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黑影慢慢走出来,走到华萝衣面前,满身寒气瞬间扑向华萝衣,那双犀利的眸子中却有丝笑意。悫鹉琻晓
华萝衣看着那男人,一袭黑金龙纹华服,头戴金冠,满身帝王威严,身上的寒意快要将她冻僵了,她一颗心砰砰直跳,南宫夜怎么会在这等着她?
南宫夜在她面前停下,负手而立,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朕找得你好苦,妹妹!”
“你如何知道是我的?”华萝衣惊问。
“若非那天在翊亲王府你拦着朕抓岭南奇老,朕还没怀疑到你,前些天暗伏在龙泽山庄听到你与贺章的话,朕这才知道皓月国的神医华萝衣竟是个冒牌祸,原来是朕一直在寻的——司马国公主司马雁!”南宫夜眸子森寒道。
华萝衣满身怒火,紧紧拽着拳头。
见华萝衣怒气的模样,南宫夜冷笑一声道:“好妹妹,你可让朕找得好辛苦!”
“别这样叫我,你不配!”华萝衣冷喝道。
南宫夜并不在意,眸中带笑道:“再怎么说你也是司马静的亲妹妹,司马静曾是朕的女人,所以你也算是朕的亲妹妹!”
“闭嘴,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姐姐那么爱你,你却为了你的太子之位,将她贡献给了你的父皇,姐姐为保清白,伤了昏君,落得个五马分尸,国破家亡的下场!南宫夜,亲手杀了一个如此爱你的女人,灭了她的国家,你良心何在?”华萝衣怒骂道。
若非因她是地阴寒体,国师说她命运坎坷多难,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父皇母后忍痛将她送到山中学医,她岂能活着?
她一直恨着父皇母后,所以从来没有下过山,那年她终是下了决心,想回宫探望他们,却亲眼见到国破家亡的一幕,无意间被南宫夜发现她的存在,派无数杀手追杀她。
她轻功厉害,逃了十天十夜,阴差阳错逃到了皓月国,被皇甫翊所救,当时华萝衣病死,皇甫翊便让她顶替了华萝衣的身份。
南宫夜眸中一片沉痛,喝道:“不要说了!”
“不说?”华萝衣冷冷一笑:“你也会怕?午夜梦回之时,你是不是常常梦到姐姐回来找你,她满身是血地掐着你的脖子!”华萝衣痛苦道。
南宫夜上前一步,掐住了华萝衣的脖子怒道:“朕让你住嘴!朕也不知道静儿对朕的情那么深,会伤了父皇!”
“是吗?”华萝衣顾不得脖子上的痛意,瞪着南宫夜道:“你也会愧疚?如果你真的愧疚,你为何要灭我司马国,你怕姐姐已非完壁之身而让那昏君加罪于你,残忍将姐姐杀死,这就是你所说的愧疚?”
南宫夜满身愤怒,眸中一片沉痛。
“老天有眼,这件事情让翊亲王知道了,成了你最大的威胁与痛苦,我想这就是报应!”华萝衣冷笑道。
只可惜皓月国太弱,否则早日揭穿他,他岂能坐上皇位?
“当初是父皇逼我的,不是我的本意,静儿是朕最爱的女人,若非被父皇看中,朕如何会将她献给父皇!”南宫夜反驳道。
他是怕司马静非处子之身的事被那老不死的知道,但他没想过要杀她,都是那老不死的逼他的,所以他亲手解决了老不死的,为司马静报了仇!
“可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你太子之位才将姐姐献给昏君的,否则为何姐姐进宫第二日,你便被封了太子?你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翊亲王知道,三国皇帝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你以为你瞒得住吗?我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南宫夜用力掐住华萝衣,怒吼道:“别再说了,否则朕马上杀了你!”
华萝衣呼吸有些困难,但却无所畏惧道:“你杀吧,反正我司马国也只有我一人独活,我报不了仇,活着也没意思,不如去地府陪我的亲人。”
“好,既然你这么想死,朕就成全你,让你去地下找你姐姐!”南宫夜掐住华萝衣脖子的手猛地用力,眸中尽是杀气。
华萝衣瞪着她,她已生无可恋,死了也是一种解月兑!
这时,突然响起一道丝竹般悦耳的声音:“夜下杀人?真好看!”
南宫夜猛地一惊,对着夜空问道:“谁?鬼鬼祟祟的,出来!”
