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的仪仗队并驾齐驱而来,都以一顶豪华贵气的轿撵当先,后面跟随着一众人马,无比气派。爱睍莼璩
人群变得更加沸沸扬扬,前面的伸长脖子,后面的你推我挤,脸上满是好奇和兴奋,只是与皇甫翊回京时不同的是,没有手舞足蹈,喜声尖喊。
城门口,皇甫翊已经带着一众人马在等候。
高头大马,玉冠紫衣,绝世容貌,气宇轩昂,紫眸华光潋滟,满身紫玉贵气。
他身后,钟棋蓝鹫并肩而列,黑衣严肃,背脊挺直,一脸平静,一众亲卫军也个个精神抖擞,傲立静候。
已是下午时分,阳光微微泛着白光,风中带着丝丝寒意,皇甫翊立于风中,发飞衣扬,身上染上淡淡寒气,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令城中激动的百姓静了几分。
皇甫翊看着三驾轿撵并排而行,紫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瞬间寒气尽散,温暖如春。
果然是盟国,连出行也要如此密不可分。
人马缓缓而来,好一会儿才到达城门口。
“停!”三国轿撵旁的随车护卫看到皇甫翊在前面迎接,立即挥停了队伍。
“驾!”皇甫翊驾马向前,停在轿撵前,抱拳礼道:“翊亲王皇甫翊奉旨迎接三国太子进京,三国太子路上辛苦了。”
“翊亲王不必多礼,得你大驾相迎,本太子荣幸之极,疲乏瞬间散去,哈哈哈。”轩辕澈的声音从轿撵中传出来,好似特别高兴。
他能不高兴吗?本以为自己的把柄被皇甫翊抓住了,从此要受他威胁,谁知那日回去,发现皇甫翊又给他送了份礼,这份礼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喜欢!
此刻他正端坐在轿中,塌前摆了一方小桌,正与轩辕谨在下棋。
听到轩辕澈这般客气,轩辕谨拿了颗棋子放下,看着轩辕澈道:“皇兄对他这般客气做什么?难不成还真怕了他皓月国?”
轩辕澈眸中的笑意骤然一顿,若非皇甫翊拽着他的小辫子,他自是不必怕的。
快速恢复眸中的笑意,轩辕澈道:“不是对他客气,而是不想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人家对你礼貌了,你若摆谱,显得你没档次。”
轩辕谨撇了撇嘴没说话。
夏候靖正看着手中的密信满脸笑容,难怪南宫夜听到静儿二字会那般失神,武功高强的他,却让皇甫翊的手下点了穴,原来是这样!
他不知道皇甫翊是如何得知这些的,但他知道,这个皇甫翊,比宁王更难对付!
心情愉悦,听到皇甫翊的话,他亦答道:“本太子并不觉得乏,等下还得在你皓月国多多参观!”
南宫夜正盘坐在轿撵中养神,听到皇甫翊的声音并没出声,继续挺尸。
闻听二人之言,皇甫翊再道:“既然如此,本王便领诸位去行宫休息。”说罢朝身后扬手,钟棋等人立即让开一条路,皇甫翊调转马头在前面领路。
钟棋等人立即驾马跟上。
“起!”再一声长声响起,三国的仪仗队又缓缓而行,跟在皇甫翊身后,浩浩荡荡往行宫而去。
进了城,满城的百姓热闹喧哗,好不热情。
轩辕谨听到喧闹,大手挑开侧帘一角望出去,只见得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轿撵被布帘遮挡,百姓的脖子都伸成长颈鹿了,也没看到三国太子的半丝头发,正失望不已,看到轩辕谨挑帘时,瞬间激动万分,惊呼起来。
“哇!果然长得俊美不凡,这是轩辕国的太子吧?”
“没错没错,坐在轩辕国的轿子中,肯定是轩辕国的太子!”
“好美啊,要是能嫁给这样一个美男,要我少活几年也甘愿。”
“对对对……”
“三弟!”听到外面说轩辕谨是太子,轩辕澈突然轻喝。
轩辕谨立即收了手,看向轩辕澈道:“看看而已,保不准有美人!”
