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亮剑血祭山河:太行魂 第三章 老岭山

作者 : 伤城弃疾

老岭山地处山东河南交界处,之前我们已经知道这里是两省的重要经商道路,甚至往上数几十年,陕西,山西等等要经河南运送山东的商队都会走老岭山,因此,这里也算会兵家必争之地,地势险要,群岭叠嶂,从河南一直延伸到山东,老岭山只有一条道贯穿,而且经修缮,道路比较好走,大清国的时候,曾经还在这里发生过一些战争。

后来德国人占了山东,贸易商队便减少了许多,再后来日本人占了山东,那商队就更少了,自从1919年日本人接管德国人在山东的一切权益之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山东百姓愤而反抗,却遭到了严酷的*,有一些老百姓实在受不了,便干起了待到江心,且问你是吃板刀面还是吃混沌的土匪行业,说来也怪,这老岭山方圆三百多里,竟然大大小小窝下了三十几个山寨,最大的旮旯寨地处老岭山中央,扼守整个老岭山最风水宝地的地方,喽喽人数虽然不多,却实力最强,当年拉起旮旯寨的并不是黑老幺,而是黑老幺的远方舅舅,此任名叫关刀刘,耍的一把好大刀,为人仗义,而且从来不截穷人,甚至还曾经常干那些劫富济贫的好事,不过,他选人有原则,人品不好的人不要,也因此打下了旮旯寨的基础,后来关刀刘死在了济南府,被济南府的张作霖的驻军砍了脑袋,黑老幺作为接班人才顺利上位,黑老幺虽然继承了一部分他舅舅的基本原则,但是好事,却是不再做了,也不再看人品收人,而是看能力,看你敢不敢杀人,胆子够不够大而收人,因此,旮旯寨依然保持了原有的人数,却个个都是精英啊,在老岭山土匪界甚至可以以一当十。算起来,自从黑老幺做了旮旯寨的寨主之后,旮旯寨便真的一天天强盛起来,以至于到后来,济南府不得不派员来与其谈判,要求不要再进城绑票了,但路上的,他们不管。冲着这威名,山东,河南,甚至河北的向立志混土匪的,都前来老岭山投奔旮旯寨,只是旮旯寨门槛高,进不了旮旯寨的,也转去其他寨了,这种场景甚至有那么一点像是进京赶考的样子,当然,土匪界那也是人才汇聚的地方啊。

整个老岭山三十几家土匪窝子,经过几年的经营,不算老幼竟然人数超过了8000多人,有的寨子甚至是整村整村的村寨,也就是一两个村何在一块组成的土匪窝子,有的则是什么臭番薯烂鸟蛋都要,干的也是收收买路钱的勾当,当然这些都是必须要在旮旯寨之后才能收,这些年收成越来越不好,有些山寨就将触手伸进了广大的农村,弄那些地主老财的钱。

这些年来,黑老幺经过深思熟虑,而且田坑在一旁怂恿,黑老幺便想要统一了老岭山土匪,做一做着土匪的皇帝,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这一次,他听说河南那边会过来货的时候,第一时间叫来了田坑,详细询问是否可以进行一些动作。田坑自命清高,向来认为自己一定是要做大事的人,因此,也是不愿意放弃这么一个可以为以后打基础的机会,于是乎,也是摇着蒲扇,嗯嗯啊啊的之乎者也半天,最后两人一致认为,这是次好机会,在山寨下面设伏,进可攻退可守。计策定完之后,田坑神秘的向黑老幺推荐许雷作为此次行动的奇兵,在最关键时刻,让他顶上去,而黑老幺也是担心实力不如军队的大,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可就赔大发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在战事胶着的时候一锤定音,听田坑这么一说,就豁然开朗,当然,他也知道,即便不成功,还有黄雀在后,许雷即便是死了,也算是值得了。

不过,黑老幺也是比较看重许雷的,自许雷刚进山寨的时候,办了几次漂亮活,而且他的人虽然少,但是各个精明能干,比山寨里的人强多了,虽然许雷是土匪,但是在这个土匪窝里,他还是比较文雅的一个人,可是后来由于许雷在很多地方与自己不能保持一致,并且身边的田坑总是时不时的说他的坏话,于是,慢慢的对许雷冷落了下来,不过,黑老幺相信,要想真正的征服许雷,要么就干一件大事,让他们都知道他自己的厉害,要么,就杀了他。

这一次,又是许雷的功劳,货到手后,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黑老幺不想杀了许雷,而是真正的想征服许雷,他知道,即便将来他坐稳了老岭山土皇帝的座位,手下没几个干练的人是不行的。可惜,许雷这一次,又想要阻止他,尽管许雷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听许雷讲话,但是他知道,许雷一旦要说出什么的话,肯定会影响到军心的,他在下一步大棋,绝不能让许雷阻挠了自己的大道。

再说到老岭山,他自己想要成为这一代的霸主,其实难度还是不小的,至少老爷庙上的老爷寨寨主风季云就是个绝对有实力跟他比拼脑子的人,那个人手下足足有一千号兄弟,当然,手里只有几条枪,大部分还是坏枪,能吓唬人,却打不出子弹,一千号兄弟的能力也是参差不齐,他把他的山寨经营的像是一个家族一般,油米不进的,挖墙脚的机会都没有。要不是老头子有带队伍打大仗的水平和决心,早就吞并了他只有二百人的山寨了。

