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勤赶紧收回情绪,把精力放到自己的事上。可是思绪乱了就象开闸的水怎么也收不回来,她在办公室里烦躁的左右徘徊,一点小小的案子也不能让她心静的下来。
想了下,她走到楚瑜办公室,敲门。
楚瑜正在上网看东西,抬头看见她,“尚勤?”
他颔笑问她:“什么事?”
尚勤想了下,问他:“中午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吃饭?我请你。”
“这么好?”他开玩笑的问。
“我想吃韩国那种脊骨炖土豆,一端上来热气腾腾,小菜又做的非常精致,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呵,美女相邀,我当然打着滚过去了!”他说笑。
“好啊!那一会儿下班见。”
“恩。”
下班后,尚勤开车,两人一起到了那间很精致的韩国料理店。这间料理店装修完全韩式化,除了大厅外其他的包间全是榻榻米式的,两人找了一个小的包间坐了下来。坐下来后楚瑜把外套月兑了下来丢在榻榻米上,尚勤偷瞄一眼,他今天穿的是件蓝黑色的西装,里面配的是件深红色的衬衣,一月兑下外套,衬衣把他的身材勾勒的很好,虽然是坐着,可是小月复上一点赘肉都不见,相比起一些肥肚满肠的商人还有年轻体型没舒展开的青年人,楚瑜的体型真的不错,尚勤不禁心里又突突的跳了起来,那个胡思乱想的想法开水样的迸了出来。
她捧起大麦茶喝,想了下,她叫他:“楚瑜?”
“恩?”楚瑜正看菜谱,回答的漫不经心。
“那个……,徐爱芹的官司,你确定要接?”
楚瑜抬起头来:“我已经接了。”
尚勤犹豫的说道:“这件案子几乎没有辩护的必要了,徐爱芹已经认罪。”
楚瑜沉默下来,徐爱芹当庭刺死李茂昌,现在已经认罪伏法,从表面上看,实在没有辩护的必要,但是他实在同情这个可怜的母亲。舐犊之情人皆有之,这个可怜的母亲是在失去了女儿悲愤之下做出了这么出格的事情,他同情她,所以想帮助她。
尚勤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觉得徐爱芹情有可原,所以你替她向法官申请做精神鉴定,如果鉴定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法官可能会网开一面给她定死缓,是这样吧?可是你觉得这有必要吗?”
楚瑜想了下,他放下杯子。
服务生拉开推拉门,端着锅子进来,把热气腾腾的脊骨土豆连锅放在他们桌子上。
想了下他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一时义气,骨子里我也有种行侠仗义的心理,又或许。”他突然思忖:“或许我也是图一时虚名,想向所有人证明,我是一个正义的,讲道德的人。”
“其实。”楚瑜又自嘲的说道:“我老婆以前的话说的很对,对于我的职业,她总是开玩笑的说,楚大律师,你最近又味着良心帮哪个混蛋打官司呢?真的,尚勤,这年头出的起大钱打官司的人,都是非富则贵的人。我们这些做律师的,其实就是靠这些金主在养着我们,而这些金主又有几个是身家清白的呢?而我们,我常常在想,我们究竟是正义的化身还是邪恶的帮凶?这个问题其实一直在困惑我。”
土豆锅还在扑扑冒着热气在沸腾,尚勤闻了下土豆锅的香气,似是要缓解两人之间的这点尴尬,她赶紧换了话题说道:“真香,好了,既然下班我们不谈公事,来,现在化力量为肚量,把肚子塞饱再说。”
楚瑜给她盛土豆汤,两个人虽然在这场官司里打对头,不过撇开公事,还是好朋友。
她又似有意似无意的问他:“楚瑜,你……前妻?和你和好了?”
楚瑜笑了:“不是前妻了。我不想离婚,她也不想。”
“那多好。”尚勤说道。她赶紧又给楚瑜倒清酒,“来,韩国的这种烧酒,其实度数不大,喝了还暖胃。不象我们中国的一些白瓶,度数高,喝多了人事不醒。”
“看不出你还是女中豪杰。对了,”楚瑜想了下,“咱们同事这么些年了,一起出去吃饭好象从来没见你喝醉过,真的是真人不露相?”
“你想试试?”她含笑,向他眨下眼。
楚瑜又笑了,“行啊,改天我们找个机会,好好喝一顿。”
两人低下头来吃饭,韩国的酱料比较辣,一块辣椒正粘到了尚勤的嗓子,她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楚瑜赶紧抽出面巾纸,他坐在她身边,一边给她倒清水一边轻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干吗这么急躁,我不和你抢。”
尚勤忽然间一下想掉泪。
其实她从前不是没交过男朋友,但是在一次次遗憾和过眼云烟中,爱情也在现实里擦磨的脆弱不堪。对于女人而言,最令她感动的不过是一个温暖的眼神,一个体贴的动作。有时候女人着魔一样的爱着另一个男人,不是因为他多帅,他多有钱,只是因为,他多好,好的让自己丢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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