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后一次离别至今已将近一年,杳无音讯。
可能神仙就是如此,来无踪去无影,让人琢磨,让人无法寻踪。不过他理所当然应该如此,天子要等着他引路,了凡宫要等着他料理宫中事物,毕竟他是未来的宫主,他确实应该无暇顾及红尘中阡陌边静静绽放的一朵无名的小花。
想了这些,我心里渐渐的释然了许多。
情真不是个好东西。还好我与他之间的所有仅仅只限于那个月夜拥抱与臂弯。
如果他不走,如果他继续在城里待着。我真的不会对自己的自制力报太多幻想。
原本以为自己有一颗如何如何强硬冰冷的心,其实那坚硬的壳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他那潋滟星光的眸子与柔软明亮的声音被击的体无完肤。
说到底,自己也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傻子罢了。
想到这,不禁自嘲的笑了。
“小冬,你在想什么?一刻不到你脸上至少变换了十多个表情。”
茫然间抬眼相望。竟忘记身旁还有一个人一只猫深深的注视着我。
“没想什么。”我看着陈无有那双清亮亮的眸子,应付的笑了,随后再继续笨拙的拿着针线,在丝缎的被面子上瞎戳针。
“缝的真丑。连伯姬都不如。”陈无有爽朗的对我笑着,他似乎根本就没打算深问。这又让我突然想起了那个人。如此时对面坐着的是他,他应该会露着关切的眼神,用眼神不住的询问我。
人心深浅,大抵相差在此。
“你刚才说,城外是什么惨样?你看见了什么?”我有意岔开话题。
“我不想说。”陈无有的眼神露出一丝黯然。难得我会在他的眼神里捕捉到这种暗自神伤。他一直给我的感觉都是充满活力与炽热的小子。是什么让他会有这种神情。
“你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是不是和城外的景象有关系?”我一边缝被面,一边装作无心相问。
一个人的成长与伤痛是分不开的。换句话说,没有伤痛也就没有成长,从他坐在酒楼的大堂中,爽朗的对我笑,“我来投奔你。”开始,我觉得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调皮捣蛋嬉笑顽劣的陈无有。
他经历的什么?按理说就算两个姐姐带着姐夫回娘家住,就算粮食紧张,也不会让迅速的成长。我觉得单纯身体上的饥饿与心灵上的伤痛相比,伤人的只能是后者。
“我不想说。”陈无有对我淡淡的笑了。
我凝神看他,这小正太确实长大了,知道如何在笑容里隐藏自己。不过他笑起来的样子确实好看,保不齐以后从我这小木屋里走出去个不比佟子青差多少的美色男。
“不说就算了,我大概也能猜到几分。所以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些事情不知道是好事。”我继续干我的蹩脚的女红。
“真是,你没事洗什么被子。我和赵掌柜的衣服被褥平时都是有专人洗的,你把人家的活计给抢了,叫人家怎么活?”
“我愿意。要是我娘知道,肯定也会夸我做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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