几位黑衣人也挥着剑四下查看。
“南宫皇帝真是令人敬佩,半夜三更在此欺负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此事若让南晋国子民知道了,不知道会做何感想?”那道声音再次飘然而来,一道白影闪过,翩然落在了南宫夜身后。
华萝衣看过去,是那天给她药的马聪。
南宫夜猛地转身看去,见是名不足双十年华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玉骨折扇,满身俊雅,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南宫夜冷笑一声道:“朕劝你别管闲事!”
“在下马聪,最喜欢的就是好管闲事!”马聪哗地一声打开扇子,走到南宫夜身边看着华萝衣笑道:“更何况是这么美的美人,在下可是最会怜香惜玉的!”
南宫夜眸中尽是不屑,冷道:“朕再说一遍,识相的马上走,否则……”
“你要如何?”马聪将扇子哗地一声收了,指着南中夜道:“最看不惯欺负女人的男人,还是什么一国皇帝,无耻!”
说罢眸中寒光一闪,手中折扇再次打开,朝南宫夜煽去。
南宫夜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松开华萝衣,退后几步,可是扇子上那阵风还是扑了过来,他身体突然一软。
马聪收了扇子,挥掌朝南宫夜打去,一掌将他打飞出去。
“皇上!”那几名黑衣人立即向前扶住南宫夜,再抬头看去,马聪与华萝衣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南宫夜眼前发黑,发现自己的真气在扩散,他赶紧点了自己的穴道,让黑衣人将他带走。
马聪带着华萝衣落在一座破庙前,仍旧不肯放手。
华萝衣虽感激他救了自己,但他语气轻浮,却是令她十分反感,她甩开他道:“多谢公子再次相助,华萝衣告辞。”
马聪大笑道:“华姑娘留步。”快步向前拦下华萝衣道:“在下救了你,你准备如何回报?”说罢伸手要去抬华萝衣的下巴。
华萝衣躲开他的手,退后几步道:“马公子救了我,我自当感激,但请马公子自重!”
“无趣,你与苏馥珮一样,都是只能看不能碰的美人,在下又白费心机了!”马聪哀叹道。
华萝衣微惊:“你认识珮珮?”
马聪把玩着手中的扇子道:“认识,昨天刚和她吃过东西,她比你好一点没这么冷。”
华萝衣微微放心:“原来是珮珮的朋友。”
马聪笑道:“你为何这么冷?是因为从小被家人送到山上学医?恨他们?”
华萝衣眉头一拧道:“你如何知道?”
“我先问的你,你先回答!”马聪转着手中的折扇子道。
华萝衣看了马聪一眼,转身走了几步:“不是,自小孤僻惯了。”
“你不恨你的家人?”马聪再问。
华萝衣道:“开始恨,后来不恨了,因为恨也没有用,他们都不在了!”
在山上那么多年,她唯一一次决定下山见他们,没想到却是最后一面,难道国师说的是真的,她真的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马聪收了笑,满脸认真地问道:“如果你还有亲人在,你还恨吗?”
华萝衣嘲弄笑道:“怎么可能?国破家亡,所有人都被杀光了,哪还有亲人在!”
……
没听到马聪回话,华萝衣转头看去,见他用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眼光看着她,让她心头猛地一痛。
她似想到什么,突然眸中一亮,惊道:“是你?”
贺章一觉睡起来,发现天已大亮,洗漱好打开门出去找华萝衣。
昨天回来后,他关在房里想了很多,还是决定和华萝衣在一起,哪怕两人离开龙泽山庄,去落霞山生活,他也不会再放弃她了。
到了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他喊道:“萝衣,你在吗?”
里面十分安静。
贺章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即推开而入,只见里面冷冷清清的,根本没有华萝衣的身影,床上的被子也整整齐齐。
他心头一阵慌乱,四下寻着,无意间见看到桌子上的玉佩和信,他一把抓起信看,只见上面写道:贺章,我走了,无论我怎么做也躲不过命运的安排,这辈子我注定不会幸福,所以我不想连累你,你还是安心娶睿佳公主吧,她才是你的良配,忘记我,不要找我!萝衣留。
贺章紧紧拽住那封信,摊坐在凳子上,拽着那块玉佩,心痛得窒息。
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又要离开我?我已经决定为了你什么都不顾,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地离我而去?
他猛地将玉佩甩了出去,软爬在桌上,既然给你了,你不要,那我也不会再给别人!
皇甫翊和苏馥珮走到华萝衣房间,便见得有一个东西飞了出来,皇甫翊赶紧将苏馥珮拉开,一把接住了那物,定眼一看是贺家那块祖传的玉佩。
他微惊,拉着苏馥珮走进房间,见贺章爬在桌上痛苦不已,皇甫翊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馥珮左右找了找没找到华萝衣,着急地问贺章:“华萝衣呢?”
