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回家的路上,文烟最终没有忍住,问出了这句话,刚刚白安易最后说的话实在是有些吓人,他全身都散发着煞气,她甚至认为,若不是她在场,他会当场将田思密给斩杀了!
白安易心情已经回复了过来,面色平静的问:“吓到了?”
文烟点了点头:“确实有点。”说完,她看向白安易:“你真的会让田思密暴尸荒野对不对?”那句话绝对不是假的,她是警察,什么是虚话,什么是真话,她还能听得出来。
白安易顿了顿,笑问:“哪天若是田思密真的暴尸荒野了,你会不会带着警枪和手铐来抓我。”
文烟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她是警察,如果接受报案,有这个必要执行她该做的事情。
文烟还没做出回应,白安易就握住了她的手:“文烟,记住,在任何时候,我都会竭尽所能,不去做会让你为难的事情,你要给我足够的信任,好吗?”
文烟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她该相信他说的话吗?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如果她连他都不能相信,那么未来的下半辈子,她还能相信谁?
“好,我相信你。”
文烟与白安易相视一笑,两人双手紧握在一起,就这样驱车回家!
白园内,田思密和白天浩在房间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白天浩坐在沙发里沉思,田思密则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田思密突然看向白天浩,见她正在沉思,连忙坐到他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说道:“天浩,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白天浩叹了一口气:“我在想老爷子说的那些话,其实老爷子说的也有道理,这么多年,是我亏欠了安易,安易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家庭变故不说,还要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送给翰林,思密,是我们对不起安易,要是当初你听我的话将翰林……”
“将翰林怎么样?将翰林打掉是吗?那是你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将他打掉。”田思密当即哭了起来:“我们两个明明是相爱的,我和你原本是可以很幸福的在一起的,要不是因为你背叛了我,和她有了安易,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白天浩皱了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怎么能是背叛你呢?就算我和她没有安易,你也不可能嫁给我的,老爷子早就已经认定了她是儿媳妇,我和她结婚了,有安易是正常的,再说了,当初我就和你说过了,让你离开我寻找更好的幸福,是你自己不肯离开我,说要和我继续发展的,这样说起来,还是我背叛了她呢,再说,当初要不是……”
田思密一听到这话,立即一眼瞪了过去,白天浩话说了一半,叹了口气断在那里,田思密不悦的说道:“现在说起来都是我的错了,我爱你我有错吗?我等了你这有错吗?当初的事情都是意外,你以为我想这样吗?白天浩,为了能够嫁给你,我付出了多少辛酸,为了能成为一线明星,为了能有个像样的身份嫁给你,我一天要跑三个剧场,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以上,睡觉的时间都是用来伺候你的,我容易吗?”
白天浩听了这些,声音也软了下来,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所以你说要将我手中的股份都给翰林我也没有意见,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老爷子是绝对不会答应这件事情的,安易也已经开口了,要我近日就要将股份划到他的名下。”
“凭什么,凭什么要划到他的名下,他拥有的还不够多吗?我们翰林什么都没有,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白天浩叹息道:“你忘了,过两天就是安易的生日了。”
“什么!”田思密顿时脸色煞白,白安易的生日?30周岁的生日!老爷子说过了,只要白安易到了30岁,白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这么快,他就已经30岁了,她还以为,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呢,怪不得,怪不得他说,也到了该把股份都给他的时候了,不!这怎么可以!
白天浩摇了摇头:“我这个当父亲的真是一点责任都没有尽到,要不是安易主动和我说起,我还没有想到他的生日快到了呢,真快,儿子都已经30岁了,真是太快了。”
“天浩,你是怎么想的?”田思密紧张的看向白天浩,她多么希望,白天浩会说一个不字,至少这样,她能得到一些安慰。
白天浩看了看她:“还能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想,父亲在给我股份的时候就说过了,这是安易的股份,只是暂时放在你这里而已,等他30岁的时候,你要还给他,现在,到了我该还给他的时候了。”
田思密连连摇头:“不,不可以,那翰林呢?翰林怎么办?这么多年,他在这个家受的委屈还不够吗?到底要他在这个家里有多尴尬才可以?”