轩辕澈摇摇头,继续下棋。
轩辕谨一放下轿帘,人群又是一阵失望,才看了一眼而已,不够啊!
仪仗队经过百姓慢慢远去,百姓有些失望,才看了一国太子一眼,其它两国的太子连只衣片发都没看着,瞎热情了!
皇甫翊一马当先在前,见街上这么多百姓,转头对钟棋道:“注意点,人太多,某些人必会有所行动!”
“是!”钟棋立即抱拳领命,转身让身后的亲卫军注意防范。
突然。
皇甫翊听到一阵风声,眸中一沉,轻喝:“来了!”
钟棋等人立即四下张望,果然不出片刻,空中便飞来一群黑衣人,直直朝三国的轿撵而去。
“有刺客!”三国太子的护卫立即大喊,一片慌乱。
“保护三国太子!”皇甫翊厉声命道。
“是!”钟棋蓝鹫众人抱拳一拜,立即弃马飞身而上,挡住了杀来的黑衣人。
三国的护卫军也将轿撵团团围住,个个拔剑做好拼杀的准备。
轩辕谨听到打斗声摇头笑道:“看来这皇甫翊在皓月国很遭人妒忌!”
轩辕澈不解道:“三弟何出此言?”
“皇甫翊负责迎接它国使者,若出了差池,他便是保护不周,必会遭到皓月国天子责罚。”轩辕谨再放了颗棋子道。
轩辕澈眸中尽是笑意:“三弟这是在为他抱不平?”
“非也!”轩辕谨摇摇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皇甫宁,同样也不喜欢皇甫翊,我只是阐述我的观点。”
“你不喜欢皇甫宁我知道,这不喜欢皇甫翊可是因为那位种粮的苏馥珮?”轩辕澈笑问。
轩辕谨笑了笑,没作声。
“很少见你出手护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位姑娘有何过人之处?”轩辕澈见轩辕谨默认了,不由得好奇问道。
“她的过人之处可多了。”轩辕谨眉飞色舞地说道:“脾气又臭又硬,性子烈得像夏天最毒的太阳,嘴上功夫极为了得,更由不得别人占她半分便宜。”
轩辕澈听罢,微微蹙眉:“如此之人,你还出手相救?”
轩辕谨颇感无奈道:“我也不知为何,就是看不得她窘迫的样子,每次都忍不住要出手,但过后又会后悔救她。”
“你这样说,我更好奇了,很想见见这位让你情不自禁的女子。”轩辕澈笑道。
轩辕谨道:“明天我便带你去,不过你得做好被骂的准备!”
轩辕澈笑了笑,继续下棋,好像外面的激烈打斗与他们丝毫无关一般。
夏候靖也闭目养神,脸上无半丝变化。
南宫夜更是一动不动,稳坐泰山。
街上的百姓早已吓得作鸟兽散,街上空空的,只剩下刀剑碰撞的响声。
皇甫翊坐在马背上看着打斗,眸子是一湾看不见底的深隧,竟派些这样的人来行刺?他是小瞧了他皇甫翊还是高估了自己?
没过片刻,黑衣人尽数被杀,皇甫翊冷哼一声,驾马过去,对钟棋命道:“拖走,查!”
钟棋收了剑,抱剑一拜:“是!”然后让人把这些尸体拖走了。
皇甫翊恢复神色,抱拳朝三国道:“让三位太子受惊了。”
夏候靖面带深浓的笑意,轻轻答道:“无妨,不过跳梁小丑的肤浅把戏,想离间我等盟国之间的关系,翊亲王不必放在心上。”
“多谢夏候太子体谅。”皇甫翊抱拳一礼,朝钟棋等人道:“继续走!”
不过一段小小的插曲,并未影响到众人的心情,很快仪仗队便远去。
一处茶楼之上,两名男子临窗而立。
“王爷,这些人根本无法近得三国太子的轿撵,为何要如此做?”皇甫宁的贴身护卫天酬问。
看着已缓缓而去的人马,皇甫宁眸中一片犀利:“本王当然知道这些人成不了事,本王不过是想证明一件事!”
