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她半分走神,再抬眸一看,那只疯狗的鞭子已到了眼前,直接打向她了的脸。爱睍莼璩
身后无路可退,苏馥珮心头暗惊,如果挨上这一鞭子,她不用再每天化妆也是奇丑无比了!
鞭子与脸的距离只差零点几毫米,苏馥珮已经感觉到鞭子那阵风上了脸,眼看自己就要挨上了这一鞭子。
突然,不知道从来里伸出只大手,一把抓住了鞭子,一拉一松,然后挥掌朝鞭子的主人狠狠打去。
“啊!”扑通一阵倒地声伴随着一个女子的痛喊声传来。
苏馥珮再一回神,眼前已经站了一抹挺拔的紫色身影,她瞬间被一股温润之气包裹,那道阴风也被他高大的身影挡了去,让她觉得无比安稳。
苏馥珮不用看也知道这人是皇甫翊,那个紫衣如玉,绝世倾城的男人。
随着皇甫翊的到来,钟棋蓝鹫和一众护卫也冲了过来,将那乱咬人的疯狗团团围住!
还有几个暗影,没看清就消失不见了,苏馥珮吃惊,翊亲王府果然戒备森严,明里暗里都是人,她想,就算皇甫翊不出手,也没有人能伤到她!
苏馥珮倒是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翊亲王府对她出手,她从皇甫翊身后走出去,朝跌倒在地的人看去。
只见是个女子,一袭降红宫装,长得如花似玉,满身高贵不凡。
苏馥珮认得此人,是夏天小豆芽生病的时候,在市集酒楼里求人解气的那个大家小姐,今日看她如此穿着,倒像是宫里的人,而且敢在翊亲王府公然动手的,身份必定也不简单。
这时,门口冲进来两名护卫,赶紧向前扶起红衣女子,怯怕地看着皇甫翊。
“六哥,你别拦着我,我要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皇甫睿佳推开扶她的两名护卫,捡起鞭子又要朝苏馥珮打去。
六哥?与皇甫翊称兄道妹的,那就是个公主?
苏馥珮嗤之以鼻,皇室的人果然一个比一个奇葩,一个公主竟无半丝矜持端庄,大清早挥着鞭子冲到别人府里打人,而且还是自己兄长的府里。
见皇甫睿佳的鞭子再次朝苏馥珮挥了过去,皇甫翊眸头一拧,扬手轻松抓住,猛地一用内力,震得皇甫睿佳的手一痛,松开了鞭子,皇甫翊也松了手,鞭子跌落在地,却断成数节。
皇甫睿佳惊得愣住,六哥毁了她的鞭子?这可是皇上亲赐的马鞭,六哥竟然也敢毁了她的!
“放肆!”皇甫翊负手倨傲而立,一声怒喝。
若不是他正巧起床过来吃早点,苏馥珮岂不又要受伤?
钟棋蓝鹫等人也怒视着皇甫睿佳,端太妃是如此管教女儿的?
皇甫睿佳被皇甫翊一吼,回过神来,气得跺了跺脚,指着苏馥珮愤骂道:“这个丑女人,欺骗贺章的感情,又害得我七哥现在还躺在床上,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她。
六哥你是怎么回事?七哥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难道你忘了父皇的临终遗言了吗?你却为了这个丑女,不惜将七哥打成重伤,父皇那般疼宠你,若知道你这般不顾手足之情,一定会寒心的!”
两名护卫身子一抖,公主今天是气糊涂了吧,连宁亲王都被翊亲王打成重伤,她竟敢这样对翊亲王说话?
“皇甫睿佳,你太放肆了!”皇甫翊满身寒气诈现,看着皇甫睿佳怒道:“苏姑娘是本王府中的贵客,刚刚大病初愈,你如此胆大妄为,下手狠毒,若再伤了她,你可知你得罪的不是本王一个,还有三国太子皇子,本王警告你,若你再出言不逊,本王真的要不顾手足之情了!”
