说,当你想流泪的时候,就抬头看天,可是,眼睛不流泪,不代表心不流泪。那是骗人的,哭出来反而才会好受一些。”

他的话听起来很平淡,仔细品一品,却仿佛有着什么哲理。辛畅扭头看了他一眼,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突然发现他还真的不算难看。

“怎么,因为我的话太深奥,开始崇拜了?好吧,给你一个机会表达一下你的敬仰,不过,我得找个比较高的位置,好好体会一下,那样显得我更有高度,你等着啊!”

他将她拉到路边,利落的跳上路边高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笑着说:“来吧!尽情述说你对爷如滚滚江水一样滔滔不绝的敬仰吧!”

辛畅噗嗤笑了出来,有些尴尬的骂了一句:“讨厌!你快下来,不讲公共道德!”

他蹲,利落的跳了下来,在夜色中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唇边的笑容还在,明明很成熟的男人,笑起来却像个单纯的孩子。

她向后退了几步,倚靠在高台上,叹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陆语辰,别黏着我了,我不会嫁给你,因为我不爱你。”

陆语辰也后退几步,靠在她身边,轻声问:“爱过?”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点点头:“很受伤的爱,不想再爱了,至少目前是。”

“真巧,我也是。”他苦笑一声,抬头看向夜空。

“那你还说要娶我?”辛畅愈发气恼了。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他忽然问,扭头看向她,目光还是落在她的眼睛上。

她愣了一下,点点头:“还行吧!”

“我第一次见你,你就给我很舒服的感觉。也许这不是爱,可是,我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我更需要一个适合的女人。而你,我也了解过了,你想要一个婚姻,一个稳定的家,而不是一个爱人。”

辛畅愣了一下,许久,轻声说:“陆语辰,即便是我和你结了婚,我可能也不会爱你,你又何必?”

陆语辰沉默了片刻,轻声说:“也许我同样也不会爱你。”

辛畅有些震惊的扭头看向坦诚的他,一时竟无法回神。

“你想要在你女乃女乃去世前,让她看着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对吗?”他扭头迎向她的目光,轻声却坚定的说:“畅畅,我承认我们之间还缺乏爱,可是,我却会对我的婚姻忠诚,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试着去爱。”

11.

辛畅的惊讶的抬头看向他,他笑着说:“你以为我想娶你真的是心血来潮吗?婚姻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我会完全意气用事吗?我对你做了很多的了解,才更坚定了要娶你的决心。”

辛畅的脑袋又大条了,忘了主要问题,转过身八卦的问:“你听到别人怎么说我?”

“说你听话、善良、懂事、乖巧,虽然有点小糊涂,可是还是挺聪明的。”

辛畅的坏心情一扫而光,咳嗽了一声,厚着脸皮点点头:“谁这么了解我啊?”

下一秒,陆语辰笑的奸诈,辛畅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追问:“谁?你听谁说的?”

陆语辰一张口,辛畅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女乃女乃!”

他大爷的,这厮不仅仅是表面黑,背后居然还有这么狠的一招?

辛畅吐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着牙恶狠狠的逼问:“陆语辰,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去问我女乃女乃?”

“擒贼先擒王。”

“噗!”

陆语辰伸出手抹了一把被喷湿的脸,哼哼一笑,反威胁:“斗争方法有很多,总有一款适合你。”

辛畅抓狂了,天知道,女乃女乃一向对个子高长得好条件好的年轻男子有极好的印象,在小区楼下散步遇见她认为合适的,就恨不能将人祖上八代都打探清楚,然后迫不及待推销她最疼爱的小孙女。她老人家对陆语辰这种妖孽型的,绝对没有抵抗力。

女乃女乃啊!这个人高、富、帅,可是他心忒黑啊!您老人家千万不要上当!

辛畅恼了,挥拳击向他的肚子:“我让你斗争!”

可是,他速度更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反制约在她的背后。

辛畅向后退去,险些摔倒,自由的那只手本能的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也同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身体的紧贴,姿势的暧昧,让辛畅本能的惊叫一声,顿时引来路人注目的视线,辛畅正要大骂流氓,他迅速堵住了她的口。

美妙的夜啊,星星在眨眼,整个夜空都在旋转,天空中没有萤火虫,依然让观者感觉到了浪漫。

路过的小妹妹看啊看啊,有些羞涩又有些羡慕,身边的男友一把搂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走快点,咱们回家也玩亲亲去!”