天酬再问:“何事?”
皇甫宁怒道:“本王一直很好奇,一直与本王有约的三国,为何突然投到了皇甫翊那边?”
“那王爷看出什么来了吗?”天酬好奇地问。
“遭到行刺,三国太子无半丝反应,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三国必是有什么把柄被皇甫翊抓住了,所以才这般怕他!”皇甫宁怒道。
“那……王爷,我们该怎么做?”
“三国不是为了苏馥珮而来吗?那本王就先把苏馥珮弄到手,到时候还怕三国不主动来找本王?”皇甫宁阴毒道。
“王爷高明!”天酬满脸佩服。
皇甫宁冷哼一声,问道:“那批杀手训练得怎么样了?”
天酬抱拳答道:“随时等候王爷的命令。”
皇甫宁满意点头:“好。本王花了六年时间培养他们,希望能强过六年前那批杀手。”
“六年前那批杀手个个以一顶百,却被翊亲王府杀得一个不剩,不过翊亲王府也损失惨重,翊亲王差点就死了。”
“哼,本王损失了那么多高手,只换来皇甫翊重伤,实在可恨!本王现在还不知道,当年皇甫翊是如何活下来的?”皇甫宁咬牙切齿道。
天酬低头答道:“这件事属下派人查过,不得而知。”
皇甫宁满脸阴狠:“耗时耗力这么多年都未能杀了他,这一次,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不能再失手!”
“属下知道!”天酬抱拳一拜。
皇甫翊把三国之人带到行宫,众人礼貌了几句,皇甫翊便带着人离去,回宫复旨。
御书房内,皇甫赢急问:“朕听说有刺客行刺三国太子?可有伤亡?”
皇甫翊抱拳道:“皇上不必担扰,那些人不足以惧,不过是想制造事端而已。”
皇甫赢放下心来,当即怒道:“越来越放肆了,这是天子脚下,都敢如此,若到了他处,还不由得他们把天都掀了?”
“皇上息怒,这些人成不了大气候,只不过不安份,总想搅起风波,三国太子也都知道并未责怪。”皇甫翊抱拳劝道。
皇甫赢点了点头:“那便好,这次多亏了六弟及时挡杀刺客,朕会记住你的功劳的!”
“臣弟不敢邀功,实乃份内之事!”皇甫翊再抱拳一拜道。
皇甫赢极为满意,突然想到一事,问道:“六弟至今还未接回世子,可是有为难之处?”
皇甫翊抱拳回道:“臣弟并未对小豆芽尽到一天父亲的责任,如今他对臣弟只有生疏和惧怕,臣弟想,就算将他接回来,他亦不会开心,苏姑娘对他很好,他也舍不得离开苏姑娘,所以臣弟便不愿强求他。”
“何不将苏姑娘一起接回来?”皇甫赢建议道。
如果接回翊亲王府,她自然就会同意教百姓种粮了,一举双得,何乐不为?
皇甫翊再道:“苏姑娘性情中人,喜欢田园生活的潇洒惬意,扬言不喜森门高宅,受不了束缚。所以,不愿答应回翊亲王府!”
皇甫赢点头同意:“是啊,苏馥珮的性情确实洒月兑不羁,倒是个奇人!”
“皇上见过她?”皇甫翊问。
皇甫赢笑道:“嗯,有一次在市集他救过朕一次。”顿了顿,皇甫赢再道:“皇室血脉不容留落在外,而且他是你翊亲王府的长子,将来要承袭你的爵位,要不朕下旨将他接回?”
皇甫翊拒绝道:“臣弟已经决定不再接回小豆芽,只要他开心臣弟无怨无悔,请皇上成全,让臣弟尽一回做父亲的责任。”
闻听此言,皇甫赢叹了口气,拍了拍皇甫翊的肩膀道:“朕只是希望你们父子能团聚,翊王妃之死朕也有责任,你在外四年未回,朕没能帮你照顾好妻儿,朕有愧于你!”
“皇上言重了,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无暇顾及其它,臣弟从未怪过皇上!”皇甫翊道。
皇甫赢欣慰点头:“好吧,既然你已做了决定,朕就尊重你!”