苏馥珮眸子眯起,看着那美艳动人的女人,皇甫睿佳?先皇最宠爱的公主?端太妃的女儿,皇甫宁的亲妹妹,果然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皇甫睿佳脸色微变,咬着唇瓣死死盯着皇甫翊。
皇甫翊扫了皇甫睿佳一眼,移开视线,看向地上的碎碗,眉头一拧,再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本王?你那好七哥做了什么他心中自然清楚,你去问问他可有顾及半分手足之情?本王只不过给了他一点小小的惩罚,比起他对本王所做的那些,九牛不及一毛,本王若不是顾及父皇临终遗言,他还有可能活着吗?”
钟棋蓝鹫众人皆怒火冲天,皇甫宁和皇甫睿佳果然是亲兄妹,一个阴险,一个狠毒,真令人不耻。
皇甫睿佳狠狠咬牙,再道:“你和七哥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管了,但这个丑女欺骗了贺章的感情,我就不得不管,贺章那么好的男人,却被这个丑女玩弄,我要为贺章讨回公道。”
皇甫翊眉头拧紧,正要开口,却被苏馥珮抢了先。
“哈!”苏馥珮哈地一笑走向前,走到皇甫睿佳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公主是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玩弄贺章的感情了?莫不是你油吃少了,眼神不好,抑或是你根本就是个睁眼瞎?我与贺章清清白白,不过是生意场上的朋友,怎么到了你眼中就成了我玩弄了他的感情?你疯狗般冲着我来,还在此胡言乱语,你脑子没病吧?”
钟棋蓝鹫等人眸中尽是痛快,苏姑娘,骂得好!
皇甫翊也赞赏地看着苏馥珮,有气魄!
皇甫睿佳怒极,两个眼珠子就要瞪到地上去,拳头死死拽住,朝苏馥珮吼道:“你这个丑女,你竟敢骂本公主,你这下贱的身份,有什么资格骂本公主?”
“骂你怎么了?”苏馥珮厉声喝道:“我就想不通了,皇室是不是基因有问题,怎么都出些你们这样的奇葩?”
其因?奇葩?是什么东西?众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皇甫翊也负手而立,低头沉思了片刻。
皇甫睿佳也听不懂,但知道苏馥珮一定是在骂她,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朝苏馥珮骂道:“你给本公主跪下,丑八怪!”
苏馥珮眉头一扬,皮笑肉不笑道:“老娘为什么要给你下跪?”这种情况下,她越不生气,对方就越气,这是战术!
皇甫睿佳道:“本公主是皇室公主,金枝玉叶,你只不过是个穷老百姓,见到本公主要行三拜九叩的跪拜大礼,你难道不知道?”
这个丑女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她还在笑,一看到她眼中的笑意和那双绝美的眸子,她就想把她那双眼珠子挖出来。
“你算哪颗葱?老娘连太后和皇帝都不跪,跪你?老娘怕你受不起!”苏馥珮仍旧笑道。
“你该死!”皇甫睿佳朝身后的护卫道:“这个刁民多次侮辱皇室,给本公主杀了这个不知礼数,以下犯上的刁民!”
“公、公主……”护卫惧怕地看了皇甫翊一眼,不敢向前。
皇甫睿佳见护卫不敢动手,当下怒得眉毛都要着火,怒吼道:“你们也想反了吗?给本公主杀了!”
护卫又看向皇甫翊,只见他满身紫气,绝美如仙,此刻,绝世的容貌如同布上了一层寒冰,让人看一眼就寒到骨髓!
“公主想要杀我?我怕你没那本事!”苏馥珮眸中一片犀利道。
“本公主今天就不信了,你这个刁民能上了天去。”皇甫睿佳怒道。
苏馥珮不经意地抖了抖裙摆上的面条,真可惜了那两碗香喷喷的鸡蛋面。
见苏馥珮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皇甫睿佳气得快要爆炸了,指着苏馥珮怒吼道:“你不但长得丑,还是个残花败柳,贺章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不知道你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把贺章迷得团团转,让他为你在龙泽山庄喝得酩酊大醉,你这女人却丝毫不知羞耻,又与我六哥勾搭上了。”
苏馥珮抖裙子的手猛地一顿,贺章在龙泽山庄喝酒?
