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于妈两人又是木盆木桶,又是衣服被褥地忙乱一通。
金寓北耐住心等着,终于听于妈慌慌张张过来拉开房门。金寓北看她满脸欢喜,于妈急忙道:“给壮士贺喜啦!恭喜壮士、夫人,您喜得贵子!看,壮士,您快来看,小少爷有多俊!喊得可多有劲儿!”
金寓北跨进门来,走近床前。见苏儿秀发已经湿透,容色已是疲惫至极,却温情脉脉,看向自己。金寓北心里又甜又疼。看她左手边,可不是正睡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宝宝儿!
金寓北俯来,给苏儿擦拭一下脸颊上的细汗。苏儿转头,无限疼惜、又无限温情地看着径自熟睡的宝宝儿。苏儿看着他安静的小脸儿,听着他轻微均匀的呼吸,眼睛一会儿也舍不得转开。
金寓北忘了放下手里的锦巾,与苏儿一起没个够地看了起来。两位老妈妈看看金寓北和苏儿情景,于妈一摆手,两人慢慢转身出门,合拢房门,轻轻下楼去了。
苏儿看着看着,忍不住抬起手,无限疼惜地轻轻抚了一下宝贝儿的小脸儿,又伸食指似触未触地轻轻点一下他的透明也似的小鼻尖,转头慵懒地笑了笑,对金寓北道:“他不理人呢……”
金寓北听她声音已是惫懒至极,知道她此时已是筋疲力尽,心力交瘁已至极点,只是身边躺着这劫后余生、得见天日的心爱宝贝儿,让她心中疼爱、激奋,再觉不到别的什么。
这时于妈送来了参汤、糕点,金寓北接过放下。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金叶子,放在于妈手里。于妈大吃一惊,忙道:“壮士,使不得!使不得!老妈子草木之人,如何消受得起壮士这般厚礼!”金寓北握住于妈的手,不让她抖落了金叶子。道:“于妈妈,你们二人是我金寓北夫妇的恩人。”他回头一看,转头又看着于妈道:“您也是我家宝贝的大恩人!我夫妇难表谢意,些许心意,请您务必领了。不然,我夫妇心中难安。”
几日以来,迭遇凶险、流离颠沛、惊惧忧急,又哪曾安心过一刻。可是这两位慈悲淳朴的老妈妈,还有她们的一举一动,这些天来第一次让金寓北心里暖意大起、心动不已。
于妈觉得金寓北的手握得好紧,知道眼前这位壮士是真心实意地答谢她们,也是心中大动。当下深深一礼,收起金叶子,下楼去了。
金寓北端起参汤,一匙匙喂苏儿吃了。给她擦拭干净了脸上细汗。苏儿即又转头凝视宝贝儿。灯火摇曳之下,终于两眼再也睁不动,慢慢合上双眼,拥着女圭女圭儿睡着了。
这时,只听窗外北风凄厉,雪片“啪啪”击打窗棂,无休无止。
金寓北坐在床前,忘怀了所有烦忧,双眼里是无尽的关切与怜爱,一动不动地看着灯火的光亮在苏儿和女圭女圭儿的脸上跳动不停。
第二天一早,于妈两人又来到楼上,照应苏儿和女圭女圭儿衣食洗漱。管家随后来至门前,传老爷口讯,邀金寓北前厅叙话。金寓北再看看女圭女圭儿,与苏儿相对一望。出门随管家来至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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