“谢皇上!”皇甫翊抱拳一拜,感激不已。
三国太子初次前来皓月国,皇甫赢给三国设了接风宴。
夜降时分,皇宫一片丝竹悦耳欢歌笑语,轩辕谨并未去,一个人去逛夜市去了,皇甫宁也没去,称身子不爽。
朝拜,恭贺,吹捧,落座,饮酒,欢笑阵阵,直到夜深时分才静下来。
夏候靖果然兴致深浓,一连两日都让皇甫翊陪着在京城参观,而南宫夜一直在行宫未出门半分,轩辕谨兄弟也不知去向。
皇甫宁进宫给母妃端太妃请安,一进到端太妃宫中,便见得太后和皇甫睿佳也在,三人不知在说什么,格外开心。
皇甫宁走进去,朝太后端太妃行了礼,问道:“太后与母妃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太后笑道:“刚刚和你母妃在说你和皇上小时候的事,唉,一转眼你们都长大了,已为人父,哀家和你母妃都老了!”
皇甫宁笑夸道:“太后十年如一日,哪有丝毫年老之气?必定长命千岁。”
“看看你这儿女,个个嘴巴都像吃了蜜,就会逗哀家开心。”太后喜笑不已,看向端太妃道。
端太妃也满脸笑容,答道:“宁儿和睿佳说的是实话,太后确实青春不老。”
太后更开心了,看着皇甫宁和睿佳越看越喜欢,突然想到一事,太后问皇甫宁:“上次哀家听宫人说,你和皇上去找了那个种粮的女子,结果如何?”
皇甫宁立即沉了脸道:“那女人倔得很,谁的账都不买,儿臣与皇上好言相劝,她仍旧不肯答应!”
皇甫睿佳也气道:“没错,太后,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张狂,连睿佳和七哥她也敢骂。”
贺章虽然回了龙泽山庄,可仍旧不愿见她,一直想着那个丑女,真是该死!
太后闻言立即淡了笑意,怒道:“一个小小的百姓,竟如此张狂,哀家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脑子里转了转,她眸中一亮,问道:“翊亲王的儿子是不是被她救了?”
皇甫宁道:“正是她。”
端太妃插话道:“听说翊亲王提了许多条件,她都不肯同意来京城,也不肯把孩子还给翊亲王。”
太后眸子一寒,怒道:“皇室血脉不能遗落民间,她既然不肯归还,那哀家只有强行将世子带回来。”
“太后的意思是……”皇甫宁询问。
太后扶了扶头上的凤冠道:“还有两日便是哀家的诞辰,哀家想见见孙儿,宁亲王带哀家的懿旨去将世子接进宫来。”
皇甫翊,只要你儿子在哀家手中,还怕你不听哀家的?那姓苏的不是不肯进宫吗?把孩子弄来,她自然就会进宫了!
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皇甫宁眸中一眯,满是笑意道:“儿臣遵旨。”
苏馥珮在屋里鼓捣豆腐。
一直存放用于长霉的白豆腐终于长霉了,开始是红红的幼霉,后面变成灰色,长得高高一层,现在已经奄了,变成了黑色。
苏馥珮拿了个碗里面放了些干辣椒,用刀柄在樁辣椒粉。
小豆芽辣得打了个喷嚏,走到苏馥珮面前问:“娘,你在做什么?孩儿的鼻子好难受。”
苏馥珮笑道:“娘在樁辣椒粉,用来做霉豆腐吃。”
“好辣!”小豆芽揉了揉小鼻子道。
苏馥珮并不觉得辣,她喜欢吃辣椒,不过小豆芽还小,这会子定是受不了这辣椒的刺鼻味,她笑道:“你和小白出去玩吧,娘弄好了你再进来。”
“好!”小豆芽立即带着小白跑到外面。
苏馥珮舂好辣椒粉,再切了些姜蒜,干橘子皮,准备好盐,把豆腐夹到一个大碗里,把所有的东西都加进豆腐里,搅拌均匀,最后洒了些洒。
立即有股香味传来,苏馥珮馋得流口水了,夹了霉豆腐的一个小角尝了尝。
嗯,很香!
