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有?无有难道就是那个气的我半死的孩子?
正想着一个黑幽幽的陶碗端到了我面前,在陶碗的顶端能看见丝丝腾起的热气。
我立刻来了精神,挣扎的想坐起来。
那位慈祥的阿姨,可能是看着我猴急的样,立刻将陶碗放到一边,扶着我坐了起来,并在我身后垫了个硬邦邦的枕头,让我可以靠着。而我的视线就从来没离开过那丝丝腾起的热气。从它在我眼前升起,然后被端离开我的眼前,又被端了回来。
“喝吧,你现在只能喝一点米粥。若是给你吃别的,那会要命的。”那位阿姨又吹了吹浮在我眼前的热气。终于将陶碗递给了我。
我抬手紧紧捧住黑幽幽的陶碗,本以为里面应该乳白色的米粥,结果看见的竟然是和碗一样黄色粘稠的液体。
米粥?这是什么米粥?难道这个时空里的米与我那个时空里的米不是一样东西?
虽然心中确实疑惑,但是还是毫不犹豫的端起仰着脖子一口气喝干。
东西到嘴里,才想起来古代的大米与现代的大米肯定是不一样的,现代人吃的大米都不知道杂交了多少道工序。看着碗里的东西可能是小米,那时候应该叫粟米。而吃小米的应该是北方。这些小学的自然树上都有。我记得这些东西完全得益于小学为了争取胳膊上戴上三条杠,刻苦学习的结果。
“真好喝。阿姨我还想再来一碗可以吗?”我将空碗递还给那位慈祥的阿姨。
“阿姨?”那阿姨怪异的看了我。
天啊,我竟然不知道应该叫她什么。大妈?大婶?
我尴尬的笑了笑问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随即那女人笑了:“你叫我陈大婶就好了。带你回来的是我小儿子无有。”
“陈大婶,无有是不是瘦瘦高高还养着一条大灰狗的大哥哥?”
“是啊。无有说你饿晕了,就把你用牛驮了回来。还有,他也不是什么大哥哥,他比你大不了几岁,只是这孩子个子随他爹,个子长得高。”陈大婶笑着,离开了我又帮我盛了一碗粟米粥。
两碗粥下了肚子之后,立刻人就精神多了。又接着埋头睡了一觉。
醒来天已经黑了。屋子外有人说话的声音。我能听出来那个叫无有的男孩子,还有陈大婶,还有年轻的男人的声音,小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
吃饱了也有力气了,下了床走到门边,悄悄的往院子里看。
原来院子里有一张矮桌,一家人正席地而坐围着矮桌吃饭呢。
初步判断,这家人有三个男孩,三个女孩。大一点的男孩粗粗壮壮的,看上去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大一点的女孩看上去也有十二三岁的样子。此时再看无有确实像一个地地道道十岁左右调皮捣蛋的小男孩一样。这边戳戳捣捣自己的哥哥,那边笑话自己的妹妹没吃相。
桌子边最幸福的人应该就是陈大婶,始终笑眯眯的,眼角的鱼尾纹显得更为明显。这种一窝孩子围坐桌前的幸福,我们那个时空的人想也不敢想,别说六个,就是生一个都要纠结很久,怕养不起啊。
再看看人家,一桌子黑乎乎的粗面饼,粟米粥,一窝穿着打补丁衣裳的孩子不也活的很好?
看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想着自己都不记得多久没和爸爸妈妈弟弟一起吃饭。特别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自己孤单一人,心中居然有些伤感,不想再看见别人的欢乐,只得悄悄回到床上躺养修养身体。
很快的院子里的人结束了晚饭,陈大婶叫了女孩子们帮她收拾碗筷,男孩子们在一旁嘻嘻哈哈的有说有笑。
然后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我娘说你醒了。”我伸头一看,就是那个把我气晕掉的无有。
我仍旧躺着,瞪了无有一眼。无有可能是没见过我那么冷冰冰的眼神,人竟愣了一下,随即又嬉皮笑脸,“好凶啊,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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