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谁不知道何小平和蓝晓堂县长之间的关系?别看他们现在都在风言风语说着,但要讲到实际内容,谁都不敢先放这一炮,后来还是张建国总结说道:
“这些年来各地跑官要官之风愈演愈烈,个别干部一到讨论干部问题的时候就‘官欲’膨胀,坐卧不宁、烦躁不安、情绪不稳,精力分散,整日不思工作,只琢磨个人的进退去留。把‘生命在于运动,当官在于活动’作为自己的仕途秘诀,四处奔波,到处跑官要官。
跑官要官现象不仅严重损害了党和政府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和威信,并且极大的影响了各级干部的干事创业热情,助长了不正之风。
出现今天这种事情,说老实话,我这个当县委书记的,也感觉到很痛心,不过考虑到涉及到这么多常委,如果张扬出去,影响确实是太差,所以,今天这是就说到这里位置了,大家也不要到外面去说。
陈新同志,你是纪委书记,这是你的工作管辖范围,待会请志良同志跟县委办行政科打个招呼,叫他们把这些钱整理一下,悄悄交到县纪委去,至于何副主任暂不作处理,由分管的副书记找他谈一次话,明确暂时不得使用……”
对于张建国这种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处事风格,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也心照不宣,会上谁都没有提出不同意见,一个突发事件就这样处理完毕了。
书壳的事虽然张建国反复叮嘱不要对外张扬,可第二天还是不胫而走,清化就是这么巴掌大一块地方,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无论什么秘密都守不牢,这件事情慢慢的就在清化县干部职工当中传开了。
对于吕修文的行文,有人说好也有人说歹的:有人说这是勇于和坏风气、腐败现象作斗争,是大快人心的好事;也有人说吕修文这是在作秀,踩着其他常委的脑袋拼命的往上爬,背地里还不知道收过人家多少好处。
对于这些沸沸扬扬的传言,吕修文倒是泰然处之,原来是怎么样做事的,现在还是我行我素,只是他知道,如今是彻底把县长蓝晓堂给得罪了,估计今后在工作当中碰到的刁难和障碍会更多,但吕修文觉得自己做这一切都是出于公心,至于有人心怀不满,那也没有办法。
十月中旬的时候,郑云蕾作为省委组织部考察组的一员,来到了定阳市考察市级领导干部,不过由于工作组有纪律规定,她只是在来之前跟吕修文打了一个招呼,直到十月底考察工作彻底搞一个段落之后,组里的其他同志都已经返回了江宁市,郑云蕾才特意向考察组长方益民请了一天假,同时又打了个电话给吕修文,准备在定阳多逗留了一天,好好地和大学里的旧同学们聚一聚。
因为当年从滨江大学毕业之后,选择到定阳来工作的同学并不多,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和吕修文保持联系,并且又跟郑云蕾相熟的,也就杨西平、胡平宇、翁琳等寥寥数人而已。
翁琳是郑云蕾当年在大学里的同宿舍室友,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毕业之后也一直都保持着联系,现在她自己开了一家从事进出口业务的外贸公司,这一次的同学聚会,就是由她首先倡议并且独家赞助的。
当吕修文赶到帝豪大酒店二楼的666包厢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原本他是准备提前一个小时下班,早点赶到定阳来参加同学聚会的,没想到临出门的时候,突然又遇到了县棉纺厂老职工的群体上访,无奈之下,吕修文只得分别给翁琳和郑云蕾都打了一个电话,叫他们先开始吃,他争取尽快结束手头的事情赶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匆匆走进帝豪大厅的时候,吕修文的心中,隐隐还有着一丝期待,一晃已经整整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大学生活仿佛还在眼前闪烁,只是一瞬之间,郑云蕾就已经成了自己内心最为隐秘的一个部分,一般来说他不会主动去翻起,可现在一想到这个自己内心最为柔软的部分就在二楼的某个包厢当中,吕修文就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那份激动和期待。
虽然这是一个交通高度发达和人员来往不断频繁的时代,从定阳到往来江宁其实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吕修文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打扰郑云蕾现在的生活,也很少设想过有一天会再度重逢。
其实说到底,他是一个对往事相当固执的人,在他的记忆当中,大学里的那段美好生活已经完全停留在心底深处,过去的就已经过去,就算是回头,那也不是当初的感觉,而且,这些年来他和关敏的生活一直过得很平静幸福,他也从来没想过将这份异常深沉的感情再度翻出来,曝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吕修文刚刚推开666包厢的大门,便听到一阵哄笑声从里面传出,进门之后,他颇有点狐疑的盯着这一桌正笑得前俯后仰的老同学们,瓮声瓮气的问道:
“你们不会是在说我什么坏话吧?对了,郑云蕾呢?”
吕修文跟杨西平等人平常就开惯了玩笑,还以为他们在抖搂自己以前的什么糗事,刚才一眼瞟过去,却并没有发现郑云蕾的身影,所以随口问道。
“喏,我猜中了吧?这小子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一副见色忘友的贱样,一进门就开始问老情人的下落,好像生怕我们不知道你们两个那点猫腻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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