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唐艺发现自己房间的灯居然亮着,唐艺顿时想到,想来是孙媚跟柳飞燕二人在他房中吧。
唐艺也没多想,推门而入,不过下一刻,唐艺傻眼了,因为房内有四个女人,而且唐艺都认识。
其中两个自然是孙媚跟柳飞燕,而另外两个是唐艺此刻最不想面对、内心最愧疚的两女,那两女正是唐艺家中的两个老婆——柳玉莹跟玉兰。
唐艺嘴巴张的老大,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房中四女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唐艺这才知道,为什么前几日就没有见到孙媚跟柳飞燕两人,而今天一大早见到两女本来说好一起去中秋赏月会的,两女竟然放他鸽子。原来,她们是去把柳玉莹接了过来。
难怪刚刚在门口杨英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复杂。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难怪当时杨英旁边坐着四个女子。本来唐艺还以为是杨英的闺蜜,没想到居然是唐艺他自己的闺‘蜜’。
而柳飞燕则是一脸颓然,孙媚一脸幽怨,唯有玉兰还有点正常,一脸担忧的看着唐艺。不过最让唐艺在意的却是柳玉莹的表情,不过唐艺冲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怒气,柳玉莹的表情跟平时没有两样,不过柳玉莹这样才更让唐艺心里没底。
唐艺试探性的开口问道:“玉莹……你怎么来了?”
房内的气氛,让本以为柳玉莹会发飙的唐艺大吃一惊,柳玉莹竟然是笑着回答他:“相公,玉莹想你了,便拖飞燕妹妹和媚儿妹妹带我来看你,难道你不想玉莹么?”
唐艺本就心虚,虽然还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但是出门还不到三个月,就已经搞起了外遇。只要是个女人心里就会不舒服。要是柳玉莹生气的话,唐艺心里还会好受一些,不过柳玉莹那一脸笑容,看在唐艺的眼中,让人心惊肉跳。
唐艺连忙开口说道:“那个玉莹,我跟孙媚的事情是这个样子……”
还不等唐艺解释,柳玉莹就开口打断了唐艺的话,说道:“相公不必紧张,玉莹此来不过是带着玉兰来探望你而已。而你跟媚儿的事情我也知晓,当然,还有飞燕的事情。”
柳玉莹这么一说,顿时让柳飞燕跟孙媚打起精神,虽然脸上的表情不变,不过仔细一看,却能看到两人正在竖起耳朵听柳玉莹的话,想要知道柳玉莹心中的答案。
本来在孙媚跟柳飞燕决定先将事情告诉柳玉莹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做好准备。柳飞燕则是如果柳玉莹不接受她,那她就此远走他乡,再也不见唐艺一面,自己一人伤心总要好过让更多人伤心。
而孙媚则是大不了就一拍两散,各凭本事,看谁能抢到唐艺的心。
不过孙媚也不想让唐艺伤心,尽管满心不愿,不过在见到柳玉莹,发现她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唐艺确实修仙之人,等百年之后,唐艺还不是她一个人的?加上唐艺之前一见柳飞燕,两人的关系就直线下降,可想而知,柳玉莹在唐艺心中的地位,只要柳玉莹肯点头,孙媚倒是也不介意跟柳玉莹共事一夫。毕竟孙媚也不想因此伤害到唐艺。
此刻最难受的不是孙媚跟柳飞燕,而是唐艺。唐艺见柳玉莹那一脸波谷不惊,越是笑容满面,唐艺就越怕柳玉莹会想不开,急忙开口道:“玉莹,你……都知道了?”
柳玉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嗯。”
心里七上八下,怀着侥幸心理的唐艺小心翼翼的问道;“玉莹,那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你要罚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这时,柳玉莹站了起来,向唐艺走去,嘴边还念念有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当日相公你送于玉莹的十六字,你可还记得?”
唐艺也模不清柳玉莹此刻的心里,但是这首词确实是唐艺送给柳玉莹的,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柳玉莹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突然突然变得泪眼朦胧,而柳玉莹似乎沉浸到了回忆,喃喃的说道:“相公昔日赠我《清平调》,玉莹便已经倾心于你。跟相公成亲之后的日子,更是让玉莹无比幸福,玉莹为了相公你,就算身死,也无怨无悔。”
听着柳玉莹的话,唐艺心中更是愧疚,看着柳玉莹那哀怨痛苦的样子,唐艺心中更是不忍,就连声音也有变得些哽咽:“玉莹,我……我。”
柳玉莹仿佛没有听到唐艺的话一般,又接着说道:“玉莹知道相公你不是普通人,出了建邺小城之后便是游龙入海,你这般优秀,若是没有女子喜欢上你,怕是那女子没有眼光而已。玉莹并不怪你。”
唐艺抓住柳玉莹的手,双目通红地说道:“玉莹,你不要说了,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改变!”