小豆芽和小白在外面捡石子玩,突然眼前站了两双腿,他抬头看去,是两个好看的叔叔,其中一个是上次在市集和贺叔叔打架的那个。
小白呜呜闷哼着,想叫又不敢叫出声来,一直站在小豆芽身边。
小豆芽并不怕,这个好看叔叔好像不是坏人。
轩辕谨和轩辕澈看了眼小豆芽,然后相视一笑,轩辕澈问:“这就是翊亲王的儿子?”
轩辕谨点头:“没错,人小鬼大,倒招人喜欢!”轩辕谨看着小豆芽问:“小屁孩,你娘呢?”
小豆芽撅嘴道:“你才是小屁孩,我是小男子汉!”
轩辕澈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这小孩确实招人喜欢。
轩辕谨弯身捏了捏小豆芽的小脸道:“就你还小男子汉?你打得过我吗?”
“打不过!”小豆芽老实回答。
轩辕谨再道:“打不过你就不是小男子汉?”
小豆芽背脊一挺,振振有词道:“因为我是小男子汉,你是大男人,我要是和你一样大,我一定打得过你!”
兄弟俩相视一笑,轩辕澈道:“果然不凡。”
“还不是他那个娘教的,满脑子歪理!”轩辕谨笑着摇头。
“我这个娘怎么碍着你了?我怎么就满脑子歪理了?”苏馥珮听到外面有男人的声音,走出来看,正听到轩辕谨在说她,不由得恼火。
兄弟俩朝声音处望去,见苏馥珮正站在一座木屋门口,两手插腰,一脸怒气。
轩辕澈一看到苏馥珮的长像,眉头便蹙了起来,三弟就看上这么个丑女?
轩辕谨对苏馥珮的怒问直接无视,指着木屋问道:“女人,这屋是何时冒出来的?上次我来的时候这还是块空地呢!”
苏馥珮走到小豆芽身边,拉着他的小手,退了几步,怒道:“关你屁事!”
轩辕澈蹙眉,果然是泼辣!
轩辕谨大笑:“当然不关我屁的事了,关我的事嘛!”
“无赖!”苏馥珮瞪了轩辕谨一眼,看向轩辕谨旁边的男子,这人长得和轩辕谨极像,只不过比他更稳重成熟,满眸深沉,一看便知城府极深。
见苏馥珮在打量轩辕澈,轩辕谨道:“这是我二哥!”
“我管他是谁!”苏馥珮翻了个白眼道。
“你这女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轩辕谨有些跳脚,你以为人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苏馥珮没好气道:“我又不欠你什么,不必对你毕恭毕敬吧?”
“我救了你两次,你当然欠我的了!”轩辕谨炫耀道。
见轩辕谨一副小人得志的神色,苏馥珮嘴角一抽,反驳道:“我没求你救!你自己爱多管闲事,还要邀功?要不要我给你颁个好管闲事奖?”
“嘿!本皇子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会救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轩辕谨气得跳脚。
轩辕澈笑了笑,难得这世上还能让他这个弟弟跳脚的人,这个苏馥珮倒是个角色。
“我狼心狗肺也比你没心没肺好!”苏馥珮回嘴道。
轩辕谨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苏馥珮脸上扬起得意,小样儿,跟我斗嘴,你还女敕了点。
轩辕澈见这两人倒活像一对冤家,笑了笑,对苏馥珮道:“听闻姑娘种粮十分厉害,不知可愿跟在下另谋发展?”
“不愿!”苏馥珮想了没想直接吐出两个字。
这两个人不是轩辕国的人吗?怎么也会找她去种粮?
轩辕澈愣了愣,再道:“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你!”
苏馥珮冷笑一声:“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想安安静静带着我儿子过日子,不想趟任何混水,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只要你愿意跟我们走,我保证给你们安宁日子!”轩辕澈许诺道。
苏馥珮坚决道:“不必说了,我想过什么日子由我决定,不用你给,我还有事,不奉陪了!”说罢拉着小豆芽转身进屋。
“姑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轩辕澈语气中尽是凌厉。
听到这话,苏馥珮顿时怒了,转过身道:“强人所难,小人所为!”
