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皇太极从案后跃出,大叫道:“金寓北,你区区一芥猎户,在我天命汗面前,竟如此放肆,逞的什么英雄?不怕今日你就要被斩杀在这建州大营里面?”
他话未说完,“呛啷”一声,先抽出了弯刀,向左右一顾,大叫道:“不为建州所用,即是建州大敌,斩了他!”
安宁“腾”的一下,跳下座位,绕到几案,挡在三人之前,“唰”地一声,抽出怀中松纹古剑,喊道:“谁敢动我姑姑!”她人高仅及几案,但手中古剑直指皇太极,剑光闪烁,气势不凡。
皇太极及帐内所有人都万料不到,小小安宁竟有如此胆魄,且所维护的还是直斥建州可汗的金寓北,将来的建州强敌。
皇太极见安宁仗剑怒指自己,不禁怒发如狂,狂叫道:“躲开!”挥弯刀就要猛砸向安宁手中短剑。
但他还未及挥起弯刀,就觉左胸天池穴上一麻,即刻浑身僵硬,动不得了。
众人没看到金寓北夫妇如何动作,皇太极就已被制住。看看皇太极僵立于大帐之中,又细细打量金寓北夫妇,欲看个明白,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禁面面相觑,均是无比骇异。
苏儿绕出案前,对皇太极视而不见,将安宁抱回来,但安宁不明就里,仍是瞪视八叔,谨防他暴起发难。
金寓北等苏儿站定,注视大汗眼睛,道:“努尔哈赤。自今日起,我金寓北将视你为我夫妇与我大明国第一大敌。本当今日拼得死无全尸,也要取了你的首级,为我黎民百姓除去最大祸患。但一念你尚未踏我家国一草一木。二念我义兄高义,安宁高义。因此,我夫妇并不于这中军大帐向你发难。至于我等能不能走得出你这建州大营,那就看我夫妇的手段和造化吧。生亦何欢?死又何惧?无论生死,只要问心无愧,不愧对苍生先祖与日月天地,也没什么悔憾!”
说着提起苏儿那裹着婴儿衣帽的锦包,背在肩上。左手提起包有刀书的锦包,右手“呛啷”一声,抽刀在手。
众人立时颜色大变,以为他要暴起对大汗发难。就听“呛啷”、“呛啷”众大将纷纷拔刀在手,个个紧盯他右手弯刀,全神戒备。
金寓北对一众猛将视如不见,仍旧注视大汗眼睛,朗声说道:“建州大汗,我金寓北夫妇与你建州的种种恩怨,自今日起,一刀两断,就如此案!
金寓北说罢,抬手一刀,把面前大案“哗啦”一声从中斩断。
金寓北随即转首对苏儿道:“师妹,我们走了。”
苏儿俯在安宁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而后把安宁放下,俯身拿过她手里的短剑,还入剑鞘。柔声道:“姑姑的好宝宝,去找你大汗达达好么?姑姑要走了。”
安宁深深地点点头,绕过断案,大眼睛紧盯“姑姑”,一步一步向大汗达达案前退去。
大汗立起身来,转过大案,弯腰抱起安宁,仰天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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