可是这与她何干?贺章骂她爱幕虚荣,她都没寻死觅活,贺章一个大男人受这么点打击就颓废了?
到最后,她成了残花败柳,还使了狐媚手段,又和皇甫翊勾搭上了?而贺章成了痴情种?
这是都把屎盆子扣到她头上来了?
她看向皇甫睿佳,眸子慢慢溢出森寒,道:“给你一次机会,收回那些话,否则老娘让你好看!”
皇甫睿佳被苏馥珮眸中的寒意摄得身子一抖,这个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气魄?竟比皇上还可怕!
可她是公主,苏馥珮只是个穷老百姓,凭什么比她有气魄,她背脊一挺,向前一步,手指快要指到苏馥珮的鼻子,再辱骂道:“本公主不止要骂,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苏馥珮是个狐狸精,是个残花败柳,是个玩弄男人的贱货!”
狐狸精?有长成这样的狐狸精吗?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四个字就是残花败柳,最讨厌的两个字就是贱货,如今她的两大忌讳都让皇甫睿佳犯了,皇甫睿佳今天还能好活吗?
皇甫翊眉头拧紧,已抬步向前,却听到——
‘啪,啪!’两声响亮的巴掌声传来,他动作一顿,看向苏馥珮。
只见苏馥珮正收回打人的手来,揉了揉,手打麻了。
众人都是一惊,齐齐朝皇甫睿佳看去。
皇甫睿佳绝美的脸一边红肿起来五个手指印,肿得老高。
翊亲王府的一众下人都躲在暗处观看,厨子丫头也小声地议论着,苏馥珮竟然敢打睿佳公主?
“公、公主……”两名护卫木纳地开口,公主被这个丑女打了?
钟棋蓝鹫和众护卫也是愣了愣,苏馥珮动手打了皇甫睿佳两巴掌?
皇甫翊嘴角勾起,负手而立,满身紫玉之气更甚,眸中满是复杂地看着苏馥珮。
皇甫睿佳直接被打傻了,除了耳朵里嗡嗡作响,还有脑子里雷鸣般的诈响。
她是皓月国的公主,先皇、太后、皇上、母妃最宠爱的公主,何时受过半分委屈,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可是今天,这个丑女、刁民、贱货竟敢打她?
她头一阵眩晕,脚下一个踉跄,就要倒地,护卫立即扶住她喊道:“公主,您没事吧?”
皇甫睿佳猛地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再走向前一步,河东狮吼般朝苏馥珮吼道:“贱货!”
‘啪啪!’苏馥珮眸子一寒,抬手又是两把掌狠狠扇了过去,连头上金贵的发簪步摇也被苏馥珮打落了地,一头长发松散下来,如同一个女鬼般。
皇甫睿佳的脸立即成了红烧猴,奇丑无比。
众人惊呆了,四处一片寂静。
皇甫睿佳脑子一片空白,她这是在做梦吗?
皇甫翊先是一惊,而后眸中一片笑意,视线一直温柔地落在苏馥珮身上,直接无视了皇甫睿佳,就凭她打碎了苏馥珮做的面,也该打。
翊亲王府众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苏馥珮太狂了,先是在太后寿诞宴上,要挟皇上废太后,杀宁王,现在又敢打公主,天下间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她真是天下无敌了!
苏馥珮拍了拍手,又在身上擦了两下,这才看向皇甫睿佳嘲笑问:“还敢骂吗?”老娘抽不死你!
皇甫睿佳猛地回过神来,双手抚上脸颊,只觉得一张脸火辣辣地痛,还能感觉到明显肿起来的手指印。
见到众人的视线都嘲讽地落在她身上,一股惊天怒火冲上头顶,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公主身份,皇室颜面,对护卫仰天大吼道:“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护卫见皇甫睿佳被打了两次,也实在怒了,公主再怎么样也是皇室,这个丑女有什么资格打她?
