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了,你自己不知道?”陈枫再次用力拍了下桌子,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吼了。
罗雄坐在旁边,始终一句话没说,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马正德。
“陈主任,那你说,我做什么了。”马正德顾不得那么多了,也发起宝气,大声吼着,声音的分贝甚至盖过了陈枫。
“好!我让你死个明白。”陈枫说罢,向旁边埋头做着记录的干事伸出手,说:“拿来!”
干事连忙提起放在脚边的公文包,打开,然后从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陈枫。
陈枫把信封扔到马正德的跟前,厉声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马正德弯腰捡起信封,一看上面的收信人和寄信人地址,顿时惊呆了,信竟然是他的家乡K镇镇政府寄到A集团军军部的。
他猛然想起了回家探亲时在镇上教训镇长儿子、大闹派出所的事来,心里一下子凉了。肯定是镇长假公济私,以镇政府的名义向部队告他的阴状来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他真是有口难辨了。
“你看啊!”陈枫见马正德拿着信封发怔,催促道:“你不是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吗,你好好看看这封信,就知道了啊。”
马正德犹犹豫豫地打开信封,从中掏出几张信纸,打开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打紧,才看一会儿,马正德的脸就变了色,拿信纸的手都在颤抖。
这信是K镇镇长以镇政府名义、K镇派出所陈所长以派出所名义写给A集团军军部的,他们在信中控告马正德回家探亲期间在街头械斗、暴力袭击警察、抢夺枪支、大闹派出所、殴打警察和联防队员,在当地影响极为恶劣。
那屌镇长还在信中冠冕堂皇地写道:我们当地政府考虑到马正德是部队的人,又是特种兵,就没有做进一步的处理,我们把这个事情通报给部队,也是希望能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给马正德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毕竟部队要培养一个特种兵不容易。
恶毒,恶毒,真真是恶毒。
无耻,无耻,真真是无耻。
看着这信,马正德那个气愤啊,心脏都几乎要爆炸了。
“这下,知道我没冤枉你了吧!”陈枫鄙视着马正德,挖苦道:“你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啊,真是我们特战大队的耻辱。”
马正德并不理睬陈枫,确切地说,他根本就没听到陈枫说话。此刻,他手里攥着信,眼里喷着火,血脉在咆哮,整个大脑都燃烧着熊熊怒火。
陈枫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罗雄,你说你,手下的兵一个个怎么带的,这样的流氓、恶棍,你竟然把他当宝贝看。”
“嗯嗯嗯!”罗雄不好正面回答陈枫的话,只好唯唯诺诺,装傻充愣。
“血口喷人!血口喷人!”马正德终于爆发了,他一把就撕碎了信纸,声嘶力竭地吼叫道:“太恶毒了,太无耻了。”
“你叫什么叫?”陈枫见马正德发飚,还把信撕了,他气愤地又猛一拍桌子,喝斥道:“你撕了这信,就能毁掉你的罪证吗?我告诉你,这信军部首长们都看到了,你知道吧,你撞到枪口上了,军首长正打算在全军开展军纪军风大整顿,正好拿你当反面教材。”
“这满纸都是胡言乱语,你们也相信?”马正德指着地上的信纸碎片,对着陈枫愤怒地责问着。
陈枫也顾不上自己政治处主任的身份,和马正德一样发飚,指着马正德厉声说道:“白纸黑字,盖着一级政府的大红公章,会是假的吧?!”
马正德全身颤抖着,望着不分青红皂白的陈枫,委屈地申辩着,“假的,假的,陈主任,这都是假的,全部是他们捏造的,事实的真相完全不是这样的。”他的声音明显低了下来,有些嘶哑,语气中带着悲愤、无奈和痛苦。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做都做了,还怕承担责任吗?”陈枫并不理会马正德的申辩,一脸鄙夷地说:“我看,你马正德并不像传说中的英雄了得啊,也就一熊包软蛋而已。”
“陈主任,真的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马正德竭力地申辩着。“你可以派人去调查啊,一查就什么都知道了啊。”
陈枫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放心,军部首长不会凭一封信就随随便便处理一个兵。一收到这封信,首长就安排政治部和当地武装部、县公安局电话联系了,那边的回复是:经过调查,全部属实。”
马正德痛苦地沉默了。他还能申辩吗?他还可以申辩吗?他的申辩还有作用吗?
他知道,这一切已成定局,他已经没法改变,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还能留在部队,还能和队友们一起训练、战斗。
见马正德沉默了,陈枫也不再说什么。他转头对罗雄说:“罗队长,你集合一下队伍,我要宣布军首长的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马正德听得神经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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