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在K镇到怀安的车上与瘦高个、村姑一起玩红蓝铅笔把戏、被马正德震服的八字胡。
八字胡一见马正德,顿时傻了眼。
马正德望着八字胡,也是一愣,不由地暗骂了一句:“操,他妈的真是冤家路窄。”
“哎呀,兄弟,是你啊。”未想,八字胡一见马正德,竟然满脸堆着笑,热情洋溢地走上来,一把拉着马正德的手,貌似老友久别重逢,嗔怪道:“我不是要你在怀安有什么事,就找我吧!你看不起兄弟我,是吗?”
八字胡的热情,搞得马正德很不自在。心想:操你妈的蛋,我何时与你这样的人成兄弟了。
“二狗,刀疤,你们怎么回事,这是我兄弟,你们也敢动,是不是皮发痒了,自己找抽啊?”八字胡和马正德热乎完,转头指着二狗和刀疤脸,喝斥道:“一个个有眼无珠的东西,还不快过来给我兄弟陪罪。”
二狗和刀疤脸完全傻了。
易可可和李大炮也傻了。
青城帮的十几个喽啰更傻了。
“他妈的,谁是你兄弟啊。”大家正傻傻地看着八字胡和马正德,不明就里时,马正德却猛地嘣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下,在场的每个人又傻了。很明显,八字胡“热脸”贴了马正德的“冷”。
大家都齐刷刷地看八字胡怎么个反应。
然而,八字胡却一点也不生气,脸上很平静,神态很自若,他快步走向二狗和刀疤脸,抬腿“啪啪”就是两下,各踢了他们一脚,面带愠色地训道:“两个屌人,我的话是不是不管用啊?”
“管用,管用!”二狗和刀疤脸诚惶诚恐,唯唯诺诺,慌忙走到马正德跟前,强装笑脸,双手作揖,向马正德赔罪道:“兄弟,误会了,都是自家人,你多包涵。”
两人赔着罪,心里却想道:看来,今天这打是白挨了,脸也丢大发了。
“都他妈的给我滚蛋。”八字胡抬手指了指二狗,又指了指旁边的那些喽啰马仔,恶声吼了一句。
“走了!”二狗和刀疤脸一挥手,悻悻地带着各自的人马,作鸟兽散。
把青城帮的人喝退后,八字胡坐到马正德身边的一张椅子上,手一招,对着早已吓得半死、躲在吧台后面战战兢兢的老板喊道:“老板,拿酒来。”
“噢,好!好!好!”酒店老板忙不迭地抱上一箱酒来,放在八字胡的脚边,嗔着个笑脸讨好说:“老大,这酒,我请客,您尽管喝。”
“什么,你请客?”八字胡眉头一皱,双眼瞪着老板,凶道:“妈拉个巴子的,你看老子是吃白食的无赖吗?”
“不是,不是!”老板连忙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看我这臭嘴。”说着,自己搧了下自己的嘴巴,惶恐地退了下去。
马正德冷冷地看着八字胡,不无疑惑地问道:“你是青城帮老大?”
“哈,我怎么会是青城帮老大,青城帮老大是王成。”八字胡边说边打开啤酒。“兄弟,我无帮无派,什么都不是,但道上的朋友都给我点面子。”
“青城帮的人都很卖你的帐,你牛啊。”马正德嘴角带着讥讽,说道。
八字胡并不理会马正德的讥讽,反而得意地说道:“那当然,王成和我是拜把子兄弟。青城帮的人见了我,就等于见了王成,不敢不卖帐。”
一直在旁边傻傻看着的易可可凑过来,困惑地问八字胡,“那你怎么没加入青城帮?当老大多爽啊!喝来唤去,颐指气使,威风八面!”
“我为什么要加入青城帮?”八字胡却反问易可可。紧接着又说道:“我从来不加入什么帮会,不搞什么派别,我就是我,天马行空,自由自在。”
易可可翘起大拇指,赞道:“你牛气。”
“我打十二岁起就在怀安街头混,打打杀杀的事什么没干过啊,现在怀安大大小小的帮派,我哪个不熟悉,有几个老大都是那时候和我一起在街头混出来的。”八字胡喷着口水,眉飞色舞地向马正德、易可可、李大炮吹嘘自己的“光荣历史”。“我要是想当老大,早就当了。”
马正德开始对八字胡产生点兴趣了,他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小瞧不得。他也想,自己今后要在怀安做点什么事,道上没个说话的人,恐怕也难得安宁。看今天这架式,八字胡还是很牛B的。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来这话有点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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