这时柳玉莹突然笑了,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相公,玉莹同样不会变心。我的心也永远只属于你。玉莹只恨自己年幼之时为什么不和飞燕妹妹一同修炼仙法,这样也就能一直陪伴在相公身边。”
听完柳玉莹的话,唐艺刚欲开口,柳玉莹的玉手就捂住了唐艺的嘴,接着说道:“相公,玉莹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不过玉莹还有话说。今日,我与三位妹妹一同去看你在中秋赏月会大放异彩。
而你更是拔掉头筹,玉莹身为你的妻子,也是无比欢喜。而你的《静夜思》也说明了你在时刻想家,相公你虽然出门在外,却也是时刻牵挂家中,玉莹就已经很是欣慰。而你的《水调歌头》中‘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更是说明你心中的苦楚,玉莹身为你的妻子,又怎么会不明白你的心呢?你虽然喜欢媚儿跟飞燕,但是你又怕伤我的心,不敢面对与我,这才有所感悟,作出这一手千古绝句。相公,玉莹说的对也不对?”
柳玉莹的话,让唐艺大为感动,确实,唐艺的《静夜思》是想念家人才有感而发,而《水调歌头》正是表达了唐艺在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孙媚之后的心境,既怕伤害到孙媚,又怕柳玉莹伤心。
而‘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正应证了唐艺这些天的心里。
知我者,莫过于玉莹也。唐艺心中感动不已,激动的说道:“玉莹,我……”
不等唐艺说完,柳玉莹又一次打断了唐艺的话:“相公,我知道你心中苦楚。你身兼重则,身为你的妻子不能为你分忧我已经很是惭愧。而飞燕跟媚儿都是如此优秀的女子,有她们在你身旁我也可以放心了。虽然玉莹不能帮助到相公你什么,但是这家中之事,玉莹会帮相公把持好。不让相公你为家中之事担忧。”
孙媚跟柳飞燕两女听到这话,更是松了口气。柳飞燕一脸感激的看着自己的表姐,眼中的泪水更是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自己当时见唐艺跟孙媚稍微有点亲热就已经是暴跳如雷,心中嫉妒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她自然知道,柳玉莹作出这种决定是要有多么大的决心,多么大的胸怀。但柳飞燕知道,最主要的是自己这个表姐对唐艺的感情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要不然是不会为了唐艺而受这么大的委屈,这一点才是最让柳飞燕感激和感动的地方。柳飞燕自问无论如何是做不到为了不让自己相公伤心,而肯跟别人分享自己相公的这一步。
孙媚心中则是另外一种想法,这柳玉莹竟然如此大度,难怪唐艺会对她死心塌地。就算是与她做上百年姐妹,也算不上吃亏。
而玉兰则是泪流满面,在得知唐艺跟孙媚这事之后,玉兰心中最是难受,一边是自己从小服侍到大,亲如姐妹的柳玉莹,而柳玉莹更是大方的让自己跟她一同分享自己的丈夫。而另一边则是自己魂牵梦萦的爱人,玉兰也不知道如何劝解柳玉莹。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两头为难,玉兰心中能不急么?现在眼见柳玉莹肯原谅自家相公,一颗悬着的芳心,也终于放回了心口。
不过,心中震撼最大的还是唐艺了,唐艺怎么都没有想到,柳玉莹这么一个刚毅的女子,居然会这么轻易就饶恕了他在外头弄出外遇的事情。
柳玉莹对自己的爱人自然是知根知底,自己心中已然作出决定之后,柳玉莹也是一阵轻松,此刻脸上才真正的绽放出真心的笑容:“相公,其实玉莹也是个小气的女子。当日飞燕不告而别我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般结果。但是人人都有私心,玉莹自认不是什么圣人,自然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还有别的女人来分享。玉兰妹妹跟我亲同手足,当日你被觉明道长带走,不仅是我,玉兰妹妹也是急的痛苦不堪,但是她强忍住了她的内心,硬挺着来照顾我。待到相公你平安归来,我没事了,但是玉兰却病倒了,我去看望她,哪知玉兰发着高烧,迷迷糊糊中还喊着你的名字。当时我就明白了许多。后来,你也知道了,我帮玉兰表达了她的心迹。”
这时候玉兰哭声更大,扑到柳玉莹的怀里,大哭道:“玉莹姐姐,是玉兰太坏了,喜欢上了相公,是我对不起姐姐你……”
柳玉莹轻轻拍着玉兰的后背,安慰道:“玉兰没有错,错的是唐艺这个坏相公,只怪他太招人喜欢,今日他在中秋赏月会上大出风头,怕是今夜长安城又要有不知道多少少女要为我们家相公而失眠了。”
唐艺讪讪一笑,没有说话,此刻他心中除了感动,根本照不出任何言语来表达他此刻的心境,唯有沉默,倾听柳玉莹的心事,才是对柳玉莹最大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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