辛畅泪奔啊!谁要跟他玩亲亲了?该死的陆语辰,这才第四次见面,就强迫她拍婚照戴戒指,现在居然他大爷的又强吻了她。

悲催的,谁是婚介所主事的?姐姐我要画一百万个精钢的圈圈诅咒他!

什么浪漫的夜?在辛畅看来,姓陆的混蛋没有漫,只有浪,她也是,只不过,她是泪水如浪花滚滚,恨不能一个浪头将这个混蛋打到九霄云外去。

抓狂了,要死了,因为她喊才堵住她的嘴吧?那为什么她早就沉默了,他还在亲?

买糕的卖糕的,统统出来,赶快把这个死男人拖走

12.

辛畅不爱他,对他的吻除了一瞬间的大脑空白之外,没有任何感觉。他却不知为何,在路人离去后,还没有放开她,只是吻,很温柔,没有爱到深处的狂热。

当他离开她的嘴唇的时候,她看到有星星倒映在他漆黑闪亮的眼眸中,他唇边的笑容,也有些灿烂了起来。

她正要开口骂,他却忽然说:“感觉还不错,再来?”

辛畅趁他分神,拼命挣月兑他,咬着牙怒斥:“来你个头!你这是侵犯!”

“不过是吻一下自己的老婆,不算性.骚扰吧?”

“谁是你老婆?陆语辰我警告你,不要总是老婆老婆的,我们没关系。”

陆语辰抬起自己的手,对着月光照了照自己的戒指,又是笑的狡诈。

辛畅发毛了,连忙去撸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想要特拉风的扔在他脸上,陆语辰淡淡说了一句:“九十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辛畅的手卡住了,富贵不能婬威武不能屈的高尚节操在脑中发酵发酵再发酵,膨胀的无比巨大,最后化成一个巨大的泡泡,啪,破裂了。

她一边鄙视自己,一边转了转戒指,没骨气的哼哼着说:“勒的有点紧,姐活动活动,你有意见?有意见回家对着镜子说去!”

他哈哈大笑,辛畅窘的要死,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向着小区的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气的跺脚。

“陆语辰,鸡蛋鸭蛋鹅蛋混蛋王八蛋!姐早晚掐死你!”

“畅畅,明天一起吃晚饭!”

这句话让还在跺脚诅咒的辛畅,假装没有听到,撒开腿就向楼道跑去,背后传来陆语辰肆意的笑声。

眼看着那个娇俏的背影消失在暗影里,他的笑容落了下去,开心之后,便又是淡淡的苦涩。

我累了,倦了,我不再纠结和等待了,这个女孩子,第一眼看到,就让我觉得轻松,让我觉得舒服,就是她了。不管会不会去爱她,我娶了她,便会一辈子宠着她。也许,她值得!

辛主任站在阳台上对老婆招招手:“老婆,快来!”

辛妈妈快步走了过来:“什么?”

辛主任指着楼前的小区大门口,有些惊喜的问:“那是咱闺女吧?那男的是谁?”

辛妈妈探头一瞧,立马拍手叫:“妈!妈您快来啊!咱畅畅和人接吻呢!”

辛主任一脑门的汗,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无语了。

他知道自己媳妇是个直肠子,性子向来豁达,可是,也不能看到亲闺女被吃了,就高兴成这样吧?家教啊,修养啊,咱还是要假装一下的嘛!

辛女乃女乃忙走了过来,眯着眼睛慌慌张张的瞧了半天,也看不到:“哪儿呢?我怎么就看到大门口俩水泥柱子?”

辛主任笑着说:“妈您眼神不行,看不到。俩人分开了,丫头要回来了,一会儿咱问问就成了。”

辛女乃女乃月兑口而出:“你们能看清么?是高富帅么?”

辛主任笑喷了:“哟,妈,您还知道高富帅呢?”

“那是!我孙女这么好的孩子,必须得找个好的。”

13.

