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容易赢钱的?”被吵醒的蒋彤,和马正德嘀咕了一句。“不会是骗人的吧?!”
马正德答道:“本来就是骗人的啊。”他刚才就估模着,八字胡、村姑和瘦高个都是一伙的,他们一唱一和,就是想在车上骗钱。想到此,他对蒋彤说:“他们是一伙的,八字胡和村姑都是托。”
“是不是啊?”蒋彤半信半疑,问马正德,“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马正德淡定地说道:“这套把戏见得多了,你不信,等会就有人要上当了。”
果不其言,很快就有人跟上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站了起来,他跟村姑一样,押了个20元。
没想到,中年汉子竟然赢了。他兴奋得又押了20元,结果又赢了。
这下,旅客中好几个人都坐不住了,纷纷掏钱,和瘦高个青年赌上了。
村姑见这阵势,她悄然地退了下来,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一会,中年汉子就接连败北。
“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看中是红的,开出来怎么就变成蓝的了呢?”中年汉子越输越多,心情也越来越烦躁,开始还是二十、三十的押,到后面他赌红了眼,干脆一百、二百的押,仅十几分钟的事,就输了一千多进去。
后面跟上去赌的几个旅客也和中年汉子差不多的运气:倒霉透顶!一押一个输。
输的太多,赌客中有人看出了蹊跷。发现瘦高个青年每次拿皮尺套红蓝铅笔时,总会把里面的皮尺故意留出长长的一截。奥妙就在留的那一截皮尺上。其实,他们看到的都是真的,关键在于瘦高个打开皮尺的时候,手法不一样。如果他要开红的,就按原来缠的打开,如果他要开蓝的,就会把里面那截长的皮尺再绕铅笔转一圈。这样,里面的皮尺就变成了外面的。所以,你明明看他是套在红色铅笔上,结果打开皮尺时,却套在了蓝色铅笔上。
这就是猜红蓝铅笔永远猜不赢的真相。
赌客们知道真相后,愤怒了,一齐向瘦高个发难,逼他把使诈赢的钱给退出来。
瘦高干哪会轻易吐出到了口袋里的银子,他把红蓝铅笔一收,气汹汹地叫道:“愿赌服输,是你们自愿押的,又不是我从你们身上抢的,凭什么退给你们啊。”
“你耍诈啊!”赌客们毫不退让,看上去不要回钱,誓不罢休。他们一齐围上瘦高个青年,逼迫说:“今天你不把骗的钱吐出来,别想下车。”
瘦高个青年有点招架不住了,但气势依然未减,嚣张地和几个赌客争吵、谩骂着。“我就是不退,你们怎么滴?”
“怎么,输打赢要啊!”见瘦高个青年被赌客们逼得紧,那村姑站了出来,一副打抱不平、义正辞严的样子,大声谴责几个赌客:“你们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抢劫吗?”
赌客们并不理睬村姑,逼着瘦高个青年不放。
“你们是不是想打架啊。”这时,八字胡也站了出来,他走到瘦高个青年前面,粗壮的身子往中间一横,挡住了几个赌客对瘦高个青年的围攻。几乎同时,他从腰上抽出来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来,猛地将刀尖顶在输得最多、叫得最凶的中年汉子胸口,恶狠狠地骂道:“妈拉个巴子,你自己要赌,怪得了别人啊,你再叫,再叫,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
村姑和八字胡一现身,大家全明白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骗局。
车内的人冷冷的看着双方的对峙,没有一个站出来“管闲事”的。谁都知道,敢在客车上玩这套把戏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何况穷凶极恶的八字胡手里,还挥舞着白晃晃的砍刀。只有傻冒才会上去送死。
一见这场景,几个赌客后悔不迭,不该为贪小利,赊了大钱,还惹祸上身。算了,破财免灾吧!还是明智一点,保命要紧。片刻后,除了吓傻了的中年汉子,其他几个都胆怯地退却了。
“钱——钱——钱——我——我——我不——要了。”中年汉子被八字胡的砍刀这么一顶,早已吓得腿脚直打哆嗦,脸色惨白,说话也不利索了。“好——汉——好汉,饶我一命!”
“瞧你这德性。”八字胡用砍刀往中年汉子身上一拍,恶声道:“滚吧!”
中年汉子如获大赦,踉跄几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后,犹惊魂未定,额上冷汗珠子直冒。
瘦高个青年和村姑站在八字胡身后,得意洋洋地看着这一切,一脸的轻蔑和不屑。
八字胡吓退围攻瘦高个青年的赌客后,走到驾驶室,用砍刀敲了敲司机手中的方向盘,叫嚣道:“给老子停车!”
司机不敢怠慢,慌忙踩下刹车。客车“吱”地一声,停在了路边。
八字胡、瘦高个和村姑站在车门口,等着司机开门后下车。今天,他们收获大大的,所以三个人脸上无不泛着得意。
“师傅,不要开门。”就在司机刹住车,将要打开车门的时候,车内传来了一声狮吼,立时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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