“你……”轩辕澈拳头一握,眸中狠光诈现。
“二哥!”轩辕谨见状赶紧向劝道:“算了,这个女人就是这样,不要与他计较!”然后,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对轩辕澈道:“我自有办法让她同意。”
轩辕澈看了轩辕谨一眼,见他眸中尽是自然,然后再瞪了苏馥珮一眼,甩袖而去。
看着轩辕澈生气的样子,轩辕谨暗道,早就告诉过你做好准备的,现在知道了吧?
这个女人也真是的,老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真不知道她胆子怎么这么大,敢和皇甫宁较劲,又敢和皇甫翊王对抗,谁的面子都不买,唉,真头疼。
叹了口气,轩辕谨对苏馥珮好言劝道:“我二哥的话你还是考虑一下吧!”
苏馥珮立即道:“没必要,我当没听过!”
“你这女人,明天就是你们太后寿诞,等过了本皇子再来找你好好聊聊!”轩辕谨满脸坏笑道。
“去死!”苏馥珮一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就来火。
轩辕谨继续坏笑道:“我死了你就守寡了!”
苏馥珮咬牙切齿,河山一声狮吼:“想死就直说,别装逼!”
轩辕谨凑到苏馥珮面前笑道:“本皇子不想死,你还没嫁给我呢,本皇怎么会死?哈哈哈!”
苏馥珮一巴掌朝他那张讨厌的脸拍去。
轩辕谨快身一闪,大笑着跑了。
苏馥珮气得冒烟,该死的男人,诅咒你掉进茅坑里!
瞪了轩辕谨远去的背影一眼,苏馥珮拉着小豆芽回了屋,继续鼓捣霉豆腐。
先前已经让牛叔给她买了个腌制咸菜的坛子回来,苏馥珮便把霉豆腐装进坛子里,留了些出来,苏馥珮准备给福女乃女乃家和村长家送去。
把小白关在屋里守门,苏馥珮拉着小豆芽去送霉豆腐。
先给了福女乃女乃,在她家坐了一会儿,然后拉着小豆芽往村长家去,到了村长家,一家子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声远远就听到了。
苏馥珮走进去笑问:“什么事这么乐呵?”
一家子见是苏馥珮和小豆芽来了,赶紧起身,村长笑道:“在说二柱子年底成亲的事。”
“日子定了吗?”苏馥珮惊喜问。
金花笑着答道:“还没呢,只说在年底,挑个吉祥日子。”
苏馥珮点了点头,还好,手中的银子可以再捂一会儿!
绢子看到苏馥珮手中端着个碗,走过去看了看,没见过的,问道:“妹子拿了什么物?”
苏馥珮笑道:“这是霉豆腐。”说罢递给绢子道:“刚做好的,味道还行,就给你们送点过来尝尝。”
金花赶紧过去看:“这是怎么做的,怎么吃?”
村长他们也去看,一团一团像豆腐又不像豆腐。
苏馥珮笑答:“就是用你们给我的白豆腐,放置一段时间让它发霉,然后加了辣椒粉就成了,这个直接吃就行,不用煮也不用热。”
“发霉的豆腐还能吃吗?”绢子疑惑道。
“能,这个霉豆腐还有个名字叫腐乳,腐乳的营养比豆腐好,是天然抗生素,吃一点对身体好。”苏馥珮笑道。
“什么素?”三娃子没听懂。
苏馥珮想了想,怎么说呢?算了,这样说:“就是一种增强身体质的东西。”
“哦。”三娃子笑道:“苏妹妹懂得真多。”
苏馥珮笑而不语,是你们懂得太少好不好!