贺章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见是苏馥珮和皇甫翊来了,将信递给苏馥珮,痛苦道:“她走了!”
苏馥珮脸色大变,接过信看过后揉成团扔在地上怒道:“怎么回事?又临阵退缩了,事情不是没到不能解决的地步吗?她要是走了就一点机会也没了!”
皇甫翊拍了拍苏馥珮的肩膀,轻道:“别生气,我立即派人去找!”
“都怪你,我昨天就说来的,你偏说让他们安静,现在安静得人都不见了!”苏馥珮朝皇甫翊吼道。
皇甫翊叹了口气劝道:“别着急,她走不远的!”他把玉佩放在桌子上,对贺章道:“贺章,你也别太难过,等本王把华萝衣找回来再说。”
苏馥珮也劝了贺章几句,和皇甫翊离去找人。
皇甫翊派了无数人,一连找了五六天,也没找到华萝衣半丝踪迹。
贺章绝望之极,喝得酩酊大醉,贺奉先气得差点又病倒了。
而这时,传来了南晋国攻打皓月国边境的消息,皓月国上下一片慌乱。
皇甫赢命大将军杨翰全力抵抗。
皇甫翊招集众人商量战事。
钟棋提议道:“王爷,我们不妨将南宫夜的秘密公布于世,虽然对他的皇位没有多大的影响,但他此举也算是品行恶劣,会遭天下人辱骂!”
皇甫翊点头:“当年司马国之事确实人神共愤,若公众天下,他日他要想统一天下,怕是没有信服!”
蓝鹫担心道:“华姑娘会不会被南宫夜抓去了?”
皇甫翊蹙眉沉思。
赤焰摇头否定:“若华姑娘被南宫夜抓走了,我们的放在南晋国的人该是知道的!”
“让我们的人找一找南晋国皇宫,顺便去查查南宫老皇帝的死因!”皇甫翊吩咐道。
众人抱拳领命。
南宫夜的秘密公布后,顿时引起天下人大骂,南晋国士气大减,这一战,皓月国取了胜,南晋国的第一次攻打失败退回。
因为战事,苏馥珮本准备二季再教百姓种粮也提前了。
皇甫翊怕苏馥珮太辛苦,便苏馥珮的方法写下来,交给皇甫赢,让他传下去,并将苦心村的村民全请来京城指导。
苏馥珮便隔三差五带着小豆芽去田间指点大家。
因为李太后的病,皇甫赢也下了旨四处寻找华萝衣,皆无果。
过了不久,又传来夏昌国内乱的消息,夏候冰清与夏候靖闹翻了,兄妹俩打了起来,夏候冰靖带着三军月兑离了夏昌国。
夏候靖没想到得了皇甫翊的内力会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恨得咬牙切齿,在夏昌国大骂皇甫翊。
皇甫翊得知消息,勾嘴笑了笑,并未理会。
这一日,轩辕澈来了翊亲王府,与皇甫翊在书房议事。
“朕准备回轩辕国,但三弟不肯回去,有件事情想请翊亲王给个明确的答案!”轩辕澈道。
皇甫翊喝着茶,优雅问道:“轩辕皇是想让本王答应不将你的秘密告诉谨王吗?”
轩辕澈眸中一片深沉:“朕知道夏候帝南宫帝的秘密都被你公布于世了,后果如何朕也看到了,朕与你没有利益冲突,朕想翊亲王该是会信守当初的承诺吧?”
皇甫翊笑道:“本王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轩辕皇帝不来犯本王,本王自然不会犯你!”
“翊亲王放心,朕向你保证,轩辕国与皓月国井水不犯河水!”
“那便好,轩辕帝安心回国吧,谨王只是个未长大的孩子,本王不会与他计较的!”皇甫翊放下杯子劝道。
轩辕澈站起身来,抱拳一礼:“多谢翊亲王,朕告辞!”
轩辕澈离开翊亲王府不久,便带着人离了皓月国,轩辕谨与那名浅柔公主把京城闹得人仰马翻,无人管制。
转眼过了半个月,端太妃对贺章与皇甫睿佳的婚事向皇甫赢施了压,皇甫赢以战事吃紧,一直拖着。
端太妃也不敢逼得太急,明里暗里与朱太妃斗得你死我活,谁也占不到半分便宜,皇甫赢睁只眼闭只眼,让她们去斗,最好两败俱伤,他一次性全解决了。
这一日,青绝回来禀报:“王爷,查不到马聪的身份。”
皇甫翊拧眉。
蓝鹫道:“王爷,会不会与王妃当初一样,用的是假名?”
