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一人二骑,当先催马,急向西行,每每回头时,才发觉已把陈伯余二人落下了一大段路程。只好勒马慢行,等二人再赶上来。
当赶到沈阳北,折上了向北去铁岭的大道后,转头一望,二人仍在东西大道上向西急赶。又勒住马,等二人赶到。
待陈伯余二人赶上来,金寓北见两人已是疲累不堪。心想多日以来,两人定是因被追杀,东躲西藏,朝不保夕,惊惶万状,此时定是已心力交瘁,精疲力尽了。
陈伯余赶到金寓北马后,气喘吁吁道:“大侠,你如何知道熊大人情势危急?熊大人没有遭到宁远伯毒手吧?”听语意对熊大人安危甚是关切。
金寓北道:“金某两三日来都与熊大人一起赶路、投宿,今日一早离开开原时,官兵已在逐家客栈搜捕逃犯,十有*就是冲熊大人而来。故此,我等一起离了开原,向铁岭赶去。熊大人于路上指示金某来接应你等三人。不想你三人已有一人殉难。”
陈伯余听金寓北如此说,即刻满面忧色。道:“大侠,我二人精疲力竭,一再拖累大侠不能快速赶路。只怕熊大人势单力孤,虽出得开原,却仍在辽东宁远伯网罗之内,处处荆棘,险恶异常,我等甚为担忧熊大人安危。”
陈伯余喘得几口气,安定了一些,接着道:“请大侠不必再以我两人为虑,你就乘快马前去维护大人周全吧,我两人改换行装,隐迹藏形,随后向北迎向大人。”
说着,陈伯余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双手递过来。道:“大侠,这是宁远伯、蹇达、赵楫,迁户杀人的罪证,交给大侠,以求平安送给熊大人。”
金寓北接过油布包,揣在怀里,道:“好吧,你二人善自保重,我头前先走,看熊大人等是否平安。”当下抱拳一礼,打马疾驰而去。
却说熊廷弼、苏儿、异儿看金寓北走远后,即又催马南行。直走到午后未时,几人到了铁岭之北。
苏儿在车内对赶车的王参道:“赶上熊大人。”王参挥鞭驱马赶到熊廷弼身后。苏儿在车内道:“大人,我等要进铁岭城内么?”熊廷弼道:“上官女侠,我们几人在前边大镇稍歇。而后向西绕过铁岭,沿辽河向西南去,走沈阳以西。那一路人迹稀少,道路曲折,官兵或许会疏于防范。”
只听苏儿在车内道:“好吧……大人,我们到得镇上,若有……若有客栈,须找……客栈,再找……再找……。”
熊廷弼略有诧异:这上官女侠,一向是智计行事超人一等,果敢爽利不输任何男子,如何这时竟吞吞吐吐起来了?若非极难出口之事,绝不致令她嗫喏难言。
熊廷弼不禁回头看看马车,猛然想起:三天前,就见这上官女侠已是有孕日久的形象儿,难道?难道……
熊廷弼在路边勒住马,等马车行到自己身边。向车窗内低声问道:“上官女侠,有甚么不适吗?”等了一刻,却听不到车内再有甚回话。熊廷弼听不得答话,也就认定,这上官女侠已是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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