白天浩听了这话,眉头皱了起来:“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翰林是我的孩子,可是你难道忘了,翰林姓田,他不姓白,从进这个家门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奢望家产,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田思密有些无言以对,作为一个演员,作为一位合格的优质演员,她当然是苦大情深的和他说,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算受再多的委屈也是值得的,所以,她当场就答应了下来,永远都不会觊觎白氏集团以及白家。
可是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白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等到她知道了之后,她又怎么会对这些钱财和权力无动于衷呢?
隐忍了这么多年,她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有生之年能够嫁到白家吗?为了这个目的,她都付出了什么,她都失去了什么,好不容易愿望成真了,却要她看着这些钱财和权力从手中流失,她不甘心,她如何能够甘心啊!
田思密双眸轻轻垂下,似乎已经认命,没有人看到,那垂下的眼眸中,迸射出来的到底是怎样凶狠的光芒!
文烟和白安易到了家,两人都洗好了澡,可是文烟却睡不着,文烟没睡,白安易自然也没睡,两人就这样坐在床上,看着电视,也不知道那电视机里,到底都在上演什么好戏。
“安易。”文烟咬唇,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问这样的问题,可是她很担心,担心白安易会因此受伤。
白安易看向她:“嗯?”
“如果你父亲到最后都没有将股份给你,你会不会介意?”文烟顿了顿,又说:“我的意思是,其实我们并不一定要这些股份,反正你现在已经是公司的大股东了,有与没有,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不是吗?”文烟又顿了顿:“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就算你父亲没有给你股份,你也不必伤心。”到最后,文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了,索性就不说话了。
白安易笑了笑:“父亲一定会把股份给我的,因为这原本就不属于他。”
文烟诧异的看向白安易:“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父亲手上的股份原本就是我的,不管父亲愿不愿意,在我30岁生日的时候,他这些股份就必须转给我,如果他到时候如论怎样都不肯签字,就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我和田翰林谁先有孩子,这股份就归谁。”
“那如果他就是不肯签字呢?”
“他到底是我的父亲,和我是有血缘关系的,就算我们之间关系再淡,父亲也不会如此对我,要不然……”
文烟紧张的问:“要不然怎样?”
白安易笑了笑,亲了亲文烟的脸颊:“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虎毒不食子,父亲不是这么心狠的人,时间不早了,睡吧。”说着,白安易就将电视机给关了,而后拉开被子,让文烟躺下去。
文烟叹了口气,他到底是不想承认,还是不敢承认,就算白天浩不会对他这么心狠,可是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心狠手辣的田思密啊,田思密到时候吹的枕边风,就不知道白天浩还是不是坚持原来的想法了。
或者这样说,明明有一个机会放在面前,田思密这个女人,难道会放弃吗?不,她会用尽所有的办法,将这件事情给阻止的。
文烟心中这么想,但是人还是躺了下来,白安易关了灯,只留一盏台灯亮着,也躺了下去,并伸手将她给拉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
这个拥抱异常的牢固,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抱她,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意识到,他的身边是有着人的,他不是孤单一个人,文烟顿时心疼不已,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从小有朋友有家人的她,一直在快乐中长大,根本就不能理解像白家这样的家族,到底是为了什么。
钱和权,难道真的比自己的家人还要重要吗?难道亲生父亲,真的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将自己的儿子打入地狱吗?而且是在他生日的当天!
文烟突然回过神来,生日?
“安易,你的生日快要到了吗?”
白安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个女人,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不过好在,还不是太晚:“嗯,过两天就是了?”
“过两天?到底是两天后还是几天后?”文烟抬眸看着他,在黑夜中,他的眼睛依旧很亮,像是一盏灯一样,吸引着她向他靠近。
低头在她发顶印上一吻:“就在两天后。”
“两天后?那天正好是周六,我不上班。”
“哦?那你想帮我过生日?”
“当然了,就我们两个,我给你过生日。”
“那天,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文烟当然知道他口中的事情是什么事情,笑道:“没关系,我陪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陪着你。”
白安易低沉的笑了两声,连带着胸腔都跟着震动,他突然一个翻身,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眼神暧昧的看着她:“你想给我过生日,可想过,要送我什么礼物?”
“礼物?”文烟呆滞,他这大少爷还缺礼物?就算他缺,她也不知道他需要什么啊,她可没那么多钱给他买好的,好吧,他是给她留了卡,可是那是他的钱,她给他买礼物,结果还是用他的钱买的,这算是什么礼物,就算要买,也必须用她自己的钱!