皇甫翊点头:“极有可能!”沉了半响,他想到一人,对青绝道:“过来,本王告诉你一个人的名字,你去查他!”
青绝依言过去,皇甫翊将名字告诉她,她抱拳一拜,快速离去。
过了两天回来禀报:“王爷,确与你所说一致,就是他!”
皇甫翊点头:“那就不用管他了,估计华萝衣也是被他带走了!”
“是,王爷。”青绝领命。
南晋国退回去后,便没有要再打的迹象,为此皓月国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种粮方面也告了一段落,皇甫翊让苏馥珮交给三娃子他们去管,他要和苏馥珮商量让小豆芽上学堂的事,苏馥珮也同意让小豆芽去上学。
苏馥珮抱着小豆芽边吃点心边问:“我来京城这么久,就没看到一间学堂,小豆芽去哪上学?”
皇甫翊道:“皇家有专门的书院,一般情况下,皇子们会在宫中书院上学,如今任教的先生是文官之首张清风大人,满月复诗书,通晓古今,宫外也有皇室子弟的学院,不过我准备让小豆芽去宫里上学。”
“去皇宫,为什么?”苏馥珮奇怪问:“宫里勾心斗角的,我可不想小豆芽学坏!”
皇甫翊笑道:“勾心斗角的是后宫,书院离后宫很远的,一般人是不能去的,你就放心吧!”
苏馥珮点了点头。
“而且这也是四哥的意思,想让小豆芽去给大皇子当伴读。”皇甫翊再道。
苏馥珮想了想问:“皇甫赢是不是想让大皇子当太子?”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应该也有点意思吧,大皇子学问人品都不错,我很放心小豆芽跟着他!”
苏馥珮想到一事,再问道:“那兰香的儿子在里面吗?”
皇甫翊摇头:“皇甫颂纨绔,四哥怕他带坏皇子!”
苏馥珮一口吃掉糕点,拍了拍道:“好,既然兰香的儿子不能进宫,就让小豆芽去给大皇子当伴读,气死兰香!”
皇甫翊笑了笑:“既然如此,明天我就带小豆芽进宫了。”
苏馥珮道:“我也去,儿子第一天上学,我得去给他打气!”
皇甫翊点头:“好。”
翌日,一大早,皇甫翊和苏馥珮给小豆芽穿得整整齐齐地,带着他坐上马车往皇宫去。
马车上,苏馥珮对小豆芽说:“儿子,别人问你叫什么,你要说皇甫皓轩,知道吗?”
“娘,孩儿知道了,孩儿叫皇甫皓轩。”小豆芽乖巧答道。
苏馥珮亲了小豆芽一下道:“真是娘的乖儿子,一定要好好学,将来要比皇甫颂厉害!”
“丫头,哪能这样教儿子?”皇甫翊嗔怨道。
苏馥珮答道:“我是想让小豆芽为兰雪争口气,兰雪被兰香压了一辈子,儿子一定得比她儿子强!”
皇甫翊无奈点头:“你有理!”
“那当然了。”苏馥珮揉着小豆芽的头道:“儿子,要是有人欺负你,别怕,大胆地欺负回去,有爹和娘担着,千万别再让人欺负了!”
皇甫翊哭笑不得。
小豆芽仰头挺胸道:“娘,孩儿知道了,孩儿不会给娘丢脸的!”
“好儿子,娘爱死你了!”苏馥珮左右开工,亲得小豆芽满脸口水。
“嘻嘻,娘,好痒痒!”小豆芽缩着脖子,挠了挠。
苏馥珮搂着小豆芽:“以后只有早晚能见到你了,娘会想你的!”
小豆芽瘪嘴道:“孩儿也想娘!”
皇甫翊见情况不对,赶紧道:“丫头,儿子一个人上学堂人生地不熟会孤独的!”
苏馥珮笑了笑,握拳给小豆芽打气道:“儿子不怕,娘随时会想着你的,你不孤独!”
小豆芽在苏馥珮怀中噌了噌小脑袋。
皇甫翊望着母子俩满脸笑容。
很快进了皇宫,一家三口下了马车,便见得皇甫赢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学院门口等他们。
皇甫翊带着苏馥珮小豆芽行了礼,而后道:“皇上怎么亲自来了?”