听到皇甫睿佳的命令,护卫抱拳一拜,拔了刀就朝苏馥珮杀去。
钟棋蓝鹫就要出手,却不及皇甫翊快。
皇甫翊紫影一闪已到了苏馥珮面前,大手那么轻轻一挥,咣当两声护卫的刀已落了地,再见皇甫翊大手一转,直朝二人胸口拍去,两人就这样径直飞了出去,直接飞出了门口,跌爬在地,痛呼哀哉!
立即引来无数百姓围观,皆朝翊亲王府探头。
皇甫睿佳见皇甫翊将她的人打了出去,情急之下,挥手就朝苏馥珮打去。
皇甫翊一把抓住皇甫睿佳的手,猛地一推,将她推倒在地,怒视她喝道:“皇甫睿佳,本王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若再放肆,本王直接让你‘请’你出去!”
皇甫睿佳眸中滚出眼泪来,由燃而生满怀委屈道:“六哥,我是你的妹妹,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父皇的骨肉,这个丑女辱我、骂我、打我,你视无不见不止,还要帮着她打我,六哥,这女人到底哪里好,让你和贺章都这么护着她?”
苏馥珮撇过头去,简直是恶人先告状,她在翊亲王府好好的,又没招惹谁,这个公主冲上来就要打她,现在占不到便宜吃了亏,反咬她一口,简直恶心。
“凭她是本王儿子的娘,凭她没有错,皇甫睿佳,你别记错了,是你先动的手!你身为公主,刁蛮泼辣毒恶,皓月国皇室的脸都让你丢尽了!”皇甫翊凶道。
皇甫睿佳猛地大哭起来,满头长发如同女鬼:“我要告诉太后,告诉母妃和皇上,你们欺负我!”
苏馥珮见皇甫睿佳正在地上打滚,不由得张大嘴巴,这和芝麻有区别吗?打不过就耍赖撒泼?
皇甫翊蹙眉,端太妃就教出一个这般端庄的公主?
翊亲王府众人也感到不耻,先皇和太后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就是这副德行?
连门外的百姓也摇了摇头,这不是市井泼妇吗?
“是谁欺负本宫的女儿?”正当众人都齐齐看着皇甫睿佳撒泼冷笑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苏馥珮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门口一个身着华贵宫装的女人,被两名嬷嬷扶着,身后跟着一大伙护卫,那两名被皇甫翊打出去的护卫也跟在后面,一伙人大摇大摆神气地走了进来。
那女人四十多岁,容貌俏丽,丝毫看不出岁月沧桑来。一身华贵,满身妩媚,可见得年轻时,是个销魂的人儿。
“母妃!”皇甫睿佳见是母妃端太妃来了,立即爬起来,冲过去委屈不已:“母妃,那个丑女打了女儿,您看女儿的脸,呜呜!”
端太妃看了看皇甫睿佳肿得高高的脸,心疼不已,眸子一寒,拉着她的手朝皇甫翊走了过去。
皇甫翊眸子微眯,还是抱拳一礼:“端太妃!”
钟棋蓝鹫等人也做样子低了低头。
苏馥珮看着那个女人一步步走来,双手抱臂倨傲而立,连头都没有低一下。
端太妃,先皇最宠爱的妃子之一,仅次于皇甫翊的母妃淑贵太妃,先皇驾崩后,一众太妃都殉了葬,只有端太妃还留在宫中。
传言是太后怕寂寞,特意留她在宫中作伴,皇甫赢因为顾及手足之情,经不住皇甫宁恳求,也同意将其留在宫中。
苏馥珮暗想,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那么多太妃嫔都殉葬了,怎么会留端太妃一人?这女人必是个厉害角色。
“免了吧!”端太妃怒扫了皇甫翊一眼,看向苏馥珮,只见苏馥珮正神气地抱臂而立,完全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想起皇甫宁因为她至于下不得床,又看向皇甫睿佳红肿的脸,眸中一片怒火狂烧,朝苏馥珮森寒道:“放肆!小小百姓,竟敢对公主动手,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皇甫翊直起身,紧紧看着端太妃,眸中一片犀利。
苏馥珮掏了掏耳朵,看向端太妃道:“百姓不是人吗?只有你们是人?凭什么你们可以打我,我就不能还手?要不是你这个什么公主大清早冲进来对我喊打喊杀,我会动手吗?骂别人之前,你最好反省一下自己!”
