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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乔林回到他办公室睡午觉，中午下班没回家的机关干部，有的在上网，有的在打盹。工作交接前后，连日来的快节奏和紧张，让陈乔林这个午觉睡得有些沉，直至他秘书林劲松两点半上楼来叫他，他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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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为了应付下午的一些老同志有可能问政于他，陈乔林带队去市福利院做调研前，在办公室喝了一瓶燕窝鸡精，以补充体力，保证应变时不出差错。
市福利院的调研活动现场，布置在市老干部活动中心。活动中心楼与市福利院破旧的养老院楼只有一墙之隔，是新华市前前任书记黄金龙在任时所建。
陈乔林这天带着市委办、市财政局和古国银行、市人民医院当家人一行十几人鱼贯而至。承办此次活动的市福利院院长章卉，以市残联副主席身份，在市福利院大门前迎接了他们。她握着陈乔林的手说：“欢迎陈书记前来指导工作，黄老书记和廖主席、游老他们都在休息室了，请到休息室小坐。”
章卉按事先预定计划，将陈乔林一行领到休息室。休息室里的黄金龙和市残联廖主席、老干部游老他们平时都爱到这里打桥牌，等陈乔林一行走进来，他们都站起来了。
陈乔林先是握着黄金龙的手问好，接着是询问市残联廖主席和他旗下的红旗印刷厂的经营状况，听说这所市残联名下的厂子业务难以为继，陈乔林当即指示杨永坚和林劲松，把市委、市政府的有关业务交给他们做。
看到老游击队队长、老干部游老精神翟烁，陈乔林快步走了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说：“游老好呀！今天乔林看您老来了。生活有什么需要，要跟章院长她们说呀？”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游老看了看在座的黄金龙，思路清晰，一字一句，“别的，咱老游就不说了，就说咱们这些老家伙住的养老院楼，你陈书记今天既然来了，一会要去看看呀？都什么年代了？黄书记还给咱们盖了一幢可娱乐的活动中心，可整整四年多，陈大江连屁都不放一个，走了。还让林景春那个败家仔贪了那么多钱。老同志心里不平呀！”
“哈哈哈哈。”陈乔林听了大笑，他就料到这些老同志会说这些，他说：“游老，你说得好呀！乔林今天来，一是听听你和黄老书记这些老干部的意见，二是现场敲定，给你们盖新养老院楼。走，咱们到活动中心说叨说叨去。”
陈乔林说出他今天做调研的目的，亲手扶着游老去活动中心茶话会会场，还请他和黄老书记坐到正位去。两位老同志相互谦让着，章卉走近游老，低声说：“游老，你就坐吧！养老院楼改不改建，看您老了。”事实上，章卉已经拿到了陈乔林审批的养老院楼改建报告。
“那我当仁不让了。”游老坐定，章卉把一只痰盂移到他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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