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寇向来对己极重身份、对人睚眦必报,此刻早已恼羞成怒。他那本就带有血丝的双眼,此时益发地通红似火。眼睛直直地从西边台前,一个一个的兵士看过去,双手戟张,骨节爆响。尽管周如意的话极尽冷嘲热讽,却连头也不转。等周如意说完,司徒寇不无怨毒地道:“闭上你的娼妇嘴!回头再找你说!”眼睛仍直直地向前搜寻。周如意转头向着慕风清伸伸舌头,又对着慕风清拿眼向司徒寇瞟了两瞟。
司徒寇打量来、打量去,终究没找到投掷枪头之人,紫堂堂的面皮变得已变得紫涨起来。
乌拉贝勒大声叫道:“把那两人砍了!”四名勇士架起穆哈连二人,拖到了台下,把两人都捆绑在台前松树上。乌拉贝勒又叫道:“常柱,司徒帮主,周大侠,去把阵中努尔哈赤那两个儿子给我宰了!”司徒寇仍自不愿离开将台,周如意道:“常柱弟弟,咱们走。”拉常柱下台而去,司徒寇依然双目如刀一般,眼光不离台西众人,不情愿地一步步走下将台。
穆哈连、尼满两人正被往树上捆着,穆哈连又大喊起来:“乌拉的勇士们,国主贝勒沉到图们河底了,一万人死的死、逃的逃,没有了啊……”乌拉贝勒手指台下,大叫:“砍了!砍了!”台下众人又窃窃私语起来。众多随金寓北和穆哈连到此的乌拉兵士,更是纷纷大声议论,叙说布赞泰堕马落水的惨状和那无数冰窟的恐怖情景。一片乌拉军阵几如一个巨大的蜂窝,嗡嗡嘤嘤,嘈杂四起。
金寓北耳中凝神细听穆哈连身边动静,看着常柱、周如意、司徒寇投阵中而去。
那常柱真不愧乌拉第一勇士,一杆长大铁枪舞得“呼呼”风响,一路杀人,直奔阵中乌拉贝勒所说的代善而去。那周如意并不乘战马,仰仗过人轻功,恰如一缕白烟游魂,飘荡来去,极尽委婉款曲。更兼他手如鬼爪,杀法阴毒狠辣,所到之处,建州兵士喉断皮绽,死状惨厉。再看那个司徒寇,如一头怒兽一般,对建州兵将不避不挡。他虽失了一条铁杖,可那两条手臂就如两条铁杖一般,硬刺强砸,所到之处,建州兵士无不盔裂甲破,肚破肠流。
金寓北虽欲上前阻挡,可是心系穆哈连,拔不得脚步。故而在阵中心急寻觅义兄,盼他能来扼制前方三人。突听得阵中一个威武的声音大叫:“常柱!这边来!”正是义兄的喊声,心中猛地一宽。
金寓北不暇细看义兄处身何地,急转身看穆哈连时,见乌拉武士已作势欲举弯刀。当下从身旁乌拉兵士背上的箭袋之中抽出一把羽箭,随手掷出。三名武士手臂都被羽箭贯穿,弯刀落地,但那被松树挡住的一人已举起弯刀。金寓北俯身拾起一面大旗,运足神功向前急冲,相隔四五丈时,即急挥大旗,大旗旗杆在松树上猛一磕,“咔”地一声断为两截,上截带着大旗陡地在树后弯转了方向,绕过松树,把个举刀的乌拉武士连头带刀罩了个严严实实。那武士被旗扫得晕了过去,向后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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