皇甫赢笑道:“小豆芽今日第一天来上学,朕让昊儿先和他认识一下。”
皇甫翊赶紧对小豆芽道:“小豆芽,这是大皇子。”
“大皇子好。”小豆芽笑喊道。
大皇子皇甫君昊见小豆芽长得十分漂亮,不由得笑道:“这个弟弟长得真好看,父皇,儿臣很喜欢!”
皇甫赢大笑了几声。
苏馥珮也挺喜欢大皇子的,向前一步道:“大皇子长得英俊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个才子!”
皇甫君昊眸子一亮道:“你说的是真的?”
皇甫赢接话道:“翊王妃向来少夸人,可见她很喜欢昊儿,昊儿以后可要好好照顾小豆芽!”
“儿臣遵旨!”大皇子高兴不已。
皇甫赢又对小豆芽道:“以后就与昊儿兄弟相称,也不必行礼。”
皇甫翊赶紧抱拳道:“谢皇上恩典!”
皇甫赢连连摆手,对皇甫君昊道:“昊儿带小豆芽进去吧,先生已经等着了!”
“是,父皇!”大皇子抱拳一拜。
苏馥珮握拳给小豆芽加油:“儿子,去吧,加油!”
小豆芽咧嘴一笑,看了看皇甫翊和苏馥珮,再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冲他一笑,拉着他的手边走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小豆芽吗?”
“不,小豆芽是我的小名,我的大名叫皇甫皓轩!”小豆芽认真答道。
大皇子笑道:“这名字真好听!”
两人快速进了学院,笑声还远远传来。
苏馥珮有些失落,以前小豆芽从来没离开过她,如今要上学了,好不习惯!
皇甫翊拍了拍苏馥珮的肩膀安慰她。
皇甫赢见二人如此恩爱,高兴道:“翊王妃难得入宫,六弟不如带她在皇宫逛逛吧。”
皇甫翊点头。
“朕还有折子要批,先走了!”皇甫赢看了二人一眼,带着人高兴离去。
皇甫翊拉着苏馥珮往御花园而去,走到御花园,苏馥珮的嘴巴还瘪嘴,皇甫翊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吻上那不开心的小嘴。
苏馥珮也不动,眨着眼睛看着皇甫翊。
皇甫翊勾嘴一笑,搂着她越吻越激动。
“哟,感情好也不能这般不顾世俗吧,我的好姐姐!”兰香的声音突然响起。
皇甫翊放开苏馥珮,转头看去,果然见得兰香和皇甫宁拉着皇甫颂站在远处,满脸嘲弄。
兰香珠玉满头,衣着华丽,但和苏馥珮比起来,显然过于庸俗。
苏馥珮穿着十分简单,碧水罗衫,月兑俗高贵,绝美不凡,如此对面一比,兰香的美便显得微不足道。
苏馥珮瞪了兰香一眼,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皇甫宁打量了兰香和兰雪一眼,心中更加不平衡,兰雪可比兰香好看多了。
还有而且刚刚皇甫翊与苏馥珮亲热那一幕落在他眼中,如烈火灼心。
皇甫翊不理他们,拉着苏馥珮转身离去。
“六哥!”皇甫宁喊道。
皇甫翊转过头来:“七弟有何事?”
皇甫宁走过去,看了看苏馥珮,对皇甫翊道:“没事,多日未见,想与六哥说说话而已,刚刚从皇上那里来,听说小豆芽进宫当了大皇子的伴读,可有此事?”
“你觉得皇上会骗你吗?”皇甫翊冷声回道。
皇甫宁也不气,转头看了皇甫颂一眼道:“那以后颂儿与小豆芽就有伴了!”
苏馥珮蹙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皇甫宁笑道:“刚刚我求了皇上,让颂儿也入宫,给二皇子当伴读,所以他们以后便是同窗了!”
苏馥珮拧眉,看向皇甫颂,只见尖嘴猴腮,极为讨厌。
皇甫翊挑眉问皇甫宁:“那又如何?”
皇甫宁笑答:“不如何,只是觉得我们兄弟俩相似的地方挺多的,眼光,想法……”
“七弟错了,本王与你的眼光可不一样,像七弟妹和夏候公主本王就不喜欢,而七弟却喜欢,这怎么叫眼光一眼呢?”皇甫翊不留余地地回道。
兰香咬牙,皇甫翊,谁稀罕你喜欢!
皇甫宁再要答话,皇甫翊道:“我家丫头身体不好,不能站太久,本王陪她去休息。”说罢未等皇甫宁答话,拉着苏馥珮转身离去。
皇甫宁看着苏馥珮清秀的背影,心中狠道,皇甫翊,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