端太妃闻言就要向前,皇甫翊向前挡住苏馥珮,看向端太妃问道:“不知端太妃来翊亲王府有何要事?”
端太妃看向皇甫翊,神气道:“本宫奉太后旨意,前来看看她赐凤发所救之人是否无恙,现在都敢打人了,看样子身子是好了,只可惜了太后金贵的凤发,竟救了个这般不知礼数,狂妄无知的刁民!”
苏馥珮闻言绕过皇甫翊走向前,朝端太妃怒道:“刁你妹啊!张口闭口刁民刁民的,也不怕闪了舌头?”
端太妃眸中满是杀气,紧紧看着苏馥阴毒道:“敢对本宫这样说话,你就不怕本宫杀了你?”
苏馥珮嗤笑一声,皇帝太后都杀不了我,就凭你?
端太妃见苏馥珮无丝毫惧怕,反而嘲笑她,不由得拳头一拽,怒道:“你当真以为有翊亲王护着你,本宫就不敢杀你?你对太后皇上本宫和公主无礼,这条条皆是死罪,翊亲王身为皇室亲王,自当维护皇室威严,不会让你如此狂妄放肆下去!”
“对,母后,杀了她,这个女人太放肆了,不见棺材不掉泪!”皇甫睿佳披头散发,捂着脸怒骂道。
皇甫翊正要向前,苏馥珮扬手止了他,看向端太妃道:“今天我就不用皇甫翊护着,你端太妃也杀不了我!”
难道她们不知道,她苏馥珮是那种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的?
皇甫翊被苏馥珮的手一止,停了步子,眸子更深了几分,这个女人果然不凡,气势竟强过了皇甫赢,有意思!
端太妃拳头猛地拽紧,腮帮子紧咬,死死瞪着苏馥珮,朝身后的护卫命道:“来人,把这个刁民拉出去,当着百姓的面给本宫正法,以示皇室威严!”
“是!”一众护卫立即拔了剑朝苏馥珮杀去。
皇甫翊眸子眯起,拳头拽紧,一而再再而三上门挑衅,真当他皇甫翊是豆腐做的?
钟棋蓝鹫也握紧了剑,就要出手。
苏馥珮摇摇头,没完没了,很烦呐,她不急不慢地抬手伸到怀中,掏了掏。
正当众人都准备出手,一众护卫的刀也快劈到苏馥珮身上,苏馥珮慢悠悠地把从怀中掏出来的东西往护卫面前一伸。
霎时金光闪闪,晃花了众人的眼。
差几厘米护卫的刀就要落在了苏馥珮的身上,却被雷鸣击打一般瞬间僵住,这是……皇上的金牌?!
众人皆抬头朝苏馥珮手中那道金光看去,齐齐愣在了那里。
端太妃拳头拽得更紧,皇甫睿佳面如死灰,钟棋蓝鹫和府中众人惊愣住,连皇甫翊也微微一愣,她手上怎么会有皇甫赢的令牌?
府门外的一众百姓哗然,这个丑女有皇帝御赐的金牌。
见众人都成了石雕,苏馥珮眸中扬起得意,朝一众僵住的护卫晃了晃,云淡风轻道:“杀啊?怎么不杀了?”