辛畅先把戒指摘下来放在了包里,才打开门走进去,如从前一样招呼:“爸妈女乃女乃,我回来了。”

这一次是诡异的安静,没有和从前一样听到女乃女乃的笑声:“丫头回来了。”

辛畅心一惊,忙穿过玄关看向客厅,惊见三个人各自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正紧紧盯着她看。

辛畅头皮发麻,换上拖鞋先往自己房间奔:“我去换睡衣。”

三人并没有阻拦,辛畅关紧房门,拍了拍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口。三人齐上阵,不是逼婚就是逼爱,总之是要她速速嫁人结束单身。难道,她次次都努力让相亲失败的真相暴露了?

她关上房门的一瞬间,三个人都肩膀一耷,长长松了一口气,辛女乃女乃拿胳膊肘捅捅辛主任:“儿子,妈刚才够严肃吗?”

辛主任小声说:“妈,够严肃,可是您得坚持住,别一会又临阵倒戈了。”

“去,妈什么时候那么没意志过?”

“妈,畅畅一撒娇,您什么时候不倒戈过?”

“这孩子,你活腻歪了是吧?”

“好了好了,你们别说了,当心她听到,严肃!大家都严肃!”辛妈妈眼睛紧紧盯着辛畅的房门,小声提醒道。

房门闪开一条缝,三人迅速坐直,目光唰唰唰全都集中在怯怯溜出来的辛畅身上。

“嗨!”辛畅缩着肩膀伸出手打了一个招呼。

“嗨”老太太也要开口,辛主任悄悄从茶几下面踢了她脚一下。

对,不要倒戈!这回一定要坚持!

“嗨个什么嗨?过来!”老太太反应还挺快,绷着脸吩咐道。

畅畅一只手背在身后,以乌龟爬的速度挪了过来,在沙发角落里坐下。

“畅畅,相亲的事”老太太先开口问道。

“哎呦,女乃女乃,您看,我今儿特地转了大半个城,给您买了盛芳斋的点心,您不是最爱吃的吗?可贵了,这么一小包就要三十几块,女乃女乃您快点尝尝!”辛畅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掏出一小盒点心递了过去。

这是经验,每次相亲之前,她必然要准备些好吃好喝悄悄藏在房间里,回来挨批的时候就献出来,老太太就立马叛变了。

“哎呦,盛芳斋啊”老太太最爱甜食,双眼开始放光,伸手就要去接。

“咳咳”辛主任夫妇双双开始剧烈咳嗽。

“盛芳斋啊?不爱吃。”辛女乃女乃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咽了咽口水,态度又开始坚决起来。

“女乃女乃,盛芳斋啊!您最爱吃的,先吃两块吧?”畅畅笑的谄媚。

“你给,或者不给,点心就在那里,不来不去;来我口里,或者让我放在口里,味道,甜美,审查,继续!”辛女乃女乃慢悠悠的开口。

辛主任夫妇抽搐,辛畅倒地。不愧是新时代的老太太,与时俱进,时髦东西样样精通。

14.

“大门口那是谁啊?”辛主任毕竟是一家之主,先开口问道。

“嗯?”辛畅一愣,心里咯噔一声:不好!一定是自己回来的太晚,老爸又站在阳台上看她回来没有,所以看到了不该看的。

“没谁啊?老爸,您看错了吧?”

辛主任扭头看向辛妈妈,辛妈妈忙举手:“我也看到了,我作证,就是你。”

辛妈妈看向辛女乃女乃,辛女乃女乃还在瞅着糕点盒跑了神,辛主任一头汗,忙拿胳膊肘捅了捅辛女乃女乃,辛女乃女乃反应过来,忙举手说:“我也作证,我什么都没看见”

辛主任夫妇掩面,辛妈妈小声说:“妈,明儿那糕点我给您买两盒,您今儿意志就坚定一点吧。”

辛女乃女乃咳嗽了一声,赶紧说:“对!又忘了,坚定,不倒戈!你爸妈都看出是你了,今儿女乃女乃也不护着你了,你就招了吧!”

辛畅嘴一撇,做泫然欲滴状,嗲声嗲气的说:“女乃女乃啊,人家什么都没有做,您逼人家交代个什么呀?”

老太太一拍腿,扭头看向儿子:“就是啊,儿子,我宝贝孙女什么都没有做,你逼她交代个什么呀?”

辛主任一口茶喷了出来,无语了很久,才硬着头皮说:“妈,您老赶紧的洗洗睡去吧!我们也不指望您革命斗志坚定了,您甭倒戈就谢天谢地了。去吧去吧!”

