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了,等你有空我们再聊,”既然对方有事,我也就不便再留下来。
“呃……,那也行,”男人道。
当男子接电话和我说要走时,曹家文又转过头去,盯着他的动画片,跟刚才与我口若悬河的讲葫芦娃故事时完全判若两人。
“曹家文同学,再见,”我叫了他一声,并向他挥了挥手,可他却象没听见似的,根本就不理我。
“家文,跟老师说再见,”男子也叫了一声。
“再见,”曹家文看都没看我一眼就道。
送我出来的时候,男子一直陪着我走到楼下,“郝老师,不好意思啊,今天实在有事,我……”
“没事的,”我说,“只是小家文……”
我没说这孩子不正常,但我想家长肯定能感觉到自己孩子的不正常,所以下面的话我想让他来告诉我。
“唉,一言难尽,这样吧,我现在有点急事,我们有空再聊,”男子道。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了,您留步吧,再见,”我跟男子握了握手,骑上我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向家里走去。
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你好,请问是郝老师吗?我是曹家文的爸爸,您现在有空吗?”
“您有事?”
“我想请您喝杯茶,再聊聊我们家小家文,”男子道。
“好吧,在哪?”我也想和他聊聊小家文,这孩子与同龄人不一样,没有对父母的撒娇弄乖,也没有与人交流的孩童的活泼心态,这样的孩子心理肯定是不健康的,应该及时得到纠正,否则长期这样下去,孩子容易心理畸形。
“阅心阁茶楼,我在那等您,”
“好嘞,一会见,”
当我来到阅心阁茶楼时,他已经坐在那,并点好了一壶龙井和一个果盘。
“郝老师您好,我叫曹阳,”
我看过曹家文的资料,也知道他爸爸叫曹阳,我还知道他妈妈叫杨丽丽,曹阳的工作单位是市委,杨丽丽的工作单位是区统计局。
“郝老师,感谢你今天下午在我们家与家文的聊天,实话告诉您,他已经有两年没这么说过话了,”简单的客套后曹阳道。
“两年?”虽然我已经觉出了曹阳有些不正常,但如此长的时间孩子一直这样,那问题肯定不小。
“是,两年,”曹阳道,“不过我看他今天跟您聊天时好象很开心,而且您又是他将来的班主任,所以我想请你帮帮我,”
“帮你?”
“对,这孩子受她妈妈影响太大,现在心理已经有问题了,开始我没意识到,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两年来,我也带他看过不少医生,但都没什么效果,所以……所以我想请您帮忙,有空多和他聊聊,我发现他不排斥你,”曹阳道。
曹阳告诉我,两年前孩子得了自闭症,虽然多方治疗,但收效甚微,主要是孩子不跟任何人交流,如果不是下午我无意中跟他聊到金刚葫芦娃的话,他恐怕一句话也不会跟我说。作为教师,我学过儿童心里学,我知道自闭症小孩百分之八十是因为受到家庭的影响。而曹阳说孩子受他妈妈的影响太大,那他妈妈……?
“她妈妈……?”我没有问下去,我知道曹阳能明白我的意思。
“唉……”曹阳叹息了一声,然后告诉了我他的家庭情况。
曹阳是江城市委办公室副主任,杨丽丽在区统计局,按说两人都是国家公务员,而且曹阳还有一定的权力,日子应该过得很幸福才是。可就在几年前,杨丽丽的家里出了事,杨丽丽遭受了打击,整个人象变了个人似的,渐渐的当曹阳意识到出了问题时,杨丽丽的抑郁症已经非常严重。几年来曹阳也带着杨丽丽看过多家医院,但收效甚微,而自己又处在这样的工作岗位上,每天都是忙东忙西,不是陪领导就是陪吃喝,对家庭照顾的也少,这两年,孩子渐渐大了,他与孩子交流得少,再加上杨丽丽几乎不跟孩子说话,孩子就成了现在这样。
“你没想着调换个工作什么的?”我问,其实我觉得钱财、权力有时都是身外之物,没有了家庭的和睦与幸福,一切都是免谈,这也是我一直忍让齐小倩的原因。家和万事兴,我崇尚这句老话。
“谈何容易,”曹阳道,“我现在这个位置是副处,而且是实实在在的权力部门,如果被安排到其他单位任副处级干部,肯定不如我在这的权力大,而官场上的人对于权力那是超级的敏感,一旦你从一个权力大的部门调到一个权力小的部门去,别人不会认为你是家庭或其它什么原因,只会认为你在领导的心目中失去了位置,一旦人家认为领导不喜欢你,这在官场上是非常可怕的,你将永无出头之日。可如果安排到其它单位去做正处,呵呵,这更不容易,副处到正处,有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跨越,副处是副职,正处就成了一把手了。我现在在市委是副处,这是最有可能升为正处的阶梯,所以,我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那你夫人和孩子怎么办?”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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