护卫回过神来,猛地弃刀跪地,扑通声一阵阵响起,皆磕头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馥珮勾嘴一笑,将金牌高高举起,让众人都看清。
皇甫翊亦回过神来,掀袍单膝跪地,抱拳一拜:“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棋蓝鹫及府中众人见皇甫翊都跪了地,也掀袍跪地,大呼万岁。
府外的百姓也先后跪了地。
介时,只有端太妃和皇甫睿佳满脸惊诧地看着那面闪着金光的牌子,僵如硬石。
苏馥珮举着令牌走到皇甫睿佳面前,笑问道:“这是皇上的令牌,见令牌如见圣上,端太妃可以不跪,睿佳公主为何不跪?”
皇甫睿佳拽着拳头,紧紧咬着唇瓣,要她堂堂公主跪一个百姓,她颜面何存?
苏馥珮见她仍旧不肯跪,冷笑一声道:“你知不知道见到皇帝不跪,我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让你血溅当场?”
说到血溅当场四个字时,苏馥珮满身杀气腾腾外冒,语气如三尺冰雪,寒得让人骨头都生痛。
众人不由得抖了抖,皆抬头看向苏馥珮。
金光闪闪下,只见得她满身的威严霸气扑面而来,这气魄比皇帝皇甫赢还强劲,让人在她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
皓月般的眸子中散出一派森严,腾腾寒气下,她与皇甫睿佳两两对视,竟让人觉得她比皇甫睿佳还要高贵,更像是公主!
闻听此言,皇甫睿佳身子猛地一抖,苏馥珮眸中那一片摄人的威严霸气森寒,似要将她凌迟了,如此气魄,竟让她觉得在苏馥珮面前——自惭形秽!
双腿不由得颤抖发软,在众人的注视下,皇甫睿佳慢慢弯膝跪了下去:“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太妃已气得老脸泛白,全身颤抖。
皇帝是不是疯了?先赐了千年黄玉和三个要求给这个丑女,把太后和她儿子害惨了,现在又赐了她令牌,让她和睿佳丢了颜面,简直可恶之极!
皇甫翊仍旧单膝跪地抱拳,抬头看着苏馥珮,眸中是一片波涛暗涌。
此刻的苏馥珮集万千光华于一身,霸气高贵自信坚强,让人如何也移不开眼。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中慢慢滋生,那是触动,悸动,澎湃,还伴随着全身热血沸腾,他的心狂跳不已。
皇甫翊想起在市集初遇苏馥珮的情景,听到那从未听闻的歌声,看到那双皓月般的眸子,心底竟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第二次在高升铺子看到她,她满身风华,萦绕着高贵以及无与伦比的自信,身上有种不输任何人的霸气,那皓月般的眸子中,潋滟着无尽的光华。
那次在市集,她执意与他抢儿子,丝毫俱怕也无,强捍得让人惊讶。述说兰雪的痛苦,背脊挺直,眸中眼泪翻滚,却努力压制,不让自己落泪,坚强得让人的心生痛。
再接下来,她在小茅屋病重,第一次见到她的柔弱,听闻她的梦语,看到她嘴角的温柔笑意,她对小豆芽的宠爱不舍。
太后寿宴上,她在金殿上的张狂霸气,她的不畏强权,她的犀利倨傲,让他不由得想站在她身前保护她。
还有她的不拘小节,豪气,直爽,泼辣,坚韧,以及那碗意犹未尽的炸酱面……
不过几次的见面,却不知这样一个奇特的女子,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让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站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而不单是因为,她是他儿子的娘!
皇甫翊心中一阵阵悸动,一波一波涌来,惊喜和诧异同时袭上心头,让他不由得脑中轰地一声巨响,他这是爱上她了?
见皇甫睿佳跪了地,苏馥珮满意地笑了笑,撇了呆愣的端太妃一眼,将金牌收回来,看着点点头。
嗯!这玩意还挺好用的,皇甫赢这次还算做了件让她顺心的事,苏馥珮把金牌收进怀中,金子果然是好东西啊!
“女人,你果然有气魄,本皇子喜欢!”