辛女乃女乃冷哼一声:“我才不去呢!我要是走了,你们不定怎么难为我孙女呢!不行,我得看着,我是最公平的。”

这回辛妈妈的茶也喷了,咳嗽了许久,点点头:“妈,残酷的现实证明,您忒‘公平’了。”

辛畅都要在心底狂笑了,她还没出手呢,女乃女乃就自个儿先叮不住了,今儿可以顺利过关了!

“哎呦,女乃女乃,人家今天累了一天了,又是相亲,又是跟朋友逛街,又是出去吃饭,困死了,累死了,乏死了啦!”说话的口气越来越萌,越来越娇气了。

“哎呀,什么时候审不行,干嘛非得大半夜的啊?我宝贝孙女明天还得上班呢!总得让她好好休息不是?”辛女乃女乃又一拍腿:“畅畅啊,赶紧的洗洗睡去!别累着了。”

辛畅赶紧利落的站起身,听话的点点头就要逃走:“嗯,女乃女乃,晚安!”

“哎”辛主任夫妇要拦住她,被辛女乃女乃伸手挡住了。

“有事明天,先让我孙女睡个好觉再说!”

辛主任夫妇面面相觑,无语长叹,良久,双双托腮凝望着正在吃点心的辛女乃女乃,幽幽的问:“妈,点心好吃吗?”

“这不是废话吗?”

“妈,您不是说不倒戈的吗?”

“我倒戈了吗?没啊?”

“还说没?”

“当然没啊!我从一开始就向着我孙女的啊!看到盛芳斋的点心我就更向着她了。”

“”

辛畅洗完澡,躲在被窝里偷笑不已。全家人都好说话,尤其是女乃女乃,无论斗争多么频繁,反正只要有女乃女乃在,她就无往不胜。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辛畅忙伸手拿了过来,是好友袁婷婷,只是,怎么这么晚又打过来了?

“婷婷,这么晚了还没睡?”

“畅畅”

“怎么了?还吞吞吐吐的。”

“畅畅,庄子铭下个月要回来了”

辛畅的心顿时狠狠的一抽,有一种痛瞬间从胸口蔓延到灵魂最深处……

15.

手机那一端传来婷婷的呼唤:“畅畅,你没事吧?早知道我不该告诉你的,我也是在夜店和朋友唱歌,无意间听到一个路过的男人说的,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我就打听了一下,似乎就是他。”

畅畅不语,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良久,才轻轻开口说:“婷婷,谢谢你,可是,已经过去了。关于他的一切消息,我都不想听到了。”

“畅畅,你不想听到,就恰恰说明,你没有放下,畅畅对不起,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你的。”

“婷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没关系的。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她的手还在发抖,仿佛心上有一道陈年的伤口,刚刚愈合,又被无情的撕扯开来。

原来,那个名字一直还在她的心底,原来,那个人,一直都藏在她的记忆里,只是因为曾经太美好,失去太痛苦,她才不敢去想起。

那时流年缓、夏花开,他曾经红着脸对她说:“畅畅,我喜欢你。”

她的脸比他还要红,懊恼的转身就跑开了,这一跑开,吓得他一年都不敢再说那句话,只是会默默的守望。

那时的他不知道,年轻的时候,越是喜欢哪一个人,越是只能想着他,见了面都不敢看他,好像在躲着他,其实又万分的渴望见到他。

直到一年后,已经离开大学的他,才又一次在青葱的校园树林里,将她堵了一个正着,霸道的说出了她期待了许久的那句话:“辛畅,不管你骂我还是躲我,我就是喜欢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不再等了。”

这样强势的表白,把辛畅呛得脸色愈发的红了起来,想要绕过树林逃走,他却蛮横的抓住了她的手臂,直接将她拉进了怀里,滚烫的唇便落了下来。

畅畅懵了,眼前像是有星光在闪动,整个人都开始晕浮。

原来初吻是这样的,软软的,甜甜的,让人悸动,又让人惊慌,像是踩在云彩上,双腿虚软,却又迷恋那样美妙的滋味。

他并不是青涩的,在初遇辛畅之前,他是这所大学里的风云人物,人帅、功课好、家世好,又是学生会主席,身后跟着的女孩子一大串。今儿听说他和哪个校花好了,明儿听说他和哪个文艺积极分子在谈恋爱,反正转来转去,他就没有闲着过。