在村长家坐了会,已到了下午时分,苏馥珮便拉着小豆芽去了田间。
种的萝卜都已经长出了很高的女敕苗,苏馥珮准备扯一些回去做菜吃,萝卜苗在苏馥珮的老家叫萝卜菜,用开水捞一下,然后用水泡着,炒着吃味道很不错。
而且一个坑太多苗影响萝卜的产量,苏馥珮便把小棵的,营养没跟上来的扯了。
小豆芽也学着扯,苏馥珮见也不是什么累活,便让他去扯。
刚扯了一手,转头一看,小豆芽已经把一坑的萝卜苗全拔空了。
“儿子!你不是吧?”苏馥珮心疼不已,喊道。
小豆芽正得意自己扯得比苏馥珮快,听到苏馥珮的话不由得一愣:“娘,孩儿扯得不对吗?”
“你全扯了,哪还有萝卜吃?”苏馥珮苦着脸道。
小豆芽讪讪一笑,羞羞小脸。
苏馥珮赶紧挑了几棵大的再种进去,然后教小豆芽扯:“挑小株的,这种长得不正的,叶子黄黄的,把大株的留着,长萝卜。”
小豆芽点头:“好,娘,我会了!”说罢弯身下去把小株的萝卜苗小心地拔出来。
“我儿子真是聪明,来让娘亲亲。”苏馥珮赶紧搂住小豆芽,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
“嘻嘻,娘亲得好痒痒。”小豆芽抓了抓小脸笑道。
苏馥珮也笑得开心,放开小豆芽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扯,回去还得烧水煮呢。”
“好。”小豆芽笑答了一声,母子俩弯去继续扯。
时不时说些逗人笑到泥巴里去的话,笑声在田间格外欢快。
连关在屋里的小白也欢快地吠了起来。
“娘,小白想出来玩!”小豆芽朝木屋看去道。
苏馥珮笑道:“是啊,所以我们快点扯,然后回去把小白放出来玩!”
“嗯。好的!”小豆芽乖巧答了声,弯身再扯了一株,看了看,不解地问:“娘,这萝卜长在哪呢?孩儿怎么没看到?”
苏馥珮笑了笑,拿起一株苗指着白女敕的根对小豆芽道:“看到这白色的根了吗?现在是根等它吃饱了,就会慢慢变大,长成长长的萝卜。”
小豆芽点点头道:“原来萝卜和花生一样是长在地里面的,而黄豆、稻谷、玉米、豆角、黄瓜都是长在树上面的!”
苏馥珮闻言一愣,小豆芽好聪明,竟然观察得这么他细!
“儿子你真捧!”苏馥珮又亲了亲小豆芽。
“嘻嘻!”小豆芽咧嘴笑得很开心,想了想又问:“娘,为什么西瓜是躺在土上面的?”
苏馥珮答道:“因为西瓜太大太重了,腾腾承受不起它的重量,所以只能躺在土上面。”
小豆芽点点头,懂了。
苏馥珮满眸欣慰,小豆芽将来必定人才!
见田埂上已经堆了不少,苏馥珮便不再扯,抱了一小抱给小豆芽,自己抱了一大抱,母子俩有说有笑,上了田埂回屋。
刚走了几步,见得皇甫宁带着一伙人匆匆而来,苏馥珮眉头一跳,心中有些不安,皇甫宁又来做什么?
皇甫宁也看到苏馥珮了,利眼一眯,对身后的天酬道:“下去。”
“是!”天酬等人抱拳一拜,便跟着皇甫宁往田间去。
走到苏馥珮面前,皇甫宁看着苏馥珮母子手中抱着一抱青菜,不由得嘲笑道:“哟,摘菜呢?吃得这么差难怪会营养不良!女人,要不要跟本王回王府,本王山珍海味伺候着!”
啥?跟他回王府?这男人是不小心撞坏脑门了吧?
苏馥珮赶紧把小豆芽塞到身后,坚决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就喜欢青菜萝卜,不喜欢山珍海味,宁王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小豆芽吓得躲在苏馥珮身后,不敢做声,这些人好像都是坏人。
皇甫宁也不生气,再笑道:“到时候还有丫头婆子伺候,睡的是高床暖枕,耀武扬威,比你现在风光得多!”
“我睡觉不安份,床太高会掉下来,耀武扬威是你这种没出息的人才会做的事,我一个女人我要那么风光做什么?”苏馥珮没好气道。
皇甫宁心头暗道,本王忍,然后再扬了笑容说:“你不是想种地吗?本王有良田千亩,都可以给你种!”