正当众人发愣之时,轩辕谨的声音张狂地传了过来,众人回过神来,朝声音处看去,只见翊亲王府的围墙上,正坐着个身着红衫的男子,眸中满是赞赏,正看着苏馥珮笑。
皇甫翊扬袍起身,看向轩辕谨道:“轩辕三皇子是不是每次都非得爬那么高?若是摔着了,本王可无法向轩辕皇交待。”
钟棋蓝鹫等人也起了身,看着轩辕谨,他在上面坐了多久?为什么他们没发现?
暗处的赤焰等人也是一惊,他们看着苏馥珮出了神,竟没发现轩辕谨来了!
皇甫睿佳赶紧带着众护卫起身,理了理头上的乱发,刚刚她的窘迫被轩辕三皇子看到了?
端太妃眸中寒气更甚,让她当着别国皇子出了丑,这笔账她一定会记下的!
“哈哈哈!苏姑娘果然有气魄,令我们大开了眼界!”这时,门口又传来夏候靖的声音,众人看去,见三国太子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
轩辕澈蓝衣深沉,夏候靖白衣俊气,南宫夜黑衣神秘,三人皆俊美不凡,走在一起,无疑是道美丽的风景,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三国太子走了进来,朝端太妃抱拳虚了一礼。
端太妃淡了怒意,微微一笑,拉着皇甫睿佳道:“既然翊亲王有贵客,本宫就先回宫了。”
“端太妃慢走!”皇甫翊也虚了一礼。
端太妃扫了皇甫翊一眼,又瞪了苏馥珮一眼,拉着满是怒火的皇甫睿佳而去。
苏馥珮得意地仰起下巴,人也打了,跪也下了,气也出了,让你们走又如何?
三国太子与皇甫翊互相行了礼,看向苏馥珮。
夏候靖礼貌笑夸道:“苏姑娘可真令本太子开眼了,金殿上持玉珮扬言废太后,杀宁王,今日又打了公主,还让公主下了跪。苏姑娘是本太子见过最有胆识的女子。本太子的内力没白耗,救得值!”
轩辕澈也沉声道:“没错,苏姑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令本太子刮目相看。”
南宫夜没说话,但眸中的赞赏之意甚浓。
苏馥珮扫了三人一眼,没作声。
轩辕谨笑了笑,飞身下来,满身风华地落在苏馥珮面前,张狂笑道:“女人,有气魄,不愧是本皇子的女人!”
苏馥珮咬牙,朝轩辕谨怒道:“闭上你的臭嘴,我与扯不上半分关系!”
轩辕谨也不生气,笑答道:“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整个皓月国的人都在传,你喜欢本皇子,你怎么会与本皇子无关呢?”
苏馥珮一惊:“谁说的?”
难道是贺章?不可能,那一定是皇甫睿佳,她说要让她名声狼藉,竟真的这般编排她,早知道把她打成猪头!
“这个本皇子就不知道了,女人,你放心,本皇子也喜欢你,本皇子已经给父皇修书了,明年开春,本皇子就迎娶你回轩辕国!”轩辕谨笑道。
什么?迎娶她回轩辕国?开神马玩笑?
皇甫翊也是一惊,眸子顿时一片深隧。
“本皇子还听说你曾生过孩子,是真的吗?”轩辕谨眸光微变,问道。
苏馥珮拳头一拽,该死的皇甫睿佳,这下天下人都知道她生过孩子了,她的名声啊!
苏馥珮想了想,答道:“是,所以,三皇子,我配不上你,我想你轩辕国也不会同意一个皇子娶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吧?”
轩辕谨一副我无不在意的神情道:“本皇子不介意,本皇子看中你了,无论你是什么样,本皇子都不会介意,女人,你就做好准备做本皇子的妃子吧!”
苏馥珮有些头晕,不是吧?这都不介意?还要她做什么皇子妃?
“三皇子此言差矣!”夏候靖向前一步道:“本太子也修书给父皇了,年后前来迎娶苏姑娘为本太子侧妃,三皇子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早!”