他们的初遇并不愉快。大三的他在球场打篮球的时候,球扔飞了,直接将路过篮球场的大一学生袁婷婷砸倒在地上,和婷婷一起的辛畅吓坏了,在确定婷婷没事之后,极少发火的她劈头盖脸将子铭痛骂了一顿,只看得周围的人心惊肉跳。

庄帅哥什么都好,就是一个脾气差,霸道强势,从来女生都是仰视膜拜他,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藐视他,更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骂个狗血喷头。

辛畅骂完了,婷婷小声说:“他就是D大的传说—庄子铭。”

辛畅心中一凛,后背发寒,良久,一咬牙,硬着头皮冷哼一声:“传说是指已经Over了的人,他是吗?那面前站着的这位是鬼?”

周围一片惊叹声,大家都拿同情的目光看向她,无不为她捏了一把汗。辛畅其实也害怕,可是,骂已经骂了,难不成他做错了,她们还要向他道歉?

16.

悲催的是,小说中常常出现的富家子因为女主的藐视和冷漠而产生新奇感对对方一见钟情的事,并没有出现。

庄子铭当场就翻脸了,手中的篮球狠狠一扔,一个大步站到辛畅面前,一米八五的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只有一米六六的辛畅,单单在气势上就已经让人不寒而栗了,万一动起手来

作为受害者的袁婷婷吓得呜呜哭了起来,庄子铭嫌恶的扭头看了一眼,皱紧了眉头,辛畅一把拉过婷婷,护在了背后。

“骂你的是我,被你的球砸到的是她,你应该向她道歉。”

又是一阵唏嘘声,辛畅的腿开始软了起来,可是脊背依旧挺的笔直,眸子毫不示弱的紧紧瞪着一脸怒火的他,心里却在一阵阵的打鼓。

杀千刀的篮球啊,从今以后姐发誓,永远不看篮球赛,呜呼!现在骑虎难下了。退,丢面子不说,以后会愈发的让对方猖狂,不退,这厮又高又结实,轻轻一拳她就得趴下。

“你叫什么名字?”他刚刚打完球,汗珠顺着结实的肌肉在流淌,说不出来的魅.惑。

辛畅都听到有女生在抽气了,这群没有同情心的死丫头们,居然就没有一个人来帮帮她们,只知道看着妖孽一般的他流口水。

“凭什么告诉你?”辛畅心说,才不让你知道呢!不然死的更惨。

对方不语,辛畅冷哼一声,拉起袁婷婷扭头就走:“没礼貌的家伙,别理他,走!”

其实她更想喊:婷婷啊,趁他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咱赶快逃吧!

可是,下一秒,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辛畅,你们在这儿?”

辛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师兄,您晚来一分钟行吗?就一分钟我们就可以撒开脚丫子跑的没影了。

乔思成推开看热闹的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一个大概,扭头看了脸色难看的庄子铭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说:“她是我的小师妹,也是我的朋友,互相让一步,算是给我一个面子了。”

庄子铭冷冷看向辛畅,辛畅冷哼一声,拉着袁婷婷转身就走了。

“辛畅?”背后传来庄子铭阴沉沉的重复声,辛畅便知道,自己的悲惨世界,从此拉开帷幕了。

缘分来的时候,你就是躲,也总能碰上,缘分走的时候,你就是追,可能也从此天涯陌路,擦肩而过。

辛畅不想遇到他,可是在那之后,偏偏就常常碰上他。打饭会遇上,去图书馆会遇上,去树林背单词又遇上,甚至去个厕所都有可能在过道里遇到,好几次还在楼梯拐角处差点撞个满怀,从篮球场经过,篮球必然会出界从她耳边呼啸而过。

不过,多数遇到的时候,不过是彼此冷哼一声,假装对方是空气也就罢了。只是偶尔,他也会故意给她一点难堪,比如和别人说话,拿她的衣服或者头发取笑,却又不是直接和她对话,让她抓狂又不能自己往枪口上撞;或者是在图书馆,故意趁她一转身将她的位子就给占了,甚至是故意坐在她身边恶心她。每当这个时候,辛畅便会把他当成空气,直接转身走人。

直到很久之后他临近毕业的某天,他和她又一次在楼梯拐角处差点撞在一起,她躲开了他就要下楼,他忽然在她背后说:“辛畅,我喜欢你。”

正在下楼的辛畅脑袋一懵差点摔下楼去,他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她脸上一红,狠狠甩开他,大步跑下了楼梯。

17.