苏馥珮火了,看着皇甫宁道:“你丫的是没睡醒还是怎么的?跑到这来和我说这些?我的话很难懂吗?我不去不去不去!”
皇甫宁拳头一拽,利眸紧眯,该死的女人,怎么硬成这样,真是顽石一块!
既然本王好话说尽,你都不动分毫,就别怪本王无情了!
他沉了脸,看着苏馥珮道:“本王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本王奉太后懿旨,接世子回宫。”
世子?什么世子?
苏馥珮脑中转了转,是小豆芽?
她赶紧退后一步,紧张道:“我不会让你带他走的,他是我儿子!”
看到苏馥珮眸中的慌张,皇甫宁勾嘴一笑,原来你的死穴是这个孩子,看来只要抓了这个孩子,你便会乖乖听话!
“由不得你,太后懿旨谁也不能违抗!”皇甫宁沉声道。
小豆芽听到皇甫宁要带他走,赶紧跑出来大声道:“你这个坏人,我不会和娘分开的,你别想分开我和娘!”
皇甫宁一愣,小子,等你落到本王手上,本王就让你见识见识本王的坏!
苏馥珮赶紧向前挡住小豆芽,对皇甫宁怒道:“我不管什么太后,反正小豆芽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他!”
“女人,搞旨不遵,本王可以立即将你就地正法!”皇甫宁喝斥道。
“好啊,杀吧!”苏馥珮满腔怒吼道:“只要你不怕天下人都唾骂你天家欺凌弱女,就杀吧!”
“不想和你啰嗦,来人,带世子回宫!”皇甫宁朝身后的护卫命道。
“是!”天酬立即带着两个人向前去拉小豆芽。
苏馥珮眸子一眯,狠狠将手中的萝卜苗朝天酬砸去,大喝道:“谁敢碰我儿子,滚开!”
天酬等人赶紧挥手去挡,还是有些打在了脸上,一脸冰冷。
天酬满脸怒意:“你最好是老实点,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苏馥珮抱起小豆芽,朝天酬喝道:“皇甫翊已经答应我不会再带走小豆芽,你们凭什么带走他?”
“凭本王有太后的懿旨!”皇甫宁走向前嚣张道。
“懿旨个毛,老娘不听什么懿旨,这孩子是皇甫翊的,皇甫翊都答应不带他走了,其他人就别想带走他!”苏馥珮说罢,抱着小豆芽转身就跑。
她心里发慌,觉得今天可能护不住小豆芽。
“拦下她!”皇甫宁一声怒喝。
天酬立即一个飞身,落在了苏馥珮面前,二话不说,一掌朝她打去。
苏馥珮赶紧跳开,勉强躲了过去,然后转身朝另一边跑。
她心中慌乱不已,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有人来和她抢小豆芽,小豆芽是她的命,她不能让任何人带走他!
贺章不是派人在保护她吗?为什么没有出来?
这时,另两名护卫也飞身向前,拦住了苏馥珮,苏馥珮一脚朝两人踢去,两人一躲,再回身一看,苏馥珮已经跑了。
皇甫宁实在不耐烦了,一个飞身向前,停在了苏馥珮身后,抬手朝她打去。
苏馥珮不知道皇甫宁在身后,硬生重就吃了一掌,一个踉跄就往地上爬去。
“啊!”苏馥珮连侧身的时间都没有,就往地上爬了下去。
皇甫宁见状,快速向前拉住了她,把她和小豆芽一起拽回怀中,你这女人,脾气倔强,嘴巴又毒,但伤你又舍不得!
苏馥珮赶紧用手肘朝皇甫宁胸口撞去,猛地推开皇甫宁,抱着小豆芽再跑。
皇甫宁吃痛,田埂太窄,一个没站稳便掉下了田间,差点吃了一嘴泥!
“王爷!”天酬赶紧扶起皇甫宁。
皇甫宁一身的泥土,猛地拍了拍,怒火攻心,你这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不会再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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