太子侧妃?苏馥珮扶额,你杀了我吧!
南宫夜阴冷道:“一个皇子妃,一个太子侧妃,本太子要迎娶苏姑娘为太子正妃,三皇子和夏候太子给苏姑娘的名份是不是太低了些?”
还有太子正妃?苏馥珮也想爬在地上打两下滚。
才打发了端太妃和皇甫睿佳那两个奇葩,又来这几个奇葩,今年是不是奇葩年?怎么这么多奇葩捏?
夏候靖回道:“南宫太子将来是一国之君,太子妃便是皇后,以苏姑娘的出身与长相,岂不惹来你南晋国举国非议?而本太子封她为侧妃,将来她只是个妃嫔,不会遭到国人非议,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南宫夜眸子一眯,没作声。
他只不过是娶回去利用,利用完了就弃了,怎么会封这样一个女人为皇后?虽然她有几分异如常人的气魄,但这副长相,实在令他大倒胃口。
轩辕澈接话道:“夏候太子此言差矣,如果苏姑娘只是个妃嫔,后宫三千佳丽,苏姑娘的日子可不好过!”说罢看向轩辕谨再道:“而本太子的三弟日后将会是轩辕国最高贵的王爷,到时苏姑娘就是最高贵的王妃,三弟也不须要佳丽三千,只疼她一个就行了,也不会惹来国人非议,苏姑娘会很幸福。”
轩辕谨立即答道:“皇兄说得没错,本皇子除了珮珮,不会再娶其它女人,你们俩做得到吗?”
夏候靖和南宫夜沉着脸不作声,他们知道父皇是不会同意他们娶苏馥珮的,他们只是借个名义将苏馥珮弄回国去,既然苏馥珮有皇甫翊护着,他们抢不走,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本以为他们是太子,比轩辕谨胜算大一些,但由此看来,还是让轩辕谨占了上风,真是可恶。
脑中思考着计谋,南宫夜突然想到什么,看向轩辕澈,眸中一片得意,阴冷道:“轩辕太子真的要帮三皇子迎娶苏姑娘?”
轩辕澈负手而立,满身深沉,坚定道:“那当然,轩辕国上下谁人不知,本太子最疼的就是三弟,只要他想要的,本太子一定帮他得到!”说罢看向轩辕谨,眸中尽是疼宠。
轩辕谨也看向轩辕澈,朝他笑了笑。
南宫夜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对轩辕澈道:“可是本太子听说,轩辕三皇子才是……”
“闭嘴!”轩辕澈听到这话便觉得不对劲,立即沉了脸色喝止南宫夜,南宫夜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轩辕谨有些听不懂了,问南宫夜道:“你说本皇子才是什么?”
轩辕澈死死盯着南宫夜,你若敢说,本太子立即杀了你!
南宫夜冷笑一声不作声,负手而立,满身冰寒。
眼看轩辕国被南宫夜压制住了,苏馥珮就要被南宫夜抢去,夏候靖也道:“本太子也听说了一件事,这静儿……”
“你说什么?”南宫夜眸中的得意突然消散,松开负在背后的手,猛地看向夏候靖,他怎么会知道的?
夏候靖负手而立,满身风华俊逸不凡,得意不已,这下你们俩个都别想和本太子抢苏馥珮。
轩辕澈微眯了眸子,看着满脸得意的夏候靖道:“本太子也听说了,这夏候太子的生母……”
“住口!”夏候靖立即垮了脸,朝轩辕澈吼道,该死的轩辕澈,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顿时南宫夜怒视夏候靖,夏候靖怒视轩辕澈,轩辕澈怒视南宫夜,三人眸中皆是恐慌。
轩辕谨满脸狐疑,他们这是怎么了?
苏馥珮也歪着头看着这三个像喷火娃一样的美男,貌似这三人都揪住了对方的小辫子,在要挟对方!
突然三人似又想到什么,猛地回神,齐齐看向皇甫翊,惊呼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