跑出去很远,她的心还咚咚跳个不停。

她觉得自己很讨厌他的傲慢和高高在上,可是,自己也知道,看到他的时候,她也会突然乱了呼吸,心跳加速。他笑起来唇角微微有些歪,不是天生残疾,而是邪邪的,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坏坏的感觉。

他是学习好绯闻多的坏男孩,她是老实听话的好学生,除了那一场轰动全校的对峙之外,他们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他喜欢她什么?不过是看她不像其他女生一样围着他转,又曾经让他丢了面子,他有些不甘心罢了!

辛畅惊慌加惊喜了没多久,就在他之后的平静之下,也渐渐平静了。

不相同的性格,注定了不会是相交的线,她心底很明白,所以不会去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无论是在食堂,还是在树林,或者在图书馆,甚至在楼梯拐角的每一次相遇,都不是偶然。

握在胸前的手机忽然响起了短暂的音乐声,将她从哪些遥远的记忆里拉了回来,她忙打开看了。

是陌生的号码,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睡了吗?”

她有些纳闷,便回了过去:“您是不是发错了?”

“你不是辛畅,那是辛苦?还是辛辣?”

“姐辛酸行吗?您到底谁啊?”

“你老公。”

辛畅内伤。陆语辰?不会吧?这都快午夜十二点了,他还阴魂不散,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的短信声,便是我的噩梦,午夜凶铃。”

“那你还回复?说明你在等我的短信。”

“吐血,喷你!从哪儿来的号码?”

“婚介所啊!这么简单都想不到,你果然是幼儿园智力。”

“你你你”

“不要看到老公的短信就惊喜成这样子。戒指取下来了吧?好,准备那九十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吧!”

辛畅后背发冷,左右看了看,又撩起床单看了看床底下,确定没人,才拍了拍胸口,从床上爬下来,看了看包里的戒指,松了一口气。

可千万别丢了,丢了就得搭上她半辈子的努力。他怎么知道她摘下来了,长千里眼了?

这样的男人能嫁吗?又狠又狡猾,月复黑的要命,她才不要做被大灰狼吃掉的小羊呢!

周一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班,升完旗就坐在位置上打瞌睡,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忙匆匆往外走,想要赶紧回家吃饭补觉去。

一出校门,就看到一辆有些熟悉的车,车门上还倚靠着昨晚噩梦里出现的男人。

辛畅心里咯噔一声,忙揽着教高一的田老师的胳膊,缩起肩膀藏起头,想要借着她的掩护绕过那个该死的男人逃走。可是

18.

“辛畅!”

辛畅心底暗暗叫苦,忙不迭的去包里翻戒指,手忙脚乱的悄悄戴上。

可是,她的躲闪和沉默显然激怒了这个黑心的男人,他的声调徒然提高了几个分贝:“畅畅!老婆,我在这儿!”

辛畅抓狂,田老师惊讶的张大了嘴,喃喃的重复:“老婆?老婆?畅畅,他”

辛畅忙说:“他智力有点问题,认错人了。”

“畅畅,老婆,我的户口本拿来了,你的呢?对了,你请假了没有?”满面春风笑容灿烂的一张脸,怎么看怎么欠扁。

田老师咽了咽唾液,看了看那几乎全是相同数字的车牌,突然笑着说:“陆先生,畅畅在这儿呢!”

畅畅晕倒,忙问:“你怎么认识他?”

田老师耸耸肩:“有几个不认识的?本市知名企业家,还是教育局梁副局长的儿子,老爸是市委办公室主任,可惜他不认识我。不过畅畅你就别瞒着了,拿户口本是不是要去扯证啊?”

辛畅更懵了。完蛋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原来“准婆婆”是她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难不成,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辛畅的小心脏又一次经受了严重的打击,一时间竟完全失语。田老师拍拍她的肩膀说:“你们不是闪婚吧?怎么我一说你好像很惊讶一样?”