还有几个比较棘手的山寨,他相信,只要有实力,也是可以一拼的。不过在这些之前,他必须依靠一个外部的力量,这次,货到手,而且,据说历城也就是济南府那边谈的比较顺利,只要这个东风一到,他这土皇帝梦想便实现一半了。

山东自古出豪强,那水泊梁山的故事,人人熟知,山寨上大都拿此作为基础教材,教育大家替天行道,当然,真正是不是替天行道,或者行哪门子道,就看钱谁给的多了。

黑老幺并非一个完全白痴的人物,他既不想投靠政府,又不想招惹政府,索性与政府来个君子协定,张作霖的实力雄厚,并且之前还一直掌控者北京城,一直是中国对外的代表人物,所以,他想在这么一种夹缝里生存,必须要依附他,正所谓的兵匪一家嘛。

他心中的这些小九九,连田坑这个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他只是派了远方的一个亲戚负责历城方面的事务,近期若是成功,那么俯瞰老岭山的日子就近多了。

戏文里总是讲,成大事的人身边除了有谋士和将领之外,还有很多很多的对手,他的对手们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尽管其他人不敢跟他正面对决,但是要是联合起来的话,恐怕自己一定不是对手的。黑老幺用了一年的时候思考该如何办,而在得知历城那边反应不错的时候,心中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机会来了,不管你田坑,还是许雷,还是什么风季云,只要我到了那点将台上,你们都得给我乖乖的俯首称臣吧。

不过,黑老幺不知道的是,其他的那么多山寨的寨主其实早就在一起碰过头了,这些年旮旯寨实力与日俱增,黑老幺显然不是省油的灯,近期他的动作频频,似乎有要统一老岭山的野心,这些个寨主,有的以前就是个村长,有的呢就是个胆子大的农民,读书人很少,有知识的人更少,能一眼看穿黑老幺的就是几乎没有了,不过,凡是总有例外,几乎没有不是一个也没有,风季云便是有这方面的实力的。风季云在上山当土匪的之前,曾经担任过大清国在青岛的军队书办,也就是写些文件,送个消息的角色,他是老岭山甚至全中国土匪中的另类,喜爱琴棋书画,似乎总是那么优哉游哉,与世无争,他信奉黄老之道,无为而无不为,对待下属也是宽容有加,并且他的行事风格十分奇特,别人是拦路抢东西,他倒好,竟然干起了方圆几百里地的镖局生意,替一些大户押送一些贵重物品,所得也算是丰厚,手底下慢慢汇聚的一千多号人中,虽然能打的不多,不过也都是老实人居多,这年头,你挂着个土匪的头衔,到哪也没人惹你,即便是历城里的那些军队大老爷们,也不会轻易的触动老岭山的神经。

风季云不想去操心那些俗世,但是别人却很看重他,那些个完全就是住山洞而美其名曰山寨的土匪混子们都来到他的山寨邀请他作为遏制旮旯寨的首领。他也知道,眼下要是旮旯寨实力再进一步扩大,那么迎接他的必将是死亡,他还有老婆孩子,孙子等等一大家人,即便不为众人考虑,也要照顾自己的家人不是?既然选择离开青岛,远离日本鬼子的欺压,而来到这是非之地,创立了老爷寨,他就要长久的经营下去,真不行了,再说。

风季云在此次土匪大会上,厉声斥责黑老幺破坏老岭山的规矩,一家独大的野心昭然若揭,他号召所有土匪奋起反抗,誓死也要保住自己的脑袋和饭碗,大家已经落草为寇了,就不能再被逼的做草寇里的笨蛋。人即便活的再猥琐,也是有尊严的。

此次大会胜利闭幕,众匪首一致推举风季云为老岭山首领,并带领大家压制旮旯寨的嚣张作风。虽然没有形成什么有效的文件,当然,即便形成了,大家也都不认字,除了少数几个人认字之外,那些个匪首连自个的名字都不会写。不过,他们却达成了另外一个共识,一旦旮旯寨出手,那么相互要保持一致,共同御敌。俗话说,再密的墙也会透风的,可惜的是这次一点风都没出去,因为黑老幺根本看不起这些人,也没必要拉拢任何一人,黑老幺认为假设自己的头脑是金子的话,随便拉拢个什么人,反而会使自己的头脑迅速贬低为铁板。黑老幺平时侮辱他们的次数比他们干活的次数还多,人家根本看不起你,你还要舌忝着脸去挨训么?

那年头,枪和大洋是硬通货,所谓硬通货就是一般人弄不来的东西。拥有枪支最多的就是实力最大的,这无疑就是旮旯寨了,连坏枪在一块,少说也有四五十条,虽然这坏枪做不得数,不过,真要是打起仗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你的时候,谁心里不是怕的要命。风季云知道除了旮旯寨,所有三十几个山寨的枪加起来也超不过二十条,而且一半还是坏的。人数虽多,却累赘也多,人旮旯寨全是精壮,而这些个乌合之众,有很多都是家庭作坊式的,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有,累赘多了,就不好开展反击动作。于是,风季云想要通过谈判的方式跟旮旯寨先进行一次接触。

黑老幺可不这么想,他要的就是类似于平推千里的畅快,要的是干掉所有的寨主,收了那些精壮,所有土匪都管他叫大哥。于是,两相比较之后发现,黑老幺准备的还是十分充足的,至少内有强兵,外有支援,可比那些个准备束手就擒的乌合之众强太多了。黑老幺这边信心满满,风季云那边也是踌躇满志,两相较量必定是火星四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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