文烟想了很久,终于做了决定:“我现在还没有想法,不如等你生日那天我给你个惊喜!”
“惊喜?你确定是惊喜?”
“当然,一定是个惊喜。”
白安易勾唇一笑:“希望那真的是我想要的惊喜。”说着,他的唇瓣就慢慢向她靠近。
文烟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你想干什么?睡觉了。”
白安易轻笑两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两只手都按到头顶,身子压向她的同时,准确的捕获她的唇瓣。
“唔……”文烟闷哼一声,被他侵袭成功。
白安易在床上绝对是个霸主,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他的唇淡淡的烟草香,那令人迷醉的味道彻底的将她征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咬着自己的牙关,不让他彻底的攻城略地,白安易也不着急,循序渐进,用唇舌慢慢描绘着她的唇形,舌忝舐过她整个柔软的唇瓣,不放过一丝一毫。
白安易是个很会享受的人,连带着他的吻都像是在享用美食一般,精心品味,慢慢咀嚼,让他喜欢的味道,在他嘴中融化。
文烟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攻势,在白安易的强势攻占下,早就已经彻底失了防线,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尽情的攻城略地。
他的舌扫过她的牙壁,尝遍她每个角落的甜美之后,又将她的小舌裹住,深深的允吸,直到她舌根发麻,他才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
他的唇瓣依然没有离开她的唇,大手更是得寸进尺的从睡衣下摆探了进去,握住她心口的位置,轻柔的逗弄着。
文烟全身都绷紧了,想要伸手推开他,却发现他的一只手仍旧轻轻松松的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她全身发软,用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还好她知道他不会做全,因为她的大姨妈还在呢,白安易不是一个只顾自己的男人,多少会顾忌着她的身体。
可是,他身体的变化是那么的明显,他确定能够在关键时刻刹住车吗?
文烟显然是多虑了,白安易的定力很好,他的手只在她心口处流连,并没有更深一层的捉弄她。
白安易大喘着气,手还放在他的心口处逗弄着,唇舌却是已经放过了她,文烟的气息也有些重,他要是再不大发慈悲的放开她,估计她就要嗝屁了,然后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老公给亲死的悲催女人。
白安易满脸都写着欲求不满这四个字,让文烟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男人,还想怎么样?
白安易不想怎么样,但是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每次都卡在这里,谁受得了,他翻身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她的身旁,而后将她拥在怀里,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文烟,还要我等多久?”
文烟脸瞬间爆红,这话要她怎么回答,难道真的给他一个确定时间:“这个,我怎么知道?”
“好了,睡吧。”白安易闭上了眼睛,轻轻拍了拍她。
文烟顿时身子一麻,小声说道:“安易,你的手……”他难道不打算拿开吗?
白安易当然知道自己的手放在哪里,可是他却没有动,而是用力的抓了一把,让她痛叫一声:“你就这么狠心,不能吃就算了,连模都不给模?”那怨念深重的语气,绝对是从琼瑶剧里学来的。
文烟还能说什么,难道说:能,当然能,您随便模,怎么舒服怎么模,怎么方便怎么模,不要客气?
她也只能闭上眼睛睡觉,他爱干嘛干嘛!
任何一个女人,在心口有只爪子时不时的动几下的情况下都是难以入睡的,白安易睡得很香,可以说是两人住到一个房间里之后,今晚是他睡得最沉的一晚了,但是文烟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她刚要睡着了,心口一麻,又醒了过来。
白安易像是在睡梦中包饺子一样,动不动就捏一下,还挺有频率,文烟怒,却不忍心叫醒他,只能就这样任由他占尽便宜,可想而知,第二天就成了国宝。
白安易系好领带,看着文烟东倒西歪的样子,笑问:“要是昨晚没睡好就多睡一会儿,反正你们局里也没事。”
“大事没有,但是小案子一堆一堆的,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的,再说了,我总不能带头迟到吧。”
白安易看着她黑眼圈这么严重,上前将她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抱歉。”
文烟无言以对,只能对白安易这淡定自若的样子表示膜拜,然后在他优雅的注视中吃完了早餐,两人一起从车库了取了车,然后白安易神采奕奕的去上班,文烟则带着一对熊猫眼受罪去了。