辛畅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眼前仿佛出现了旧社会地主恶霸抢亲的画面,而她就是那个梳着大辫子的花姑娘。

田老师什么时候闪的她都没有注意到,只看到对面的男人一步步走近,先扯起她的手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戒指,满意的点点头:“好,九十万还在你自己口袋里。走吧,去吃饭。”

辛畅想开口说,老娘不去!可是悲催的,一张口就没骨气的变成了:“不是说的晚上吗?怎么中午了?”

“想给你一个惊喜啊!”他笑的妖孽,让她恨得愈发咬牙切齿。

惊喜你个头,说惊吓都是因为姐太善良,惊恐还差不多!

果然不管爹是还是妈是李刚,还都是管点用的,辛畅一边在心底大哭,一边认命的跟着他上了车。

陆语辰是个很低调的人,几十万的车很普通,融入长街上壮观的车流中,毫不起眼,谁会想到,它的主人身家数千万几乎近亿?就连副驾驶上坐着的辛畅,此刻也并不了解。

吃饭的地方很清雅,大厅里的人看起来并不多,初进去的时候,辛畅还在怀疑这家饭店的口味大概是太差,所以顾客比较少。可是,在看到侍者递过来的菜单上的价格时,她就明白了,原来不是口味的问题,是食客的脑子问题,简直贵的要死,傻瓜才来这里吃饭。

抬头看了一眼同样正在看菜单的陆语辰,她就更坚信了,绝对是脑子问题。这个有病的臭男人!

19.

陆语辰点好餐,趁着还没有上菜的功夫,辛畅说要去洗手间,却趁陆语辰不注意,转身溜进了后厨,悄悄讨了一把盐出来。

不能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姐抗争不过,就齁死你!就算姐没骨气,挑衅一下折腾一下总是还有力气的吧?

辛畅又装模作样的磨蹭了一阵子,等她回来的时候,菜已经上来了,不过陆语辰很绅士,一直等着她一起。

辛畅一手藏在桌子下面,一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看了看说:“菜上这么快?你好像没洗手吧?”

陆语辰点点头:“我看你的包还在,便没有离开。”

“那你快去吧!我饿死了。”

陆语辰笑了笑说:“还以为你不饿呢!”

说完,站起身向洗手间方向走去。

辛畅目送着他的背影走进洗手间的通道,忙将手伸向他的汤盅,将那一大把盐都洒了进去,拿自己的勺子搅了搅,又原样放了回去。

不大会,陆语辰就回来了,辛畅镇定自若的微笑着说:“回来了,快点吃吧!”

陆语辰拿起自己的筷子,给她夹了几口菜,辛畅忽然有些愧疚了,这人其实还蛮善解人意蛮体贴的。

可是,下一秒她就开始唾弃自己,当然,也更想唾对方一脸唾沫了。

“畅畅,我们登记吧!”他低头夹菜,说的坦然。

“咳咳咳咳”辛畅被刚刚塞进口中的椒丝卡了一下,呛得不停咳嗽。

姐真是神机妙算啊!第五次见面,果然就开始说我们登记吧!下一次不会就该说,辛畅我们洞房了吧?

不要啊!这是新社会,自由恋爱的时代,你敢压迫我就敢反抗,你敢继续压迫我就敢投降

“那个你知道,户口本在我妈那儿,我拿不出来。”

“没关系,身份证在你那儿吧?只要你有身份证,我就有办法。不过,现在登记需要什么我还真的不知道,反正我有朋友,可以走一些捷径。但是,老婆,你还没告诉丈母娘我们的关系吗?”

辛畅差点吐了,又被噎了一下,泪流满面的低吼:“不许叫我老婆!不许叫我妈丈母娘。”

20.

“九十万九”

“好吧,其实叫一叫也没什么,陆先生”

“叫我老公!”

“咳咳”

“好吧,给你一点适应的时间,叫我辰吧!”

“咳咳咳”

“那先叫我语辰吧!”

“咳咳咳咳”

“好吧,这次先叫我陆语辰,下次再叫我语辰吧!”

“好了,我缓过来了。”

“畅畅,我不是游戏感情,我是认真的。”

“可是你不爱我。”

“你也不爱我啊!先结婚后恋爱,不可以吗?”

这是什么逻辑?辛畅发现,若是和他谈判,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我什么都不会,洗衣服做饭收拾家”

“没关系,有家政阿姨,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

“什么?”

“只要尽妻子床上的义务就可以了。”

未完待续,欲知后事如何,请登录订阅更多章节。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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